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弄得我很shufu。”任佑茹又在開口,只不過語氣卻變了,這句話的感覺仿佛任婧年就只是一個服侍的奴仆,而任佑茹是享受的女王。聽到她這麽說,任婧年微微愣了下,隨後又不在意的笑起來。
抽完一根煙後,任佑茹脫掉浴袍,自顧自的打開任婧年的衣櫃,找到一條裙子穿在身上,雖然任婧年的長裙很多,但是普通衣服她也不是沒有。兩個人的身高只差一點,衣服自然也是合適的。眼看著任佑茹並不打算多說什麽,也不打算多留就要離開,在這一刻,任婧年生出了一種不適。這樣的感覺,比起昨晚任佑茹多次發號施令還要讓她不舒服。
“謝謝你昨晚的款待。”任佑茹穿好衣服,笑著看了眼任婧年,打算直接離開。看到她走得這麽乾脆,甚至毫不留戀,任婧年眉頭微皺,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或者說,自己現在的心情,連她自己都弄不懂。忽然想留住一個人,覺得任佑茹在身邊這種感覺也不錯,任婧年討厭自己會產生這種想法。
“任佑茹。”在對方即將離開之際,任婧年開口叫了她。任佑茹沒有回頭,只是停下步子,站在那裡等著任婧年開口。“我父親的……到底參與了多少?”任婧年說完這句話也覺得很荒唐,她從來都不是個會懷疑自己的人,可是同任佑茹發生的一切卻讓她開始懷疑起自己深信不疑的事。任佑茹從沒有直接傷害自己,所以,五年前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自己查到的那樣?
“任婧年,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懶得解釋什麽。”任佑茹頭也沒回,說完就推門離開了。看著她走下樓,任婧年讓手下放她離開,自己則是坐在了床上,望著空蕩蕩的床發呆。隻愣了一會兒,任婧年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呢?剛才那句話,她竟然會問出口,真……了啊。
“大小姐,你沒事吧?”柏染一大早過來就聽說任佑茹從任婧年的房間離開,她急忙跑上來,就見任婧年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望著一處地方久久失神。任婧年這樣的狀態很少見,柏染不由得擔心起來。
“沒什麽,柏姨,我有件事想調查,你吩咐手下去查一下。我想知道父親當年最後一次合作的人都有誰,這些人現在又在做什麽,包括幾個分堂的堂主,還有彭家和趙家五年前的事,都查一下。”任婧年雖然還沒從任佑茹的事上回神,但她的腦子始終在轉,她覺得任佑茹絕對不是一個人在對付任家,她後面或許還藏著一個支撐,找出這個人就是關鍵所在。
“大小姐,我這就去派人著手調查,您的身體無礙吧?”柏染不放心的看了眼任婧年,卻眼尖的發現任婧年脖子上有一塊紅色的痕跡,明顯是印上去不久的吻痕,想到任佑茹昨晚在這裡,而任婧年第二天脖子上就多了這麽個東西,不讓人想歪都難。
而另一邊,任佑茹從任家離開,直接叫人接自己回去。她上了車,看著坐在後座的申屠喰,軟趴趴的靠到她懷裡。看到任佑茹的動作,申屠喰微微皺眉,她一開始就知道,任佑茹吩咐自己過來接她,用途就是這個。
從很早以前申屠喰就發現,任佑茹很懶,以前不論是去哪裡都一定要自己抱著她。起初尚可理解,因為任佑茹在三年前四肢無法動彈,原因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現在藥物已經徹底清除,這個女人還是動不動就要自己抱著她去一些地方,顯然是養成了慣性。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給你當靠枕?我還有事情要忙。”申屠喰低聲說,卻還是伸手抱住任佑茹,讓她躺得更舒服一些。
“喰兒真是傲嬌呢,明明心裡想我,嘴上就是這麽愛逞強。我的確是想喰兒日日夜夜抱著我,不……些事,我想交給你辦。”
任佑茹慵懶的像是貓兒一樣在申屠喰的懷裡蹭著,看到她這麽說,申屠喰點點頭,任佑茹就喜歡她的這份聰明,當然,當初她會看中申屠喰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小家夥聰明又漂亮,像自己,又像阿年。如果自己和阿年有孩子的話,估計也會像喰兒一樣吧。
“我靠著出賣色相,從阿年那得到了一個據點,是時候把東西挪過去了。”任佑茹笑著開口,到了任佑茹的住所後,申屠喰抱著她下了車,卻在下車之際,掏出懷裡的槍,直接一槍打穿了司機的頭。看到申屠喰利落的動作,任佑茹在她懷裡輕笑著。
“喰兒越來越厲害了,之後的事,交給你了,我好困,抱我上去睡覺。”任佑茹的確是困了,畢竟昨晚被任婧年折騰一晚,今天早上也隻睡了幾小時,申屠喰叫人把屍體收拾乾淨,又把任佑茹送到床上,這才去著手去辦對方交代自己的事。
想到任佑茹口中的出賣色相,申屠喰皺著眉頭。她清楚,任佑茹是放棄了蝮蛇給的藥劑,從而要了這麽一處據點。想到任佑茹的所作所為,申屠喰笑了笑,她忽然覺得,自己能夠理解任佑茹的思維,或許也離變成瘋子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