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看到薛華的瞬間, 原白便意識到了事情或許有些不對勁,而在沒有發現後面有其他門派弟子的氣息,他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自己一人深入魔境之中, 遭遇的又是魔界之中最為神秘的魔靈,原白本來應該小心的應付周旋, 可此時看到薛華,原白腦海中冒出的確實那天晚上發生的種種, 再加上他也已經無數次在心中暗暗發誓,若是能夠再遇到薛華,就算拼的和薛華同歸於盡, 他也要將薛華碎屍萬段。
原白也確實是這樣做的,他祭出的道符可都不是普通的道符,那是被原白用心血祭煉過的本命道符,道符剛剛到達薛華的周圍, 道符之上的玄妙文字頓時散發出了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瞬間便化作了一道浩浩蕩蕩的金色大網, 朝著薛華鋪天蓋地的便罩了下去。
原白之前已經看到薛華所用的是劍法, 能夠在瞬間將金光分化成幾道攻擊敵人,在劍修的劍法境界中被稱為劍光分化, 是一種至少要元神期才能領悟的境界, 等到能夠將劍光分化的足夠多的時候,便可以用那些劍光組成劍陣,便是那傳說中只有劍仙才能夠掌握的境界一劍生萬法。
雖說劍光分化還還沒有到達一劍生萬法那樣的神奇程度,卻已經是及其難以對付的境界了, 若是只是用一樣甚至是幾樣靈寶對付薛華,就算他只有一把靈劍,卻也可以瞬間分化成好幾道劍光,再加上薛華的境界原本就要比原白高上那麼一些,他安全就可以在靈寶法器攻擊到之前將其打落。
可這種用符咒組成的符陣就截然不同了,符陣是由多種符咒復合而成的陣法,雖然其複雜程度遠遠不及劍修的劍陣,但卻也可以做的到攻守皆宜,一旦被困住那符陣之中,就算薛華將劍光分成了再多道,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擺脫符陣的控制。
原白本來的計劃是先用符陣將薛華控制,再用攻擊性的靈寶給予薛華致命的一擊。
「剛剛見面便又想殺了徒兒,師尊真是和先前一樣無情。」
就在那金色的符陣在薛華的頭頂即將合攏的瞬間,伴隨著薛華這一句像是在抱怨般的話語,他的週身突然爆發出了一股異常強大的靈氣,他將手一指,原本還在丹田中的靈劍騰空而起,在半空之中化作了一道一道銀色的劍光,只是在這一瞬間的時間,劍光便組成了一個劍陣,朝著金色的符陣攻擊過來。
原白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在心中暗暗想道:「一劍生萬法?」
這怎麼可能?自己也不過是與薛華分別十二年,他的修為不但從築基期一躍而至元神期,就連劍法境界也已經領悟到了一劍生萬法,前者還能解釋成魔族天生便有修煉速度的加成,可是劍法境界呢?那可是沒有任何捷徑可以走的啊,還是說薛華這麼多年來其實什麼都沒做,就在一心研究劍法了?
他這幅詫異的神情恰好被薛華看在眼中,薛華一面控制那劍陣,一面對著原白笑著道:
「師尊說的一點都沒錯,徒兒在劍修這條路上確實十分有天賦,短短十二年的時候我便已經領悟了劍光分畫,除此之外我還從師尊的飛行法器之上得到了一本劍仙道君所書的《太一萬法劍陣評鑒》,我現在擁有的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師尊才對。」
薛華故意這樣說道,像是故意提醒原白這具軀體是他原本為宿初準備的,而現在薛華卻佔據了原本應該屬於宿初的一切,這讓他一向冷靜的心境頓時起了一絲波瀾,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青年,原白眼眸中的溫度幾乎已經降到了冰點,他用充滿自責悔恨的語氣一字一句的對著薛華說道。
「你這個逆徒,我從來就不應該對你心軟。」
被吃干抹淨之後才看清薛華的真面目,原白此時真的是後悔到了極點,在之前第一次與薛華重逢的時候,他對薛華還帶著一絲愧疚,不然在那個時候,以原白的修為對上還沒有領悟劍陣的薛華,至少還有幾分勝算,就是那幾分愧疚,讓原白沒有選擇將薛華直接趕走。
也正是因為這樣,原白不但讓薛華乘機對自己做出了那般大逆不道之事,更是讓那本之前被原白苦尋而來的《太一萬法劍陣評鑒》落在了薛華的手中,讓他借此領悟了一劍生萬法的境界。
此時再後悔也已經毫無意義了,原白只得催動那符陣的力量,頓時一股浩浩蕩蕩的道壓朝著薛華蓋了上去,就在這個時候,薛華卻又開口了,他對著原白問道:
「師尊不想知道,為何只有你一人進入這魔境之中了嗎?」
原白雖然知道這是薛華擾亂自己的計劃,但他的動作確實是有瞬間的停滯,畢竟原白清楚的記得,當時和自己一同進入魔境之中的還有疏星遠,可是現在自己正在魔境之中,那疏星遠怎麼樣了?
察覺到原白的內心有了瞬間的動搖,薛華一邊悠閒的用轉換這劍陣抵禦符陣,一邊說道:「就在師尊進入魔境的瞬間,我用魔氣將疏星遠重傷了,可笑那些正派修士還以為是師尊重傷的疏星遠,靈器宗信誓旦旦的說師尊你和魔族一定有所勾結,所以他們都沒有進入魔境。」
能修煉到這種地步,原白的道心其實已經算上是較為平和,原本他的符陣還足以與薛華的劍陣相抗衡一段時間,但此時聽到薛華竟然將疏星遠重傷,靈器宗的那些傢伙趁機污蔑自己和魔族勾結,原白的心中卻是滋生了一絲慌亂,心神為之一蕩,符陣也稍稍有些敗下陣來。
原白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他對著薛華冷冷質問道:「薛華,你是故意的,想讓我在修真界中身敗名裂嗎?」
反正以薛華的劍速,除了疏星遠之外的人都無法看清他的劍路,只要將唯一一個能夠看出兇手是薛華的疏星遠除去,在故意顯露出一絲魔氣,在眾人看來便是原白出手重傷的疏星遠,而他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原白也十分明白。
薛華恨自己,他要讓自己身敗名裂,生不如死,若不是這樣,薛華之前又為什麼用那樣的方法來折磨自己,又要故意重傷疏星遠來嫁禍給自己?
原白這樣想著,心中卻不由有些酸澀,養了這麼久的徒弟卻要這麼處心積慮的對付自己,若是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初自己還會將薛華給帶回來,悉心培養嗎?
那邊,薛華的心情卻是比原白還要鬱悶,他愛自家師尊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處心積慮的想要陷害自家師尊,當時……他純屬就是因為不想讓其他人也進入這魔境之中打擾,也沒有思量清楚就直接出手了,誰知道會造成這樣的麻煩。
但這樣的事情薛華又怎麼會直接承認,他只是對著原白說道:「那些所謂的大宗門,他們寧願相信靈器宗的話都不願相信師尊,就連太清宗和凌霄劍宗也是如此,這樣的修真界師尊又何必再回去?我只是不想看到師尊在修為界受到半點的委屈,更不想聽到那些人說出污蔑師尊的話來。」
其實薛華並沒有說出另一個原因,或許原白看不出來,可薛華卻能夠看清疏星遠對自家師尊的感情,他不能允許任何一個威脅留在原白的身邊。
……可是,如果不是你,他們也抓不住污蔑我的機會啊。
原白簡直要被薛華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技能給震驚了,那符陣和劍陣在這洞穴之中抗衡了許久,最終,那由一道道銀白色劍光組成的劍陣將金色的符陣完全壓制,銀白色的劍光也瞬間斂去了光芒,瞬間化作了一道銀色鎖鏈將原白完全困住。
看著那屬於原白的金色符陣完全暗淡了下來,薛華也將靈劍收回,只留下了那道困住原白的銀色鎖鏈,他緩步來到原白的面前,脫口說道:
「對不起,師尊。」
對於這樣的結果,薛華也毫不意外,但真正看到教導自己多年的師尊在自己手中敗下陣來,他的心中也有些複雜,畢竟就算此時的修為再怎麼高,其實對他來說,最難以忘記和最值得懷戀的,卻依舊是自己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菜鳥,在師尊的門下懵懂學習的時候。
他還記得自己剛剛到太清宗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完全沒有之前的記憶,還是自家師尊告訴自己是孤兒,是自家師尊為自己鑄造了第一把靈劍,而那個時候,薛華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夠和師尊一樣強大,能夠拿起一把像樣的靈劍保護師尊,但這個時候,當他真正看到自己一直憧憬著的人敗在了自己的手中,薛華心情無比的沉重,他甚至忍不住對著原白道歉。
可這樣的話在原白聽起來卻更像是諷刺,就算此時他被那劍光化作的銀色鎖鏈束縛住,他依舊不忘運起周圍的靈氣,試圖掙脫著鎖鏈的束縛,但他也十分清楚,本來自己的修為就已經不如薛華,此時還是在充滿魔氣的魔境之中,自己的掙扎根本就無濟於事,即使如此,他也依舊用冰冷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薛華。
薛華卻好像沒有注意到原白的目光,他將原白攬入自己的懷中,他的手緊緊摟住原白的腰側,在原白的耳邊輕聲說道。
「師尊這幅模樣,倒是讓徒兒想起了那時師尊在徒兒身下的模樣,也是這般面色潮紅,身體微微顫抖著……」
薛華看向原白的眼神灼熱無比,就連攬住原白的手也像是兩團炙熱的火焰,隨時準備將原白身上的衣物燒去,帶著他重新回到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只是這麼一句話,也讓原白好不容易築起的心理防線毀於一旦,他的身體猛然僵硬了,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決絕,隨即他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冷靜的說道:
「薛華,你若是真的恨我便直接殺了我,何必要再這樣折辱我。」
薛華的動作停滯了,他抬起原白的下巴,眼眸中的火焰也逐漸熄滅了,目光一寸寸的原白的臉上掠過,他苦笑了一聲問道:
"師尊還不明白嗎?」
原白冷冷的反問:「我應該明白了什麼?」
「師尊一直以為,我這麼做就是為了折辱師尊?」
薛華用哭笑不得的聲音問道,而原白看向他的眼神也像是在告訴他:難道不是這樣嗎?
這下真的輪到薛華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他的拳頭握緊了幾分,像是正在猶豫什麼,但最終他還是像下定了決心,他猛然睜開了眼睛,將原白緊緊摟住了自己的懷中。
「我愛你,師尊。」
薛華不敢看向原白的眼睛,他害怕原白的眼神依舊像之前那樣冰冷而又陌生,充滿著對他的恨意,這樣的話他就只敢說一次,所以無論原白會怎麼回答他,他都要在這個時候將心裡的話一次性說出來。
「就算你只是把我當作宿初的替身,就算當初你收養只是為了宿初,我也依舊愛著你。」
「師尊,為了見到你,我忍受了十二年的煎熬,在這十二年中的我想的都是師尊,若是可以,我寧願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族,我不需要什麼天賦,我只想永遠的在師尊的身邊。」
「師尊,對不起,我想要他看清楚,師尊你到底是屬於誰的。」
隨著薛華說出的每一個字,他週身的魔氣也越發強烈了起來,那雙原本是漆黑的眼眸也染上了赤紅的顏色,一絲魔氣沿著將原白束縛住的銀色鎖鏈緩緩向上,將那銀色鎖鏈化作了深沉的黑色。
他?他是誰?看清楚什麼?
原白本來還在聽著薛華的告白,前面的那些他還是能聽得懂的,可聽到最後他卻是一點都不明白了,只是從薛華的語氣可以聽出來,這件事他已經策劃很久了,大概還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只不過片刻的功夫,原白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奇怪,一股奇藝的力量正在他的身體深處蠢蠢欲動,那是完全不屬於原白的靈氣,倒是有些像是之前那心魔留在他體內的那一絲魔氣。
不知什麼時候,那原本束縛住原白的白色鎖鏈也已經解開了,可是原白的身體卻變得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他看向薛華,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和那個心魔,你根本早就已經知道那個心魔……」
直到這個時候,原白也才突然想到,之前在宿家的時候,薛華出現的未免也太過於及時了,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等到心魔在自己的體內留下一絲魔氣之後才出現的。
「是的,我早就已經知道那個心魔,若不是那心魔在師尊的體內留下那一絲魔氣,我又怎麼會有機會親近師尊?」
但說到這裡,薛華的臉色也有瞬間的陰沉,他當時雖然是故意利用那心魔,好讓自己用渡氣的借口得到了自己一直愛慕的師尊,可只要想到那心魔曾經覬覦過自家師尊,甚至還在原白的體內留下了一絲魔氣,他便覺得非常的不爽。
體內的那股魔氣已經在原白周天的靈脈之中流竄起來,與靈氣並不相融的魔氣讓原白痛苦的皺起了眉頭,可在這種宛如將靈脈切開的疼痛中,他的身體卻產生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就連周圍的溫度似乎都熱了起來……
「你根本就沒有,除去那一絲魔氣……」
原白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汗水沿著他的額頭滑落,嘴唇已經被他咬的通紅,就算此時原白極力忍耐,薛華卻是最清楚原白此時的情況,將那一絲魔氣留在原白體內的時候,他所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刻。
讓師尊主動對著他敞開身體的時刻。
「師尊,我怎麼可能會讓不屬於我的氣息留在你的體內。」當時薛華確實是將一絲屬於心魔的魔氣完全吞噬了,但他也在原白的體內留下了一絲無法與原白靈氣融合的魔氣,此時只需要薛華的心念一動,原白便已經被他完全控制,沒有一絲能夠反抗的餘地。
薛華輕聲說道,他抓著原白的手腕,將一塊隔絕靈識的布料蒙在了原白的眼睛上,他稍稍用力將原白推倒在地,翻身把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眼前是一片黑暗,就連神識也暫時被封閉了,背後是堅硬的石頭,可原白卻又能夠清楚感覺到來自薛華的氣息,他瞇了瞇眼睛,卻還是強行提起了一絲靈氣,對著薛華扔出了一道符咒。
薛華及時的側身躲過,看向原白的眼神中卻多了分讚歎,薛華本來以為在那魔氣的影響之下,師尊應該早就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意識,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像師尊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輕易妥協呢?
既然硬的不太行,薛華立即決定軟硬兼施,他一邊繼續提防著原白繼續負隅頑抗,一邊對著原白說道:
「師尊,我答應你,這一次之後,我不會再去找你。」
「我以道心起誓,這一次之後,我不會再和師尊見面。」
原白從來都是冰冷的臉頰上早就已經是一片潮紅,被蒙住眼睛,限制住神識之後,身體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緊張而微微顫抖著,本來就已經有些想妥協了,薛華的這番話讓他更加猶豫。
只是這一次嗎?這次之後就不再見面了嗎?
「記著你說的話。」
就算知道這可能只是薛華的謊言,但此時原白也已經顧不得分辨了,他的語氣雖然依舊平靜冷淡,可微微顫抖著的尾音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境。
見原白已經完全軟下了身體,薛華朝著一旁看去,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可是魔啊,道心這種東西,他早就已經不需要了。
而在這洞穴的外面,宿初也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從剛剛進入魔境時,宿初便已經感覺到十分的古怪,他此時已經恢復了記憶,當然也記得自己上一次進入這魔境時的情形,那還是一百多年前,在血潮退去之後,他和包括太清宗在內的宗門弟子一起進入這魔境之中。
因為血潮剛剛退去,這魔境之中充斥著濃郁的魔氣,到處都是肆掠的妖魔,可在他這次進入魔境,不但魔氣要比之前淡上了許多,就連妖魔也沒有見到一隻。
而更讓宿初覺得古怪的是,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冥冥之中指引著他應該往哪走。
有了那一股力量的指引 ,可宿初卻停住了腳步,閉上了眼睛用神識去感受那股力量,很快,他便驚喜的睜開了眼睛,因為他已經感覺出來了,那力量正是來自他從前的那一把靈劍銀蛇。
那把銀色的靈劍正是宿初隕落之前所用的那一把靈劍,宿初還自己之前隕落的時候,那把靈劍似乎也被折成了兩斷,聽師兄說那把斷劍是被楚浩宣給拿回了太清宗,此時他感覺到來自靈劍的力量,是不是說明那靈劍正是在這魔境之中,而原白也正在靈劍的附近。
這樣想著,宿初加快了腳步,順著靈劍的指引朝著前面走去,不知是走了多久,他來到了一處封閉的石門外,而就在石門的裡面,薛華也已經感覺到丹田之中靈劍的異動,只不過他並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只是將靈劍招出,順便將自己和原白的附近設下了一道隔絕聲音的屏障。
靈劍剛剛薛華被招出,便發出了嗡嗡的震動聲音,隨即從牆壁之上飛速而出,將原本緊閉著的石門完全擊碎,透過石門,宿初恰好也看見了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第68章 師尊的替身愛徒12
之前被薛華蒙住雙眼, 封閉神識的時候,原白就覺得有些奇怪了,畢竟像這種蒙眼情趣play, 也只有前幾個世界的老司機玩過,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 薛華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還是一個什麼不懂的小雛鳥,為什麼只是去魔界待了幾年就變成了老司機?
不過原白也清楚的記得這種封閉視線之後, 給身體帶來的刺激感覺,所以他並沒有阻止薛華,只是任由他這樣對自己為所欲為, 可等到薛華設下那道封閉聲音的禁制,原白也才真正覺得不對勁了,他朝系統問道:
「系統,薛華這是準備做什麼?」
原白有些摸不準薛華的意圖, 他的視覺和聽覺雖然已經別封閉了,但這並不代表系統什麼都不知道, 在薛華設下隔絕聲音禁制的之後, 系統卻清楚的看見這洞穴中發生的一切。
系統回答道:「宿主,你的白月光來了。」
「宿初?他怎麼來了?」
原白有些詫異, 此時他還不知道宿初已經恢復了先前的記憶和修為, 還以為宿初依舊是之前那個十二歲的小屁孩,之前薛華也沒有提宿初的事情,他不明白宿初怎麼會突然來到這魔境之中。
系統耐心的解釋道:「在宿主離開凌霄劍宗之後,是目標人物將宿初點醒, 現在的宿初已經恢復了之前的記憶,這可是刷黑化值的好機會,宿主要好好把握哦。」
原白想想也是,魔境這麼危險的地方,外面那些人又怎麼會讓一個毫無修為的孩子貿然進來的,既然他能夠找到這裡來,至少說明宿初已經恢復了當年隕落前的修為,他也明白了之前薛華之前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讓他看清師尊是屬於誰的。」
薛華說的他分明就是宿初,顯然這一切都是薛華安排好的,他就是讓宿初親眼看到這樣的一幕,讓宿初明白,原白到底是屬於誰的,他要用這樣的方法對宿初宣示主權。
原白心中突然覺得有些可惜,他突然很想知道,看著自己的好友正在和好友的徒弟啪啪啪,宿初此時的臉上是怎麼樣的表情。
一定是相當複雜和精彩。
似乎是感覺到原白有些心不在焉,薛華故意在原白的體內重重的一頂,讓原白的口中發出一聲呻吟聲,他在原白的耳邊用曖昧的聲音輕聲說道:
「師尊怎麼能不專心呢?」
說著,薛華卻故意放慢了速度,被封閉的神識和視覺讓他的身體變得無比的敏感,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薛華一點點的退出,這種緩慢的如同隔靴搔癢般的感覺對原白是一種折磨,更何況按照薛華之前所說的,這是他和原白的最後一次,原白自然是希望這種酷刑能夠早一些結束。
「快,快點……」
他抓著薛華的手臂,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薛華貼上去,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忍耐的情慾。
而當那靈劍將洞穴的石門衝破,宿初看到的也正是這樣的一幕:
原白正被薛華衣衫不整的壓在身下,各種肆意玩弄著,他的渾身暈著蕩漾的緋紅,眼眸中的濕潤淚水將那布料都完全浸濕了,他的身體會隨著薛華的動作而微微顫慄著,口中還會時不時的溢出幾聲低低的呻吟聲。
原白不知道此時他喜歡的人就在看著自己,只是他隱約感覺到了什麼,有些難受的皺了皺眉,卻依舊沒有阻止薛華的動作,甚至已經在無意識的迎合薛華的動作。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宿初會在這個時候恢復記憶和修為,更不會想到,在幾乎所有宗門包括他自己所在的宗門都放棄自己的時候,宿初會選擇獨自一人進入這魔境之中。
然後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原白想不到這些,可薛華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乾脆將原白抱了起來,讓門外的人能清楚的看到原白是如何攀附在他的身體上,因為他的動作而崩潰哭泣。
一邊用雙臂將原白困在自己的懷中,薛華一邊轉過頭去,對著禁制外的宿初用口型說道:
「他是我的。」
而在破損的石門之外,看到這樣的一幕,宿初先是感到了不敢置信的詫異,甚至一度以為這是自己所看到的幻覺——這魔境之中有不少會製造幻境的心魔,再加上宿初心中一直對先前薛華為原白「渡氣」之事難以釋懷,此時看到這樣的一幕其實也並不奇怪,但很快,在發現周圍並沒有一絲幻境特有的魔氣,特別是在看到薛華看向的自己的挑釁,他也終於明白了,這並不是幻覺。
在宿初的記憶中,原白一向都是冷淡的,禁慾的,他們剛剛相遇的時候,原白就像是一塊難以融化的寒冰般,就算他們之後成為了朋友,雖然宿初知道原白是在乎自己的,但原白卻依舊還是那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他沒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原白。
那本來應當是冰冷無比的雪白肌膚上是灼熱的紅色,細瘦的腰肢被人摟在懷中,被狠狠的折磨侵犯到崩潰哭泣出來……這還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嗎?
看著眼前這樣的原白,更讓宿初無法接受的是,他竟然察覺到自己無法控制的興奮了起來,他的下腹一片灼熱,看向原白的眼神變得充滿情慾,他甚至希望正在對原白這麼做的是他自己。
自己怎麼能和薛華抱有同樣的心思!
不過也只是那一個瞬間,宿初便已經察覺到了自己正在想什麼,他猛然清醒了過來,在心中狠狠的唾棄自己,宿初也已經招回那本來就是他的那把銀色靈劍,回到前任主人的手中,靈劍也只是微微震動了一下,便任由宿初的靈氣灌滿了劍身。
「浩宣!」
靈劍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劍光,宿初對著原白喊道,靈劍朝著薛華直直斬了過去是,只是可惜,在薛華的禁制之下,原白什麼都聽不見也什麼都看不見。
耀眼的銀色劍光直接將薛華之前設下的禁制擊破,隨即在宿初的控制一下朝著薛華而去,只是在那劍光即將斬到薛華的瞬間,或許是因為不想傷害自己的現任主人,靈劍的劍光突然暗淡了下來,劍鋒倏的一轉。
而在這個過程中,就算是那把靈劍呼嘯著朝著他斬來,薛華卻依舊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而就在兩人到達頂峰的瞬間,隨著那靈劍的劍鋒一轉,擦著薛華的臉頰朝著另一邊斬去,最終深深插入了一旁的牆壁之中。
銳利的劍光在薛華的臉頰上留下一道血色痕跡,也將蒙在原白眼睛上的布料斬成了兩段,從原白的臉上緩緩的飄落了下來。
「師尊,你看看誰來了。」
就算此時已經發洩過一次,薛華卻沒有從原白的身體裡離開,也只有原白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一次就可以真的滿足了,就著將原白抱在懷中的姿勢,在原白的耳邊柔聲說道。
**之後,原白的意識有一瞬間的恍惚,可是聽到薛華的這一句話,原白的心中卻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很快,原白無神的眼眸中漸漸恢復了焦距,像是也察覺到了來自另一邊的目光,他朝著那破損的石門看去,看的卻是一臉詫異的宿初。
「……宿,宿初?」
原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門外的宿初和他記憶中一模一樣,他似乎已經恢復了先前的記憶和修為,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原白越發覺得羞恥和難堪起來,他想要掙脫薛華的桎梏,卻驚詫的發現那埋在體內的東西似乎脹大了許多,還沒等原白適應,卻又是一陣急風驟雨般的動作。
「師尊,你一直都把我當作宿初的替身,當著宿初的面,被我這個替身上的感覺如何?」
薛華的聲音在原白的腦海中響起,他一邊繼續當著宿初的面佔有著原白,一邊對著宿初說道:
「宿前輩,你怎麼來了?你這樣直接進入打擾我和師尊似乎不是太好吧。」
看到原白那副痛苦的模樣,宿初又怎麼會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再加上先前他已經被薛華騙過一次,此時又怎麼會相信薛華的話,他對著薛華憤怒的道:
「薛華!不要以為你都對浩宣做過什麼!」
又一把靈劍朝著薛華斬去,那一道劍光的速度就如同風馳電掣般,劃破空氣的同時還帶著低沉的雷聲,正是宿初在築基期時便領悟的劍氣雷音,在那劍光即將斬向薛華的剎那,銀色的劍光卻從一旁而來,將宿初的靈劍截落,兩口品級不低的靈劍碰撞在一起,頓時爆發出了耀眼的火光。
薛華漫不經心的用那靈劍抵禦著來自宿初的攻擊,還有閒心對著宿初反問道:
「我做過什麼?我做過的不就是我現在正在對師尊正在做的事情。」
說著,他還故意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這洞穴之中十分安靜,宿初甚至可以清楚的聽見兩人交接的身體發出的一陣粘膩的水聲。
「宿初,你不要看……」
原白此時心中又羞恥又憤怒,他將臉埋在薛華的懷中,但只是想到此時宿初正看著自己,他的身體便忍不住興奮起來,這種可恥的感覺正在折磨著原白,卻又給他帶來了一種異樣的快感。
「浩宣,我這就來救你。」
宿初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好友受到這樣的屈辱,他對著原白說道,內心雖然有些急躁,但卻不也加速了劍速,只是作為同樣天才的劍修,薛華的劍速也絲毫不迅速宿初,他甚至比宿初更加漫不經心,控制靈劍的同時還要讓自己身上的原白滿足,但即使是這樣,他卻依舊將宿初防的滴水不漏,讓他就連一點點的機會都找不到。
宿初咬了咬牙,實在是沒有辦法,又幾道劍光從他的丹田之中噴射而出,朝著薛華的方向斬去。
薛華挑了挑眉道:「劍光分化?」
作為一位劍修,薛華當然知道劍光分化到底是有多麼難以掌握,而且若是他沒有看錯,宿初此時就只有金丹期,金丹期又是如何能夠掌握劍光分化的?
就連沉迷於啪啪啪的原白也稍稍分神看向那幾道劍光,但他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一片灰白,因為他清楚,這並不是劍光分化。
宿初目前還只是金丹期,尚未掌握劍光分化,但據原白所知,他在一次奇遇中得到了一樣同時可以控制幾把靈劍的功法,這般看起來就與劍光分化十分相似了,可是原白卻也十分清楚,同時使用幾把靈劍畢竟和劍修的劍光分化不同,前者所需消耗的靈氣是相當驚人的,以宿初現在的修為,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靈氣耗盡。
也正是因為這麼原因,宿初很快就這樣的方法,畢竟對於一位修士來說靈氣是非常重要的,一旦耗盡的靈氣,任由敵人宰割倒是小事,更有可能直接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就算是拼的身死道消也要將自己救出,原白側著頭看著一旁的宿初,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絲感動,心中忍不住想著:
原來,自己在宿初的心中竟然是這麼重要嗎?
察覺到原白的這個變化,薛華的目光猛然一沉,他將原白按在地上,從原白的身側進入,他的動作十分粗暴,隨著原白一聲驚恐的呻吟聲,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進入體內的東西似乎也被氣的膨脹了一些。
系統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恭喜宿主,目標人物黑化值增加5點,目前為45點。」
「看來我真是不夠努力,讓師尊在這個時候還在想著別的男人。」
薛華這樣說著,半空中那銀色的劍光也瞬間分化成了幾道,結成了一道劍網,與宿初的那幾把靈劍只是短暫的交鋒幾次,便已經將其全部打落,而這個時候,宿初也已經將靈氣耗盡,被那劍網困住。
「這個劍陣,你為什麼……」
宿初認出了這個劍陣,他朝著薛華問道,他記得這個劍陣,那是他得到了一本劍陣功法,只是那個時候自己的劍法境界還無法達到劍光分化,便在出發去魔境之前將那劍陣功法留給原白保管,可是這個時候,他卻看到薛華用出了那功法中的劍陣。
薛華笑著回答道:「宿師叔認識這個劍陣?這是師尊教我的。」
宿初此時雖然已經失去了靈氣,又被劍陣困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原白被薛華壓在身下肆意妄為,他的心中憤怒,但意識卻依舊清醒,他對著薛華冷冷道:
「你不用挑撥我和浩宣之間的關係,那本功法浩宣不會教給任何人。」
突然,他想到了之前薛華先前在飛行法器的時候,自己先前看到薛華的時候,他還未掌握劍陣,可在那天晚上薛華連夜離開之後,他的劍法境界便已經突破到了一劍生萬法,不用想宿初也能猜到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裡,宿初的赤紅雙目更加充滿仇恨薛華,若不是此時靈氣耗盡,他就算拼盡全力也要將薛華碎屍萬段,但此時說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踏入了陷阱,一個由薛華精心佈置的陷阱。
而薛華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原白徹底崩潰。
「宿師叔大概不知道吧,師尊其實一直都十分喜歡你,當初為了復活你,他找到了一個孩子的軀體,將那軀體煉製成了非常適合劍修的身體,就是我現在所用的身體。」
「只是宿師叔你的神魂已經潰散,師尊招來的只是我這個魔靈,但是為了保留這個軀體,他不但沒有殺我,還將我好好的培養了起來,百年之間對我悉心培養,就是為了有一天宿師叔你回來,能夠直接奪舍重生。」
薛華對著宿初說著,每說一句話,他就朝著原白的體內重重頂一下,聽到薛華說著自己這麼多年中對宿初做的種種,原白羞愧無比,甚至比讓宿初看著自己被自己的徒弟侵犯更加讓他感到難堪,承受著薛華的撞擊,他艱難的張口對著薛華懇求道:
「不要再說了,求求你,薛華……」
就算之前原白願意與他做出那樣的事情,卻沒有清醒的時候求過自己,聽到原白竟然這樣求自己,薛華的目的達到了,他的心裡卻慢慢的沉了下去,他抓著原白的下巴,將他的頭扭過來,用一個吻封住了原白接下來的話語。
薛華故意道:「師尊明明就是這麼做的,為什麼不讓徒兒說呢?」
對著原白說完,薛華又看向宿初,對著宿初繼續道:「在這一百年中,師尊幾乎走遍了本方世界的所有地方,甚至還冒險到了其他世界,就宿為了尋找能夠將宿師叔的神魂召回的引魂燈,就算師尊明明已經知道那是陷阱,他依舊也會前往……」
「就算是失去了修為,只是聽說可能會有引魂燈出現,師尊也會毫不猶豫的冒險,一點都不顧慮自己此時的安危。」
說到這裡,薛華的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幾分難以忽略的嫉妒和怒氣,但他的動作卻漸漸溫柔了起來,他轉頭看向宿初,輕聲問道:
「宿師叔,你說為什麼師尊就這麼喜歡你呢?」
宿初張了張口,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這是他第一次知道,為了復活自己,原白竟然為了自己付出了那麼多,而他……似乎就只是把原白當作是好友。
他就這麼愣愣的看著薛華將原白攬在懷中,兩人的呼吸猛然急促起來,片刻的停滯之後又恢復了平和,接著,原白直接伸手將身上的人推開,他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從前的冰冷,若不是**身軀上的曖昧紅痕,還有從腿間留下的液體,根本就看不出他之前經歷了什麼。
原白起身的瞬間,他的身上也已經恢復了整潔,冷淡的目光在薛華的身上掃過,原白朝著宿初走了過去。
薛華沒有阻止原白,他看著原白一步步的走到宿初的面前,右手卻慢慢的捏緊,目光卻逐漸變得冰冷和陰沉,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若是原白一定要離開自己,他不介意用暴力手段將原白帶回魔界。
他會將師尊鎖在只有自己能夠進入的房間中,用銀色的鎖鏈把師尊綁在床上,讓師尊穿上透明的輕薄衣物,師尊那張冷淡的臉上只會露出性感的表情,師尊的身體永遠也只會為他敞開……
師尊,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就算你恨我,我也會這麼做。
薛華的心中想著,他知道如果這樣,師尊一定會恨死自己,但他也沒有辦法,如果得不到師尊,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對他沒有了意義。
原白來到了宿初的面前,他的目光定定的看向宿初,眼神中充滿了欣喜和懷戀,他等了將近一百年,也終於重新等到宿初,那麼,他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宿初,你離開魔境吧,我不會跟你走的。」
原白的眼簾垂下,他說出了一句讓薛華怎麼也想到的話。
「你……為什麼?」
宿初不敢置信的問道,他看得出來,原白並不喜歡薛華,他們會在一起,那也只會薛華用什麼威脅的,而且,原白喜歡的人不是自己嗎?
「浩宣,之前是我沒有察覺到你的喜歡,我現在後悔了,我……也喜歡你。」
可原白卻將宿初推開了,他說:「宿初,我確實曾經喜歡過你,但那也只是曾經了。「
「我現在愛的是薛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