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麽又還沒到開放的日子,等我們喝夠了酒,再慢慢去也不遲。你放心,我們心裡都有數的。”越冰月笑嘻嘻地保證道,然後眼珠子往酒鋪四周一看,看到稀稀拉拉坐著的幾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跟他們一行光鮮亮麗的大宗門子弟沒得比,便不屑地撇了撇嘴,移開了眼。
安楠因為換了一張臉,所以越冰月和她的兩個師兄都沒認出她來。
店家很快就抱出了一大壇酒,一揭開蓋子,果然有濃鬱至極、誘人至極的酒香散發出來,就連坐得比較遠的客人都聞到了,情不自禁地盯著那壇子酒看,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安楠也聞到了,只不過一聞到那酒味,她先是皺了眉,然後又了然一笑,挑眉等著看好戲了。
“快倒來試試真的好香啊,沒想到在你這樣破敗偏僻的小地方,居然還真的有這樣出色靈酒”越冰月欣喜不已,不停地催促店家給她倒酒。
店家便笑呵呵地給她倒了一碗酒,酒水清冽,酒香迷人,越冰月顧不得等師兄師弟們了,自己便先一口幹了這碗酒。
然後她長舒一口氣,微微眯起眼,很快粉白的臉頰便生出了彷如暈染的紅霞,她的眉目都舒展起來,喟歎一聲“醇厚爽口、回味無窮、靈氣濃鬱如果是好酒”
聽見一向挑剔的越冰月都讚不絕口,其他幾個禦劍宗的弟子便也迫不及待地端起碗來嘗試一番了。
“確實不錯”馮希行點點頭,也稱讚道,顯然也對這酒很滿意的。
而洪九歌喝完了他那碗,自己又迫不及待地倒一碗,一口氣幹了,過了癮,這才滿足地舒了口氣,對店家說道“店家,你這酒還有多少全都給我搬出來”
“好好好客官們喜歡就多喝點”店家笑眯眯地說道,看著一碗碗倒酒喝的眾禦劍宗弟子,眼中精光閃過,然後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進去又搬了一壇酒出來。
沒過多久,喝得才暢快淋漓的禦劍宗弟子們便雙眼迷離、東倒西歪了,越冰月搖了搖腦袋,大著舌頭說道“怎、怎麽回事我、我好像有點暈了”
修仙的人想喝醉酒是非常困難的,因為即使是修真界的靈酒,也是由靈稻或者靈植、靈藥釀成的,區別只在於含靈力的多少,酒裡的酒精含量卻都不多,所以有了修為的修士,是不大可能喝醉的,除非他渾身的靈力停滯不轉了。
“師、師兄,我好像也、也有點暈啊”另一個小弟子也說道。
本來也有些暈頭轉向的馮希行一聽,頓時心中一驚,他勉強保持自己的理智,想運轉靈力把酒液都排解掉,然而等他一運功,卻發現自己的靈力沒了
他頓時渾身一涼,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那個和藹可親的店家,臉色煞白,拚命地維持理智,問道“你、你給我們下、下了什麽藥”
“下藥”已經渾身癱軟,倒在桌子上的洪九歌聽到馮希行的話,也運轉了一下自己的靈,發現靈力果然消失了,頓時便又氣又恨地瞪著店家。
越冰月也是渾身無力、不能運用功法,但並沒有暈過去,而是狠狠地瞪著店家,結結巴巴地威脅道“我、我們禦劍宗不、不會放、放過你的”
那位之前還慈眉善目的老店家,此刻已經露出了奸詐貪婪的真面目,對另外幾個店家說道“你們還等什麽還不快過來乾活”
原來角落裡那幾個客人跟這店家是一夥的安楠都忍不住驚了一下,她可完全沒想到還有這套路啊
怪不得自己的酒裡沒下藥,原來他們是瞧不上自己這個窮散修啊。
他們是專門等著富得流油的大宗門弟子來了,才會大乾一場呢,瞧著假扮客人的幾個歹徒朝著禦劍宗的弟子圍過去,還有一個是朝著自己來的,安楠忍不住想到,自己這是遭了池魚之殃,被越冰月他們拖累了
“把他們綁起來,搜身”店家看著禦劍宗的弟子,眼睛都發著光,像是看到了一座金光閃閃的靈石山。
那個朝著安楠走來的歹徒提起劍,就要對她出手,畢竟她是沒喝加了料的酒的,需要用武力製服。
那歹徒以為抓住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修是輕而易舉的事,然而一過招之後,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人卻是他自己。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歹徒一臉茫然地望向安楠,就瞧見她抱臂站著,一腳踩在他身上,笑眯眯地看著他。
店家以及綁住了禦劍宗眾弟子的歹徒們見是安楠這裡出了狀況, 便隻留下兩個看著禦劍宗弟子,其余人朝安楠圍了過來、虎視眈眈。
“這位道友,要怪你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了,偏偏要和禦劍宗這些人同一時間到我這裡來喝酒。”那個店家虛偽地說道,然後手一揮,就讓他的手下們圍攻起安楠來。
安楠遊刃有余地和他們過起了招,一邊逗弄著他們,一邊說道“唉,其實我也不想破壞你們的局,如果你們沒有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我只會當做不知道這回事,但是你們運氣不好,偏偏想要把我一起算計了,那我隻好反抗一下了。”
眼看安楠一個人跟這些歹徒們交手卻不落下風,被綁了起來毫無反抗能力的禦劍宗弟子就好像看到了救星,急忙期待地對安楠說道“這位道友,麻煩你把這些不懷好意的人都打倒,把我們救出來,我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我們禦劍宗也一定把你視為有恩之人厚待”
“對只要你、你救了我們,我、我們什麽都、都答應你”越冰月也連忙補充道,就期盼著安楠厲害一點,能解決這些算計他們的歹徒。
“救、救命之恩,必、必有重、重報”洪九歌也急忙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