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擺了個小桌子在顧謹謠店面旁邊,只是剛剛太忙大家都沒有看見。
這家人是怎麽回來,之前在市場就擺他們對面,現在又湊在旁邊。
而且這位置幾乎挨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開的攤子呢。
還有那田翠花,在跟客人說什麽!
說他們跟旁邊的米花糖攤子是一家人,生意都是一脈相傳,她家的油辣子跟豆芽也非常好吃。
這人,也太不要臉了!
趙小鋼進門將東西放下,直接就去找顧平了。
顧平聽說三房將攤子搬到他們旁邊了,拉著一張臉就出去趕人。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才教出你這樣的東西。”
顧平手裡拿著一根棍子,直接就往顧勇國身上招呼。
跟二房鬧得水火不容還不夠,還要來蹭大丫頭的人氣。
他這個當爹的就是失敗,怎麽能教出這麽不要臉皮的兒子來。
顧勇國一見老爺子怒氣凶凶衝出來就心悸,此時見他要打人抱頭就躲。
“唉喲爸,我就賣點東西,你這又是何必呢。”
顧勇國就覺得老爺子小題大作了,都是自家人,反正對大丫頭又沒多大損失,何必鬧得像是佔了她多大便宜似的。
顧勇國執迷不悟,顧平更氣,見打不上不要臉的兒子,就對趙小鋼說:“去,給我舉報他們亂擺亂放。罰他們款,禁他們攤,看他們以後還怎麽做生意。”
“好。”
趙小鋼扭頭就走,剛剛他就想這麽幹了,顧及著老爺子才先去通知了一聲。
他們要去舉報,田春花一拍大腿,跟自家男人對視了一眼,匆匆收拾好東西跑了。
顧平舉著棍子還在後面追,“以後別讓我看見你,聽見沒有?我顧平沒有你這種兒子。”
顧平氣得不輕,等顧謹謠出來才將人勸了回去。
三房將攤子擺到店面旁邊,顧謹謠一點都不奇怪,那家人有便宜不佔她才意外呢。
今天慶祝開張,三斤五花肉她弄了一大盆紅燒肉,魚弄的水煮魚放了辣,外加兩個小菜。
這些菜雖然是市場裡面買的,可用的油是家裡帶過來的,裡面加了神仙水。
東西上桌,香味兒饞人。
向文鳳嘗了直誇顧謹謠手藝好。
“謹謠妹子,你這手藝比城裡大飯館做的那些還好吃,我看直接就能開酒店了。”
顧謹謠卻是笑著道:“嬸子,我只會做這些家常菜,想開酒店,差遠了。”
她的神仙水是可以激發食物的香氣,可就如她所說,幾道家常菜她會,別的根本不知道。
開飯館跟酒店,不光是食物的香氣,還有萬千菜品,色、樣、紅案、白案,生、熟、熱、涼,她現在做的這些遠遠不夠。
當然,要是隨便開個小飯館倒也不是不行。
可開飯館麻煩,要是做不出什麽樣子,不如像她接下來準備的那樣,開個面館,單一好操作,賺的也不會差。
說起酒店,顧謹謠又想到了上一世。
顧柳鶯就在南城開大酒店了,還有一個師傅。
這些都是書中女主慢慢走上的路。
在書裡,作者對剛開始女主做糖,開面館、生豆芽這些寫得詳細,而且這也簡單她摸索一下就會了。
可是對中後期女主學廚練手藝的描寫卻是模糊的,這個不認真跟著人學,根本參透不了。
那位師傅顧謹謠倒也知道叫什麽,在書裡女主嫁到陸家之後得到的機緣。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
人這一輩子,有得就有失。
她既然選擇跟著紀邵北,就跟書中的路完全不一樣了。
就算沒有女主角的機緣,她相信自己也能有一片天空。
鄉客居這邊,大家吃得熱鬧又滿足。
市場那邊,顧家二房的午飯也弄好了,只不過沒人有心情吃。
不單單是因為下滑的生意,還有就是安宜欣過來了。
她,是過來退婚的。
“我兒子還年輕,又是男人,再奮鬥幾年都沒問題。可柳鶯,你不小了,這種事情等下去也沒個結果,還是早做打算吧。”
好好的要退婚,安宜欣問了兒子很久,也沒問出原因。
無奈,她就自己想了個借口,說陸榛要考大學,這幾年都要專心工作跟學業,結婚問題不考慮,以不想耽誤顧柳鶯為由退婚。
安宜欣也大方,當初定親時有五十塊聘金跟一點東西,她也不要了,補償給女方。
可顧家這邊,他們要的是婚事,不是那些聘金。
劉笑麗:“安姐姐,我們家鶯兒比陸榛還要小兩歲,不怕等。他要考大學沒問題,三年五年我們都等得。我們不光要等,還會支持他的學業,這根本不是問題。”
劉笑麗都要氣死了,好好的婚事怎麽就要退?
肯定是安宜欣這死婆娘的主意,一心想要拆散她家鶯兒跟陸榛。
顧家不願意,安宜欣也想到了,又說:“你們可以等,這是你們的事,可也得問問我們家同不同意吧。”
劉笑麗一聽這話就氣得拍桌子,“當初定親可是陸榛追求我們家鶯兒,現在親事定下了又找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過來退,你當我們家好欺負呢?將陸榛叫來,讓他當面說說,退婚是不是他的意思。”
安宜欣:“叫他也是這麽個意思。退婚的事,是他找我說的。”
顧家幾人聽得一怔,退婚是陸榛提出來的?
這不可能!
明明上次見面還好好的啊, 他還去村裡看顧勇軍來著。
提到上次的事,劉笑麗又有些心虛。
可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安宜欣,我告訴你,這親事只要我們不點頭,就沒得退。你們要是不講理,可別怪我上鎮辦公室去找張書記說理去。到時,我看陸榛的班還怎麽上,大學還怎麽考!”
軟的不行來硬的,劉笑麗才不怕她。
安宜欣聽見這話卻是淡淡一笑。
她看了看一直沉默著的顧柳鶯,說:“柳鶯,陸榛說了,你要是不同意,可以直接去找他。有些事情呢,和平解決最好,給雙方都留個臉面,可要是撕破了,那就難看了。”
雖然兒子什麽都沒說,可安宜欣知道,顧柳鶯肯定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自己的兒子她還是了解,不會無緣無故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