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七公主臉色漲得通紅,她被安楠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大喊道“你得意什麽?!居公子又不喜歡你,你肯定是耍了什麽手段欺騙他對你好的!”
安楠挑了挑眉,沒想到七公主猜得這麽準,不過誰讓居梧澤如今對自己信服得很呢?況且他對自己好,自己對他也好啊,又不是害他,所以就算自己真的蒙騙了他關於自己和他的真實感情狀況,也情有可原吧?
於是安楠理直氣壯地說“咱們是夫妻,對對方好不是應該的嗎?怎麽就成了我耍手段欺騙他了?”
七公主瞪大了眼睛,指著安楠說道“呸!你和居公子雖然成了親,但關系並不好,整天吵架的,從來就沒有平靜過,但現在居公子對你的態度截然相反,肯定是你做了什麽手腳,才會讓他這麽異常的!”
居梧澤聽了,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疑惑七公主為什麽說自己和安楠關系不好。
安楠瞧見他的神色,眼皮一跳,立刻打斷七公主的話,義正言辭地說“七公主,就算你看不慣我,也請別亂說話來挑撥我和夫君的關系!我和夫君的感情不知道有多好,不是你挑撥離間就能破壞的。你的心思都明擺在臉上了,別以為用這種小手段就能破壞我和夫君的感情,然後你就能趁機而入,我夫君專一著呢,他隻喜歡我一個人!”
七公主被安楠倒打一耙,氣得火冒三丈“你以前那麽飛揚跋扈,仗著自己有武功,從來不把居公子放在眼裡,動不動就罵他、威脅他,甚至都動手打他,你還有臉說自己和居公子感情好?”
安楠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個公主對原主和居梧澤的感情狀況這麽了解,果然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敵人麽?
但自己已經付出了那麽多心血,安楠不會讓七公主破壞自己的打算的,於是她冷了臉,說“我知道公主你對我夫君有些少女情思,所以敵視我,巴不得夫君也討厭我,但是公主你不能把你所臆想的情況認為是真實的啊!我和夫君的感情如何,只有我們自己、以及我們的家人知道,你作為外人是怎麽知道的?”
原主雖然和居梧澤感情不和,吵得雞飛狗跳,但這也只是會在家裡才這麽放肆的,而在外面,她並不會做出這種有損居家形象的事,就算要和居梧澤一起赴宴,也能和居梧澤裝出相敬如賓的模樣,所以一般人並不知道他們兩人已經鬧得水火不容的。
而七公主知道得這麽清楚,肯定是從說不得的渠道知道的,所以安楠吃定了她無法解釋她為什麽知道。
他冷淡地對七公主說道“我和夫人的感情如何,並不需要你來評論,還請公主你不要信口雌黃。還有,我已經成親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請公主避嫌為好。”
“你!你怎麽能這麽說話?”七公主沒想到心儀的男人對自己這麽不客氣,不但不相信自己,還要和自己劃清界限,這令她感到很羞辱,尤其是在安楠這個情敵面前,被他這麽不客氣地對待。
她羞憤欲絕,氣得眼中帶淚,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你身邊這個女人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美好!”
七公主說完,狠狠地瞪了安楠一眼,轉身就跑了。
安楠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的背影,並不覺得自己冤枉了她,如果她沒有覬覦居梧澤,想要破壞自己的感情,那自己也不會針對她。
她確實不是個美好的女人,對妄圖搶走自己丈夫的女人當然不客氣。
居梧澤見安楠的臉色不太好,便安慰她“夫人你放心,我不會被她挑撥成功的,夫人在我心中自然是最好的。”
安楠轉頭,看著滿懷關切地望著自己的居梧澤,他現在是一心一意地相信自己、愛戀自己的,但是,如果他恢復了記憶,知道自己欺騙他,他又會怎麽對待自己呢?是會原諒自己,還是會痛恨自己,覺得自己戲弄他?
安楠心中突然不確定起來,雖然是想要和好,但用欺騙的方式……合適嗎?她第一次這麽疑惑。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安楠甩開這些不吉的念頭,回了居梧澤一個笑容,投入他的懷裡,說“我自然是相信夫君的。”
居梧澤摟緊她的腰,忍不住笑了“你呀,就是愛撒嬌,在外面也亂來。”
安楠抬起小臉,問他“難道你不喜歡我和你撒嬌嗎?”
居梧澤掐了掐她的臉頰,臉紅了紅,說“喜歡……但是在外面會被別人看見的……”
“那就是不被別人看見就可以了?”安楠笑眯眯地追問。
居梧澤移開視線,輕咳一聲,並不回答她,但安楠瞧見他紅得滴血的耳垂,就已經知道他的真實答案了。
這麽口是心非的家夥,真可愛啊,安楠輕笑出聲。
居梧澤一把拉住她,就往前面去,生怕自己再和安楠說下去,就只顧著說傻話,忘記去賞景了。
兩人走到了山坡, 要上去就要爬山了,安楠犯懶,她嘟著嘴望著高高的山坡,說“哎呀,爬山好累的呀!”
居梧澤也瞧了一下山坡,又看了看安楠嬌小的身子,便自告奮勇說道“你要是走不上去,那我就背你上去吧!”
“可是你才傷好不久,怎麽能背我?”安楠瞪大了眼,說道,“要不然你在前面用手拉著我,好不好?”
“我背著你也可以的。”居梧澤很自信,心想背著夫人小小的一個,他不在話下的。
但安楠並不想累著他,於是眼眸軟軟地看著他,撒嬌說道“可是我心疼我的夫君啊。”
居梧澤的嘴角立刻就勾了起來,想笑不笑的,努力壓製自己翹起的嘴角,說“你夫君才不會那麽沒用。”
“夫君當然很厲害,可是人家突然想自己爬了呢!”安楠說道,唉,要照顧好面子的夫君,她隻好拋卻懶勁,自己爬了!
於是最終還是兩人手牽手,甜甜蜜蜜地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