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殺你呢?”
“如果阿年厭惡我,不再需要我了,那麽讓她殺了我,就是對我最好的結局。”
“對你而言,最好的結局就是這樣?”
“是啊,因為我得不到阿年的愛,就只能得到她的恨。她恨我,殺了我就會開心。只要她開心,我怎樣都好。姚,你們大概都以為,我對她是瘋子一樣的執念,其……啊,是愛她的。”
任佑茹輕聲說著,她的眼眶泛紅,眼角帶著一顆為不可查的淚珠。這是姚喻雯第二次看到她哭,而第一次,是任婧年沉睡一年之後的某個晚上。那天晚上,她看到任佑茹跪在任婧年的床邊,看到這個女人在安靜的流淚。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任佑茹也是會哭的。
“好了,別說我的事了,你最近不怎麽樣吧?”任佑茹一眼就看出姚喻雯也有心事,她索性把頭靠在姚喻雯肩膀上,姚喻雯嫌累,又反過來把頭靠在她頭上。
“……歡上一個人,或者說喜歡好像不夠了,我愛她。”姚喻雯琢磨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接下來就聽到任佑茹笑了出來。
“我還以為是什麽天大的事,她是你的妻子,你愛上她也不是壞事吧?”果然,姚喻雯一開口,任佑茹就猜到了她口中的那個人是簡萱潼。聽了她的話,姚喻雯苦笑著搖頭。如果事情真的那麽簡單就好了,她確定自己是愛著阿潼的,卻又因為太多原因,給本來美好的事情蒙上了一層困擾。
“如果事情能像你說的那樣就好了,你知道我有很多事瞞著阿潼。她和我們是完全不同的人,她的一切都很完美,就像最白的紙,上面一塵不染。每一次我聽到她說著關於未來的想法,我都很怕自己沒辦法給她最好的生活。我很怕,怕她以後會後悔和我在一起。你知道,那種明明是最親密的人,卻因為失望而漸行漸遠,對彼此失望而惡言相向的場面,是我不最不想看到的。”
姚喻雯輕聲說著,任佑茹聽到她的顧慮微微皺眉,她知道姚喻雯有心結,卻沒想到是這樣的想法。她敢肯定,這是姚喻雯生來第一次產生這麽自卑的想法。的確,簡萱潼是不錯,可是姚喻雯也不差啊。
“喂,姚大小姐什麽時候這麽沒有自信了?在我看來,你長得好,胸也大,屁股又翹,床上也不錯,你如果還要這麽說,讓其他人怎麽活?”任佑茹誇讚著姚喻雯,且每說一個地方還要動手摸上幾把,感到她的手在自己胸前捏來捏去,姚喻雯拍手打掉任佑茹的手,真是拿這個騷東西沒辦法。
“照你這麽說,你為什麽不用你的身體勾引任婧年?你的胸也很大,屁股也翹,而且還是個性饑渴。”姚喻雯不甘示弱的挑逗回去,感到她摸著自己的小腹,任佑茹還配合的**了一聲,兩個人倒是自顧自的玩起來了。
“可是,阿年又不吃我這套,不然你和我試試看,我勾引你。”任佑茹忽然來了興致,可姚喻雯倒是沒什麽心情和她玩。她們說累了,索性躺在長椅上,又因為太窄,任佑茹只能躺在姚喻雯身上,兩個人柔軟的胸口積壓在一起,呼吸交錯。
“任,你知道的,我不只是那些方面的問題。我手上不乾淨,姚家這幾年那方面的事也一直都是我在做。我實在沒辦法和阿潼說這些事情,我們兩個認識太久,你要我怎麽開口對她說,她的妻子做過很多壞事?更何況,我怕牽連到她,我想護著她,把她保護的好好的。她那麽好,而……方面都爛透了。我害怕自己會把她弄髒,哪怕只有一丁點。”
“你想的太多了,既然她喜歡你,你也喜歡她,那就把她拉到我們這邊不就好了?染黑一張白紙,是很容易的事。”任佑茹摸著姚喻雯的臉頰,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著。感到她吹拂的熱氣落在自己的耳垂上,姚喻雯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這個細微的改變任佑茹看在眼裡,她調皮的用牙齒咬了下姚喻雯的喉結,隨後便感覺到對方全身一抖,反應很大。
“……最敏感的地方,果然還是這裡呢。”任佑茹像是發現了有趣的事一樣,指腹摸著姚喻雯的喉結輕輕滑動。
“……很敏感,所以你不要碰。”姚喻雯忍不住輕哼了聲,她把任佑茹推開,煩惱的又點起一根煙。
“任佑茹,我不可能把阿潼拉進來,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姚喻雯的眸子散發著淡淡的光亮,從她的眼神裡任佑茹看到她很堅定這個想法。其實任佑茹並不能理解姚喻雯的所作所為,因為她和阿年都是自私的人。
她喜歡阿年,就要不惜一切代價讓阿年注意到自己,為此,她連死都不怕。任佑茹相信姚喻雯也不會介意為簡萱潼豁出命,可……可以為簡萱潼承擔一切,卻沒有把簡萱潼染黑的勇氣,還真……分溫柔的膽小鬼。
“姚,試著用其他的方式對待你和簡小姐之間的感情,其實說不定她也並沒有你想的那麽柔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