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神仙也需要接地氣啊,我已經很努力地在適應你們這兒的生活了。”
唐淺站起身:“床我幫你鋪好了,你要是想洗澡,可以去用浴室,在那。”
白稚兒道了謝,便進了浴室。
晚上,關了燈,兩人很快進入睡眠。
早上七點。
唐淺起來上廁所,伸著懶腰經過白稚兒房間的時候,忽然停住了。
神仙睡覺是什麽樣子?
想到這裡,她的手已經握上門把,悄悄的推門進去了。
室內一片灰暗,窗戶外的天剛露出淺淺的亮藍色。
白稚兒裹著被子,烏黑的發鋪滿了整個枕頭。
她穿著唐淺洗乾淨的睡裙,美麗的不像凡人。
唐淺默默地倒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白稚兒的出現,還是讓她覺得事情過於離奇,以至於不像是真的。
走到客廳撥通程瀟的電話,那邊程瀟似是還未睡醒,困意滿滿的聲音:“誰啊。”
“還能是誰,你淺姐!”唐淺壓低聲音,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程瀟,你今天來我家小區一趟,幫我去保安室調一下昨夜十一點多到凌晨一點的監控記錄。”
程瀟抓了抓雞窩似的頭髮,眯著眼睛疑惑:“哦……但是看這個幹什麽啊?”
唐淺抿了抿唇站在玻璃前,逐漸白亮的天色投印在玻璃上,映照出她一張有些憔悴的臉。
“我要搞清楚,昨晚落在我車上的到底是什麽。”
*
天色大亮,亮白的金日緩緩升至空中,光芒催散了一夜的秋雨,天空如碧洗,乾淨又澄澈。
白稚兒醒來以後,發現唐淺已經坐在客廳吃早餐了。
“你醒啦,來吃早餐。”唐淺推了一個三明治和一杯牛奶過來。
白稚兒打了個哈欠,朝唐淺看了一眼,便眉頭深皺起來。
她今天身上的血腥氣愈發濃重,印堂也顯得過暗,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唐淺,要完。
白稚兒無心吃東西:“你吃吧,我先去洗漱,等會好陪你出門。”
唐淺沒想到她是認真的。
於是道:“你沒開玩笑?我可是要拍一整天的戲。”
白稚兒微微一笑:“沒關系,我不怕累。”
最終,唐淺沒辦法,隻好同意了。
她還拿了一件自己的紅裙子和針織外套給白稚兒穿。
因為昨晚下過雨,今天冷得很,何況唐淺要進山拍戲,白稚兒穿的那套商務裝,已經不合適了。
保姆車載著唐淺和白稚兒去劇組,一路上司機不停從後視鏡中頻頻看白稚兒。
白稚兒及腰長發黑亮,面色白如陶瓷。
她專心地望著車窗外,一棟棟高樓大廈隨著視線的增長而平地拔起,寫字大樓比肩立著。
不知過了多久,車越開越荒,周圍的景致漸漸不再是高樓大廈,山峰硬朗的線條逐漸闊入人眼。
“把車靠邊停下。”白稚兒突然道。
唐淺正在補妝,聞言哄小孩似的:“別鬧了,我這趕著拍戲呢,又不是大牌,遲到了人家說你擺架子,在劇組裡可是要吃虧的。”
“停車!”白稚兒嚴肅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