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做為隨慶前輩的唯一愛徒,你缺過東西嗎?至於要這樣看我?”陸從夏真是拿她沒辦法,“還有,你那麽有錢……”
“我有錢是我自己的。”
陸靈蹊特別好奇陸望老祖這個一萬多年前就飛升的仙人,怎麽留個東西,就能跟修真聯盟玩這般暗渡陳倉的把戲。
當然了,她也好奇陸望老祖的東西。
“你不是說我是陸家人嗎?怎麽?有好處的時候,我就不是陸家人了?”
“呸呸呸!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分你了。”
這個鍋,陸從夏堅決不背,“先別急啊,這裡你查過了嗎?”
“當然查過了。”
陸靈蹊比她擔心呢,“不放心,那就看著啊!”
話音剛落,她腰間的聚火葫蘆突然噴出五株異火,緊跟著,無數花雨飛舞,它們追逐異火,瞬間在房裡布了個降魔大陣。
不論是什麽人的神識,只要本尊不在這裡,降魔大陣都會有所感應。
“怎麽樣?沒有吧!”
陸靈蹊洋洋得意,“不要吊著了,快點拿出來吧!”
確實不必吊著了,安全無比。
陸從夏袍袖一甩,一顆小小,像是窮巷石屋石頭的東西,飄到了陸靈蹊的面前。
“不知道它是什麽吧?”
陸從夏朝有些呆的人露了八顆牙,“普通人都會認為它是石頭,但事實上,它有我陸家千秋荷的氣息。”
“這裡面是藏了儲物戒指嗎?”
“不知道!”陸從夏伸手接住小石頭,輕輕一捏,果然,裡面有一枚儲物戒指,“你猜到了。”
陸靈蹊翻了個白眼,“別耽誤時間,看看裡面有什麽?”
陸從夏把神識透進去,把裡面的玉盒一個又一個地挪出來。
很快,不大的包廂就被大大小小的玉盒和乾坤玉盒佔滿了,擠得她們連轉身都困難了。
“還有一枚玉簡!”
陸從夏把神識先透進去,沒一會退出的時候,臉都僵了。
“說什麽?”
陸靈蹊打開一個乾坤玉盒,發現裡面擺得滿滿的銀精,而且看樣子這東西還提純過,拿著就能煉器了。
然後又一個乾坤玉盒,裡面是提煉過的鑠息,都算得上極品靈材。
“你自己看!”
陸從夏把玉簡遞給陸靈蹊,幫著把一個又一個的玉盒打開。
“老夫陸望!”
陸靈蹊的神識探進玉簡,“儲物戒指裡的東西,是老夫新近從七殺盟收來的利息。他們敢偷老夫的東西,就得做好被反偷的準備。
聯盟那裡還有四個沒偷的,等你們有能力了,自己去取。
修仙界實力為上,沒有實力,你們是天王老子的後代也沒用。
能為你們做的,老夫都已做過,接下來看你們自己。
家族——於看到這枚玉簡的後人而言,可能是包袱是拖累,但是,沒有家族,同樣也沒有你們。
同室操戈,是世上最蠢最愚的事,你們既然拿了老夫的東西,就請記住,你們姓陸。
老夫留在此處等待後人的分神,因為時間關系,會在最近自動散去,以後你們要靠自己,拜天拜地拜菩薩,都不如拜自己,保重!”
這就完了?
陸靈蹊都想衝到裡面問他,知不知道,後人有暢靈血脈,知不知道她現在缺煉氣決的後半部?
還有,那什麽同室操戈是幾個意思?
是在說她嗎?
不過,既然知道七殺盟偷了他的東西,並且完美甩鍋給霉鬼宋墨存,陸靈蹊覺得,這位老祖宗應該知道她,知道最近修仙界的事。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祖宗幫她解了宋墨存這個後顧之憂,畢竟沒了宋墨存,宋在野再厲害,也打了個大折扣。
“唉!”
陸靈蹊意興闌珊地把玉簡又塞還給陸從夏,“我有法寶,用不上你這些。”
她不要他的東西總行了吧!
同室操戈是世上最蠢最愚的事,那怎麽早沒成祖訓?
沒有內鬼,引不來外賊,信老祖和誠老祖的事,她將來有實力了,總要按著陸岱山,讓他痛哭流涕。
還有陸傳……
想到那兩個人,陸靈蹊什麽勁都沒了,“我走了,以後你家的事,不要來問我,我叫林蹊,只是得了陸望前輩的傳承,我們之間可以是朋友,但僅此而已。”
“站住!”
陸靈蹊一把拉住她,“你不會以為老祖就從七殺盟帶出這麽點東西吧?”
這裡都是極品靈材呢。
“還有靈藥和靈石,應該在另一個儲物戒指裡,只是它放的角度有些問題,我現在不方便回去拿。”
“跟我無關了。”
陸靈蹊戴著儲物戒指的手,在她面前樣了樣,“我是我師父唯一的徒弟,我還走狗屎運,發現了一個極品靈石礦,至於靈藥……,本仙子也不缺。”
“你不缺,那你爺爺,你爹,你娘他們也不缺嗎?”
這家夥的態度反轉得太過,陸從夏嚴重懷疑,她是因為老祖的那句同室操戈,而不願拿這裡的任何東西。
“信叔的事,我現在跟你表明態度,我——陸從夏是站在你這邊的。”
這幾天,陸從夏把認識她,到那天她暴露身份,驚嚇之下想要殺人滅口的事,又全都想了一遍,嚴重發現,那天以為要死的感覺,其實還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十面埋伏瞬息而動,一片花瓣刀就可以抹了她的脖子。
憑林蹊對付連肆和宋在野的手段,如果不給機會,她別想拿出靈符撐起護罩,畢竟元嬰修士的靈符也是需要時間才能啟動的。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岱山老祖和傳叔耳根子軟,容易被人左右,這一點,我想你早就發現了。”
陸從夏在心裡歎氣,“如果可以,我也想管他們,我的目標是,早日超過他們,然後,以絕力實力,把陸家在性格上,有很大疏漏的人全都梳理一遍。
讓他們明白他們自己的短板,讓他們警惕外面人的利用。”
她有好多好多設想,但那些設想,現在還只能是設想,因為沒有實力,哪怕她是千秋荷的守護者,也不會有幾個人聽她的話。
更何況,千秋荷還不被普通族人所知。
“我們修士談因果,他們自己做的因,自然要自己承下果。”
九叔陸傳其實早就自己承下了當年的惡果。
這一點,陸從夏知道林蹊這麽聰明,肯定也早就知道。
“我不覺得這是同室操戈!”
對陸傳,林蹊都下不了手,更何況陸岱山了。
陸從夏覺得這家夥有點傻,“所以,東西你可以照拿,以後,等你厲害了,你想讓誰誰趴在哪,就趴在哪。”
她們兩個現在都是沒實力,只能暗搓搓地想的人。
“這些可都是極品靈材,不管是煉製法寶,還是賣靈石……,噢,不對,你還沒參加過高階修士的交流會吧?越到最後,靈石能管的作用越小,高階修士之間,都是各取所需,比方說,你想買一顆幾千年朝上的靈藥,或者說,你想要我的沉屙草,我是絕對不會賣的,我留著它,可以跟人套交情,可以換取在我看來,比沉屙草更重要的東西。”
這?
陸靈蹊有些明白了。
她確實沒參加過高階修士的交換會。
宜法師叔也說,等過這一段時間,就帶她好好參加幾個。
大家可以彼此交流修煉心得,可以交換各種所需,外界卻難得一見的寶物。
那這些靈材……
陸靈蹊才低頭看向銀精,陸從夏的袍袖一甩,所有的玉盒已經全都打開。
“拿吧,我大方的時候很少。”
陸從夏會把這些東西交給族裡,“多的,你多拿一點,少的……”
她看向最少的庚金,只有一大一小兩塊。
據說這東西煉到刀劍之類的法寶後,會提高一到三成的鋒利程度。
林蹊手上的重影若是用庚金加煉,少了肯定不行。
陸從夏在她的目光也瞄向庚金的時候,小小地歎了一口氣,“少的,你拿其實他東西補上。”
“……那我看上它了。”
陸靈蹊以靈力攝過拳頭大的庚金,“先拿著行不行?”
都拿到手了,還問什麽問?
陸從夏冷著臉,把裝庚金的玉盒關上,收進儲物戒指,“其他的東西,你接著拿吧,回頭,我把另一個儲物戒指也拿到手,再算庚金的帳。”
人家都這樣說了,陸靈蹊當然不會再拒絕。
她已經發現,這家夥確實有些小氣。
明明是她勸她拿該得的,結果拿了一塊大點的庚金,就小氣的冷了臉。
哼哼!
現在冷臉早遲了。
陸靈蹊算計著家人的法寶,每一樣靈材都拿了些。
好在,像庚金這樣的寶物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少的,不用老考驗她和陸從夏的關系。
半晌,等她賺的盆滿缽滿,才關心的問一句,“你是不是也拿一點?”
“我跟你不一樣。”
陸從夏把玉盒又一個個地收進儲物戒指,“如果要拿的話,我肯定會在長老族會上。這些是我帶回的,本就有人一份。
以後需要什麽,還可以向長老族會申請!
只要是確實需要,陸家長老們還是挺通情達理的。”
陸家的修煉資源雖然沒像葉家朝葉湛嶽那樣傾斜,但是該給的,長輩們也早早地給她了。
陸從夏對家族很有感情,“我們不一樣,我樂意背起家族。”
等她修為高了,她還要把所有看不起陸家的人,全都踩一遍。
“窮巷那裡,我會找機會再去的。”好在明天就是道魔再次開擂的日子,“等我把另一個儲物戒指拿到手,就去找你。”
修真聯盟手上還有四個老祖封存的乾坤玉盒。
陸家現在要不起,但是,林蹊厲害了,隻憑她跟陸家的外在關系,那些人都要想想,是不是能再那麽無視陸家。
“好!”
陸靈蹊答應得脆脆的,“我手上也有幾樣好東西,回頭,我們兩個換一些。”
換?
陸從夏挑挑眉後忍不住笑了,“林蹊,所有你認為用不上的,我們陸家都可以拿你用得上的換。”
“什麽叫我用不上?”
陸靈蹊有些炸毛,“你有陸家,我還有千道宗呢。”
她怎麽早沒發現,這家夥的胃口這麽大呢?
怪不得,在葉湛秋的上一世,那麽厲害了。
“能換的我可以換,不能換的,你想都別想。”
“行!”陸從夏好脾氣,“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怕你有時候不方便而已,你至於跟我炸毛嗎?”
對家族有戒心,她能理解。
陸從夏反思自己操之過急,“我可告訴你,淘汰賽後就是爭霸賽。想要搶佔第一名,你的對手,就不止是魔門修士了,還有可能是我,是道門所有新秀。”
那又怎樣?
陸靈蹊一揮手,無數花雨瞬間在她手中化成一朵漂亮的淡青色蓮花,“除了它,我還有拳頭。”
呃!
陸從夏閉嘴!
“你可千萬要打到最後的爭霸賽。”
陸靈蹊收了重影,朝她樣樣拳頭,笑得有些猙獰,“我等著揍陸家的人,等了好久了。”
那天,她是嚇了這家夥,可是後來,又被她找回了場子。
“還有,你們太霄宮的修士,只要落到我手上。”陸靈蹊朝陸從夏齜了齜牙,“我保證,都會重些的。”
……
凌霧的目標,也是後來的爭霸賽。
她都不用師父說,就在駐地的煉功室,不停地揮劍再揮劍。
名次要越高越好, 但是越高……遇到林蹊的可能性就越大。
當年要靠她救命的小丫頭,現在追上她,並且超過她了。
爭霸賽上,萬一她倒霉要先遇上林蹊……
只要一想到師父跟林蹊的關系,凌霧的心中有就一份緊迫感,總覺得,如果哪天落到她手上,會比旁人艱難些。
那丫頭雖然記恩,卻也不是能吃虧的主。
以前的她是沒實力沒辦法,現在的她,有實力,又有擂台那個最好的報仇地點,凌霧感覺,如果她是她,一定抓著機會,把所有跟當年有關系的人,全都狠揍一遍。
一面靈盾飛到了她的頸間,凌霧在揮劍的時候,一次次地讓靈盾護持脖子,總感覺,擂台上再遇到林蹊的修士,會被捶腫喉嚨,說不出‘認輸’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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