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你……」
原白的身體這段時間才稍稍好轉了一些, 此時聽到謝凌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他摀住了胸口,險些又要昏厥了過去。
但謝凌卻好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說的給原白帶來了多大的刺激,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正好寧秋也在瀾滄城中, 不如就讓他為我們主婚……」
謝凌沒有說完,原白也已經打斷道,他用從未有過的堅決語氣說道:「謝凌, 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但唯獨這件事情, 我不可能答應你。」
「為什麼?因為我們是兄弟?」
謝凌朝著原白問道,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 他說道:「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若是他們覺得我們之間是不對, 那我就將反對的人全部除去,到那個時候,就再也不會有人覺得我們這樣不對了……」
原白越聽越覺得背後發涼, 謝凌此時甚至已經準備不顧慶國上下的反對, 也要和自己在一起了,自己的身份可以隱瞞一時,卻也無法一直隱瞞下去, 若是有一天被別人發現……
謝凌真的會為了自己而大肆屠殺那些反對的人,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不就成了那些亡國的禍水。
這樣想著,原白也已經回答道:「不是因為我們是兄弟, 因為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聽到原白這麼說,謝凌完全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白竟然會用這樣的理由來拒絕自己,他不願意相信原白所說的話,再一次朝著原白問道:
「哥哥,你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嗎?」
謝凌不相信原白沒有喜歡過自己,如果不是因為喜歡自己,他為什麼會選擇將自己帶回東宮撫養,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他為什麼會為了自己殺了慶皇,如果不是因為喜歡自己,他又怎麼會在床上主動迎合自己?
「從來沒有。」
明明已經在心中知道了答案,原白卻還是偏過頭去回答道。
「恭喜宿主,目標人物黑化值增加5點,目前為90點。」
果然,在聽到原白這麼回答,謝凌的黑化值增加了5點。
原白本來以為謝凌會做些什麼,但謝凌將那只緊緊握著原白的手鬆開了。
「呵呵,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
謝凌低笑著說道,他一直以來都以為,是自己和原白之間的兄弟關係阻擋了兩人在一起,現在看來,原白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就算現在告訴原白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弟弟,原白也不可能會接受自己。
「哥哥,你改變不了我的主意,如果你一定要離開我,我會親手毀滅了你在乎的一切。」
丟下了這句話,謝凌便直接走了,原白還有些懵逼,不知道謝凌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直到傍晚的時候,他也都沒有再出現在寢殿之中,倒是另外一人出現在了原白面前,剛剛看到原白,那人便跪在了原白的面前喊道:
「殿下。」
「是你。」
原白認出了那人,是自己之前在這瀾滄城中遇到的那位校尉,此時他也已經是瀾滄城的城主,在看到原白之後,校尉的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驚愕表情。
「陛下他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殿下?」
在那日謝凌帶著原白回來的時候,校尉還以為自己是眼花看錯了,三年的時間也已經讓他隱約猜到謝凌對原白的感情並不單純,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謝凌會將原白囚禁在自己的寢殿之中,還讓原白換上了這樣的衣服……
想到這裡,再看到眼前這樣的一幕,校尉已經憤怒的渾身發抖,原白也意識到了自己此時的打扮,他的臉色僵硬了,卻還是說道:
「不是小凌的錯……」
原白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但校尉也已經從原白的聲音中聽出了什麼,他朝著原白單膝跪下,對著原白保證道:
「我會想辦法帶殿下離開這裡。」
原白卻搖了搖頭說道:「不,你不必這樣做,我已經決定了,我會留在小凌的身邊。」
校尉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在他心目中,原白都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太子,此時他卻被囚禁在寢殿之中,猶如一隻被關在籠子中的金絲雀般,他不相信,原白真的會甘心。
「不為什麼,你快些離開吧,不然……」
原白還未說完,便感覺到了眼前突然一黑,竟然那校尉直接將原白給藥暈了,直接將人藏在馬車之中,帶離了城中,直接帶著原白往嘉雲關而去。
原白有些無奈的道:「為什麼每次我不想逃走的時候,都有人要拉著我強行逃走呢?」
系統回答:「這樣也不錯,應該能直接完成任務。」
不過等到完成任務之後,宿主的記憶就會恢復了吧,這樣想著,可憐的小系統忍不住心慌了起來。
但馬車都已經到嘉雲城了,按理說謝凌也已經發現原白不見了,可謝凌的黑化值卻依舊停留在了90點。
「為什麼這樣還不行。」
原白自言自語道,他想著謝凌之前對自己說的話,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個時候原白也漸漸恢復了意識,他在馬上之上摸出了一把刀,架在在馬車前那人的脖子上,他對那人命令道:
「下車。」
而此時的瀾滄城中,謝凌正陷入了瘋狂之中,在將原白送走之後,校尉也已經將寧秋放走之後,自己也已經逃出了城外,現在謝凌就算想要發洩心中的怒火,也根本無處發洩。
「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
謝凌痛苦的道,他派出的人沒有找到原白的下落,在難以忍受的絕望之下,謝凌將校尉的家人全部抓到了瀾滄城的城樓之上,他就是要校尉為了家人回來,然後又命令弓箭手射殺出現在城外的人。
或許是已經得到了關於自己家人的消息,不到半天的時間,便有一個身影出現在城下,而弓箭手也已經撘弓準備射殺那出現的人。
「等等。」
這個時候,謝凌已經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正準備阻止手下放箭,但也已經太遲了,一支弓箭已經射向了出現在城外的那個身影,幾乎是毫無預兆的,原白感覺到胸口猛然一涼,險些從馬上跌了下來。
不過這一切也正是在原白的預料之中,他早就已經猜到,憤怒的謝凌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想要殺死要奪走自己的人,他或許會忘記,自己也可能會代替校尉回來。
謝凌以為自己報復了那些試圖奪走原白的人,卻不會想到,正是自己的命令,會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那個人。
在看清那支箭射中了馬上的人,謝凌的心便已經一沉,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命令手下打開城門,而那匹馬也十分盡忠職守的將人背進了城中。
馬背上的人身上滿是鮮血,他無力倒著,那根羽箭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看到這樣的一幕,謝凌瞪大了眼睛,他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那人的面前,他伸手想要觸摸原白的胸口,卻在看到那穿透胸膛的羽箭之後明白了什麼,他只能用顫抖聲音道:
「哥哥……」
哥哥一定是恨透了自己,一定是這樣的,他才會想用這樣的方法來報復自己,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哥哥會突然回來……
謝凌怎麼也想不出來答案,如果哥哥不喜歡自己,為什麼會在離開後又回來,如果他就這麼離開了嘉雲城,如他到了塞外,自己一定也無法將哥哥找回來。
聽到謝凌的聲音,原白勉強抬起了頭來,他的眼前已經模糊,就算系統已經屏蔽了大部分的痛感,卻還是能夠感覺到鋒利箭頭穿過胸膛的痛,但他還是對著謝凌開口道:
「小凌,其實,我從來想過離開你……不要遷怒……別人……」
謝凌瞪大了眼睛,從原白這短短的一句話中,他也已經猜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到原白為什麼會回來,他的心就如同被鈍刀一點點割開般劇痛。
眼看著原白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謝凌慌忙的將原白扶下馬,看著原白血流不止的傷口,他陷入了無比深沉的絕望之中,他對著原白說道:
「是我……是我害死了哥哥,你千萬不要有事,哥哥,對不起,是我錯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我不怪你,小凌,你永遠都是我的弟弟……」
原白明明都已經快要死了,卻還是在安慰著謝凌,但是很快,他的話語也漸漸變得無比的輕,最後也已經完全聽不清了。
聽到原白說不怪自己,謝凌的神色卻比之前更加痛苦,他將原白緊緊抱住,感受到原白已經漸漸冰冷的體溫,謝凌的神色卻漸漸平靜了下來,他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在原白的耳邊說道:
「哥哥,其實,我們根本就不是兄弟……」
系統的聲音在原白的腦海中響起:「恭喜宿主,目標人物黑化值增加10點,目前為100點。」
「恭喜宿主,任務已經完成,懲罰結束,開始傳送至下個世界。」
===狼崽世界HE番外:婚禮=====
假設原白最終被謝凌打動決定留在這個世界……所以有了這個番外,下面是正文:
近幾日以來,整座宮殿中都籠罩在喜悅的氛圍內,至少這宮中的僕婢是這麼認為,皇上下令封後成婚,宮中上下都忙活的不可開交,但又樂此不疲,想必皇上是十分鍾意這位未來皇后的,對一些做事兒利落的奴才,是賞了又賞,就連一些低等婢女今月的月錢都是漲了好幾成。
高高的宮牆內,兩行宮女端著紅木盤並肩走在林蔭路上,一名宮女看著盤中被紅色蓋頭遮住的禮服,據說這件衣服是西域那裡進貢來的綢緞,絲滑輕薄,上面的花紋都是尚品府最好的繡娘用那金絲一針針的繡上去的,只是聽著就覺得華貴無比,她自然是沒那個福氣看到的。
突然耳邊傳來身旁另一個宮女低聲的打趣:「看什麼呢,這個可是給皇后娘娘的衣服,你,莫要多想。」
她們二人是領事宮女,如今這附近也沒見有其他人,她便哼笑一聲:「怎地?還不許想想了。」
另一個宮女低笑一聲,故意譏諷道:「就你這等樣貌,還是不許了好。」
提到樣貌,二人的心思也活泛起來,被譏諷的那個宮女先是不認同的撇撇嘴,繼而兩眼閃光的問道:「你說,這位皇后娘娘得是何等的樣貌?」能讓皇上如此著迷,如此珍貴。
另一個宮女搖搖頭,她自然是沒有見過的,不過他倒是聽上面的掌事姑姑說到過:「我聽那些掌事姑姑說,這位皇后娘娘樣貌生的傾國傾城,能歌善舞,身姿婀娜,用美若天仙來形容也不為過。」
聽到這種八卦,那名宮女興奮不已,圓圓的臉蛋也變得紅撲撲的:「能歌善舞?身姿婀娜?那皇后娘娘莫不是西域來的女子吧?」
「噫……西域女子?」那名宮女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否定道:「不是,聽御膳房的那位布菜的張公公說,這皇后娘娘口味清淡的很,那西域的人不都是吃那牛羊肉長大的嗎!所以讓我說的話,定然不是西域人。」
清風拂柳,捲起這細碎的私語飄蕩去了遠方。
原白坐在窗前,一直手支著下巴,就這麼望著外面的那盆花卉發呆,微風拂面帶著滿滿的愜意,但是原白卻無心感受。
這兩日,謝凌每天都會來,雖然沒有再碰過自己,只是陪著自己用膳入寢,無論自己是配和或者不配和,謝凌面色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不虞,這些的原因都是因為,後天他便要與謝凌成婚了。
成婚,兩個男子,皇家兄弟,空前絕後的男皇后,這些字眼隨便一條就足夠貽笑天下,無論自己態度如何,謝凌的意思卻很堅定,誰膽敢阻擋,就要呈上自己九族的人頭。
也正是因為成婚,謝凌的黑化值一直在85停滯不前,任務也被耽擱,無論自己如何挑釁,都如同鐵拳打到了棉花上,空空如也。
感受到宿主的憂慮,一個有著自我修養的優秀系統第一時間出現了,感受著原白的心情:「宿主大人,其實換個角度想想,成婚說不定還是蠻好玩的啊。」
原白已經無心再去想那些如何搞死系統、消滅系統的一千零一種方法了,只是涼涼的回了一句:「好玩你去吧。」
感受到了隱隱的硝煙七夕,系統自覺的噤了聲,與此同時外面響起了宮人敲門的聲音,緊接著房門被打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應是有不少人進來,直到又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原白這才起身走去外殿。
這時外殿內只有一個公公,恭敬的站在一旁,原白看了看長桌上一個個的木盤,看著公公:「這是?」
公公行了禮道:「回殿下,這個是皇上差內務府準備的。」
原白沒有繼續追問,伸手掀開中間的一個木盤,一件紅色的禮服呈現在原白面前,原白眼神一暗,伸手輕輕摸了摸衣服,絲綢絲滑細軟,金絲的紋路更是襯得雍容華貴,原白又看了幾眼,淡淡的嗯了一聲,轉身進了內殿。
這便是謝凌的決心。
原白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在校尉將自己送出城之後,謝凌便像是陷入了瘋狂中般,他將校尉的家人帶到了城門之上,說若是原白不再回到自己的身邊,他便要將城中的人統統殺光。
黑化值在高達80點之後,目標人物似乎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原白沒有想到,謝凌會對自己這麼執著,這是因為這小狼崽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嗎?
原白知道,若是自己不回去,謝凌的黑化值已經到達了瓶頸,大概也不會繼續長下去,可是如果自己回去呢?
然後,還沒等原白最終思考出一個結果,他便已經被謝凌直接綁回了宮中。
不過關於原白的身份,也只有少數幾位重臣知道,其他人也只是以為自家陛下這一次到了邊關,是要將一位千嬌百媚的塞外女子娶為皇后,卻不知真相其實更加驚世駭俗。
夜色剛臨,謝凌也如往常一樣翩翩而至,進了寢殿先是看見了擺在長桌上的禮服,眼神一暖,彎了彎嘴角,閃身進了內殿,看著原白道:「哥哥,衣服可試了?這是我預估的尺寸,若是有些偏差,我差人加緊改了去。」話是這麼說,不過謝凌十分自信,對於原白身上的任何地方,沒有誰比他更加瞭解。
謝凌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會試這樣的……禮服?自己如果真的穿上了,估計一定會被系統嘲笑一番吧。
心裡這樣想著,原白看了謝凌一眼:「事到如今,我還是要問一句,小凌,你是認真的?」
謝凌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原白說的是自己要娶他的事情,他笑了笑,十分肯定的回答道:「自然,娶哥哥為妻,是我今生最大的夙願。」
原白繼續道:「你是認真的?認真的想斷絕我們的兄弟情誼?認真的想讓我討厭你?」
討厭你,這三個字如同錐心利劍,字字錐心,謝凌眼神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我是認真的相與哥哥共結連理,舉案齊眉,所以為此,我可以不計後果。」
原白深深的看了一眼謝凌,良久之後淡淡的道了一句:「也罷。」
調整了一下情緒,謝凌在原白身邊坐下,溫情的眼神看著原白瘦削的下巴,輕聲詢問:「哥哥,可用過晚膳?」
原白斜了他一眼,沒說話。
謝凌責怪的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剛想吩咐下人去準備晚膳,被原白打斷:「不必了,我不想吃,也吃不下。」
謝凌看了一眼原白,最後還是妥協了,大婚在即,他想討原白的歡心,哪怕只是一點,畢竟這是他們二人的大喜日子,是他朝思暮想的一天。
不過是幾次日月的交替,這舉國同慶的一天還是到來了,宮內所見之處皆是一片喜慶的紅色,原白坐在銅鏡前,一身紅色禮服,玉帶束腰,冠面如玉。
只聽到宮人在殿前叫了一聲:「殿下,吉時已到。」他便被鳳駕一路抬到了宮殿前。
殿前兩旁跪著文武百官,數百隻眼睛都在暗中盯著鳳駕,想看看這裡面是何等的人,能得到皇上的鍾愛。
原白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有些坐立難安,透過紅色的紗帳,隱約的看到一個人影,緊接著紗帳被分開撥到兩邊,謝凌赫然出現在原白面前,一身紅色錦服上繡著踏浪的龍紋,身形挺拔,俊美無雙。
謝凌看著坐在鳳駕內的原白,只覺得心臟快要跳出胸膛,他舉世無雙的哥哥穿著紅色的禮衣,將與他並肩踏過昭陽殿的階梯,被告知天下他是自己的皇后,是自己鍾愛一生的人。
謝凌微笑的伸出左手,看著原白的眼睛卻藏著一絲不為人見的忐忑,直到原白的手覆上他的手的那一刻,俊美的雙目比所有的星辰都要耀眼。
謝凌將原白扶下鳳駕,原白現於人前的那一刻,人群中響起一陣抽氣聲,原白一瞬間緊張到手心出汗,不過轉眼看到謝凌,後者如同沒事人一般,緊緊的握住原白的手,扶持著他,一步步的踏上昭陽殿的階梯。
別人怎麼說他,史書怎麼寫他,謝凌統統都不在乎,他甚至可以現在就拋棄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只為能和原白永遠在一起。
不過在朝賀的使臣中,倒是有兩人的反應頗為奇特,一個是寧秋,他早就知道了謝凌對原白的心思,之前聽說謝凌大婚,便也猜到了這皇后到底是誰,還有一個便是扎答,他倒是不覺得兄弟成婚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畢竟在他們這些所謂的蠻族看來,喜歡自己的弟弟或者是妹妹本來就沒有什麼錯。
他之所以不爽,也只是因為自己看上了的人此時卻嫁給了別人,早知道當初和原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便直接將人搶到帳篷裡了。
而在原白這邊,現在昭陽殿頂端的那一刻,看著殿下俯首的百官,原白覺得自己在做夢。
慶國的天子大婚儀式也並不複雜,此時晴空萬里,也沒有突然出現一道閃電劈死兩人,渾渾噩噩的走完了所有的程序,直到他被送進皇上的寢殿時,他都是有些恍惚的,呆坐在龍塌上。
這就是要正式在一起了嗎?
謝凌推開殿門,看著安安分分的坐在龍塌上的原白,眼神泛起一陣漣漪,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水,清酒倒在杯中的叮咚聲,還有散發出的一陣陣酒香。
謝凌一手端著一個酒杯,走到龍床前,坐在原白的一旁,將一手的酒杯遞到他的手邊,朗聲道:「哥哥,這交杯酒是必須要喝的。」
原白先是看了他一眼,難得沒有掃興,一手接過酒杯,謝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二人交臂一飲而盡。
酒太濃烈,原白被嗆了一口,面色通紅,咳嗽連連。
謝凌趕緊用手輕輕的撫著他的後背,原白緩過勁來,仰著通紅的臉,看著謝凌:「可是要喝三杯?」
謝凌心疼不已,但還是點點頭,語氣有些愛憐的責怪:「讓你多吃些東西,身體盡然連烈酒都拿不住了。」
原白似乎不太想糾結這個問題,咳了一聲,輕聲道:「我少喝些,三杯。」
謝凌端來第二杯酒,看著原白:「哥哥,我好開心,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時刻。」
原白看著謝凌明亮的雙眼,沒有說話,二人交臂,原白抿了一口酒。
第三杯酒飲完,謝凌伸手輕輕握住原白的雙手,拇指在原白手背上輕輕摩裟,雙眼對上原白的雙眸,動情的問道:「哥哥,我可以吻你嗎?」說完緩緩靠近原白的嘴唇,就在雙唇近在咫尺的那一刻,突然謝凌的身體向一旁倒去。
這突發的情況讓原白的心差點都漏拍了一下,他趕忙扶起謝凌,卻發現這小子只是喝醉了而已。
……這才三杯酒而已,這也太不能喝了吧。
原白有些無奈的想著,本來以為這婚禮中還能做一些羞羞的洞房play,現在隨著謝凌的一醉不醒都成了泡影。
不過原白也只是瞬間有些失望而已,畢竟自己都已經選擇和謝凌在一起了,也不急這一晚上。
心裡這樣想著,原白的手也撫摸上了謝凌的臉頰,他依舊記得自己將謝凌撿回去的時候,沒想到只是這短短的幾年,當年的小狼崽便已經成了現在這樣子,而更讓原白不敢相信的是,今後這麼長的時間,他和會和謝凌一起度過。
像是感應到了原白心中所想,系統的聲音在原白的腦海中響起:
「宿主不準備離開了嗎?」
原白明白系統話中的意思,現在正是原白離開謝凌,刷一波黑化值的好時機,但原白卻已經想好了,他搖了搖頭,回答道:
「嗯,不準備離開了,我想陪著他,走完這一生。」
==下一個世界===
原白已經這樣沉默很久了,他坐在一輛黑色加長版的豪車中,俊美的眉眼沾帶著少年獨有的稚嫩與青澀,只是眼神卻是與年齡不相匹配的思慮,所有所思的看著窗外,車外的景象也已經從城市中的車水馬龍變成了鬱鬱蔥蔥的樹木,他們正在朝郊外開去。
看著自己這一副瘦弱的少年身軀,原白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而系統則是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角落。
原白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他已經想起來之前幾個世界經歷的一切,包括在黑道世界中,試圖殺死目標人物未遂的經歷,那個時候,原白的心中產生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算他的心中恨著秦逸彤,他也無法對著秦逸彤下手,甚至還在察覺到危險之後,本能似的為秦逸彤擋下子彈,不是因為任務,而像是一種本能。
所以在恢復記憶之後,原白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想要確定,自己對目標人物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他們之間難道還有自己都不清楚的一層關係?
原白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車窗外兩行鬱鬱蔥蔥的樹木也在飛速的倒退,眼看著豪車越開越偏遠了,他們距離目標也越來越近了,系統也決定不再繼續裝死了,反正早就已經知道宿主恢復記憶之後,自己肯定是難逃一劫的,倒不如乾脆一點的認錯。而且宿主大大這麼善良,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吧。
「宿主大大,我錯了嗚嗚嗚,讓宿主大大失去記憶也不是我的注意,我也是按照程序辦事,這都是程序的錯!」
系統對著原白痛哭流涕道,若是此時它擁有實體,此時恐怕已經直接抱住了原白的大腿跪求宿主大大的原諒,早知道宿主會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自己,它上個世界就稍微收斂一點了。
可出乎系統意料的是,原白是真的沒有為自己失憶的事情生氣,畢竟那是自己沒有完成任務在前,更何況自己之前的世界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也順利的完成了任務,而且在自己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中,原白還解鎖了新的姿勢。
想到和謝凌的那一次,再看看現在自己明顯營養不良的身體,原白想到了一個頗為嚴肅的問題,他對著系統問道:「我只是在思考,這樣的身體還能臍橙嗎?」會不會做到一半就坐不住了?
系統:「……」恢復記憶之後的宿主大大依舊是如此奔放,按照系統從前的習慣,本來是想要吐槽幾句的,但系統現在已經十分心虛了,竟然沒有說什麼,甚至還對著原白安慰般說道:「宿主也只是暫時這樣而已,等到時機成熟了……就不會這樣了。」
吞吞吐吐,從系統這模稜兩可的回答中,原白隱約感覺到自己這具身體的恐怕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大概在這具被稱為「修真廢柴」的身體裡,還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強大力量——小說裡不是一般都是這麼寫的。
在坐在豪車裡的時候,原白也已經大概瞭解了這個世界和自己這具身體的情況,自己現在所處的世界是一個現代玄幻世界,在這個世界之中有普通人,也有所謂的修真者,只是和修真世界不同,這裡的修真者都是通過家族來傳承,而原白現在的名字叫做程星,也正是這些修真家族中程氏家族中的一員。
程氏家族作為這個世界作為頂級的修真家族之一,家族成員無不是各界的精英人物,特別是程氏家族的現任家主程裕,不到三十歲便已經到達了金丹期的境界,又精通陰陽通靈之術,是守護這個世界的中堅力量之一,被稱為百年都難得一遇的天才。
程星是程裕的異母弟弟,小的時候他也曾經天賦過人,十六歲的時候便已經到達煉氣十層,離煉氣也只有一步之遙,家族對他寄予厚望,他也被視為程裕之後的第二位天才。
但之後的一次意外,將他的一切榮譽完全奪去,從那之後,程星不但失去了全部的修為,身體也永遠停留在十六歲時的模樣,再也沒有長大過,程星卻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失去了十六歲之前的全部記憶,性格也變得懦弱自卑。
天才一夜之間隕落,所有的一切也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失去了修為和記憶,程星被趕出了本家,只能回到自己的母親蘇家,但在這十年的時間中,關於程星的各種流言卻從來沒有斷過,曾經他是修真家族裡都有所知曉的優秀後輩,是人人艷羨的天才,現如今那些曾經被程星比下去的人不惜餘力的侮辱著程星,稱呼他為廢柴,垃圾,巴不得將人徹底趕出家族之中。
人心險惡果真是不管在哪個世界裡都是一樣的,自己現在這副軀體原來的主人,在還是天才少年是人人忌憚,人人稱羨,人人懼怕,然而現在呢,當真是實實在在的應了那句「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俗語了。且不說在失去修為和記憶之後第一時間被趕出了程家的家門,即便是到了蘇家,程星這樣的廢柴也並不是很受待見。
而他們也如願了,在程星的母親去世之後,蘇家便迫不及待的將程星這個包袱給踢出了家門,本來他們以為要費上好一番的功夫才能讓程裕答應接受程星,畢竟據他們所知,程星和程裕雖然名義上是兄弟,但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否則程裕又怎麼會在這麼多年中任由別人欺負程星?
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程裕竟然十分爽快的同意了讓程星回到程家,原白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正是程星被趕出蘇家的時候,他的身上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塊他母親留下的玉珮,不過原白也沒有等待多久,程裕便已經派人來接原白回程家了。
「看來我這個哥哥也沒有像別人說的那樣冷漠。」原白對著系統道,被像一個皮球一樣的踢來踢去,原白並沒有惱怒,反倒是對這個哥哥的反應有些捉摸不透了。因為還沒見到程裕,原白也只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程裕除了是一位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之外,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冷漠,但他能及時派人將自己接走,倒是有些出乎原白的意料。
豪車駛過了一條漫長的林蔭道,也終於在一片荒地前停了下來。終於到了,原白抬眼側身稍微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不知為何,他心中忽然感覺到有一些小緊張。離目標人物越來越近,何況這個目標任務程裕還是這個世界上出了名的天才少年,高手中的高手,關於他的一些傳奇事跡的流言原白也早有耳聞。只是不知道這個程裕和自己這具身體程星,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的存在呢。
「請稍等。」
前排的司機對著原白說著,一下子便就把原白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司機便自顧自的下車,他走到那片荒地之中,不知是觸發了什麼陣法,一棟古樸的宅院如同一幅展開的畫卷般緩緩的出現在了原白的面前,這座家宅古樸莊嚴,更是十分的氣派,看著緊閉的大門,這難道就是程府?
司機在朱紅色的大門前輕輕扣了幾下,緊閉的大門也被打開了,原白猶豫了一下,步入了那大門之中,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是一片寬闊的庭院,庭院裡的花草景致透著一股清雅,除了幾盆他沒見過的盆景,倒也並不奢侈,給人也是平易近人的感觀。
「我這就去告訴告訴家主,請在這裡等候。」
司機,或者說是程家的管家對著原白說道,原白點了點頭,在目送了管家離開之後,便這庭院之中隨意看了起來,這庭院的的擺設裝飾剛剛進來時他就已經悄悄打量過了,算是普通,卻暗藏著八卦陣法,連府邸都隱藏的如此隱秘,看來這程府果然是極其不簡單的原白心中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不過一想倒也是,畢竟也是在世界上都能夠排的上名號的家族,覬覦這個家族的不知道有多少,他們自然是要事事小心了。
原白走到一處,卻看到庭院之中的某處扭曲了一下,從那扭曲的空間之中走出了一個青年。原白頓住腳步,他作為這樣一個身份在這兒碰到程府的人難免有些尷尬,而且看眼前這個人,看起來高高壯壯的,眉眼之間也儘是放蕩不羈的神色,想來也並不是一個好惹得角色。
那青年自然也看到了原白,他停住了腳步,對著原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是誰?」那青年的語氣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屑,但是原白此刻看上去就是一個白白淨淨的十六七歲的瘦弱少年的模樣,甚至連骨子裡都透出一抹懦弱自卑的樣子來,很難讓人相信他便就是程家家主程裕的弟弟。說到底,不過就像是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罷了。
不過原白並沒有多想,因為已經有十年沒有回到本家了,他想會遇到不認識的人也十分正常,而且自己這初來乍到的,程府裡的每個人都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原白趕忙回答道:「啊,你好,我叫程星。」
「程星?」這個名字實在耳熟。那個青年微微瞇了瞇眼睛,像是正在從記憶中尋找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終於,他想起來了,臉上的神色也轉變了,閃過一絲複雜而又微妙的神色。那個青年望了望眼前這個足足矮了他半個腦袋的程星,不可一世的笑了笑,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是那位十六歲便已經到達煉氣十層的『天才』嗎?你不是已經離開程家了?怎麼?又肯賞光回來了?」
對著明明和自己一般年紀,卻還是少年模樣的原白,青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笑容,言語之中也是滿是譏諷,程家的人都知道,當年明明就是程家將程星給趕出本家,而現在程星也早就已經不是天才,而是一個比普通人還不如的廢柴。年少時越是榮耀加身,功成名就,就越是顯得現在更加落魄,更加諷刺。
原白又怎麼會聽不出那青年話中的譏諷,但他才回來程家,自然不能和程家人發生衝突,他握緊了手中的玉珮,就像是感覺到了來自母親的鼓勵,他也終於有勇氣對著那青年解釋道:「是家主讓我回來的。」
青年一直在看著原白,臉上的不屑的笑意更加深了,他還當真以為即便是家主程裕讓他回來的,就真的可以把自己當成一棵蔥了嗎?還是太天真啊,像程星這樣的修真廢柴,別說是在高手雲集的程府了,就算是在任何一家修真的家族裡,都不會受待見的,都只能是被欺負的份兒。這不是,程星的母親剛一過世,就被蘇府給馬不停蹄的踢出來了麼?
那青年翻了翻白眼,突然一眼望見原白緊握到微微泛白的手,好奇道:「這是什麼,握的這麼緊?」那青年並沒有在意原白的回答,卻注意到了原白握著的手,他微微動了動手,那枚一直被原白握在手中的玉珮便掙脫了原白手中力道的束縛,憑空飛躍來到了他的手中。
察覺到自己手中的玉珮到了那青年的手中,原白瞪大了眼睛,對著那青年喊道:「這是我的玉珮,你幹什麼?還給我!」因為焦急,原白的聲音稍稍有些大了些,語氣之中也帶上了一絲命令的口吻,可是這在那青年聽來,這無疑是對他的莫大侮辱,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現在的程星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對他大呼小叫?
他把玩著手中的玉珮,手裡的這個玩意通體透亮,也算是不錯的玉料,只是除此之外,他也並沒有發現這玉珮還有什麼其他的特別之處。他看向原白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屑和蔑視,他用陰沉的聲音對著原白說道:「你是在命令我嗎?就憑你這個垃圾廢柴也敢命令我,知道我現在是什麼修為嗎?我現在可是煉氣五層,你在蘇家見過煉氣五層的人嗎?」
他稱呼程星為「廢柴」「垃圾」,只是因為他現在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可以被肆意的踩在腳下,至於廢柴擁有的東西,自然是可以任意奪取玩弄的。
這樣說著的時候,那青年也來到了原白的面前。「若是在千年之前,別說是這個爛玉珮,就算是你,我也隨手弄死。」那青年捏住了原白的下巴說道,但在稍稍湊近一些,看清原白的模樣之後,他卻有些愣神了。
原白的母親本來就是幾大修真家族中出了名的美人,而原白則是繼承了來自母親的美貌,再加上他的身體一直維持在十六歲時的模樣,秀美的五官中帶著少年特有的稚嫩,再加上這小白兔般的怯懦表情……對著原白的臉,青年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他忍不住在心中想著。雖然是個廢柴,但長的卻還不錯,再加上這具長不大的身體,倒是一樣不錯的玩物。
這樣想著,青年的手也不由朝著原白的臉頰摸去,沒有預料中滑膩細嫩的觸感,青年的指尖在距離原白臉龐不足兩厘米時被原白躲開了。
原白雖然不知道那青年準備對自己做什麼,但從他眼神之中,原白也能感覺到不會是什麼好事,他警惕的退後了一步,對著那青年道:「你,你做什麼?你這樣對我,就不怕被家主看到麼……」
青年嗤笑一聲:「程裕?你以為程裕會為你這個廢柴撐腰嗎?」那青年聽到原白提到程裕,更加得意的笑了,程家人都知道,程星並不是程裕父親的親生兒子,他只是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的雜種,當年程家會留下他,也不過是看中了他的天賦,所以在他失去修為之後,程星也被當做垃圾般一腳踢開了,而現在程裕又將人給接了回來,自然也不可能是出於什麼兄弟之情。最多,也就是對於他的憐憫和施捨罷了,那個青年相當肯定,即便是又回到了程家,這個程星也沒有能力掀起多大的風浪來,比起自己這個煉氣五層的高手,孰輕孰重,料想程裕不會不知道。
不過想到這裡,青年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還不動了原白,畢竟不管怎麼樣,原白都還是程裕的弟弟,如果程裕發現自己的弟弟回到家族中的第一天就被自己給搞了……程裕面子上也會過不去,畢竟不管怎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他也得給家主一個台階下吧。
否則的話,青年可以肯定,那個時候程裕的表情一定會相當精彩,而自己大概也會很慘。
明白了這點之後,那青年也暫時放棄了對原白的想法,不過他並不準備就此放過原白,對著原白晃了晃手中的玉珮,那青年說道:「如果你求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把這個玩意兒還給你。」
面對青年的侮辱,原白猶豫了一下,他不動聲色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始終在心裡告誡自己,初來乍到,最重要的便是隱忍。原白還是對著那青年說道:「求求你,把玉珮還給我。」剛剛回到家族便遇到這種事情,原白此時無比的委屈,眼睛中已經氤氳了一層淡淡的水汽。
看著原白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那青年卻更想要逗弄原白一番,他揚了揚下巴,陰笑著說道:「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你不知道求人是要有誠意的嗎,你也要拿出誠意來吧,怎麼也得跪下來求我啊。」
聽完青年的話,原白完全愣住了,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青年,就在眼淚即將奪眶而出的時候,一個清冷低沉的聲音已經在不遠處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那人聽到這個聲音,趕忙將那被自己拿在手中的玉珮藏了起來,轉身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畢恭畢敬的說道:
「家主。」
而原白也看到了一個身影。那是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青年,他的身形不算高大,整個人卻透著一股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深沉氣質,他的長相也是異常的俊美,甚至都帶著幾分妖異的美。
而他的頭頂,正是原白所熟悉的任務條。[目標人物:程裕] [黑化值:30點] 這就是自己的哥哥嗎?
程裕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晚來了那麼一會,便讓原白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看著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的原白,本來就如同寒冰般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家主,是這樣的……」那青年看著眼前的場景似乎跟自己想像中不太一樣,他沒有想到,日理萬機的家主程裕竟然還會親自出來接這個廢柴。那青年正準備解釋,程裕卻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聲對著那人的打斷道:「我沒問你。」
又對著原白說道:「你說,這到底是這麼回事。」不知是不是原白的錯覺,在程裕對自己說話的時候,他的神色似乎變得溫柔了許多,並沒有方纔那般凌厲了,嘴角也似乎微微揚起了一切,正是因為對上這樣的表情,原白心中的緊張也頓時淡去了許多,他整理了下思緒,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程裕,最後,他對程裕有些怯懦的道:「家主,對不起,我只是想要拿回我的玉珮,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只剩下那個玉珮了……」
「你說錯了。」還沒等原白說完,程裕便又一次打斷道。
原白愣了一下,低下了頭,他用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道:「對不起,家主……」看來也正如那人所說的,程裕根本就不會在意自己這個廢柴,自己無論是之於程家還是之於程裕都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材,是一個無用的累贅。
就在原白這樣想著的時候,他也感覺一隻手在自己的臉頰上緩緩撫摸著,程裕溫柔的聲音在原白的頭頂響起:「你不是一無所有的,程星,你還有我。」
不知什麼時候,程裕已經來到了原白的面前,聽到程裕的聲音,原白詫異的抬起頭來,隨後對上了一雙如同星空般明亮的眼眸,從那雙眼眸之中,原白看到了程裕對自己的關心和眷注,以及,深沉的獨佔慾望。
作者有話要說: 增加一個番外,突然覺得這兩個結婚也不錯……一直BE讓我心塞塞
終於寫完了這個結局,感覺到來自作者的惡意了嗎?
原白白這次不是全程小白兔啦,是那種會崛起的廢柴,然後隨著原白白一路升級打臉收小(情)弟(敵),哥哥也可以「說好的只有我呢」,然後安心的黑化了【。】
現代修真文其實有的還是很好看的~~推薦修真四萬年,星際 修真,把我看哭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