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著反正原主萬事不懂,好糊弄得很,帳目什麽的隨便他們自己做,於是飛陽山莊的許多錢財就這樣落入了膽大包天的奴仆口袋裡。
後來,他們還仗著原主心軟好欺負,騙原主消掉他們的賤籍,讓他們“回鄉養老”。
於是這一群中飽私囊、奸詐狡猾的碩鼠風風光光地離開了,一個個回到家鄉拿山莊的錢財當上了舒舒服服的富家老爺。
原主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甚至還惦念他們“年老體弱”、在山莊幾十年來“兢兢業業當差”的功勞,賞了他們不少錢財回家……這真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典范,也不知那仆離開之後是怎麽嘲笑譏諷這位大小姐的。
原主她爹才剛剛下葬,這些不忠不義的奴仆就開始怠慢、忽悠他們的主子了,真是欠收拾!
安楠可不是不諳世事的原主,她把那半碗冷掉的蔬菜粥扔到地上,冷厲地說道“我現在是連一碗熱粥道喝不上了?居然他們對父親的離世那麽難過,以至於連分內事都做不好了,那不如我送他們下去陪我爹好不好?也好全了他們一片忠仆之心!”
安楠眼神陰冷,死死盯著那丫鬟,那丫鬟渾身一僵,被安楠的眼神和話語嚇了一跳,沒想到平時性子軟弱的大小姐,居然變得這麽強硬陰狠,像是真的隨時能要人的命一樣。
丫鬟嚇得臉色都白了,沒來得及思考大小姐怎麽會變了個性子,立刻就垂下頭,恭敬地說道“我……奴、奴婢馬上就讓廚房的人做新鮮的吃食!”
說完一溜煙跑了,跟身後有鬼追一樣。
不知那丫鬟怎麽跟廚房的人說的,總之第二次端上來的粥總算是新鮮熱燙的了,看來只要自己強硬起來,這些奴仆們也不敢隨便敷衍自己。
只是當初原主太傻太蠢,連奴仆們的這點試探都不懂,把那半碗涼粥喝了下去,於是本來就因傷心過度而虛弱的身體,立刻就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快一個月,在這期間,就是下人奴仆瞞天過海、趁機中飽私囊的最好時刻了。
安楠來了,自然就不會病倒,她還要早些把武功練起來,等能自保了,就把這些奸仆全都處理掉!讓他們到礦場去奴大欺主吧!
安楠喝了粥,洗漱一番,就躺下睡覺了,她需要養好精神。
第二天天剛亮,她就早早起來練武了,原主的武功已經很久沒練,重新熟練起來就花費了她一上午的時間。
練完一上午的武功,她連午飯都吃了不少,引得那些管事奴仆們紛紛“關心”她的身體,讓她不要那麽辛苦練武,反正他們山莊什麽都不缺,所以大小姐不需要強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否則老莊主在地下也會擔心等等……
要不是知道他們心內藏奸,瞧他們一臉擔憂心疼的模樣,還真會以為他們忠厚老實,十分關愛自己這個小主人呢!
可惜他們的真面目早已經被安楠知曉了,安楠自然不會如他們的願放棄練武,像個傻瓜一樣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一個月之後,安楠就把飛陽神劍練到了第六層,而他爹才練到第九層就當上了武林盟主,可想而知,安楠這練武的資質有多好,她現在已經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了,只要不去招惹那些厲害人物,自保綽綽有余。
當然,原主本身的資質並沒那麽好,只是安楠附身之後,她的神魂滋養了這具肉身的經脈骨骼,所以她的身體資質提升了許多,再加上她有狐族傳承功法的使用記憶,能融合到飛陽神功之中,於是她練起武來事半功倍。
有了自保能力,便是收拾奸仆的時候了。
安楠把原主記憶中始終忠於她的、由她爹一手教導出來的山莊的護衛叫來,讓他們把那些面善心奸仆從管事們抓來,開始秋後算帳。
“大小姐,您這是為什麽要抓老奴?不知道老奴做錯了什麽事?”大管事一臉驚愕地問安楠。
“對啊!大小姐,小的們自認沒做錯什麽,怎麽就突然就成了人犯了?”後面好幾個管事奴仆也紛紛震驚哀切地說道。
“哦?你們真的沒做錯什麽嗎?”安楠眯著眼問下面這些毫無愧疚之心的人,然後又說,“如果你們能乖乖自首,承認自己的過錯,那我還能給你們一次機會;要是不承認,那我隻好公事公辦了。”
“大小姐!老奴不明白您在說什麽,老奴十幾年來兢兢業業地伺候莊主夫人,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小姐怎麽能冤枉老奴呢?”大管事抹著眼淚,跪倒在地上大哭,哀傷難過極了,好像安楠還是故意想要冤枉他一樣。
“大小姐,老莊主才剛走,您就迫不及待要把咱們這些老仆趕走了嗎?咱們自知如今體弱無力,做起事來不利落了,但您也不能這麽無情,看咱們不中用了就尋個罪名把咱們趕走啊!大小姐,您不能這麽做啊!”哀求哭泣,說話卻錐心的是個膀大腰圓的老婦人,她是廚房管事,廚房裡的任何事都要過她的手,因此想要她要中飽私囊輕而易舉,瞧,她不就吃得滿身肥肉?
“老莊主啊!您睜開眼瞧瞧吧!大小姐這是要咱們這些老仆的命啊……”那些奴仆紛紛裝模作樣地哭喊起來,無非就是拐彎抹角說安楠卸磨殺驢,給他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殺掉他們這些“不中用了”的老仆。
話裡話外把安楠說得是個陰狠無情、惡毒冷酷的人,真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安楠算是領教了一番這些奸仆的口才了。
不過她不著急,看他們哭哭鬧鬧演了一會兒戲,才對護衛首領道“來,你把他們做的以次充好、謊報物價的假帳念出來,再把外面普通物資的市值行情念一遍,做個對比。再把那些中飽私囊貪汙了山莊財產的證據念出來,免得他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