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自己是景韻的時候,陳安妮就跟盛明朝有聯系,她知道自己有一些事情是盛明朝幫她解決的,她並不喜歡這樣,所以陳安妮也很少跟她主動說。
盛明朝剛剛口中所說的鹿昭跟他做的生意,怕是讓鹿絮的鹿氏集團成為這個被獻祭的“人”。
鹿絮跟司了了想在秦曦身上做文章。
這簡直是踩在鹿昭的雷區跳舞。
手機折射過盛景鬱的眼瞳,冷光在灰銀色的瞳仁中逐漸擴散。
她就這樣極度平靜的將手機還給了程辛,一雙眼睛靜靜的注視著盛明朝,用粵語念道:“那我是不是應該恭喜爸爸了。”
盛明朝卻垂首笑了一下:“倒不用恭喜我,這個項目會是小姩全力負責,這邊的未來也都將會是她的。”
他這麽說著,又接著對盛景鬱誇了句鹿昭識時務:“鹿小姐很聰明,知道什麽對她更重要,我們這場生意,做的很順利。”
盛明朝從始至終都沒有透露太多的他跟鹿昭交易的細節,話裡卻滿是暗示。
暗示盛景鬱,在鹿昭心裡,她沒有那麽重要,是個隨時可以作為交換的人。
而偏偏盛景鬱是能聽懂這些話的人。
她就這樣同盛明朝四目相對著,從昨夜就惴惴不安的心猛地被扎進了一根長刺。
“小鬱,何必喜歡一個不值得的人。”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話起作用了,盛明朝接著便伸過手去,想一邊說著,一邊安慰自己的女兒。
“啪!”
手被拍開的聲音在空間裡來得清脆,盛景鬱手抬得利落。
即使她現在還坐在病床上,即使她剛剛被人暗示自己的輕微。
她依舊倔強,昂首挺胸的,筆直的脖頸被日光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就像是一隻永遠都不會低頭天鵝,倔強著獨立:“值不值得,也不是您說了算的。”
“阿鬱,不要這樣對盛先生說話,盛先生也是為你好。”程辛在一旁看得緊張,不由得勸說起來,“要不是這樣,怎麽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其實是別有用心啊……”
“別有用心?”
程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盛景鬱重複著打斷了。
放在桌板上的卡被無視著,隨著桌板的掀開掉到地上。
盛景鬱起身下床,對程辛的話反問道:“要你們幫她替母報仇究竟是鹿昭的目的,還是你們向她提出的條件?”
這就是語言的邏輯,程辛想學盛明朝,卻連皮毛都沒有學來。
短短幾句話的時間,盛景鬱的理智就逮住漏洞,迅速反應了過來。
程辛被問的啞口,事實也被她說的像假話:“當,當然是她,她提出的了……”
“是嗎?”盛景鬱冷笑了一聲,用一種冷漠疏遠的神情看向程辛,也將這份疏遠饋贈給盛明朝,“與其勸我相信,還不如好好想想扯謊的話。”
說著,盛景鬱就想要繞過這些人獨自離開。
可接著盛明朝寬厚的手掌就落在了她肩上,日光將這男人高挑寬大的身形漆黑的印在盛景鬱瘦削的背上,沉重的鋪滿了冬日的涼意。
“什麽都好,這就是鹿小姐要我帶給你的答案。”盛明朝語氣沉沉,對盛景鬱宣布道。
“鹿小姐昨晚已經離開A市了。”
“所以小鬱,我們也該回家了。”
說是帶盛景鬱回家,實際上是押解。
幾個保鏢嚴防死守,黑壓壓的影子矗立在門外,盛景鬱跟本逃無可逃。
盛明朝:“不要讓小姩久等。”
作者有話說:
小鹿:嗚嗚嗚嗚嗚嗚,老婆……
第124章
日光照著雪的影子劃過玻璃,在客廳落下一片紛紛揚揚的熱鬧。
盛景鬱閑適的坐在沙發,借著窗外落進來的光,翻看著一本書。
隆冬臘月壓得世界一片寒冷安寂,停落在窗側的雪似乎在羨慕屋子裡的溫暖。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雪的願望被聽到了,忽的一下玄關處的門就被迎風推開了,室外自由的雪跟房間裡安然的暖意做著交換,一下掀起了盛景鬱的裙擺。
盛景鬱手快的按下裙擺,抬眸朝玄關看去,就看到鹿昭捂著耳朵從門口走進來,嘴裡還念著:“啊……外面好冷,好冷。”
也不知道是在外面呆了多久,這人的小臉被凍得紅撲撲的,讓人不忍苛責,隻忙走過去幫她撣去身上的雪,關心道:“要不要上去換身衣服?”
“不了。”鹿昭拒絕了盛景鬱的提議,而後借著盛景鬱留在自己肩上手,徑直就朝她靠了過去。
因著房間裡熱氣開的很足,盛景鬱穿的還是秋日裡的那套輕薄裙子。
而此刻鹿昭靠過來,冷氣全都貼在她的身上,盛景鬱的腿下意識的向後縮了一下,接著卻被一枚膝蓋抵了過去。
沒什麽鋪墊,鹿昭低頭蹭過盛景鬱的唇,繼而吻了下去。
而盛景鬱不喜歡寒冷,鹿昭靠過來的瞬間她原本是想推開她的。
可手臂剛剛抬起,原本準備要橫在兩人之間的手卻調轉了航道,環過那微涼的後背,扣在了她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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