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漁夫吹口哨嘲笑沙克,公牛還豎起中指吼道:“你太遜了,沙克!”
薇妮和奧爾巴赫帶著四個孩子等候在碼頭,熊大慢慢悠悠的跑動著,還是秦時鷗上前抱住它。菠蘿湊上來用大角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肩膀,也伸出舌頭舔了舔秦時鷗的手掌。
一歲的熊大身長已經有一米一多了,估計胸圍腰圍和臀圍也有一米一,整個肥的沒樣了。
秦時鷗使勁提了提熊大,對薇妮笑道:“瞧,這小混蛋又胖了,你在家裡一定沒有督促它減肥。”
“不,我督促了。”薇妮微笑著說道,她站到秦時鷗面前,兩人深深擁抱在一起。
“我想你了。”
“我也是,親愛的,每天每夜都想你。”
小明和小黃鼠一家蹦蹦噠噠跳上碼頭,秦時鷗對它打了個響指,小明一溜煙跑過來,抓著他的褲子飛快的衝上了他的肩頭,那叫一個乾脆利索。
小布什嘎嘎叫著一路飛奔,兩個翅膀使勁拍打,已經差不多能夠飛翔了,連蹦帶跳最後滑翔起來也有一米多高,秦時鷗伸手接著它,將它直接架在了肩膀上。
“瞧。我們一家全了。”秦時鷗滿足的笑道。
薇妮說道:“怎麽會呢?我們親愛的小女兒還沒有過來呢。”
小白狼蘿卜孤零零的坐在碼頭尾端,它看著秦時鷗,低下頭歎了口氣。好日子結束了。
接近一個月沒見,小蘿卜頭長大了一點,不再是骨瘦如柴,而是胖乎乎的了,全身白毛很是蓬松。薇妮對它揮揮手,它就豎起尾巴屁顛顛的跑過來,跟一團球在滾一樣。
秦時鷗把小蘿卜頭提在手裡。對視著她的雙眼問道:“這麽多天沒見,你還記得我嗎?”
小蘿卜頭趕緊伸出舌頭討好的舔秦時鷗的手指。一臉諂媚的樣子,只差說一句你這樣的惡gun就是化成飛灰我也記得啊。
和小家夥們鬧完,秦時鷗去挨個擁抱了雪莉四個孩子,他將準備好的小禮物送給他們。都是他自己撈到的小海螺或者精美貝殼之類。
沙克和煙槍等漁夫的家人們也在碼頭迎接他們,家人團聚的場面總是格外歡樂,漁夫們擁抱妻兒,他們冒著風雨甚至是生命危險出海,不就是為了讓這些人能生活的開心嗎?
秦時鷗和雪莉四個孩子正在聊天,給他們講解當時遭遇克拉肯18號暴風時候的可怕場景,這時候一個有著亞麻色秀發的姑娘怯生生走到他面前,試探的問道:“嗨,請問你是船長嗎?”
“是的。你是?”秦時鷗不認識她。
“我叫安娜-斯塔西婭-奧姆,請問韋伯在哪裡?他也在您的船上是嗎?韋伯-本傑明。”姑娘期盼的問道。
秦時鷗皺眉,他想了想搖搖頭:“韋伯-本傑明?不。我的船上沒有他,我的船上沒有姓本傑明的。”
“就是公牛。”薇妮無奈的說道,她都記得船上每個人的綽號的姓名,秦時鷗這家夥真不是合格船長。
秦時鷗尷尬了:“呃,你是說公牛?該死的,公牛名字叫韋伯-本傑明嗎?上帝。我根本不知道,求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已經努力記住每個人的名字和家庭了好嗎?”
為了擺脫尷尬,秦時鷗回頭對煙槍吼道:“夥計,公牛那混蛋呢?”
“我的名字是什麽,船長先生?!被告訴我你還不知道!”煙槍也吼道。
“ok,赫爾曼-魯伯特,ok?你們以為我是蠢貨嗎?我剛才只是沒反應過來!”秦時鷗忿忿不平的說道。
漁夫們笑了起來,煙槍對秦時鷗眨眨眼,秦時鷗走過去,他低聲道:“公牛那家夥一直躲在船艙裡,因為他不想看到我們家人團聚這樣一幕。”
“他的家人呢?”
“唉,他和他的父母關系鬧的特別僵,而安娜剛剛和他離婚——哦,那姑娘就是公牛的妻子。上帝知道公牛是個什麽樣的混蛋,他們才結婚半年,然後就離婚了!”
秦時鷗這才知道,那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姑娘就是公牛那小子的前妻啊,“那她是來幹什麽的?你們有沒有和家裡人說這次出海賺了多少錢?”
他下意識的認為,安娜是那種之前嫌棄公牛沒錢現在聽說他們出海賺了錢又跑來倒貼的綠茶婊。
煙槍明白他的意思,聳肩道:“不,船長,不是這樣。安娜是好姑娘,她為公牛操碎了心!公牛的脾氣太壞了,甚至動手打過安娜,每次都是我去勸解他……”
“什麽?那小子這麽囂張?我沒看出來呀。”秦時鷗一臉不可思議,在他面前公牛可是溫馴如被閹割的小牛啊。
煙槍指了指正在蹂躪熊大的伊沃森:“拜托船長,有那個家夥在,誰敢在你面前發火?”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秦時鷗去問安娜來的目的,安娜咬了咬嘴唇道:“我看過你們的報道,韋伯在暴風中做的很好,他是個好人,之前我傷害過他,過來道個歉。”
“不,安娜,我知道是公牛該向你道歉,你在這裡等一下。”
說完,秦時鷗帶著伊沃森上了船,直接進了艙房。
這會公牛正待在船艙裡看雜志, 手裡隨便亂翻,一臉落寞。
“嗨,船長,你怎麽來了?”看到秦時鷗公牛詫異問道。
秦時鷗指了指船下:“你的女人來找你,說是來道歉,但我認為是你該向她道歉。”
“安娜?”公牛愣了愣問道,“她、她來了?”
隨即反應過來,他搖搖頭道:“不不,船長,你不了解我們之間的故事。唉,我不下去,我還要看雜志……”
“船員守則第一條、第二條、第三條,你沒有記住嗎?”秦時鷗笑眯眯的問道。
公牛剛要解釋,秦時鷗擺擺手道:“我不想多說,你有兩條路:一,你聽從船長命令下船……”
“不,船長!我尊敬你,但我選第二條……”公牛吼道。
“二,伊沃森將你打下船去!”秦時鷗笑了笑拍拍手,伊沃森帶著憨厚的笑容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