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扶策眼神一凜,立刻起身出了病房。
不一會,他提留著滿臉不服氣的豐凜星回來了。
白稚兒馬上走過去:“星兒,你去哪兒了。”
豐扶策擰眉:“還好去的及時,他剛剛差點打碎別人的恆溫倉。”
唐淺驚訝:“神仙姐姐,你兒子要搶孩子啊?”
豐凜星惱怒,稚嫩俊秀的面上,透露著陰沉:“她沒有人要,我把她撿回去,不可以嗎?”
豐扶策輕聲呵斥:“胡鬧,她尚有家人在世,於情於理,都輪不到你一個陌生人去幫助她。”
“你以為她是什麽小貓小狗,能隨便帶回去?”
豐凜星掙脫父親的鉗製,他跑到白稚兒懷裡。
“媽媽!你也看到了,那個小怪物哭的吵死了,如果被不愛她的人帶走,別人不會管她。”
白稚兒好奇:“星兒,你跟她只有幾面之緣,更算不上熟悉,為什麽想要幫她?”
豐凜星也不明白。
他說:“沒見過過的這麽苦的人,何況她是凡人,更加脆弱。”
小怪物只會哭,才一歲,說不定會死。
白稚兒陷入了沉思。
豐凜星沒有說動他倆,卻讓一旁的唐淺有了惻隱之心。
“裴洛川,你不是有一個基金會嗎?可以給這個孩子投點錢,讓她有了資本的關注,也許她的爺爺奶奶會願意管她。”
關心的父母肯定指望不上了。
關母那個樣子,說不定還覺得是孩子連累了她的女兒。
裴洛川微微擰眉:“基金會的錢是給予需要的人,她看起來不是需要資金幫助的情況。”
唐淺不悅:“你的心腸好冷硬。”
裴洛川氣笑了:“這又不是買菜賣菜,基金會裡的錢,每一分都要花的有用才行。”
唐淺重新躺下來,拿被子蒙住頭:“行了行了!你少說大道理。”
豐凜星被豐扶策看著,哪裡也去不了。
最終只能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白稚兒看了一眼自家兒子,心中也想到了那個弱小的孩子。
她以後的生活該怎麽辦?
到了晚上。
白稚兒正在跟唐淺說話,勸說她不要太傷心。
唐淺對關心的事情似乎感觸頗多。
趁著豐扶策帶豐凜星出去吃飯的時候,她才單獨跟白稚兒提起。
“神仙姐姐,你知道嗎,當初我為裴洛川流掉的那個孩子,也是女孩。”
她抱著被子,目光怔怔地望著前方,一邊回憶一邊說:“裴家看不上我,不讓我進門。”
“也像蘇家說關心一樣,用‘不檢點’‘不要臉’和‘未婚先孕’的字眼罵過我。”
“那個時候我和裴洛川都年輕氣盛,我受不了委屈,便一直給他施加壓力,他頂著家族的責任,一直哄著我。”
“可是我們倆太年輕了,很快,我們的感情分崩離析,頻繁吵架,我太過氣惱,背著他去給孩子引產,醫生告訴我是個女孩子。”
“裴洛川得知我私自做了手術,與我大吵一架,於是我們分手了。這些年過去,我心裡既怪他,也痛恨自己。”
“所以我很能理解關心的感受,一段不被家人祝福的感情,堅持下去太困難了,而孩子,是她丈夫留在世上的血脈。”
“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