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盛冬一臉平靜地說道,“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把律師叫來,和你交接股份。”
安楠咽了咽口水,差點就要答應下來了。
不過雖然誘惑力很大,但她最終還是艱難地拒絕了,畢竟這些股份就算是被盛冬這個盛家人所擁有,都免不了被親人不惜謀害他的性命也要得到,那要是到了她這個外人手中,盛春這些人肯定就跟見了血的鯊魚似的,一擁而上,能把她啃得骨頭都不剩,那時候即使她能仗著自己的修為活命,但時刻有被人算計的風險,又這麽會過得快活?
所以她理智地拒絕了。
盛冬有些驚訝,確認過她是真的不想要之後,便沒有勉強她收下。
即使還是想要幫安楠做些事來回報救命之恩,奈何安楠本身什麽都不缺,他一時之間沒了辦法,隻好遺憾地任由她離開了。
安楠便又放飛了自我,到處去浪了,她在這個世界可真是悠閑自在了,既不用報什麽仇,也不用拚事業,只要快快樂樂地活下去就已經是改變原主早逝的命運了。
她在戶外旅遊的時候結識了一些同好,便經常跟那些人一起玩。
這次是到深山老林裡野營,幾十個同好都是經驗豐富、身體強壯的,至於安楠自己,她靈魂裡就是一只在森林長大的狐狸,對於這次的野營自然是甘之如飴的。
“安楠,看你挺瘦的,怎麽力氣就這麽大呢?背了這麽多東西都健步如飛,我們都比不上你了。”說話的是一個跟安楠年齡相仿的短發女人,名為杜蘅,她本身就是健身教練,喜歡戶外活動,性格又幹練爽利,跟安楠的關系很好。
當然,一開始安楠要加入他們這圈子的時候,她以為安楠是那種沒有自知之明,為了裝文藝、趕潮流、找浪漫而不顧自己到底合不合適就非要加入這種有一定危險性活動的、不知死活的女人,因此她還非常不客氣地嘲諷地安楠一頓。
安楠當初身形苗條,臉上皮膚白皙光滑,整個人像養尊處優的富家大小姐根本不像是有過戶外旅遊的人,所以杜蘅才會這麽誤會。
不過當安楠跟她打了一架,顯示自己的身手,又把她毫不費力地扛了起來,杜蘅才知道安楠深藏不露,於是兩人不打不相識,一起參加了好幾次戶外活動,算是關系不錯的熟人了。
“練出來的啊,我每次都要背這麽多東西,背著背著就把力氣練出來了,你要是想像我這樣,下次也多背一些水啊、食物啊。”安楠微笑著說道。
杜蘅打了個冷顫,她現在背著身上這些東西已經很費勁了,哪裡還能再多背?她連忙搖頭道:“不了!不了,再背多一點我懷疑我會累死的!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麽厲害啊!”
這時候旁邊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有些靦腆地對安楠說道:“安楠,你要是累了可以分一些行李給我,我幫你背。”
安楠還沒來得及謝絕,杜蘅就擠眉弄眼地起哄了:“喔喔!肖晉鋒,我也背了很多東西,很累啊,你怎麽不問問要不要幫我背啊?”
同行的人頓時看向杜蘅,揶揄道:“你長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很能抗,哪裡需要肖晉鋒擔心?人家安楠看著就柔柔弱弱的,背著那麽大的包,晉鋒這麽有風度的人,自然會憐惜一下的……你說對不對啊,晉鋒?”
肖晉鋒黝黑硬朗的臉上頓時起了一片薄紅,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啊。”
他對安楠的心思已經眾所周知了,安楠雖然不是年輕的小姑娘了,但底子好,雪膚紅唇,精致的眉眼間不經意間就波光流轉,漂亮又有風情。
而她這樣一幅柔弱的外貌,偏偏扎起一個利索的馬尾辮,常常背著一個包到處跑,英姿颯爽,生機勃勃,令人不由自主地忘記她的年紀,而被她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這樣一個容貌柔美、氣質野性的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力是非常大的,安楠一路出行已經被不少男人搭訕過了,肖晉鋒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歡上了,用各種笨拙的方式去追求她。
不過可惜的是安楠對他沒有興趣,所以並不會接受他的追求,要知道,她即使是隻野狐狸,也是有原則的狐狸啊,既然不喜歡人,自然不會吊著他,給他希望。
因此對於眾人的打趣,安楠對肖晉鋒笑笑,說:“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能背的。”
然後她又轉向杜蘅,說:“你很累?你的水壺可以給我背。”
杜蘅連忙擺手說:“不不,我是說笑呢,而且你背著的東西那麽大,我哪好意思再增加你的負擔?”
她打量了一下安楠,然後笑眯眯地打趣道:“嘖嘖,看著你的背包跟你身材的比例,我要是還讓你幫我,會被罪惡感淹沒的!我會有欺負你的錯覺啊……唉,你說人要是長得好,幹什麽都讓人忍不住憐惜啊。”
安楠噗嗤一聲笑出來,說:“你嘴巴這麽甜,抹蜜糖了嗎?”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走著,倒是減輕了旅途的許多勞累。
徒步走了好幾個小時,天色不早了之後,隊伍裡軍隊出身的老吳、老周兩人挑選了一個適合過夜的地方,大家便卸了背包,各自扎營。
因為是罕有人跡的深山野林,所以各種爬行動物、昆蟲之類的生物是不可避免的,甚至連猛獸都會有,所以他們早早地在營地周圍撒了一圈藥粉,免得有毒蛇毒蟻之類動物的爬進來咬傷人。
雖然安楠對隊友們帶來的藥的藥效並不懷疑,但是為了保險,她還是拿出自己專門配製的藥撒了一遍。
吃了帶來的食物填飽肚子之後,一隊人聊了一會兒天,分配好各個時段守夜的人,便各自回帳篷裡睡了,畢竟白天走了那麽久,精神已經非常疲累了,況且明天還要出發,需要保持充沛的精力,那麽就需要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