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待遇比他們的第一次還好,安楠都忍不住探究地盯著他看了許久,見他嘴角壓了壓不下的翹起,忍不住白了一眼,說:“以前也沒見你多高興,怎麽現在跟當了新郎似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歐修齊俊眉一挑,笑道:“可不是比當新郎了還高興,因為我努力了好久才讓你同意複合的,辛苦得來的東西才更珍貴嘛!以前就是來得太容易了,才輕易和你結束了,現在我不會了……”
他倒是很坦白直接,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著安楠,眼裡都是強烈的佔有欲。
安楠不置可否,男人的話就如他天上的煙花,開放的時候是真實的,也是絢爛的,但是太短暫,眨眼睛就煙消雲散,連點痕跡都看不見了,所以這些話聽聽就罷了,要是真信了,那就有點傻。
恢復了親密關系之後,歐修齊總算有了點安全感,因為他了解安楠,只要她開口允諾了一段關系,那她就會在這段關系存續期間保持忠誠,所以即使他對當初安楠和小白臉的事很不爽,但也沒有太耿耿於懷,畢竟那時候安楠還是自由之身,他沒有資格和立場去管,他隻後悔自己醒悟得太晚,讓小白臉撿了便宜。
歐修齊總算有了名分——雖然這個“名分”是情人,有點迷,但起碼能把狂蜂浪蝶擋住了,所以歐修齊在不辭而別了京城半個多月之後,趕回了恆益集團的總部去收拾自己留下的爛攤子,解決堆積下來的工作問題。
當然,即使忙得暈頭轉向的,歐修齊也沒忘記每天晚上都給安楠打個電話,確保她乖乖地待在家裡,沒有出去給他戴綠帽。
歐修齊回了京城之後,安楠覺得公司裡的空氣都自由了許多,她工作起來都輕松了很多,她都巴不得歐修齊就這麽留在京城裡,別再來A市。
不過這個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因為他處理完京城遺留的工作,就又回來纏著安楠了,此後也基本保持著在A市待四天、在京城待三天的頻率,在兩地之間飛來飛去,和安楠艱難地維持“異地戀”——他單方面承認的“異地戀”,反正安楠是不承認的。
有了歐修齊這個粘人的守護神,施萬生果然沒有再出現在安楠面前,後來安楠偶然間才知道他已經被他所在的公司派到西北一個貧瘠的城市“開拓市場”去了,這一去,也就相當於流放了,想要再回到繁華的A市,沒個十幾年是不可能了,等到那時候,他連安楠的邊都沾不到了。
安楠重新過上了有事業有男人的生活,小日子過得美滋滋,也就忘了有個被她“染指”過的單純無辜的男生眼巴巴地等她來“約”等了許久。
“夏澤啊,大二英語系的那個系花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長得多漂亮啊,又溫柔又可愛,還會做飯、做點心,簡直是萬裡挑一的好女人了,你這樣都看不上?”室友江灣搭著夏澤的肩膀,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瞧人家那麽羞澀都硬是鼓起勇氣來跟你表白,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嗎?唉,你這樣是不行的……”
江灣苦口婆心地勸說夏澤接受英語系系花的表白。
夏澤卻抿了抿嘴,冷肅著臉說:“我不喜歡她,要是接受她豈不是對她不負責任?”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我說你都開過葷了,不是單純得不知人事的了,總有喜歡的類型了吧?”江灣脫口而出說道。
夏澤聽了,清俊帥氣的臉上馬上浮現一層薄紅,眼神閃爍了幾下,他腦海裡忽然出現那個火熱美好的夜晚,溫軟的身軀、誘人的馨香和入骨的體驗……
江灣看到他突然走神又臉紅的模樣,猛然靈光一閃,震驚地說道:“臥槽!你不會是還想著那天晚上酒吧裡那個女人吧?”
夏澤頓時臉色更紅了,等於不打自招。
江灣頭疼了,說:“我說兄弟啊,雖然那個女人很美,沒有人會不喜歡,但那樣的女人一看就不簡單,你駕馭不住啊!你和她一夜情、兩夜情都行,但是談戀愛過日子就不合適了……聽哥們一句話,還是早早把她忘了吧,學校裡這些單純可愛的妹子才適合你啊!”
夏澤搖頭,低聲說:“忘不了……”
江灣撓著腦袋,苦惱地說:“兄弟啊,你該不會是有初夜情結吧?!哎,你雖然第一次給了她,但也沒必要吊死在她身上啊!人家那是過盡千帆的,肯定不會看上你這個毛頭小子啊,能和你有一夜已經是你幸運了,你還想和她談戀愛啊?別傻了!”
見夏澤還是一臉執拗,不肯放棄的模樣,江灣隻好徹底把話說明白了,不能讓他把心思浪費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身上。
於是他也顧不得夏澤會傷心了,說:“你連她是誰、做什麽工作的都不知道, 你也沒有她的任何聯系方式,想找她都找不到,這說明你們沒緣分啊!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夏澤目光沉沉地說道:“我告訴過她我的名字、身份的。”
“哎,這不就更明顯了!她根本沒來找你,這不就說明了她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她隻把你當做露水情緣啊,天亮就消散了的那種。”江灣苦口婆心說道。
夏澤垂下眼,修長濃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樣垂下來,襯得他俊美帥氣的臉莫名地惹人心憐,江灣看了,都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說得太狠,讓他傷心了。
江灣不由地有些後悔,說:“哎,我都後悔那天慫恿你去找她了,要是沒有讓你去,你現在也就不會惦記她了……夏澤啊,你不如就當是失戀了吧,然後重新找人談個戀愛,別人不都說忘掉一段戀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戀情嗎?”
“不用了……”夏澤回答道,又恢復了清冷淡漠的樣子,說,“比起談戀愛,我更在意我的實驗。”
“草!你就注孤生吧!”江灣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