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上來拉拽康王。
他急忙掙扎:“皇兄!我有事相求!”
康王撲通一聲跪下,草帽下,是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看著他胡茬凌亂,臉色憔悴的模樣,白西烈終究不忍。
“將東西留在門外,你進來再說吧。”白西烈甩袖,率先進了禦書房。
康王走進去以後,雙膝一屈,給白西烈跪了下來。
“皇兄,您可知道,萬宗侯帶著稚兒,還有……揚善夫人,昨晚去了南風館!”
白西烈拿起一旁的奏折,抬眼看了看康王。
“知道啊,怎麽了?”
康王驚訝:“皇兄既然知道,為何不阻止?那種地方,豈是稚兒能去的?”
白西烈哼笑:“朕知道你擔心什麽,這個主意,是稚寶出的。”
“當初你可以享受青樓的鶯鶯燕燕,揚善夫人去南風館聽一下曲,又有何不可?三弟,做人不能如此自我。”
“要知道己所欲施於人啊。”白西烈冷冷地嗤了一聲。
康王愣住了:“居然是稚兒的主意……”
白西烈低頭在奏折上批改。
他聲音低沉威嚴:“萬宗侯去之前,也跟朕匯報過了,朕也安排禁衛軍去清理了南風館裡不乾淨的東西。”
“他們去,無非就是聽聽曲,怎麽,你當初能享受的,換做揚善夫人,你就接受不了了?”
康王沒想到自己的二哥完全不向著他。
他急了,跺腳說:“皇兄!惠娘的個性你知道,她單純善良,南風館那種風塵男子,萬一花言巧語騙她怎麽辦?”
“她已經在我這裡受過傷了,我不能讓她再被別的男人騙啊!”
白西烈放下朱批,重重冷笑。
“你也知道你給了人家心傷,真不知你是哪根筋犯了糊塗,竟要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想到拋棄家業妻子。”
“有稚兒看著,你就不必操心了,反正李惠娘已不是你的妻子。”
“趁著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反思吧。”
康王耷拉著腦袋。
他十分懊悔。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那段時間,總有一個聲音和念頭,在我耳邊說話一樣。”
“好像我必須選擇一個,否則就會出現不好的事。”
說到這裡,康王憤恨的捶打自己的腦袋。
“我真是笨,愚蠢!肯定是平時喝酒喝多了,腦子都不好用了。”
看他打自己,白西烈擰眉呵斥:“你要打回家去打,別在這裡打擾朕。”
康王失魂落魄地轉身,正想告辭離開。
白西烈卻喊住了他。
“你等等。”
康王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白西烈站起身,從身後的多寶架上的一個盒子中,拿出一個玉佩。
這枚玉佩通體青色,就像是冰雪鑄就的玉一樣,好像還泛著清凌凌的光。
他將玉佩遞給康王。
“這個是當年景兒離開前,留給我的護身玉佩,她說能蕩滌一切不淨不潔的念頭,也能驅趕心魔。”
“你最近如此糊塗大意,是該好好靜靜心,拿著戴一陣子。”
康王受寵若驚,伸出雙手準備接過。
白西烈頓了頓,擰眉警告:“小心保存,別弄壞了,景兒的東西比你的命還貴重。”
康王汗顏:“知道了皇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