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拍到春風化雨的人,都免費獲得了一隻滾藤球,開啟愉快的飼養生活。
同樣的,滾藤球的飼養交流帖也在花粉基地建立了,等著第一批飼養者上傳飼養心得。他們通過試養期後,滾藤球就會正式掛牌出售。
趁著花花世界的事情告一段落,安閒抽空去了一趟南斗派遺址,收斂了那些修士的遺骨,然後在各個藏寶庫逛了一圈,沒有太大的收穫,唯一有點意思的,大概就是一尊鎮宅靈獸銅雕以及一根千年金蠶絲。
安閒將銅雕擺在自家客廳的展示櫃上,至於千年金蠶絲,則被她綁在了境水瓶的瓶頸上。
境水瓶的器靈氣壞了,玩命的掙扎,卻始終無法逃脫金蠶絲的牽制。安閒頗為滿意,總算給這只器靈找到了一根不錯的“狗鏈”,只要好好拴著,就不怕它搗亂。以後服貼了,說不定能領出去遛遛。
忙忙碌碌又是十幾天過去,賀凜那邊一直沒有消息,不過他還是會不定期地給安閒收集藥材和植物種子。
安閒主動給他發了幾條信息,主要是詢問精神力的恢復情況,但回復她的人卻是飛拓。安閒心中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只當他太忙。
春風化雨的網友試用視頻,很快在網上發佈了。對於身處空氣污染中的人們,這種藥劑無疑是一種福音,之前說要把春風化雨捐給乾旱地區的傢伙,一個個都沒下文了。
看視頻就知道,待在春風化雨的淨化隔離中,皮膚水水的,頭髮順順的,衣服淨淨的,呼吸爽爽的,人也萌萌噠,甚至還有網友感歎:“光靠吃空氣就能上天了。”
總之,好評如潮,各種舒爽。
這天,安閒在煉藥中,忽然感覺修為隱隱有突破的跡象。這是她來到這個時代後,修為第一次出現突破的跡象。
她深呼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轉身走出煉藥房,穿過大門,腳步從疾走到小跑,最後乾脆飛奔起來。
風聲掠過,長髮飛揚,身形如獵豹一般,迅捷靈敏,肆意縱行。
躍上山峰,遙看天地,安閒張開雙臂,呼吸著自然的氣息。
她脫下鞋襪,讓自己貼近大地,感受泥土的溫厚,接著,一隻腳緩緩前移,雙手同時伸展,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開始練習基礎行氣功。
這是安閒特有的修煉習慣,在即將突破時,練習基礎行氣功,可以在感應天地萬物的氣息中,順其自然地進入下一個境界。
左步縱橫,右步方圓,起手回氣,掌心相引,收,展,穩,靜,動作圓活,力求蘊涵,與天地同調,與草木同息。
最後一式完成,收勢的同時,腳下氣勁一蕩,長髮輕輕起伏,眉心靈力隱現——
金丹之境,成。
重新恢復到金丹期的修為,安閒心中無比喜悅。
忽而一個翻身,她仰躺在地上,閉上眼睛,在青峰環抱間,靜靜聆聽自然的聲音,感受草木的氣息……
這一入定,就是整整七天。
外面因為她的“失蹤”,差點鬧翻天。
首先發現她不見的是白侯褚,因為他經常會和安閒聯繫一下,獲悉第一手資料,以便即時更新網站信息。
最初兩三天,他以為安閒正在煉藥,所以並沒有在意。但第四天、第五天過去,依然不見她回復,白侯褚立刻讓白侯莊園的人去小樓看了一下,發現家裡空無一人,車子還在,人卻不見了。
與此同時,賀凜安排在思悠山的守衛也發現了異常,立刻向他彙報情況。
賀凜當即放下手中的事務,趕到思悠山,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塞格賴爾。
白侯褚在學校也待不下去了,請假跑過來,正好與他們碰上。
路口的守衛並沒有見到安閒出去,於是幾人找到小樓的監控,查看這幾天的錄影。
從最新一天開始倒放,一直向前倒了七天,才在監控中見到了安閒的身影。幾人的臉色都繃得緊緊的,看著安閒走出小樓,然後就這樣一去不復返。她離開的方向,正是思悠山的山頂。
幾人不作猶豫,開著磁浮車就朝山頂駛去。不過片刻,終於在一座山峰的峰頂上找到了他們要找的人。
只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散落著幾片樹葉,衣衫不整,鞋襪也不見了。一陣寒冷的山風刮過,樹葉飄起,幾縷髮絲拂過他的臉頰,他卻毫無生息,仿佛死掉了一般。
賀凜的臉色僵硬了,心臟驟然收緊。
塞格賴爾手腳冰冷,眼神幽暗。
白侯褚表情呆呆的,腦袋一片空白。
三人誰也沒有上前,生怕心中的猜想成為現實。
七天啊,他一個人在山上待了七天……
足足過了五分鐘,白侯褚的哭聲才終於打破了現場的死寂,他踉蹌著朝安閒沖過去,撲到她身上:“嗚嗚嗚……”
原本是想喊她的名字,問她怎麼了,結果一時悲痛,說不出話來,只知道拽著她的衣領,哭得稀哩嘩啦。
賀凜和塞格賴爾也走過來,各自蹲在一邊,伸手查探他的氣息,結果毫無生命跡象,兩人的表情立刻如喪考妣,恐怖至極。
正當一股難以壓抑的悲憤即將爆發時,一個略顯遲疑的聲音忽然傳入三人的耳中:“……怎麼了?你們怎麼在這裡?”
三人猛地抬起頭,發現原本“毫無聲息”的人忽然睜開了雙眼,正奇怪地望著他們。
“你……”塞格賴爾瞪著他,“你沒死?!”
安閒迷茫道:“我沒死很奇怪?”
當然奇怪!就在幾秒鐘前,你身上還沒有一點生命跡象好嗎?
賀凜沉聲問:“你還記得自己離開小樓後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發生什麼事啊。”安閒坐起身,隨手拍去衣服上的泥土,“我就是到這裡來看看風景,放鬆一下。”
看風景需要看七天?順便還在這裡睡了一覺?睡得跟死人一樣?!
白侯褚臉上的淚痕還沒乾,表情卻變得格外詭異,咬牙道:“你失蹤了七天,然後現在告訴我,你只是在這裡看風景?”
“七天?”安閒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次入定,她完全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再看三人的表情,安閒亡羊補牢地解釋了一句:“抱歉,我這幾天一直在山上尋找樹種,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
賀凜:“……”
塞格賴爾:“……”
白侯褚:“……”
然而,這並不能解釋你為什麼會像死人一樣、衣衫不整地躺在懸崖上!嚇死一堆寶寶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