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聽出了他的聲音,便懶洋洋地問道:“原來是你啊,你找我有什麽事?有事就快說,我還有事呢!”
“你能有什麽事?跟男人鬼混嗎?”歐修齊憤怒地質問道。
“嘖,歐總你的風度呢?別把話說得那麽難聽,要按你的說法,那我之前也是在和你鬼混了?
我剛看上了一個乾乾淨淨很可愛的男孩子,跟你是不一樣的類型,我很喜歡……”安楠說著說著就跟他說起了自己這回的新歡。
歐修齊卻氣得頭頂要冒煙了,他咬著牙說道:“你就這麽寂寞難耐,一刻也離不開男人嗎?!”
安楠翻了個白眼,說:“對,我就是離不開男人怎麽了?關你屁事?”她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不再聽歐修齊的廢話,把手機還給了周信。
周信目瞪口呆地看著安楠,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就這樣掛、掛歐少的電話,不、不好吧?”
“怎麽不好了?他又不是我爹,還能管我尋歡作樂了?”安楠不耐煩地說道。
周信的手機又不停地響起來,一看,果然還是歐修齊,周信為難地看了看手機,心知歐少現在絕對不是找自己的,但他又看見安楠一臉的不在乎,便左右為難,不知道該不該接這個電話。
但他終究是更怕歐修齊一些,隻好接起了電話,果然那邊傳來歐修齊暴怒的大吼:“讓安楠聽電話!”
周信被吼得情不自禁後退了一點,才小心翼翼地把電話遞到安楠面前。
他這會兒後悔自己多管閑事了,暗罵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不把安楠和小白臉的照片發給歐少了,要不然自己現在也不用夾在歐少和安楠之間,落得個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了。
“你又有什麽事?不要打擾我的私生活。”安楠說道,“我們倆都結束那麽久了,我找其他情人很正常吧?並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聽到她這些冷酷的話,歐修齊捏緊了拳頭一雙眼睛黝黑深沉,仿佛壓抑著狂風暴雨一樣,他咬著牙後跟,說:“我不許你和那個小白臉有關系,你最好乖乖地一個人回家……”
“歐修齊你有病吧?我的事關你屁事啊,我想和別人怎麽有關系就有關系,我又不是你的禁臠,你還管不到我身上來!”安楠生氣地說完這些話,立刻掛了電話,扔還給周信,便扶起還傻愣愣醉得迷迷糊糊的夏澤,往酒吧門外走去,顯然是鐵了心不管歐修齊的話,要和這位小弟弟一起過夜了。
周信愣愣地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知道該不該攔住,歐少似乎對安楠還有意思,但安楠卻非要找小白臉了,這下可怎麽辦好?
他正為難著,手機又響了,果然還是歐修齊。
“那女人呢?!”歐修齊聽到是周信的聲音,怒氣衝衝地問道。
周信瞄了一眼快要走出門了的背影,說:“帶著小白臉走了……”
“什麽?!你趕緊去攔住那女人!絕對不能讓她和小白臉鬼混!我馬上就去A市,你不管如何都得給我拉住她!”歐修齊冷凝著臉,吩咐周信。
掛了電話之後,又立刻聯系助理預訂時間最近的飛機班次,顧不得現在是夜晚,就要飛去A市盯住安楠。
等他處理完這些,才發現會議室裡還有高管等著他開會呢,他立馬吩咐會議解散,明天副總會代替他繼續開會,安排好了工作上的事情,他便急衝衝地前往機場。
而另一邊,等周信追出酒吧門去的時候,卻發現安楠和夏澤早就沒了蹤影,他頓時冷汗就下來了,萬一他今晚上沒看住安楠,讓她成功給歐少戴了綠帽,那歐少會弄死他的吧?
周信頓時也顧不上和狐朋狗友喝酒泡妞了,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發動所有的關系找人去查安楠的蹤跡,勢必要在她給歐少戴綠帽之前阻止她!
此時安楠已經帶著夏澤上了出租車,沒過多久,就到了一家豪華酒店,安楠費了很大勁才把夏澤帶到開好的房間裡。
夏澤現在是醉酒的狀態,但還沒有醉死,大概還是有意識的,見安楠帶著他進了私密又曖昧的房間,臉頰的粉紅就沒消失過,連看安楠的小眼神都有些羞澀躲閃。
安楠摸了摸他熱熱的臉,笑著說:“原來小弟弟你還不是很醉啊,那自己能洗澡吧?”
夏澤立刻臉上的紅色肉眼可見地深了一層,他手足無措地站著,水潤黑亮的眼睛偷偷地看一眼安楠,又慌忙躲開,即使努力裝出鎮定的模樣,但那渾身僵硬的肌肉卻顯示了他的緊張。
安楠定定地看著他,也不催促他,等過了好幾分鍾,他終於一臉就義的模樣,視死如歸地進了浴室,安楠見了頓時笑得不行,夏澤聽見她的笑聲,慌得同手同腳快步進去了。
浴室裡過了許久才響起水聲, 安楠又忍不住笑,這小弟弟莫不是進了浴室做心裡建設去了?
終於,再磨磨蹭蹭,夏澤也洗完出來了,他上身光著,下身圍著一條浴巾,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也許是熱水的溫度熏得,他臉上、身上的皮膚都是淡淡的粉紅,秀色可餐,看著就很誘人,他頭上沒擦乾的頭髮還滴著水,水滴在他單薄勁瘦的胸膛上,又沿著他隱隱約約的肌肉線條流入下腹裹著的浴巾裡……意外地有種青澀又乾淨的性感。
安楠朝他招了招手,媚眼一拋,波光流轉,聲音魅惑地說:“過來啊。”
夏澤看到她仿佛勾人的妖精,那麽豔、那麽媚,即使是清冷淡漠的性格,此刻也忍不住心臟砰砰砰地亂跳,渾身升起不知名的火。
他乖乖地朝安楠走過去,紅著臉看著她,遲疑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顫抖著伸手去夠安楠露在外面的香肩,然後低下頭,緊張地吻向安楠的唇。
溫熱柔軟的唇一相觸,夏澤立刻就把安楠摟進了懷中,情不自禁地想要吻得更深一些,更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