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磊立馬和藹可親地幫小胖墩夾了一筷子菜,說“在跟他講故事呢!小家夥,你說是不是啊?”
語氣很溫柔,看向安暄和的眼神裡卻雜著隱晦的威脅是男人就不要把任何事都牽扯到你媽媽身上!
“是的,媽媽,奧叔叔講了一個很有趣的故事!”安暄和不知道看沒看懂齊磊的威脅,也擠出一個單純天真的笑,仿佛剛剛與齊磊的交鋒是幻影,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不簡單啊。
於是吃飯期間,大家都表現得很和諧,相處得也很愉快,安楠見兒子並沒有排斥奧斯本,便也沒打算特意隔離他們,於是對齊磊說道
“我下個月沒有空,要帶兒子去鄉下過暑假,所以下個月你是自由的,不用在別墅裡等我。”
齊磊頓時一愣,問“怎麽會突然去鄉下過暑假?你家在鄉下也有親戚?”
安楠搖頭,笑了笑,說“沒有親戚,只是我以暄和的名義給貧困山區捐建愛心小學,現在有一間新建的建好了,校長邀請我去看看。我想帶兒子去鄉下體驗一番,好讓他知道點人間疾苦。”
“那我也去!”齊磊立刻說道,笑得一臉真誠,“我也沒去過鄉下,也想體驗一下鄉村風情呢。”
“你不是有個小公司要管嗎?怎麽有空跟我們一起去?我們去的時間可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半個月左右的。”安楠說道,她以為齊磊是心血來潮,所以想打消他的念頭。
“我那個小公司只要按照正常情況運轉,就沒什麽大事要管的,況且公司還有能乾的副手,不用我時刻看著的。”齊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他那個“小公司”職責分明、分工明確,他離開半個月算什麽,離開一個月也沒問題,誰敢在他的公司搞事?除非不想要命了!何況不是還有萬能特助楊峰在嗎?
萬能特助楊峰黑心大老板,吸血資本家!
安楠了然,心想怪不得他時間那麽多,經常能和自己來個“偶遇”,原來是請了個好副手,自己當了甩手掌櫃。
雖然時間上沒有問題了,但該提醒的安楠還是會提醒“我說的鄉下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富裕祥和、交通方便的鄉村,而是路途崎嶇、甚至連路都沒有的窮鄉僻壤,那裡的生活條件很辛苦的,你確定你能忍受?”
安楠有些懷疑地說道,雖然奧斯本人高馬大,看著也健壯,但他是細皮嫩肉、享受慣了的少爺,不知道吃不吃得了苦。
“當然能!你和小家夥都能忍受,難道我堂堂一個大男人還不能忍受了?你可不要小看我!”齊磊信誓旦旦地說道,眉眼飛揚,絲毫不把安楠說的那些苦放在心上。
“那好吧,你也去,但你去了後就算後悔了,我也不會讓你提前離開的,你要有心理準備。”安楠給他打預防針。
“你怎麽這麽低估我的能耐?”齊磊不滿地控訴道。
於是到了去貧困山區的那天,安楠果然把齊磊也帶去了,他們三人坐車到了一個小縣城,又坐了中巴到鎮上,最後從鎮上坐了摩托車,顛簸得渾身骨頭疼後到了中途一個小山村,但這個小山村還並不是他們的終點。
他們的終點在深山中,而從小山村開始,就沒有車會開進去了,因為全是崎嶇陡峭的山路,連摩托車都不可能通過,他們只能步行。
齊磊萬萬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麽落後窮困的地方,他坐了一天的車,嬌生慣養的身體被巔得險些散了架,如果不是他還要面子,不肯在安楠面前露怯,早就發脾氣不肯繼續下去了,但誰讓他誇下海口,說不管多苦都能忍受呢?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反悔吧?
他皺著英挺的俊眉,悄悄摸了摸自己受了大罪的屁股,但臉上並沒有顯示出難受來,安楠還沒有叫一聲苦呢,他可不能表現得比她還差!
幸好他們到達小山村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安楠於是決定在村招待所住一晚,等睡好,養足了精神,第二天才走路去目的地。
小山村很少會有外人來,因此招待所簡陋窄小,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安楠給錢,讓村裡的大嬸幫忙收拾了一下,又借了被褥,這才勉強能住人。
吃過粗陋的飯菜之後,安楠讓大嬸燒了熱水,三人好好地泡了一個熱水澡,緩解一下身體收到的折磨。
安暄和這個小胖子剛開始看到與城市截然不同的新鮮景象時還會驚奇不已,但等他坐了一天的車下來,就焉巴巴地,再也沒有精神看景色了。
他坐摩托車時雖然是被安楠抱在胸前的,但也被巔得很難受,所以安楠拿了藥酒給他按摩一下全身。
齊磊坐在床的另一邊,盯著小胖子白嫩嫩的小身體,酸溜溜地說“他全身都是肉,胖乎乎軟綿綿的,防震效果強大,哪裡需要按摩?”
安楠瞪他一眼,好氣又好笑地說“他一個小孩子,肉嫩骨脆,巔得嚴重點骨頭都能脫臼,哪裡就不需要按摩了?”
安暄和乖乖地趴在床上, 直覺齊磊說自己的不是好話,於是歪著腦袋看向齊磊,氣呼呼地說“奧叔叔趕緊走開,媽媽給我按摩不準你看!”
“哼,一身小肥肉,誰要看你!”齊磊嫌棄地說道。
兩個人又幼稚地吵起來,安楠隻當沒看見。
沒過多久,安暄和吵著吵著就睡著了,他今天夠累了,睡得自然也快。
安楠給他穿上衣服,蓋上被子,又點了蚊香,剛想要自己也睡下,卻發現齊磊還沒走,便說“你怎麽不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
齊磊用控訴的眼神看著她,委屈巴巴地說“我也渾身都疼,你怎麽不幫我也按摩按摩?”
安楠白了他一眼,說“真是多事!”雖然這麽抱怨著,但她還是拿起藥酒,幫他按摩。
齊磊這才樂滋滋地帶著安楠回了自己的房間,三兩下就脫得一絲不掛,豪邁的往床上一趴,扭頭朝安楠露出個英俊的笑容,又拋了個媚眼,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