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附近有一些出租的四合院和筒子樓,雲瑤最後看中了一間筒子樓,環境還算可以,站在三樓窗前可以看見對面的天壇。
而且筒子樓是附近一家單位的家屬樓,樓道衛生也很好,乾淨整潔。
薑熵胥也覺得不錯,離公司上班,走路也不過幾分鍾時間。
薑熵胥跟雲瑤說道:“回頭租房的費用公司報銷,算是公司的福利。”
雲瑤擺手:“不用不用,租房子的錢我還是有的。”
陶京京看了一圈,再看看一臉癡漢模樣的三哥,過去說道:“三哥,你先去公司忙吧,我一會兒陪雲瑤去買些生活用品。”
薑熵胥想想也對,姑娘家買東西,他跟著也不合適,臨走還交待:“要是買的東西太多拿不動,找個電話亭給我打個電話。”
陶京京應下,和雲瑤一起送薑熵胥下樓。
等人走了,陶京京衝雲瑤說道:“先去買被褥床單,我記得附近就有家農貿市場,裡面賣什麽的都有,質量也不錯。你要是嫌棄的話,咱們就去商場買。”
“沒事,咱們就去市場買吧。我不嫌棄的。”
陶京京帶著雲瑤找到農貿市場,人聲鼎沸的市場裡,賣什麽的都有。
兩人先買了被褥,又去裁剪了床單被罩,等縫被罩的功夫,陶京京跟雲瑤小聲的聊天:“你這三天去哪兒了?我三哥到處找你,生怕你被關北山給害了。”
雲瑤垂眼,很小聲的說:“我躲起來了,我知道顏檸一死,關北山肯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我找個地方躲了三天,趁他們放松警惕才去的警局。”
陶京京感歎了句:“你還挺聰明的,倒是嚇死我三哥了。”
雲瑤沒吱聲,對薑熵胥的感情,她是愧疚的。
陶京京也不再說話,抬眼看著裁縫踩著縫紉機飛快的給被罩鎖邊,心裡就是想讓雲瑤愧疚,越是愧疚,以後要是能跟薑熵胥在一起,就能越發的對薑熵胥好。
就算不能在一起,也希望她能因為這份愧疚,到時候能傷薑熵胥輕一點。
被罩做好,兩人先抱著回去,沒有洗衣機,就直接在清水裡投洗了一遍床單被罩,晾在小陽台上。
陶京京看了看窗外的太陽,快三月的天還是有些冷,天空也是灰蒙蒙的,感覺像是要下雨。
“這個床單被罩今晚肯定也乾不了,要不你晚上跟我回家住?去我家?”
雲瑤搖頭:“不用了,我剛看附近還有個招待所,我今晚去那邊住一晚就行。”
陶京京搖頭:“不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還是跟我回去吧。”
雲瑤也沒再拒絕,她知道禾山文化的人肯定不會放過她,還有背後的那些人,更不可能放過她。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又去買了些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回來,最後在樓下找了個小飯館,煙熏火燎的環境裡,一人吃了一碗面條。
下午,薑熵胥帶著陶京京和雲瑤一起去別院。
薑熵胥心情是遮掩不住的好,一路上嘴角都是上揚的,原本很精明的一個人,這會兒笑的有些傻。
陶京京路上跟是雲瑤介紹了下家裡的成員:“我家就我爸媽還有周林深,你也都見過,不用緊張的。我媽很溫柔,肯定能喜歡你。”
雲瑤也是遠遠見過李鼎和李荔,並沒有說話話,而且見過幾次李鼎,對方都是戴著口罩,眉眼冷峻,不怒自威。
再加上久居上位,身上不自覺就散發著一種咄咄的氣勢。
雲瑤心裡卻是有點兒緊張。
三人到家時,周林深已經回來,跟李鼎在偏廳下棋,李荔坐在一邊勾著小孩的毛衣。
看見薑熵胥和陶京京帶著雲瑤回家,除了李荔有些驚訝外,周林深和李鼎都很平靜,像是早就預料到一樣。
李荔看著白淨的雲瑤就挺喜歡,還知道這是薑熵胥喜歡的姑娘,那就更熱情了,放下毛線,笑著拉著雲瑤去坐:“小姑娘長得真好看,老早就聽京京說起過你呢。”、
雲瑤被李荔臉上的笑容撫慰了,就像是陶京京說的一樣,李荔的笑容讓人感到很親切很溫柔,忍不住就想靠近。
讓她心裡驚訝的是,李鼎臉上的傷疤,原來一直帶口罩是因為臉上有傷疤呀。
李荔笑著跟雲瑤聊天,聊的全是一些簡答的風土人情,不問家庭不問工作,這種感覺讓雲瑤感覺到很舒服。
漸漸也放松了心裡的緊張,很認真的附和著李荔。
最後,李荔還拉著雲瑤去後院,看她花房養的花,主要是為了騰地方讓李鼎他們說話。
陶京京也跟著一起去了花房。
李鼎這才落下一子,抬眼看著薑熵胥:“決定給好了?打算讓雲瑤去你公司上班?”
薑熵胥點頭:“她一個年輕小姑娘現在出去也不安全,誰知道禾山那些人會不會對她做什麽。”
李鼎摩挲著棋子,目光沉沉的看著薑熵胥:“能把關北山送進監獄,不簡單的。”
薑熵胥有些不解,扭頭看著周林深。
周林深點頭:“我同意爸的觀點。 ”
薑熵胥就覺得是李鼎和周林深想多了:“她那也是為了自保,要不關北山就要陷害她呀。是一種本能吧。”
李鼎倒也沒深說:“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什麽時候都不要衝動。”
薑熵胥覺得自己現在還是挺冷靜的:“放心,我不會衝動的。”
周林深就覺得現在的薑熵胥遇見雲瑤就變得有些傻白甜,不過也不是什麽壞事,最起碼對待感情,他是很純粹的。
花房裡,李荔指著各種蘭花給雲瑤一一介紹:“這些蘭花都嬌貴的很,也就是京京爸爸細心,要是我,我都伺候不好。”
雲瑤看著架子上的花,再看看李荔,果然是浸泡在幸福裡的女人。
李荔突然話鋒一轉:“我們家男人都很細心仔細的,不過女孩子就應該被寵著,像是照顧這蘭花一樣,細心耐心的伺候著。而女孩子也應該像這蘭花一樣,嬌而不媚,品質高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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