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個默契的對視了一下,接著什麽都沒說的低下了頭。
無聲勝有聲。
鹿昭總是心裡有些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又怕人誤解什麽。
只是剛席間高興,她敬了覃塵好幾杯酒,酒精纏著她的思緒頓了好幾秒,這才開口道:“我感覺覃老師好像有點誤會你跟我的關系了。”
盛景鬱輕靠在椅背上,聽到這句話轉頭看向了鹿昭。
那灰銀色的眸子停在鹿昭臉上數秒,似乎要將她此刻的樣子鏤刻下來,接著才抬手問道:“那你呢?”
“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鹿昭吐息頓了一下,卻也沒想在這個時候仔細分辨回答。
除去打包來的小菜,覃塵包好的珍貴禮物正明晃晃的放在她的手邊,那昂貴的用零堆砌起來的禮物。
許是席間喝了幾杯酒的緣故,鹿昭的腦袋算不上清明,思緒也胡亂搭著。
她知道覃塵跟祁琳與世無爭,不會將他們認為的隨意說出去,側身便勾過自己垂著的手搭在了盛景鬱的脖頸。
柔白的裙擺貼在大腿外側,鹿昭整個人都朝盛景鬱傾斜著:“我感覺老師跟我就像Omega金主跟她的Alpha金絲雀。”
這麽說著,鹿昭就無視還在前面開車的司機,動作同那晚重疊一。
她也是清醒的,也是放縱的,跨坐著,諂媚著,語氣算不上正經:“而今天就像是金絲雀被金主帶出來見了世面。”
染著酒氣的熱意撲簌簌的落在盛景鬱臉上,灰銀色的眸子有一瞬的落差。
那垂在一側的手似有若無的貼著鹿昭的腿,她表情平靜,淡淡的問道:“怎麽這麽熟練?”
“我媽媽喜歡跳舞,我也從小就跟著她學習舞蹈。不只是這樣,我還會好多技巧。”
鹿昭是故意的,話也說得暗示性極強。
她們就這樣貼靠著,輕薄的布料燒著酒精,哪怕是夏日,夜晚也依舊灼熱難耐。
那修長的手指繞過垂在肩上的長發,擾亂了盛景鬱發間的服帖。
鹿昭看向盛景鬱的眼睛裡有些嗔怪,不滿的問道:“都這麽久了,老師就沒有看過我的舞台直拍嗎?”
那包裹緊實的腰肢倏然閃過盛景鬱腦海,手指自上而下的緩慢滑落。
熱意遠比過去來的真實,不需要任何腦補就已經落在了盛景鬱面前。
輕吸了一口氣,盛景鬱狀似自然的講道:“回去就看。”
“回去才看啊……”失落出現在鹿昭的臉上。
她還是有些理智清醒的,盛景鬱的這個答案就默認了沒有看過自己的舞台。
那些她過去引以為傲的東西,盛景鬱並沒有感興趣。
她跟自己不一樣。
好像對自己那些她所並不知道的過去的事情不怎麽感興趣……
這話有些繞,思緒也在鹿昭腦袋裡跳躍。
她就這樣勾著盛景鬱的脖子想著,接著又頑劣的笑了 那逐漸壓低的身形有些Alpha的壓迫感,迫使著Omega無從反抗。
鹿昭就這樣同盛景鬱面對面注視著,聲音灼灼而輕輕的掃過了她的耳廓:“那請問盛小姐現在要使用存在我這裡的余額?”
單調的一句話被鹿昭刻意壓低落在了盛景鬱的耳廓,含著粵語說了出來。
繾綣的聲調曖昧又隱秘的,似乎一心想要挑起盛景鬱對她的某些情緒來。
越是親密,越是不安用在鹿昭身上一點也沒錯。
那被麻痹掉一半的思緒單純直接。
鹿昭想既然盛景鬱對過去不感興趣,那就用現在吧。
反正不能厭棄自己就好了。
四目相對,海風的味道專門獨自的朝盛景鬱的鼻尖湧來。
今晚的第二次,盛景鬱的喉嚨為鹿昭滾了一下。
司機平穩的握著方向盤在行駛的路上轉了一個彎,窗外一片旖旎夜色。
高樓的幕布燈光光怪陸離的變換著,將人的眸子映上各不相同的顏色。
盛景鬱不動聲色,扶過鹿昭的腿,按下了擋板按鈕。
後排再一次成了獨立空間。
也隔絕了場外正在醞釀的風暴。
第65章
電台播報著今晚即將有一場大雨降臨的消息,午夜還奔波在路上車子飛馳而過。
只有一輛黑色卡宴在大橋上行駛的不緊不慢,司機透過後置電子反光鏡仔細留意著路上的狀況,升起的擋板將他隔絕在外。
許是要下雨的緣故,盛夏夜晚的空氣裡透著灼熱的潮濕,氧氣被水汽擠壓著,空氣愈發稀薄。
車窗玻璃上的影子徹底沒了距離,鼻尖交疊噴薄,將原本就為數不多的氧氣擠壓得更甚至。
鹿昭的吻是提前做了預告的,可盛景鬱卻並沒有因為這個預告有所選擇。
荔枝乘著海風被推進了盛景鬱的口腔,掛滿汁水的果肉主動疊在舌尖上,殷切熱情,卻又更像是一場強買強賣。
主動諂媚的人不需要像捕獵者一樣時時關注著自己的獵物,鹿昭的手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扣在盛景鬱的手上。
裙擺輕盈,盛景鬱的腿被這層布料包裹貼合著,在這之上,是鹿昭抵著的膝蓋。
還有略過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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