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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余聽這問題和語氣都有些不對，瞬間想到自己可能有些說錯話了。
於是連忙補救，“沒，大嫂是我們家第一個起床的。”
容母：……
第一個起床，有這麽勤快？
她怎不信呢？
好在秦余這小子還是個機靈的，又進行描補了一下：“我大哥沒受傷之前，我大哥和大嫂起的一樣早，後來我大哥受傷了，就一直是大嫂起的最早，她給我們做早飯。”
容母：……
聽著好像是沒什麽問題。
但是——她表示很大的懷疑。
自家姑娘，她還能不知道？跟勤快壓根就搭不上邊。
還有，她姑娘在家就不怎麽做飯，這才兩年多點……有改變這麽多嗎？
“……哦，那明天早上讓她起來做頓飯。”
秦余：……
這話他就不好接了。
因為他也不知道大嫂能不能起的來，因為除去受傷的大哥，全家就大嫂起的最晚。
不過沒關系，有他呢……明天他可以做頓早飯的。
“那我們先吃，嘗嘗這豆漿，還有這肉包子，豆漿是買的，但肉包子可是嬸子做的，味道蠻乾錯的，你一定多吃點。”
秦余乖巧點頭，“很香，一定很好吃。”
正好下樓的容煙聽到這句話，她挑了挑眉梢，這小子比在家可會說話多了。
瞧這馬屁拍的她老娘都開心的笑出褶子了。
“吃豆漿包子嗎？那不錯啊，我好久沒有吃到豆漿了。”這話說的沒錯，穿來這裡之後，還真是沒有吃過這個。
容母看到她，本來想說幾句，怎麽那麽晚，不過，最終沒舍得，這要是以前在家，睡到多晚，他們夫妻也不會多說幾句。
更何況現在離家還這麽久，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說什麽說？
“趕緊去刷牙洗臉，冷了就不好吃了。”
“行，我還正想嘗嘗媽媽牌的包子呢！”
容母的嘴角上揚弧度有些壓不住，“油嘴滑舌，趕緊去，我去看看你爸。”
一提及老爸，容煙的關注度就轉了，“他怎麽樣？是不是醒了？”
“醒過來了，先前有些發懵，這會兒應該好了，我先去看看。”
“那成，我一會兒去看。”樓上沒有洗漱間，她不好在空間裡洗。
所以隻得下樓來。
這要是讓她沒有洗漱就去老爸……那她也是不願意的，反正人在，又不會跑了。
她下樓去刷牙洗臉，而容母在叮囑了秦余先吃之後，便回了屋。
看向床上精神面比昨天要好的人，她不得不承認……她這個閨女看來是真有幾分本事在的了，看來，是真有那啥天賦來著。
“怎麽，這心情還沒有好？”
容父：……
他閨女不聲不響的嫁人了，他心情能好才怪。
不過，想到人家是救了他閨女，這下什麽氣也沒了。
或許在他離世之前，他閨女把自個給嫁出去……那也挺好。
“我心情本來就好，我閨女眼神不會差。對了，不是說那他弟來了嗎？人呢？”
一提及秦余，容母的臉上就多了笑意，“小余正在外面吃早飯呢，這孩子可真是好，一大早就起來了，又是給咱劈柴又是掃地的，這一早上就沒停歇過。就衝他這家教，我覺得咱女婿就更不會差。”
秦野打了個噴嚏，他不知道他這二弟給他在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前可掙了不少的加分。
容父一聽老伴的話，也覺得那小子不錯。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恐怕就是如此了。
“你不覺得你今天精神很多嗎？”
容母這一問，容父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來。
“好像的確不錯，就連說話也順暢了許多……”
先前說句話就像是下一秒要斷氣了一樣，不僅費力，而且還會全身痛。
現在……他居然連呼吸都感覺到了順暢。
“一會兒再讓咱閨女給你看看。”如果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能給整活了呢？
反正醫生都給判了……沒幾天個活頭，再差還能差哪裡去？
容父想到那些扎在身上的針……真行？
容母看到他不出聲，眼一橫，“怎麽，你不願意？”
好死不如賴活著，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那也得試試。
容父聽著老伴這語氣，就知道她生氣了，連忙說道：“哪裡不願意，我當然願意……我只是太高興了，我家閨女這麽的厲害……哪怕是為了支持她，我也願意當個試驗品的。”
他也想通了，反正昨晚那樣情況都給扎了，現在也見著老伴最後一面了，有什麽不能的？
“回頭出點啥事，你就說是我自己到日期熬不住了，可千萬別跟人說……是咱閨女給我扎針了。”
人言可畏，他死了不要緊，但不能讓他閨女擔上任何的罵名……一點都不行。
容母瞪他一眼，“你就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你要相信你閨女，她還能害你不成？好了，我給你擦下臉。”
容父說了這麽多話，積攢的力氣也已經用光。
再讓他說，他也受不住，於是便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這幾天，容父吃下的東西很少，尤其這兩天，都只是靠水在維持了。
能說這麽多話，真的也是奇跡。
等容母端水給容父擦好臉之後，容煙也正好進來。
容母看到她進來，就立即說道：“你爸說感覺不錯，你快給他再扎個幾針。”
容煙聽到這話，滿額頭黑線。
“哪能隨便亂扎？我昨晚是急針，但現在不行，他的身體狀況得重新用藥，上午我得準備一下，下午才能開始，要不然……他這身體還是挺不過三天的。”
容母對於最後這句挺不過三天挺信的，因為前兩天被醫院退回家的時候，說的也是這一句。
醫生都說了，滿足一下最後的那點願望，能吃就吃……相處最後幾天。
她這才發電報把閨女給叫回來的……好歹也能見上最後一面。
本來還以為那村子會不放人，倒沒想到閨女來的這麽快。
這下子，還有驚喜了。
“那要準備什麽藥？咱能去買嗎？”
“這個你不用管，我等會出去自己會搞的。”容煙上前給她爸搭了一下脈。
昨天晚上睡了一個好覺，但是這病情並不意味著好轉。
所幸昨晚給的那株藥草才是最大的功臣。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