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鷗問道:“怎麽了,看你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毛偉龍回過頭來,眼睛很亮但眼神很迷茫:“老秦,我在想待在加拿大是不是還有必要,或許我要回國了。”
這話將秦大官人驚的差點跳起來,叫道:“你發什麽神經?幹嘛回國?在漢密爾頓不是待的挺好嗎?”
要是毛偉龍回國,秦時鷗在這邊就沒有哥們玩伴了,雖然他們(平時也不怎麽見面,但那是因為兩人都有忙的事,逢年過節還是會團聚的。而且,即使不能相聚,那平時打電話網上聊天感覺也不一樣,三四個小時就能趕過去的路程不叫路程。
毛偉龍平靜的說道:“我來到漢密爾頓,本來是因為和家裡的關系,這兩年我父母已經接受了我和舒舒的感情,舒舒生了孩子後我家裡也都接受了她,那這樣沒有待在外面的必要性了。”
他頓了頓,又說道:“而且,老秦你看,我在漢密爾頓這邊什麽都沒有,出了事自己搞不定,那就完蛋了。如果回去,那幾乎沒有什麽事能難得住我了,我們家的能量你也知道,是吧?”
秦時鷗點了點頭,只能說道:“你不是有我嗎?不管有什麽事,我都願意幫你啊。”
這話說的有點無力,別人再好也不如自己好,人家的一百塊怎麽著也不如自己的五十塊討喜,毛偉龍回國後確實可以活的更瀟灑。
回到牧場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秦時鷗下了車看向西方,暮光沉沉、夕陽落下。一大片火燒雲紅的像血一樣,遍布西天,讓他的心情越發低落。
奧爾巴赫在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多想,毛只是有那樣的感慨,他會留在這裡的。你放寬心就行了。”
秦時鷗苦笑道:“怎麽可能,我了解他,他那麽說是認真的。”
奧爾巴赫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道:“秦,你為什麽不回去?別跟我說國內沒有關系,你將加拿大的資產全部變現,帶著幾十億上百億回國,我敢打賭,不用一年你可以搭建一條比在加拿大還要寬廣的關系網。”
秦時鷗道:“我怎麽能變賣漁場?這漁場可是我的心血我的結晶啊!”
奧爾巴赫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笑容:“對,這座農場,也是毛的心血和結晶,這是他不依靠家族,自己和妻子用雙手建立起來的,他的女兒喜歡這裡,他的兒子在這裡出生,那麽。他怎麽舍得拋棄這一切?”
聽老爺子這麽一分析,秦時鷗覺得也對。豁然開朗呀。
毛偉龍扛著朵朵下了車,等候在門口的劉姝言看到他後溫柔一笑,道:“回來了呀?我給你準備好洗澡水了,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毛偉龍沒說什麽,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後從兜裡掏出一朵蝴蝶發卡,笑道:“在漢密爾頓看到的。挺漂亮的,買來給你。”
秦時鷗歎了口氣道:“我還以為能看到一場生死離別後家人相聚的好戲呢,就這麽完犢子了?”
一群強壯的惡霸犬跟隨在毛偉龍左右又蹦又跳,還不斷叫喚,這才有點喜慶氛圍。
劉姝言聽到了。微微笑道:“那我們回去就給你演一場好不好?”
秦時鷗打了個哈哈,他覺得毛偉龍這家夥現在還真有點情聖的樣子,有句話怎麽說的?若她涉世未深,就帶她看盡人間繁華;若她心已滄桑,就帶她坐旋轉木馬。毛偉龍這時候還能想著給劉姝言送禮物,雖然簡單,但確實彰顯了真愛哪!
加拿大人喜歡在住房旁邊種植一兩棵大樹,大秦漁場別墅兩側各有一棵大楓樹,毛偉龍的農場這裡則是有一棵矮梧桐樹,長得極為茂盛,鬱鬱蔥蔥、綠葉密布,秦時鷗就坐在樹下看著朵朵逗幾條大惡霸犬在那裡玩。
劉姝言隨後給他拿來幾瓶啤酒,問道:“今晚你想吃什麽?我們這裡自己養了一些牛羊、雞鴨鵝之類,你想吃什麽給你現宰。”
秦時鷗感興趣的問道:“你們養了多少?”
劉姝言數著說道:“牛最少,一共有二十五頭,都是安第斯肉牛,羊的話大概有一百隻左右,雞鴨鵝數不清了,小龍也和你一樣,散養了雞鴨鵝,主要是自己吃,不靠雞鴨鵝賺錢。”
秦時鷗道:“那你們養殖牛羊啥的也不多啊,這麽少的牛羊,賺不到多少錢吧?”
劉姝言笑了起來,道:“還好,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這裡出產的牛羊肉比鎮上其他家農場要好一些,所以賣價更貴一些。另外,小龍想要發展的穩妥一些,過兩年我們會請牛仔,那時候會擴大養殖規模,現在以糧食種植為主。”
聽到這裡,秦時鷗心裡安定一些,從劉姝言的話裡來說,毛偉龍應該是有農場長久發展規劃的,這樣不會貿然回國吧?
至於農場的牛羊肉, 肯定是和這裡的牧草相關,農場種植牧草的時候秦時鷗來幫忙了,灌輸了很多海神能量進去。
毛偉龍換了衣服後過來問同樣的問題,說這次多虧他了,準備給他殺一頭牛來做現烤牛肉。
秦時鷗擺擺手道:“那還是算了,你的冰箱裡沒有牛羊肉嗎?就咱們這麽少的人,殺一頭牛羊不值得,什麽時候你在鎮上搞party的時候叫上我,那時候再宰牛殺羊好了。”
毛偉龍還是堅持著殺了一隻小山羊,有伯德在別人用不著動手,快刀左右翻飛,羊皮被整個剝了下來,接著清除內髒將肉塊、排骨和大骨頭分開,一頭小羊隻用了半個小時處理好了。
四條羊腿都留下做燒烤,毛偉龍將佐料拿了出來,笑道:“今天給你做烤羊腿,哥們養的牛羊可是純綠色的,味道絕對和你那裡不一樣。”
除了羊腿,還留下了四條肋排做燒烤,其他肋排用鍋子煮了,毛偉龍是用清煮的辦法,不加佐料油鹽,煮熟後蘸著調味料吃,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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