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衛東還問了句,“你,你啥意思?”
五福掃了他們家一眼,淺淺的笑了笑,才道,“奶,三叔,既然我小姑都不住張家了,那她房裡的這些東西,尤其是那些當初陪嫁過來的東西,我們也不能留在這了,不過這些東西我們不要,那也不能便宜張家的惡人。”
沒錯,雖然當初老太太不同意連夏月嫁過來,但是該給的禮數卻是一點都沒少,該陪嫁的東西也都陪了過來。
其實,這張家,大部分東西真的都是連夏月的。
只是有些在連夏月的房裡,有些在其他人房裡。
總之,連家陪嫁了什麽東西過來,老太太是知道的。
五福說喊道,“大哥,二哥,給我砸,至少把小姑當年陪嫁來的東西都給我砸了,一點都不要剩下。“
“沒錯,給我砸,出事我負責。”老太太覺著五福這主意甚好,也吆喝著,讓家裡人動手。
老太太一聲令下,連家的男人也不客氣了,舉起錘子就砸,一瞬間的功夫,雖說是砸夏月當初陪嫁過來的東西,但是難免會有漏網之魚,把張家幾乎是砸了個稀巴爛。
張家的人看連家的人動手,根本不敢靠前,都在角落裡縮著,這個時候,命當然重要一些。
等東西砸完了,張谷方又忍著痛衝上來了,她指著帶頭的連大倉,“你們連家人不得好死,仗著人多,這樣欺負我們家的人,你真以為沒地兒說理了嗎,我去找村裡的幹部,讓幹部來說說理,看看幹部怎麽說。”
她的話一落音,只見墨瑾穿著一身白衣黑褲,風姿綽約的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村支書。
他淡淡的看著張谷方,“不用,幹部一直在這,不用你去喊。”
原來,墨瑾沒有跟著一起來,是去喊村支書了,而且他們剛才在外邊已經等了一會,知道這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村支書沒有出面,在外邊聽,才能知道原本的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也知道到底是哪一家子理虧。
而且,除了村支書,他們後邊還跟著一群村裡的人,也就是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村裡人都知道了。
當即,就有不少人在對張家指指點點,說起張家的不是。
村裡人,張谷方是不會管的。
不過一看村支書來,張谷方又是惡人先告狀,走上前,哭喊著,“村支書,你瞅見了,瞅見了,你看連家人把我家裡砸成什麽樣子,你一定要給我主持個公道,你要是不公道,我今兒跟你沒完。”
看村支書的臉色不太好看,張谷方又想起了最近村支書和連家的關系,她竟然蠢的出言恐嚇村支書,“村支書,我知道你最近和連家走的近,但我也不是那麽好欺負,你要是敢偏心,我就去報派出所。”
原本,村支書當然心裡是幫著連家的,但好歹他是個村幹部,在表面上他肯定要主持公道的,可是他還沒出聲,張谷方就說這麽難聽的話,他心裡自然不高興了。
他黑著臉看著張谷方,神情嚴肅,“張嫂子,那到底哪隻眼睛看到我偏心連家了,我什麽都沒說,你就扣這麽一個帽子給我,你是啥意思呢,還要反村裡的幹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