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排解負面情緒,她開始用紙醉金迷的豪奢生活來麻醉自己,跟一些同樣是國內來鍍金的豪門二代、官二代混在一起,漸漸墮落,甚至吸上了大、麻。
由於她花錢如流水,家族裡那些人對她的意見就大起來,即使還有她大哥周文凱無條件地寵愛她,但周文凱並不是周家家主,就算疼愛妹妹,也沒法把周家所有資源都送給妹妹。
他家的叔伯兄妹對周文茵毫無止境的揮霍早就非常不滿,再加上周文茵出國前聲名狼藉,連周家小一輩女孩子的名聲都被影響了,想要聯姻都困難。
這條條罪名加起來,周文茵的生活費就被限制了,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習慣了豪奢生活的周文茵怎麽能忍受生活水平下降?但家裡確實又不能給她錢,於是她開始了交際花的生活,結交有錢的富二代、官二代……
她回國來也改不了依附男人維持豪奢生活的習慣了,這次她結交的張大銘就是其中的一個男人。
她以後的下場已經可以預見了,習慣了依靠美貌、身體獲得錢財的女人,是不可能過回普通女人的生活的。
“她曾經是咱們大學的校花,你還記得嗎?”安楠雲淡風輕地跟齊之恆聊起周文茵。
齊之恆蹙了蹙眉,仔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印象,校花,我隻記得你一個。”
安楠輕笑出聲,沒有再說話。
齊之恆剛虛虛地摟住她的纖腰,旁邊就走過來一個男人。
“安醫生,沒想到之恆會和你一起出席這場宴會。”齊之麟眼神複雜地看著安楠,說道。
齊之麟確實沒想到自家弟弟居然會和安楠在一起這麽久,這麽多年了也沒有分開。
“是齊先生啊,我這次恰好也有榮幸受到黃老先生的邀請,所以就跟齊之恆一起來了。”安楠客客氣氣地說道,齊之麟是商場上的冷面狐狸,對齊之恆這個弟弟也很在乎,她可不相信他和自己說話,只是單純打個招呼。
“叫齊先生太客氣了,以你和之恆的關系,也可以叫我一聲大哥了。”齊之麟溫和地說道,話裡的意思,安楠明白,齊家兄弟更明白。
但安楠卻微微一笑,說:“我和齊之恆的關系是一回事,和您的關系又是另一回事了,我相信齊先生也並不缺人叫您一聲‘大哥’。”
“不好意思,我要失陪一下。”安楠說道,她不想和這兄弟倆繼續待在同一個地方了,否則再跟齊之麟說下去,就跟見家長差不多了。
齊之麟見安楠離開了,這才對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說道:“看來你還沒有搞定她啊。”
“她鐵石心腸,不管我明示暗示都巋然不動,對嫁給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齊之恆長歎一口氣,跟自家哥哥訴苦。
“枉費你長了一張花花公子的臉,怎麽就連一個女人都迷不倒呢?追求女人的方式難道還要我來教你?送花、送禮物、燭光晚餐、浪漫夜遊……這麽多方法,總有一個能打動她吧?”齊之麟恨鐵不成鋼地對弟弟說道。
“我們當初的開始就很不浪漫,她從來沒想和我長久下去,要不是我粘得緊,她早就把我忘到腦後了。你以為我沒給她送過花、送過禮物嗎?我什麽東西都送過了,可她一點都不感動,我覺得她比我還缺浪漫的情懷,我甚至跟她求婚了,可她依舊無動於衷,毫不猶豫就拒絕我了……”齊之恆越說越覺得委屈。
齊之麟沒想到自己弟弟還有這麽苦逼的一面,良久才開口問道:“那你有問過她為什麽不想和你結婚嗎?”
“問過了,她說和我結婚太麻煩,齊家是大家族,嫁給我會身不由己,會有很多顧慮,而她最怕麻煩。”齊之恆一臉失落地說道。
“……那是因為她不夠愛你,如果她足夠愛你,那這些麻煩她會心甘情願去解決。”齊之麟一針見血,殘忍地揭開了弟弟想要掩蓋的秘密。
“是的,雖然說出來很丟臉,但我確實能感覺到她似乎並不怎麽愛我,好像隨時都能離開我……她隻愛我的肉、體……我和她之間,只有我離不開她,而不是她離不開我……”齊之恆苦笑著說道。
齊之麟安慰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說:“如果你真的非她不可,那就努力去打動她。”
齊之恆點了點頭,正好看見安楠從遠處一步一步地朝他走過來,順滑貼身的米色禮服把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如同古畫中淡雅清幽的仕女,明明周圍的俊男美女那麽多,可偏偏只有她能在人群中讓人一眼就看到。
齊之恆的心臟猛地跳了起來,他低聲對齊之麟說道:“哥,我確實非她不可了。”說著他迫不及待就朝安楠走去,伸手拉住這個讓他心動不已的女人,用渾身凌厲的氣勢跟在場的人表明,他懷裡的女人已經名花有主。
“你怎麽了?”安楠感受到他突然改變的氣勢,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咱們現在就離開吧?”齊之恆攬著她的腰說道。
“……也行。”安楠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都達成了,再留下來也沒意思,便同意了。
……
此後的幾十年裡,安楠救治了許多命懸一線的病人,研究出了治愈絕症的藥物,她依舊是國內第一刀,是世界最著名的醫學天才,是醫學研究者眼中的神,是萬千絕症病人的希望女神。
她受千千萬萬人的愛戴,但只有一個男人愛她最深,一輩子都無怨無悔地陪著她,從來沒有動搖過一天,即使到後來他的家人都叫他死心,離開自己,跟其他女人結婚,但他依舊不願放手。
就這樣過了大半輩子,安楠覺得她下半輩子大概也不會換男人了,結不結婚也就無所謂,但既然他那麽想結婚,於是安楠就成全了他。
齊之恆拿到結婚證時,抱著安楠,眼眶通紅。
最後他還是得償所願,抓住了這個沒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