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風和安楠聞言,對視一眼,立刻便和管事離開了。
三人走得很急,看來事情似乎很嚴重,陸清風邊走邊問管事“不知道掌門找我們有什麽事?”
管事回答道“剛剛有人行刺譚家堡的譚莊主,譚莊主重傷,歹人武功很厲害,逃跑時又撒了藥粉迷了眾人的眼,就這樣被他成功逃出去了。”
陸清風聽了,皺著眉,問“除了譚莊主,還有沒有其他人受傷?”
“沒有,所以這事就有點奇怪了,那人似乎是專門來找譚莊主尋仇的,並不傷害其他人,臨走時撒的藥粉也是無害的。”管事說道。
“譚莊主傷得怎麽樣了?有生命危險嗎?”陸清風把近期的武林中事想了一遍,想要找出些蛛絲馬跡來。
“譚莊主吐了很多血,看起來情況不太好。”管事神色凝重地說道,凶徒是在他們華山派刺殺譚莊主的,還成功地逃了出去,要是譚莊主真的出了事,那他們華山派的名聲肯定一落千丈了,畢竟連個歹徒都能在高手如雲的華山派殺人,華山派還有什麽臉當武林門派的領頭羊?會被其他門派笑死的。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華山派的執法堂大廳,大廳裡燈火通明,已經聚集了許多武林中有名望的人士,而受了重傷的譚莊主正躺在一旁治療。
“陸少俠、安公子!”張掌門一看見陸清風和安楠,皺成川字的眉頭頓時一松,迎了上來,對陸清風說,“清風你快來給譚莊主看看傷口,看能不能認出是什麽人的手法?”
情況緊急,陸清風也不和他客氣寒暄了,走到譚莊主旁邊,蹲下去看他的傷口,只見他胸膛上是一隻烏黑的手掌印,手掌印很深,跟刻在譚莊主胸膛上似的,可見那動手的人內力有多強。
譚莊主本身就是武林中一流的高手,可現在他卻輕易被人打成重傷,可見出手那人的武功絕對不比譚莊主低。
陸清風隻稍稍注意了一下那隻可怖的掌印,便查看其他的傷口。
很離奇的是,譚莊主山上居然還有不止一處的劍傷,每處劍傷都皮開肉綻,看著就嚇人。
“確定打傷譚莊主的只有一個人嗎?”陸清風問張掌門。
“應該是一個人,據譚莊主的大徒弟說,他聽見動靜趕過來時看見的就是一個蒙面人跟他師父對打,而且老夫也詢問了譚莊主院子鄰近的人,他們都說沒看到有別的可疑人。”張掌門撫著自己的山羊胡子說道。
“譚莊主身上既有劍傷,又有掌印,如果和他動手的凶徒只有一個的話,那凶徒應該在劍術和掌法上都有不低的造詣。”陸清風說道,但他又有些疑惑,
“可是從譚莊主身上的掌印來看,這一掌就足以讓譚莊主重傷,凶徒為什麽又要多此一舉用劍砍傷他呢?難道是為了迷惑我們,讓我們以為凶手有兩個?分別擅長劍法和掌法?”
“這……事情還不太清楚,得調查之後才能確定凶手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畢竟凶手武功太高,大家沒發覺也是有可能的。”張掌門現在並不能確定打上譚莊主的是幾個人了。
陸清風點了點頭,起身說道“現在還是先給譚莊主治好傷,等他清醒過來再問他會更好。”
張掌門看見譚莊主臉上青黑一片、雙目緊閉,連呼吸都若隱若現,便點頭讓人給他治傷,而他自己則吩咐下面的人去繼續調查。
譚莊主的徒弟們忐忑又擔心地圍在他身邊,看著華山派的大夫給他處理傷口。
“文大夫,我師父傷得怎麽樣?什麽時候能清醒?”譚莊主的大徒弟一臉擔憂地問文大夫。
文大夫邊給譚莊主包扎傷口,邊回答他道“你師父傷得很重,我只能治一治他的劍傷,對他的內傷卻沒什麽辦法,那一掌太霸道了,譚莊主的五髒六腑肯定被重創出血了,能不能醒過來只能靠譚莊主自己了。”
“文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師父啊!嗚嗚……”譚莊主的女徒弟頓時哭泣著求文大夫。
“唉,能救的我當然盡力去救,只是譚莊主傷得太重,我卻不能保證他能不能醒過來……都是我學藝不精……要不然,你們去找找其他大夫,說不定有擅長治這種內傷的……”文大夫給他們提了個建議。
“好,那我現在就去找,我一定會找到能救回師父的大夫!”譚莊主的大徒弟立刻起身,要去找別的大夫。
陸清風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譚莊主身上那隻黑掌印看的安楠,問她“怎麽?你對他的傷很感興趣?”
安楠抬頭, 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說“是的,我還從來沒有治過被內力重創的傷呢!”
“那你有把握治好他的傷嗎?”陸清風忍住自己想要摸摸她黑亮眼睛的衝動,淡淡地問道。
安楠搖了搖頭,可惜地說“沒有什麽把握,畢竟我不知道五髒六腑被內力重創後會變成什麽樣子,是破裂了?還是碎成肉塊了?不過要是碎成肉塊了,那他吐血的時候就會吐出來不少肉碎的,我看了看他吐到地上的那灘血,沒發現碎塊,那他的內髒應該還完整,大概是破裂了吧?如果只是破裂,還有一定的可能救回來的。”
陸清風無語地聽著她一臉平靜地說著肉塊、內髒這些血腥的詞語,不明白一個嬌嬌小小的女孩子怎麽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不過一想到她之前跟自己較勁時的古靈精怪,就不覺得奇怪了,自己已經領略過她的另類了,也不知道她爹娘是怎麽教出她這樣一個怪胎的。
“你想要試試救她嗎?”陸清風突然問她。
“我能試?”安楠有些驚訝地問道,畢竟譚莊主可是個大人物了,他的性命那麽重要,自己一個無名小卒有資格幫他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