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被封上,白稚兒眼前是無盡的黑暗,耳邊是這個叫鳳芙女子的慘烈嘶吼和哭聲。
那個叫許瑋的男子,事後給幫忙的村民們分了一點銀子。
村中的男人們都說鳳芙活該。
若是當初她有錢的時候,給鄉親們多分點,也不至於沒有人站出來幫她說話。
村子裡的女人們,沒有一個敢幫她開口求情。
許是怕鳳芙死後變成厲鬼。
村民們找來遊方道士,做了一個永劫沉淪的符咒陣法。
許瑋十分陰毒,另外求了四個厲鬼,負責在墓穴中看守鳳芙。
想讓他們互相撕咬纏鬥,好沒機會來陽世報復他。
不讓鳳芙輪回,是怕她去了地府,到閻王跟前告狀。
如此殘忍,如此卑劣。
白稚兒看完了她的一生。
仿佛以旁觀的角度,歷經了一切。
她眼前的白霧散去,視線恢復如常。
小家夥的眼中,積蓄起了汪洋的淚水。
“外面的壁畫,是假的。”白稚兒咕噥,帶著哭腔說。
豐扶策垂眸看她:“哭什麽?”
他剛剛隻一心進來救她,沒注意外頭的牆壁上畫了什麽。
白稚兒小手抹淚:“棺材裡的這個女子,是被人害死的。”
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扶策哥哥,我們把她的屍骨搬出去,給她安葬了叭。”
豐扶策看了一眼棺材中的骸骨。
骨頭可以帶走,但是永劫沉淪的符咒,這麽多年,恐怕早已生效。
想要破陣,也難。
將女人的骸骨帶出去安葬,只不過是一種無用的安慰罷了。
白稚兒見豐扶策不說話。
她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扶策哥哥~可不可以?”
小家夥眨著水汪汪的眼睛。
豐扶策長眸凝黑,他沉息道:“好。”
他先帶著白稚兒從洞穴中上去。
再與幾名修羅使重新回到墓中。
下去前,豐扶策看著果果:“公主交給你,暫看一會,要是你帶著她跑了,就是惹怒我第二次,後果你知道的。”
果果一臉倔強:“不跑就不跑。”
白稚兒軟糯道:“放心叭,扶策哥哥,稚寶會看好他噠。”
豐扶策抿了抿唇,這才與修羅使,又返回墓穴中。
這時,白稚兒從袖兜子裡拿出一個小紅繩,要拴在果果的手腕上。
果果低頭瞧見,急忙甩開胳膊躲避。
“這是什麽?!你哪裡來的紅繩?”
白稚兒眨了眨大眼睛:“下面撿的吖,你不能跑了,如果你再跑,扶策哥哥一定會真的生氣。”
“他打起人來,可凶啦,宮裡好多人都怕他,所以,我要把你綁起來,免得你被他打的眼淚汪汪。”
果果護著自己的手腕:“那你也不要給我戴奇怪的紅繩啊!這下面是墓穴,你怎麽還從裡面撿東西,不怕晦氣嗎!”
白稚兒噘嘴,看著小手裡的紅繩。
“不好看嘛?”
“好看個鬼啊!快扔了!”
小家夥委屈巴巴的,剛剛哭過的眼睛還紅彤彤的。
“你好凶吖果果,我不喜歡你了。”
果果聽著這如同妹妹撒嬌一般的話語,他不由得一愣。
他轉眼打量著小家夥。
原本鮮豔的裙子,也因為摔進洞穴裡蹭上了一點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