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鬱笑了,她的呼吸跟聲音混在一起,熱意就像是手裡的緞帶,一點一點的緊縛住鹿昭的心:“我想拆禮物了。”
四目相對,唇齒間結束的旖旎流轉在瞳子裡。
曖昧有增無減。
“好啊。”
這麽說著,鹿昭就對盛景鬱高高的揚起了她的脖頸。
舒展的線條肆意釋放著充滿Alpha信號的海風味道,紅色的蝴蝶結像是用荔枝殼染成的,在這月色下張揚的惹眼。
盛景鬱沒克制,滾了下喉嚨。
衣物跟蝴蝶結的緞帶糾纏在一起,拉鏈拉下的聲音緩慢而流暢,順著月光灑落在地上。
吻先是落在了喉嚨上,然後是下顎。
沿著向上是唇角,是鼻尖。
像是遇到了珍貴喜歡的甜品,盛景鬱慢條斯理的品嘗了好一陣。
她是真的喜歡,剝了殼荔枝被她用緞帶繞著,愛不釋手的把玩。
她們很少會這樣,鹿昭的氣息沉的比盛景鬱要快。
她輕垂眸子,不做聲的注視著盛景鬱的一舉一動,又或者是喉嚨裡語句實在組織的吃力,好一會才問道:“姐姐喜歡這個禮物嗎?”
而盛景鬱毫不吝嗇,誠實的回應道:“很喜歡。”
“那就多吻一會。”像是要執行好自己禮物的職責,鹿昭說著就回吻了盛景鬱。
她剛剛瞧著盛景鬱的模樣,已經忍了蠻久了。
她想要她,所以吻也越發用力。
好長一段時間,房間裡的都沒有了聲音。
沉沉的呼吸聲纏繞著潮濕在昏暗中蔓延,軟蓬蓬的床隨著人影的跌落騰起了一瞬。
長腿交錯,鹿昭於接吻中睜開了眼睛。
床前的窗戶將月光完整的潑灑在床上,潑灑在盛景鬱的身上。
她身量纖纖,絲滑的襯衫劃過她筆直的背脊,露出一大片光潔。
如玉般皎潔,帶著一種不容褻瀆的神聖。
而就是這樣的聖潔,還是被染上了**的紅暈。
鹿昭的視線更向下的落在她們的鼻尖,視線中,盛景鬱低垂眼眸,輾轉承受著她的吻,細密的眼睫鋪展開一片認真。
一想到這裡,鹿昭的佔有欲更大了起來。
她作為禮物,抬手撥開了盛景鬱的長發,潮濕的唇帶著熾熱,一路向上,一路吻過盛景鬱的耳廓。
呼吸如海浪,一波一波的隨著吻推進盛景鬱的耳廓,滿得溢了出來,沉沉熾熱的略過她的耳後脖頸,貼靠著遲遲沒有摘去的抑製貼。
手不安分,盛景鬱呼吸都是碎的。
一種想法逐漸被烘氣,在她的心中膨大。
“姐姐,以後還會收別的禮物嗎?”就這樣盤桓輾轉了有一會,鹿昭用粵語貼在盛景鬱的耳旁問道。
盛景鬱聽著,艱難的分出一縷神,分辨出鹿昭這話裡的意思。
而接著,似乎是聽到了腦海中傳來的正好契合在一起的聲音,盛景鬱伸過手來。
她摟住了鹿昭,溫吞的聲音像是哄她,像是在誘惑她,更像是撒旦捧著的蘋果:“如果標記了我,我就只要你這一個禮物。”
可鹿昭並不為此所猶豫,欣然著對盛景鬱笑了。
那原本環扣在盛景鬱腰側的手一份兩路,而吻著她的唇也用粵語回復她道:“好啊,阿鬱。”
話音落下的瞬間,盛景鬱的視角就變了。
她的視線裡是正對著床的一排老式櫃子,雕花的邊框上裝著一塊塊玻璃。
月光是正對著打過來的,房間裡昏暗,它卻在跟人折射著它對面的畫面。
溫熱緊貼著後背,盛景鬱迷失的又清晰的在玻璃中看到了鹿昭靠過來的臉。
那骨骼分明的手指上下兵分兩路的環繞過來,輕而易舉的就撬開了她的唇。
而鹿昭自己的唇瓣則落在了她脖頸後方的腺體。
“……”
櫥櫃的玻璃上,是驟然揚起的一抹如天鵝般的脖頸。
烏發垂垂散落,黏著薄香汗意。
提子掠過苦艾,凜冽而甘甜的飄滿了整間臥室。
海風總是習慣在深夜肆虐,卷起陣陣水聲,向下滲透進土壤。 。
初春裡溫度還不算太高,世界已然處於一片欣欣向榮中。
太陽已經保持了連續多日的明媚,鴿子迎著日光從枝丫跳停在窗前,聲聲喚著還在睡的人。
“……”
輕皺了皺眉,鹿昭聽著窗外的聲音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柔柔的日光籠罩在她的視線,惺忪朦朧中,劃著一道筆直又不失慵懶的身影。
盛景鬱早早的就醒了,不過她並沒有著急起床,而是靠坐在了床頭。
日光柔化了她的身形,而白皙嬌弱的肌膚卻無法掩飾她脖頸處紅印,殷紅的一抹,分外明顯的點在鹿昭的視線中。
清晨鋪滿了嶄新,而鹿昭的腦海中控制不住的閃現出昨晚的景象。
想著她是怎樣在這塊白皙上輾轉磋磨,想著她的手指是怎樣的變化靈活,想著她的腰被坐在懷裡的人環住,想著……
“嘩。”
細微的書頁翻動聲略過鹿昭的耳廓,她抬眸更認真的向盛景鬱看去,也終於注意到一點違和。盛景鬱手裡的確是捧著一本書,只是這本書的書頁裝訂雜亂,沒有封皮,只有一個大鐵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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