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真实年龄七十出头。
但还是小孩子的身体。
眼下这种情况,多少有点挑战她不知道成熟还是没成熟的脑细胞。
别说她了,凌天也感到很费解。
这种情况他倒不是第一次见——登仙路不就把他带到了这个世界?
不出意外的话,去往中心城的通道也是如此。
可这里……
竟然也与外面不是同一个空间?
反倒是守护者,很冷静。
他震了震,示意自己要说话。
等凌天把他放到耳边,他语气轻快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人为创造出来的空间,总会有不稳定的地方。”
“这里就是一处裂缝。”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为了保存人类的历史而活。”
“需要一个安全的葬身之地,不很正常?”
“……”
听着没毛病。
但你确定葬身之地没用错?
怎么都感觉是在诅咒人。
凌天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两句。
这时,屠殇等人终于进来了。
大概是周小小刚刚出去逛了一圈,给了他们勇气。
当到这里的情景后。
众人虽然震惊。
但表现的还好。
在他们来,无疑是又进入了另一个阵法。
凌天没做解释。
只说道。
“继续走吧。”
这段路途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更没见到守护者所说的强大妖兽。
一刻钟后。
他们见到了郭准阳。
郭准阳确实还活着,但起来挺惨。
和他到的照片上一样,双脚深深地嵌入一块巨大的石头。
两条粗壮的铁链分别锁着他的双臂。
另一段拴在地面上。
整个人不修边幅……他也修不了。
胡子拉碴。
皮肤像是被摧残了上千年的石头,粗糙且布满了血痕。
照片上到过的张狂此刻却没有到。
郭准阳低着头。
整个人气息萎靡。
起来,仿佛快死了。
“郭准阳!”
屠殇喊了一声。
郭准阳动了动,缓缓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双眼呆滞了片刻,才聚焦在屠殇身上。
“屠所长,你来了。”
郭准阳声音沙哑的厉害。
仿佛几个月没喝过水一样。
“我、我终于找到……突破合一境的方法了……”
“可、可是……”
话没说完。
郭准阳眼皮一沉。
昏死过去。
把屠殇急得差点没直接冲过去。
你t倒是把话说完再晕啊!
好在理智提醒他,这里很可能存在危险,他才没贸然上前。
“凌公子。”
屠殇深吸了口气,向凌天。
凌天笑了笑。
“屠所长,我改主意了。”
“啊?”
屠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凌天是什么意思,急切道。
“你怎么能改主意?”
“你可是答应过我们的!”
若是还没找到郭准阳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人。
就差临门一脚,就把人救出来了。
结果凌天却不干了?
“我是答应过你们,但我没保证过,一定把他救出来吧?”
“可是……”
“别可是了,你如果想救他,就自己尝试。”
说完凌天招呼一声周小小。
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屠殇不知道凌天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但他自然不可能放弃郭准阳。
其他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了下来。
和凌天相比,或者说和救郭准阳相比,突破合一境的方法更重要。
哪怕人救不出来,至少把办法拿到手。
“老彭,你来。”
凌天不干,屠殇只能找彭程。
彭程倒是没有推脱,毕竟这也是他的目的。
急忙上前,小心探查起来。
胡说则和黑黑站在一旁,冷眼着这一幕。
郭准阳。
这个名义上是她父亲的男人。
哪怕到了她,目光都未曾多停留片刻。
这些年她无数次靠近这里。
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每一次,郭准阳也只会推脱责任,试图改变她的想法。
直到后来。
发现她铁了心要杀他。
郭准阳便不再说话。
入口处。
凌天和周小小并未出去,而是在大殿这一侧停了下来。
周小小好奇问道。
“你为什么突然不帮他们了?”
“因……”
凌天刚开口,就被守护者抢答了。
“肯定是因为那货不老实!”
“那货起来很惨对吧?一就忍不住心生同情对吧?”
“狗屁!”
“明明身体好得很!”
“就算再把他扔在这里几十年不管不顾,他也死不了!”
该说不说。
守护者的能力确实不错。
不过……
凌天眯着眼向圆球。
“你先前说,在你十米范围内你就能探查出别人的情况?”
“……”
妈的,又说漏嘴了!
守护者急忙找补。
“你听我狡……不是,解释!”
“那个,十米是准确范围,如果超出这个距离,就不太准确了。”
“探查的极限是百米……”
凌天静静地听着也不说话。
守护者越来越慌。
突然。
凌天把他扔给周小小。
“拿着玩,捏碎了也没事了。”
话外之意就是,捏碎了吧。
周小小本来对这小东西还挺有兴的。
但守护者不老实,还讽刺她,她二话不说就要捏碎。
守护者急忙大喊。
“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们了!”
“我知道怎么救郭准阳!”
小小的手指停住。
凌天挑眉过去问道。
“你知道?”
“知道,我真的知道!”
为了表明态度,守护者不敢再隐瞒。
“郭准阳所在的地方叫刑罚台,一般是用来惩罚犯错之人的地方。”
“每日遭受风吹雨打日晒,也不能离开半步。”
“但他们不会死。”
“会有专人盯着他们,给他们提供食物。”
“一旦他们身体出现问题,就会立刻找人救治。”
“就算想自杀,也做不到。”
“除非等到刑期结束,否则只能活着受罪。”
凌天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给郭准阳提供食物?”
“呃……我没说。”
守护者急忙否认。
刚刚才被凌天威胁过,他现在可不敢乱说话。
“我只是说我知道的。”
“按理来说,刑罚台一旦开启,就只有负责守的人才有权利关闭。”
“这里千年前就没人了。”
“应该也早就没人知道该如何动用刑罚台了才对——当然,我除外!”
“曾经有一任大祭司,就在这里做过守。”
“所以我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关闭刑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