有個作者不願意過來,不相信陳溪真的是影視公司,陳溪決定親自請她。
大壯對陳溪的行為十分不解。
“你挑作品的眼光我是不懷疑的,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麽你要給這麽高的價格。”
簽的那幾個版權最便宜的也要幾百萬,最貴的一本甚至達到一千萬。
如果簽的是超級大神還行,這些人名氣還不怎麽大,陳溪這個出手不可謂不重。
“我們公司剛起步,上來就花這麽多錢買內容,會不會有些冒險?”大壯知道溪爺要回去,總擔心她會給溪爺把公司弄賠本了。
錢難道不該留著請演員嗎?
“不會冒險,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簽的每一個本子都會大火,拍出去全都是爆款。他們值這麽多。”
溪爺給的價格不低。
如果她願意用生意人的手段壓榨這些新人,成本能縮十倍。
這些作者還沒大火,書剛寫出來就被陳溪慧眼看中了。
給個幾十萬就能買斷,完全沒必要如此高價,甚至也不需要給這些創作者多大的尊重,但陳溪沒那麽做。
“任何人都可以對她們壓價,只有我不能,如果我都沒有體諒到同行的辛苦,誰還能體諒?”
陳溪感情用事了,她自己都承認。
現實中,若她不是網絡作家,她完全可以在買版權這個問題上壓縮成本,但她不會那麽做。
“一本好書,凝聚了創作者大量的心力,跟我們的孩子一樣,我和我的同行們徹夜碼字,黑白顛倒,文字就是我們的全部,好的影視作品除了看到演員的努力,也該看到我們這些幕後基層內容輸出者的辛苦,我給的價就是他們應該得的。”
演員片酬上千萬,好一點的大咖要上億。
隨便一個三線演員,也有幾百萬的片酬。
作者版權幾十萬,甚至幾萬的也大有人在。
台前努力的演員值得尊重,幕後默默付出的原創者們,同樣值得尊重。
別人怎麽做影視公司陳溪管不著,她的影視公司,虧什麽都不虧作者。
大壯被溪爺這明顯夾帶私貨的話噎了下。
“可是這樣我們的壓力就很大了,手頭現在的錢,也只夠一部戲,請了好導演後,知名演員怕是...”
“演員找新人,她們會因為我們的劇一炮走紅的。”
陳溪說得十分霸氣。
大壯覺得她的合夥人十分胡來。
“好吧,你願意砸重金買版權隨便你啦,可同樣的錢,為什麽不請些大神?你這錢請網絡大神作者也夠了。”
大壯記得陳溪在現實世界的級別就是大神級作家,難道網文市場不是牌面越大越能吸引讀者注意嗎?
就跟她們這些演員似得,小鮮肉就是帶流量,甭管演技怎樣。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很多好作品因為各種原因曝光率不夠,沒有被更多人發現,導致成績不好,並不是作品本身出了問題。大神作品固然好,但關注他們的影視公司也多,我們手裡啟動資金不足,很容易被搶,落了下風。”
稱號隻代表著過去的努力,承載著支持自己讀者的期待與鼓勵,但稱號不意味著現在和未來,真正好的作品,還是要回到內容本身,無關乎作者封號。
“我每一本書都當自己是個新人,都是從零開始。”什麽時候覺得自己有“資歷”了,那就意味著老了,陳溪覺得自己還很年輕,永遠有顆為了創作年輕的心。
“你真是有點意思。”大壯見過很多奇人,但陳溪這般矛盾又統一的,還是頭回。
乍看很傲,細品則不然,有時候很瘋狂,有時候又很理智,平時摳摳搜搜,關鍵時刻又很能砸錢。
“我若沒意思,你也不會跟我做朋友,物以類聚。”
倆人交換了充滿商業互吹意味的一眼,此時剛好天破曉,車沿著灑滿晨曦光芒的馬路飛馳。
這一天陳溪不是簽人就是在簽人的路上。
手裡的啟動資金花出去三分之一,留給大壯三分之二讓她運作第一部劇。
從凌晨四點開始就忙著簽合同,一直到了下午,距離陳溪任務結束時間只有6個小時了,開始進入倒計時。
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傅四少半個字,宛若此人跟她任務沒有一毛錢關系。
把該簽的都簽完,陳溪收斂銳氣,又恢復成平時慵懶狀態,跟著簡丹找了個酒店海吃胡塞一番,吃完倆人又去了高檔會館K歌。
此時距離任務結束,只剩下不到4小時了。
傅凱約了人,剛停好車,就看到這對讓他印象深刻的姐妹花。
夜市那晚過後他找人暗中調查了這對姐妹,發現她們沒有習武的記錄,那幾個混混理論上不該是她們撂倒的。
可他也找過事發時間段的監控查看。
那時間除了她們,沒有別人經過。
這件事就成了傅凱心中未解之謎,懸案。
人往往就是這樣,對什麽事兒好奇,就會反覆的琢磨,想的次數多了,這倆姐妹給他的印象就越來越深。
見這對姐妹進了包廂,傅少控制不住心底好奇,偷偷跟了上去。
本以為她們是跟朋友聚會,可等裡面音樂傳來傅少才知道,只有這倆女人。
倆女人...玩什麽?
不一會裡面就傳來倆女人的歌聲,一開始還中規中矩的,唱得還都挺好,尤其是大壯,經過專業歌唱訓練,科班出身唱得相當不錯。
“先生請讓一下。”
服務生的聲音暴露了傅少,裡面的倆女人同時向門口看來,傅少只能裝剛好路過,跟著服務生一起進來了。
“真巧。”傅凱坐在沙發上,一副自來熟過來打招呼的樣子。
大壯覺得很掃興,她和溪溪玩得正是愉快,來這麽個電燈泡。
陳溪見他卻絲毫不意外,她就是查到傅少經常來這裡才故意挑著這個地方,就算傅少沒有“偶遇”,溪爺也會想辦法制造個“偶遇”的。
他進來歡聲笑語全都不見,讓氣氛冷了場的傅少毫無自知之明,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對倆姑娘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們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