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宿命有時候真的不講道理。奪走你一切的人,卻又在這個時候站在你身邊。仿佛這些是既定的軌跡,帶著命中注定的味道,直到身體覆滅,重回自由。
“好看嗎?”任黎初的聲音傳到耳邊,她是湊近說的,杜絕了一切陸沅兮會聽不到的可能。
“嗯,很漂亮。”陸沅兮仰頭喝酒,目光看似落在煙火上,實則飄向更遠處。
煙花會有看膩的時候,但未知永遠令人著迷。
任黎初見陸沅兮沒有聊天的念頭,也安靜下來。她舉起酒喝了口,平時任黎初習慣用右手,現在她右手正牽著陸沅兮,空不出來又不想放開。
忽然覺得,用左手拿酒瓶,也挺合適的。
梨味的果啤入口,甘甜微澀的味道不錯。任黎初眯了眯眼,然後扭頭,看向陸沅兮。
這人的臉被煙花照照得璀璨,烏黑的長發伴著海風漂浮,發尾隱沒在夜空中。
她側臉很好看,倒不是說正臉不好,而是正臉已經很漂亮,側面看去還是完美。陸沅兮有著典型的東方人面相,大氣的五官精致無暇,因為眉眼生得柔和,以至於奠定了她的氣質,變得婉約而恬靜。
如果她沒有這雙纏綿的杏眼,換成其他眼型,整個人就會偏向銳利。這雙眼睛成了陸沅兮最柔的五官,不是偏圓的杏眼,狹長的弧度恰到好處,既不會太過嫵媚,又沒有失去本身的溫柔。
外眼梢微微下垂,在她垂眸看過來時,總會給人一種繾眷的感覺。
任黎初喜歡陸沅兮看自己,被她注視的感覺一直都很好。正因為如此,她才討厭陸沅兮對自己的忽略,厭惡對方回復消息的緩慢和敷衍。
哼,倒是比高中時候順眼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大學喜歡女人了,才故意變好看的。
“陸沅兮,你打算什麽時候賠償我?”任黎初忽然來了一句,讓陸沅兮有些懵。隨即想到她所謂的賠償是指什麽,一下子了然。
本來兩個人這場“旅行”就來得莫名其妙,任黎初說想帶自己出來玩,非要陸沅兮請假,她也只能放下手裡的課題,請假出來,只是為了陪任黎初旅遊和“賠償”。
至於賠償,大概就是任黎初口口聲聲說要睡回來那件事。本來上遊輪的第一天,這個賠償就該進行了,但發生了溺水的事,加上任黎初這幾天興致不高,也就拖延到現在。
被她這麽提醒,陸沅兮也想起來了。
“我沒有要躲的意思,你想什麽時候都可以。”陸沅兮無所謂,反正早晚都要被任黎初“討債”,倒不如早點完成的好。
“好,那就現在,回去就開始。”聽陸沅兮這麽說,任黎初挑挑眉,終於打算討回自己的“賠償”。兩個人沒再繼續看煙花,把酒喝完,扔掉空了的瓶子,往自己房間裡走去。
“先去洗澡吧,然後,我去你房間?”套房有三間浴室,也不存在誰先去的問題,可以同步進行。聽陸沅兮這麽問,任黎初嗯了聲,自己的房間最大,用來做那種事,的確最合適。
陸沅兮走進浴室,將身上華貴的禮服脫掉,身體離開束縛,終於變得輕松,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今晚對她而言很特別,不管是剛剛在賭場上的那局勝負,還是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都注定會成為記憶中的一處突兀點。
陸沅兮放了熱水,沒急著進去,而是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的身體。這是她自己,看久了,又會生出些微妙的陌生感。
一直到今天她也想不通自己是如何重生的,既然死亡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為什麽她會擁有第二次重來的機會?陸沅兮不認為過去的一切是夢,畢竟沒有夢會那麽真實,那麽漫長。
死亡的痛楚,如今已經消磨殆盡,但模糊的疼,在靈魂上留下記憶。那些壓抑,澀苦,絕非用夢可以囫圇帶過。
陸沅兮用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往下滑,到鎖骨,胸部。她慢慢閉上眼,一會兒,任黎初的手會觸摸自己的身體,她會取代自己的手,摸索自己身體上任何地方。
緊鎖的眉頭皺緊又松開,陸沅兮不願意,但如果這樣做能讓任黎初不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做不做也就變得沒所謂了。
反正她被任黎初拿走的東西很多,她們的關系糾纏不清,也不在意多這一份。
陸沅兮把身體泡進浴缸裡,如往常那樣清洗,只是這次特意著重洗了洗下身。柔軟的泡沫在水中化開,蕩出短暫的泡泡又碎裂。
以往陸沅兮清洗這裡時不會有什麽特別的想法,但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此刻的心思變得微妙起來。
她用手滑過那些毛發和陰蒂,在柔軟的部位輕輕撫弄。像是想到什麽,她緩慢把手往下探,沿著縫隙來到穴口。
水增加了濕滑,盡管是初次,陸沅兮還是很輕易地將手指送進去。沒有前戲也無刺激,因此並不濕潤,但也毫無疼痛,更沒有特別的情感。
就像把手指放入紙筒,絲毫波瀾都難以生出。
說真的,陸沅兮並不介意和任黎初做愛。上她,亦或被她上,這在她們的關系中算是最無關緊要的行為。
把手指插入陰道,如果這樣的動作不帶有任何**色彩,這件事本身也就成了最無關緊要的事。
從未體會的觸感,陸沅兮只是想由自己切身感受一次。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她擁有肆意“使用”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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