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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壞誰的錯 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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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子情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0:11:53 来源:搜书1

大睡了兩天,又和玉清打了一天一夜,之後又是大睡了兩天,一連數日,秦茗玥都是幾乎可以說是在藏香閣那張床上度過的,日子過的是迷迷糊糊,渾渾噩噩。

玉清自然是比秦茗玥好了點兒,但也是睡了一天一夜方才醒來。

郝蓮和燕初顏這幾天每天都在藏香閣裡對坐,兩人互相的你看我,我看你的,總結兩字,就是無聊。兩個人的無聊,後來從玉清醒來,就變成了三個人的無聊。

小黑也是除了吃就是睡,看著那對著睡在床上的一人一貓,三個人相當無語。

外面陽光明媚,天氣正好,溫暖宜人的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終於睡醒了的秦茗玥睜開了眼睛,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像冬眠的動物終於蘇醒了一般。

「玥兒!你醒了!」郝蓮一直坐在床頭,看著秦茗玥醒來,面色一喜,驚喜的喚了一聲。

「女人!你終於醒了!」燕初顏躺在軟榻上,閉著的眼睛立時的睜開。

「睡夠了!自然醒了,再睡下去怕是都要發察了!」玉清坐在桌前,放下手中的書,轉頭看著睜開眼睛的秦茗玥,清潤的聲音緩緩的道。

三聲不同的聲音,三種都是微帶著相同驚喜的語氣,秦茗玥躺在床上,偏著的頭轉過,便看到了一襲藍衣,坐在床前溫柔的看著她笑著的郝蓮,一襲墨綠錦袍,慵懶的躺在軟榻上的燕初顏,一襲黑衣,倚著身子坐在椅子上的玉清。

藍衣如水,淡雅如蓮。綠衣妖嬈,風情邪魅。黑衣清冷,絕世風華。

三個人兒,三張奪天地之色的俊美容顏,早上的陽光透過窗子傾灑進來,每個人的身上都被踱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華,那一瞬間,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秦茗玥看著他們,有些怔怔的,剛醒來就看見這副美景,她的小心肝不受控制的猛跳了幾下。隨即想起了這三個人的惡劣,瞬間閉上了眼睛。

NND!一個個的倒是人模狗樣的,誰知道內裡都是裝的大糞,一個比一個混蛋!

「玥兒?你還要睡麼?」郝蓮看見秦茗玥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一怔。

廢話!不想看見你,可不就睡麼?秦茗玥對於那天自己忍不住把他給吃了悔的腸子都青了。NND!這混蛋,他簡直不是人,一夜柔情,被窩還沒熱乎,就給別人讓道了。不是男人。

「女人!你當真還要睡?」燕初顏躺著的身子坐了起來,看著秦茗玥又閉上了眼睛,也是一怔。

廢話,更不想見到你這個妖孽!不睡幹什麼?

「玥兒!你不餓麼?」玉清坐著的身子站了起來,抬步走了過來,站在床前,看著又閉上了眼睛的秦茗玥,鳳目輕閃了一下,輕聲問。

餓?餓!怎麼會不餓?她估計是百八年沒吃飯了,胃裡空空的。不過為了不見這三混蛋,餓也不起來。秦茗玥將三個人的話當成耳旁風,如今她還要再睡,直接睡死了得了。

「玥兒!你都睡了好些天了,不能再睡了,這麼下去對你身子不好的。」郝蓮伸手去抓秦茗玥的露在被子外的小手,溫柔的聲音輕聲道。

「滾開!」秦茗玥閉著眼睛,甩脫了郝蓮的手,背過了身子向著床裡面,用被子裹住了自己。聲音沙啞,還有著剛睡醒的噥噥倦媚。

「玥兒?」郝蓮一怔,看著被甩開的手,她還生氣呢!轉頭看著旁邊站著的玉清。

「你真打算這麼睡下去?」玉清看著秦茗玥背過去的身子,這女人的氣可真是大。都幾天了還沒消呢!

秦茗玥暗自翻了個白眼,睡死得了。省的看見他們心裡就有氣。

「床這麼大,我也困了呢!你們呢?」燕初顏也從軟榻上站起身,向著床前走來,站在了玉清的身邊,看著床裡醒來還要繼續睡的秦茗玥,鳳目同樣輕閃了一下。

「嗯!床是很大,睡我們四個人的話,也還寬了呢!」玉清點點頭:「可不是困了麼?」

郝蓮看著二人的神色,不語,只是一張清雅如蓮的容顏微微有些紅暈,看著床裡薄薄的被子裹住的那抹纖細的身影,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一下。

「玥兒既然想讓我們上去陪她,那我們……」燕初顏一字一句,尾音拖的長長的。這小女人睡了好幾日了,那日他還沒滿足呢!

說完就要脫了鞋子上床,他確實也想躺上去的。

「滾!都給姑奶奶滾!」秦茗玥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小臉陰的嚇人,都躺上來?那她還活不活了?一雙如水的眸子,滿是冒火的看著真的脫了一隻鞋子的燕初顏,她可不懷疑這個妖孽的話是開玩笑的。

「哎呀!玥兒!你起來做什麼?我們正想上去陪你睡呢!」燕初顏一雙眸子驚訝的看著坐起來的秦茗玥,似乎沒看到她陰沉的小臉。

秦茗玥嬌軟的身子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如雪的脖頸和嬌挺的豐盈若隱若現。就這樣的看著她,就不受控制的想起她曼妙美好的身子,還有在他身下嬌喘低吟,梨花帶雨惹人憐惜的摸樣,只感覺身體裡有一股暖流劃過,如今還真的讓他有躺上去的想法了。

玉清和都蓮也是直直的看著秦茗玥,眼裡同樣是流光溢彩。自然是同樣的想了燕初顏所想。身體裡的暖流不比燕初顏少。

「滾!」秦茗玥死死的看著燕初顏:「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睡,睡的你永遠也醒不了!」秦茗玥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燕初顏,小臉更是陰沉的嚇人。

「唔……」燕初顏只顧盯著秦茗玥單薄的衣衫下若隱若現的酥胸,似乎沒聽到秦茗玥說什麼。覺得整個身子都發熱了。

秦茗玥順著燕初顏的視線,低頭,小臉一變,又感受到除了燕初顏外兩道火辣辣的視線,幾乎要將她焦灼,抬頭,見郝蓮和玉清都癡癡的看著她,兩雙眸子滿是濃濃的霧色,小臉更是一白。

「無恥!下流!混蛋!」一把的扯過錦被裹住露在外面的身子,袖中的小手瞬間的向著三人揮出一記淩厲的掌風,怒道:「都滾!」

三聲驚呼,床前或坐或站的三抹身影瞬間的飛身閃開,但因為看的太入迷,還都被秦茗玥的掌風不約而同的掃到了,頓時桌子椅子劈裡啪啦的一陣響動,玉清的身子撞在了桌子上,燕初顏的身子撞到了牆上,郝蓮身子整個的跌倒在了軟榻上。

「噗!」燕初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跌倒在了地上,一張臉白如紙。

「唔——」玉清悶哼了一聲,身後的桌子頓時碎了。他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的止住身子。臉色也是慘白。

「嗯——」郝蓮是最幸運的一個,身上不痛不癢,但一張臉還是有些白。

三個人同時看著秦茗玥。時間靜止了!

看著三個人,秦茗玥心裡猛的一緊,看著燕初顏的樣子,她似乎剛才出手太狠了,蹙眉收回了手,氣道:「都看我幹什麼?」

「女人!你要打死我麼……」燕初顏一開口,又是一口鮮血。

「活該!沒死是你運氣!」秦茗玥看著他,剛才氣怒之下出手,手下的力道估計是十足十的,燕初顏離的她最近,所以他自然受的傷最重。

「你……」燕初顏看著秦茗玥,如玉的手捂著胸口,他感覺那裡像是被撕裂了般的疼,疼痛難忍。整個身子也是痛的厲害,想說什麼,卻是難以說出來了。

秦茗玥蹙眉看著他,真的似乎傷的很重。袖中的小手不著痕跡的縮了一下。微微抿起唇角。

玉清站穩了身子,但也是受了傷,他較燕初顏要輕許多,轉眸看了燕初顏一眼,又看著秦茗玥,抿唇不語。

郝蓮身子半躺在軟榻上,他倒是沒受傷,此時驚醒,連忙的站起身,走向燕初顏,伸手去把他的脈,本是有些微白的面色瞬間一變。

「他怎麼樣?」秦茗玥看著郝蓮的臉色,連忙問道。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焦急慌亂。

「內傷很重!必須立即療傷!否則有性命之憂。」郝蓮轉過頭,看著秦茗玥,輕聲道。

「那還等什麼?快給他療傷啊!」秦茗玥急了。就知道自己氣怒之下出手,這個妖孽這般模樣定是傷的很重。

郝蓮一怔,燕初顏抬頭看著秦茗玥焦急的小臉,剛剛有些黯然的眸子瞬間閃過一抹亮色,隨即咬著牙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麼?還療傷什麼?就這樣死了,你就開心了!」

「我……」秦茗玥一怔,可不是麼?她就是巴不得他死了呢!是這樣?看著燕初顏面前的那一片血,俊顏慘白,氣息微弱的樣子,心卻是有些微的疼。

燕初顏眸子緊緊的看著秦茗玥:「反正你早就想殺了我,咳咳……如今襯得你心願了不是麼……」連說出來的話聲音都是虛弱的。

「我就是想殺了你,恨不得你早死早超生!」秦茗玥心裡一惱。看著他恨聲道。

「那就是了!」燕初顏微微的垂下頭,長髮遮住了半邊臉,一雙鳳目也微微的垂著,聲音虛弱沉悶,似乎真的要等死了。

房間裡一時間靜靜的,秦茗玥蹙眉,半晌,轉頭看著在燕初顏身邊的郝蓮,抿唇道:「郝蓮!你死人麼?還不救他!」

「哦!」郝蓮點點頭。向著燕初顏伸出手。

「不用!」郝蓮還沒夠到燕初顏,燕初顏沉悶的開口。頭依然低垂著,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嘴角的血色似乎更濃了。

郝蓮退回了手,看著秦茗玥,秦茗玥皺眉,看著燕初顏,氣悶的道:「不用管了,他真想死就讓他死!」

說完秦茗玥伸手扯過衣服,自顧自的穿了起來,玉清緩緩的走到軟榻上,閉目自行的調養起來,郝蓮很聽話的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我去給你弄飯菜!」

門被開開,再關上,果然沒人理會跌倒在地上的燕初顏,燕初顏也靜靜的半靠在牆壁上,氣息若有若無。整個人蒼白的頹廢,像一株隨時都會消失生命的枯草。

衣服穿了一半,秦茗玥手忽然的頓住,氣悶的一把甩脫了衣服,赤著腳下了床,走向燕初顏,燕初顏依然靜靜的躺著,面前一大片的血跡,都有些微微的幹了。

「你真想死?」秦茗玥看著他。

燕初顏不語。頭依然的低垂著,俊美妖嬈的容顏,唇角濃濃的血跡,更顯得妖嬈頹然。

「該死的!妖孽!」秦茗玥恨恨的罵了一句,彎身,一把的抱起了燕初顏的身子,向著床上走去。

這個妖孽就是篤定她不會讓他死了。居然拿自己的小命威脅她,該死的,她偏偏很吃這套。想起郝蓮說必須即刻療傷,否則有性命之憂,秦茗玥就恨的牙癢癢。

閉目調息的玉清忽然的睜開眼睛,看著秦茗玥抱起燕初顏向床上走去,鳳目輕閃了一下,又逕自的打坐起來。

秦茗玥放下燕初顏,伸手扯了他的外衣,胸前一片青紫色,小臉一暗,心裡頓時自責,暗恨自己下手太重了。這個傢伙要不是武功不弱,早去見閻王了。

「你不是想我死麼?還救我幹什麼?」燕初顏靠在秦茗玥的懷裡,眸子睜開,看著秦茗玥自責的小臉,鳳目輕閃了一下,輕聲問。

「這麼讓你死是太便宜你了!」秦茗玥翻了個白眼,也扯落了自己的衣衫,只剩肚兜,手掌翻轉,撫著燕初顏的身子盤坐在她的對面,沒好氣的道:「坐好了!現在你想死人家閻王爺還不想收你呢!」

「嗯!」燕初顏輕應了一聲,嘴角微微彎起。

「妖孽!」秦茗玥又恨恨的罵了一句,然後看見燕初顏彎起的嘴角,氣怒道:「專心點兒!再這副死樣子給你扔出去!」

嘴角彎著的弧度越扯越大,燕初顏困難的伸手,身子微微向前,一把抱住秦茗玥的身子,吻上了她的唇瓣:「玥兒,你捨不得的……」

聲音柔柔軟軟,沙啞虛弱,居然還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

「唔……」唇上一軟,頓時有一種甜甜的血腥味襲來,秦茗玥蹙眉,看著燕初顏放大在自己面前的俊臉,想推開他,又不敢,只能任他吻著。

直到唇瓣的血跡都被舔紙了個乾乾淨淨,燕初顏喘息著放開秦茗玥,看著她,一雙眸子珠明璀璨。繼而,嘴角又有鮮血湧了出來,身子向後倒去。

秦茗玥同樣喘息著,看著燕初顏忽然向後倒去,小臉一變,立即的伸手扶住他,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占她便宜,該死的!就是妖孽本性,怒道:「要死啦!你不想活了!」

「唔,好痛……」燕初顏痛苦的輕吟了一聲。

「疼死你活該!」秦茗玥不敢再耽擱,雙手凝聚內力,掌勢翻轉,貼在了燕初顏的胸前,凝神閉目,涓涓的內力注了進去。

玉清緩緩收功,看著床上的兩人,一抹笑意也緩緩的溢出了嘴角,清冷絕美的容顏,一瞬間風華萬千,他們今天這一頓打,可是沒有白挨,總算是看到了這小女人的柔軟之處了。

以後她要是生氣了,就讓她打好了!

看著那一雙小手貼在燕初顏的胸前,想起不久以前他功力盡失,似乎也是這般的與她在床上,目光怔怔的看著秦茗玥,玫瑰紅色的肚兜,曼妙纖柔的身子,絕色嬌美的小臉滿是專注認真的神色,長髮如瀑,膚如凝脂,沉靜的坐在那裡,美好的像墜落凡間的仙子。

就那樣的看著,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郝蓮端著飯菜,推門進來,眼眸徑直的向著床上看去,同樣嘴角彎起,一抹輕淺溫柔的笑溢了出來,就知道玥兒會救他的。玥兒對他們是有情的。

放下飯菜,郝蓮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也靜靜的看著秦茗玥,同樣再也移不開視線。她的美,由內到外的牽扯著他們的心。

秦茗玥緩緩收功,身上已經是汗如雨下,抬眼看燕初顏,面色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顏色,眉眼依舊,妖魅依舊,一雙鳳目正溫柔的看著她,那目光柔的可以滴出水。

「混蛋!滾開!」秦茗玥將燕初顏推到一邊,伸手扯過了衣服,罵了一句,起身下了床,眸光掃了癡癡的看著她的玉清和郝蓮一眼,暗自的翻了個白眼,向著屏風後的溫泉池走去。

三個人目光不約而同的追隨著秦茗玥的視線。直到屏風擋住了他們的視線。還久久不能離開。

「呵……」燕初顏被秦茗玥推倒在床床上,繼而輕笑出聲,俊美妖嬈的容顏像山間綻開的野百合,半晌,伸手扯過了衣服,緩緩的穿在身上,坐起身下了床。走到桌前坐在了郝蓮的身邊。

郝蓮看著燕初顏,俊眸輕輕的閃了一下,唇角也掛了一絲笑意。玉清收回了視線,也慢慢的踱步走到了桌前,一雙鳳目滿是暖色。

三個人都不言語。氣氛和諧。

秦茗玥沐浴之後從屏風後走出來,便看到坐在飯桌前的三個人,板著一張小臉,也坐到了桌前,伸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另外三雙筷子不約而同的伸出,夾了三種不同的菜齊齊的放進了秦茗玥面前的盤子裡,秦茗玥微微蹙眉,抬頭,入眼處是三張溫柔的看著她的俊臉。

嘴角抽了抽,低下頭,也不理會,逕自的吃了起來。她確實是餓了。面前的碗裡少了一口,便又多了幾筷子,很快的便被填的滿滿的。而那三個人面前的碗依然都是空空的。

開始吃的很快的速度,放慢了許多,三雙眼睛看得秦茗玥怎麼也覺得不舒服,半晌,抬頭,扯了扯嘴角,然後舉筷一人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他們面前的碗裡:「我自己又不是沒長手,各吃各的。」

語氣不是太好,相反還有些沉悶,說完了秦茗玥低下頭,繼續的吃了起來,三個人卻同時的笑開了。果然不再看她,各自細細的品著碗裡的菜,因為是秦茗玥夾的,那菜比得上世界上任何的山珍海味。

三個人高貴優雅若波斯貓,秦茗玥心裡狠狠的抽了一下。

吃完了飯,秦茗玥悶悶的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那三個人都圍著她的身邊,或是閉目養神,如玉清。或是靜心看書,如郝蓮。或是懶散的躺著,如燕初顏。

藏香閣靜靜的,秦茗玥閉著的眼睛偶爾睜開,眼光掃過三個人,這樣就是和諧了麼?心裡猛的抽啊抽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撫上額頭,頭疼啊!

「你們沒什麼事兒要做麼?老待在這裡幹什麼?」秦茗玥實在受不了,這事兒必須得談開。這樣下去,總覺得怪怪的。讓她渾身不舒服。

三個人低著的頭同時的抬起,看了秦茗玥一眼,搖搖頭,複又各幹各的。

「那你們知道不知道這裡是青樓?這裡是我的房間,你們……」秦茗玥看著三人。

「知道!」秦茗玥沒說完,郝蓮點點頭。

「知道你還……」秦茗玥看著他。

「就因為知道才要在這裡。」燕初顏接過話道。

秦茗玥轉頭,蹙眉看著燕初顏。

「因為這裡有玥兒,你想著要離開了麼?你要是不想在這裡待了,那我們現在就離開。」玉清立即道。

「誰說我要離開了!我是我,你們是你們!我問你們是不是該離開了?」秦茗玥又轉頭看著玉清。這三個大男人天天就沒什麼事兒做?守著她?

「玥兒在哪,我們在哪!」郝蓮輕聲道。聲音溫柔,一雙純淨若天空般的眸子也滿是溫柔似水。

「嗯!」玉清和燕初顏同時的點點頭。很贊同郝蓮的話。對於這個女人,他們受了這麼長時間的相思之苦,既然都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就不允許自己以後再離開她了。

秦茗玥嘴角抽了抽,又猛的抽了抽,她聽見了什麼?怎麼感覺像是被套上了枷鎖一樣,半晌,氣道:「我一輩子都住在這裡了!你們也一樣?」

「嗯!」話音剛落,三個人同時應聲。沒有一個人猶豫。

「你們……」秦茗玥騰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子,她受不了,抬步就向外面走去:「真是無可救藥了!」

「玥兒!你要去哪裡?」三個人同時的站了起來,玉清最快的抓住了秦茗玥的胳膊。燕初顏和郝蓮也焦急的看著秦茗玥欲走的身子。

「我還能去哪裡?去茅房!」秦茗玥一把甩脫了玉清,沒好氣的道:「你們三個也要去麼?」說完徑直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身後的三個人嘴角抽了抽,互相的看了一眼,各自的走回了原先的位置。

出了藏香閣的門,秦茗玥小臉一直的板著,看見了對面的鎖情閣,心裡咯噔一下子,微微猶豫,抬步走了過去,鎖情閣的門緊緊的關著,秦茗玥伸手,門毫不費力的被推開了。

房間內依然乾淨的一如既往,不染一絲纖塵。空氣中的氣息依然是朦朧似幻。只是軟榻和床鋪都有些微的淩亂。秦茗玥蹙眉,抬步在房間內走了一圈,轉身向門外走去。

剛走了兩步,猛然的停住身子,轉身走回了床上,微微淩亂的床鋪上扔著那枚白玉扳指,秦茗玥伸手,將那枚扳指拾起,放在手中,輕柔的摸著,那一日記得他一直戴在手上的,怎麼會遺落了呢!

將那枚扳指戴在手上,大小居然正好。秦茗玥微愣了一下,許久,視線轉向床鋪,微微彎身,鼻息湊近床鋪,一絲淡淡的氣息吸入鼻間,雖然很淡,但還是很清晰。

秦茗玥的身子猛的一震,一把抓起床上的被褥,湊近鼻息,然後鬆手,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床鋪,不敢置信的看著,小臉緊緊的板著,唇瓣緊緊的抿著,怎麼會?怎麼會是……

猛然的轉過身,出了鎖情閣。向著攬香樓隔壁的房間走去。

門未關著,秦茗玥直接的推門走了進去,老鴇綰姨半躺著身子坐在床上,手裡拿著繡品,看樣子居然是在繡花。看見秦茗玥進來,抬眼看了她一眼,一張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臉立即的笑顏逐開:「是荷花啊!快過來,看看我繡的這幅花樣如何?」

荷花?秦茗玥一怔,嘴角抽了抽,抬步走了過去,向著老鴇綰姨手裡的繡品看去。當看到繡品的樣子,秦茗玥的小臉頓時一臉黑線,感覺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

只見她的手裡拿著一副大大的繡品,繡品上繡著一個大大的荷塘,荷塘裡只有一株荷花,荷花的四周圍著好幾隻鴛鴦。那株荷花,嬌俏的盛開著,好幾隻鴛鴦圍著她嬉戲。

這幅繡品,和這幅情景,怎麼看起來,怎麼覺得怪異。秦茗玥的小臉也很古怪,看著繡品,不停的變幻著顏色。

「怎麼樣?」綰姨一臉笑意的看著秦茗玥。

「嗯!還好!」秦茗玥看著繡品,拋去那怪異的圖樣,這繡功來說,就比翠竹那丫頭好了不知數倍,以前一直覺得那丫頭繡的東西好的沒話說,如今再看這個繡功,翠竹那丫頭繡的就上不了檯面了。

「那當然!我的繡功,別說在整個不夜城,就是在整個天下,也沒有幾人能趕的上我的。」綰姨一臉自豪,看著秦茗玥,笑的更是燦爛:「荷花!這幅繡品我繡好了就送與你了吧!」

「送給我?」秦茗玥看著綰姨。

「嗯!繡好了送給你,怎麼樣?」綰姨看著她,將她的身子一把的拉到身邊坐下:「你看看這株荷花,可不就是和你很像麼?」

「我不要,你還是給別人吧!」秦茗玥小臉一黑。立即的搖頭,那株荷花哪跟她像了?

「別人想要我的東西,我還不給呢!你這丫頭!」綰姨一見秦茗玥搖頭,不滿的看著她道。

「那我也不要,你想給誰再去給誰去吧!」秦茗玥看著那株荷花和荷花身邊那幾隻鴛鴦,覺得還是翠竹那丫頭繡的東西好。

「不要拉倒!」綰姨繼續著手裡的針線,白了秦茗玥一眼:「你過來找我幹什麼?」

秦茗玥看著綰姨,那一雙不胖不瘦的手,一手拿著繡品,一手穿針引線,快的還晃人眼睛呢!簡直是飛針走線,讓她一下子就想起東方不敗繡花的樣子,嘴角忍不住的又抽了抽。不要這東西是明智的。即使是天下少有的上等繡品。

這是頭一次,秦茗玥見了好東西沒有據為己有的念頭。

移開視線,秦茗玥袖中的手摸了一下那戴在手上的白玉扳指,抿了抿唇:「公子呢!我想見他!」

「公子?」綰姨一愣,手猛的頓住了。抬起頭。

「嗯!他在哪裡,我要見他!」秦茗玥看著她。

「公子幾日前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綰姨搖搖頭,看著秦茗玥。

「我想見他,你有辦法的。」秦茗玥很直接的道。這女人是聰明人,她來攬香樓數日,一舉一動都在她監視的範圍內,還有這幾日,就不信那三個男人在她的藏香閣裡來回的出入,這女人會不知道。

「公子不是什麼人都會見的!」綰姨怔楞過後,重新的拿起繡品繡了起來,慢聲道:「除非公子自己來,否則我也沒有辦法。」

「是麼?」秦茗玥不相信的看著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出別的什麼表情來,可惜什麼都沒有,只看到了專注的繡著繡品的樣子,不出片刻,一隻栩栩如生的鴛鴦又躍然而上了。

「我何時掛牌?」許久,秦茗玥問道。

「你還要掛牌?」綰姨繡著的手猛的頓住了,抬起頭,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秦茗玥。

「我不是攬香樓的頭牌麼?」秦茗玥挑眉反問,輕淺的笑著,剛才低迷的小臉一瞬間染上魅惑風情,聲音也是別樣的嬌柔:「不該掛牌麼?」

綰姨一愣,看著秦茗玥,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隨即扯動面皮一笑,但是笑容怎麼都覺得有些僵硬:「你自然是要掛牌的,如果你還願意……」

「嗯!我自然是願意的!前幾日出了些故障,那就從今晚開始吧!」秦茗玥站起身,纖腰慢步,款款的走了出去,不再看綰姨一眼。直接的走出了門。

綰姨看著秦茗玥的背影,直至她出了門許久,一直怔怔的,手裡的繡品滑落,都不知道。

秦茗玥走出了門,小臉上的淺笑瞬間的退了去,板著一張臉,直接的回到了藏香閣。玉清,郝蓮,燕初顏三人一見秦茗玥回來,似乎都松了一口氣。齊齊的看著她。

「我今晚掛牌接客!你們誰也不准打擾我!」秦茗玥看了三人一眼,扔下一句話,直接的向著床上躺去,離天黑還有很長的時間,她還可以睡一覺的。

「女人!你說什麼?」燕初顏坐著的身子騰的一下子站起來:「你要接客?」

郝蓮和玉清也是面色同時一變。

「嗯!」秦茗玥應了一聲。扯過了被子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準備睡去:「你沒聽錯,我是攬香樓的第一花魁,自然是要接客的。」

「女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燕初顏兩步走到床前,看著要睡的秦茗玥,伸手一把的拽起她的身子,一雙鳳目冒火的看著她。

「哎呀!你幹什麼?」秦茗玥被燕初顏拽了起來,睜開眼睛,不滿的瞪著他:「我能不知道麼?我是荷花,攬香樓的第一花魁,別說這不夜城的人,就是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秦茗玥甩開他的手,又向著床上躺去:「你們要是看不慣,最好現在都走!別打擾我賺錢。」

「你嫌錢?」燕初顏怒看著秦茗玥,再次的伸手拽起她:「你說你要嫌錢?」他沒聽錯吧?這個女人可是將不夜城的賭坊一條街都幾乎贏垮了,還缺錢?

「廢話!可不就是賺錢麼……閃開,別打擾我睡覺……」秦茗玥打了個哈欠,一沾上床還真的想睡了呢!再次的甩脫了燕初顏的手,躺回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準備大睡。

燕初顏氣怒的瞪著秦茗玥,一雙眼睛都冒火了。

「看來她是很有力氣!」玉清走了過來,看著整個人都包裹進了被子裡的秦茗玥,聲音聽不出喜怒的道。

燕初顏死死的盯著那包裹在被子裡的人兒,怒火中燒,聲音陰沉的嚇人:「的確是很有力氣,看來是在怪我們沒有喂飽她。」

「那我們如今就喂飽她如何?」玉清聲音清冷。熟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發怒的徵兆。

秦茗玥在被子裡聽的清清楚楚,那陰陽怪氣的話語,讓她驚的頓時一身冷汗,一個高的從被子裡鑽了出來,轉眼間就已經站在了地上,距離他們三米開外,自然知道他們指的是什麼,小臉刷白:「你們要死啦!還是不是人?」

玉清和燕初顏同時一愣,隨即看著臉色慘白躲的老遠秦茗玥,玉清挑眉,一雙清冷的眸子在秦茗玥的周身打量:「我們是什麼你不是最清楚麼?要是不清楚,現在可以試試!」

「不錯!」燕初顏也看著秦茗玥,如今怒火中燒,只想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繩之以法。還要掛牌接客?她就是成心不想活了。

「你……」秦茗玥氣怒的瞪著玉清,又看著燕初顏,眼光掃見同樣板著一張臉,但眸中神色一樣的郝蓮,顫抖的伸手指著三人:「你們……你們混蛋!」

說完秦茗玥足尖輕點,快若閃電,就要從窗子飛身而出。

「是混蛋,都是因為你這個沒心的女人……」玉清話音未落,手中的千絲錦瞬間的出手,向著秦茗玥的身子裹去。

秦茗玥手中的白碧綾同樣抖出,身子已經飛出了窗外,燕初顏和郝蓮面色一變,也同時出手,幾道身影瞬間的飛出了藏香閣。

他們自然是不會讓秦茗玥就這麼走了的。

一人敵三人,秦茗玥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這三個人會集體的出來時付她,她本身和玉清的武功不相上下,如今又多了個燕初顏和郝蓮,纏鬥了幾十招過後,秦茗玥就站了下風。

被圍在中間,秦茗玥一張小臉紅白交加。

又是幾十招過後,看著三人同時襲來的掌風,秦茗玥立即的停住了身子,收回了手中的白碧綾,閉上了眼睛:「你們殺了我得了!」

反正這樣打下去,雖然他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她,但是時間一長,她自然會敗,那時候就真成了板子上的魚肉,任他們宰害了。她又不傻,才不會再打到氣力不支呢!

她忽然停手,實在太出乎意料之外,幾個人一驚,瞬間的同時撤回了手,速度太快,掌勢反噬,幾個人同時後退了數丈,才勉強的支持住身子。

剛穩住身子,再抬眼,哪裡還有秦茗玥的影子。

「該死!」玉清的面色首先一變。

「她跑了!」燕初顏面色亦是一變。

「玥兒使詐!」郝蓮也穩住身子,當看見剛才站在那處地方沒有了秦茗玥的影子,如雪似蓮的容顏也是一變,隨即恍然道。

「死女人!」玉清一張臉眼睛青的不能再青了。

「她以為她能跑的了麼?該死的!別讓我找到你!」燕初顏妖嬈的容顏,陰沉的若狂風驟雨,最氣悶的是他們三個在這,居然就這麼的讓她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玥兒!很聰明!」郝蓮看著二人鐵青的臉,半晌道。

「哼!狡詐如狐的女人!」燕初顏收了千絲錦,飛身向著藏香閣進去。有那只小狐狸在,就不信找不到她。

玉清和郝蓮也尾隨著燕初顏之後,飛身進了藏香閣,他們自然也是想到了那只小狐狸。有它在,只要玥兒沒出這不夜城,他們很快就會找到她的。

進了藏香閣,燕初顏直接的向著床上走去,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死貓一直是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一把的掀開被子,床上沒見著那黑不溜秋的身子,再次將被子抖了一圈,又眼眸掃視了一下四周,還是一無所獲。

「該死的!連這死東西也跑了!」燕初顏氣怒的一把甩了被子,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死東西!」

玉清和郝蓮也已經進了房間,自然是同樣沒看到那小黑的影子,兩個人的面色一變。同樣很是難看。沒有了小黑,就意味著他們找她困難了些。

「分頭找!有消息信號聯絡!」玉清扔下一句話,一抹黑衣的身影再次的飛身出了藏香閣。一縷清風,轉眼間消失在了攬香樓。

郝蓮和燕初顏同時的應聲,在玉清的身影之後,一綠一藍兩道身影也是轉眼間出了藏香閣。

藏香閣對面的鎖情閣,秦茗玥此時抱著小黑,正屏息凝神站在鎖情閣那小孔前注視著整個攬香樓的一切,自然將那三個人要殺人的臉色看入眼底。

隨即看他們去找小黑,暗自慶倖自己明智,先一步的把這呼呼大睡的小東西抱了出來。看著那一黑,一藍,一綠的身影離去,秦茗玥感覺頓時的松了一口氣。

丫的!她秦茗玥是不是活的也太窩囊了,天天的躲人玩?NND!心裡有些恨恨的,小臉也是恨恨的,低頭,她懷裡的小黑依然呼呼的大睡著,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根本就睡死一般的不知道。

「死貓!不准睡了!」秦茗玥一把的揪起小黑的耳朵。這死東西除了吃就是睡,又長胖了好多,這一個多月以來,那毛長出來好多,如今看著那毛一半黑一半白的,哪裡是雪狐,更不像貓狗,簡直就是一個四不像。

「唔唔……」小黑不滿的抗議著,眼睛依然的閉著。它要睡覺。

「死東西!告訴你不准睡了,就不准再給我睡了,你要是再睡,我就給你這一身的毛全剪了,包括這新長出來的。」秦茗玥威脅的揪著那滑不溜秋的毛皮,露出一口白牙,陰森森的道。

「唔——」睡蟲立即的跑到了九霄雲外,小黑大眼睛睜開,澄明透亮的看著秦茗玥。它可是知道這個不良的主子說的出做得到,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毛再沒了。

「這才乖嘛!」秦茗玥將小黑胖胖的小身子抱進懷裡,透過那小孔依然看著外面,對著它道:「你說這藏香閣還能待了不?」

如今這小東西可是她唯一能探討意見的人。無異于她的軍師。

「唔……」小黑在秦茗玥的懷裡,看著那藏香閣,房間多好,那張大床多好,軟榻多好,還有那糕點啊飯菜啊,都多好,它大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著。

「他們剛剛走了,這裡雖好,不過我們要是再待的話,估計是不成的,他們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難保不殺個回馬槍,那會兒我不是完了!」秦茗玥也看著藏香閣猶豫著,這麼好的環境,這麼好的地方,她還真的沒待夠呢!

「唔……」小黑點點頭,很同意秦茗玥所說的。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又要開始逃亡了?」秦茗玥低頭看著小黑,有些拿不定注意。

「唔……」小黑點點頭,大概就是這樣的,隨即又眼睛一亮看著秦茗玥,在她的懷裡擺了兩個小姿勢,然後翹著尾巴看著她。

「滾!死貓!」看明白小黑的意思讓秦茗玥的小臉頓時一黑,這死貓居然說只要她不怕怎麼樣,在床上怎麼樣,然後就怎麼樣的在這待著。那她不是找死麼?就燕初顏那一個混蛋就能把她吃的連骨頭都不刺了,更別說玉清那妖孽,還有一個看似無害,實際上最最可惡的郝蓮了……

「在這裡純粹是找死!我看還是離開好了!」秦茗玥想到這些,小臉那是刷白刷白的,都沒別的顏色了。這攬香樓再好,這藏香閣再好,如今她也是沒有心情待了。

「走!我們立刻就走!」秦茗玥下定了決心,抱著小黑出了鎖情閣,剛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連忙的走回藏香閣,直接的向著角落裡的那個大櫃子走去。

一把的掀開櫃子蓋,連忙的抓了兩大遝子大面值的銀票放進了懷裡,少說也有個十幾萬兩,隨後又不舍的看著那滿滿的一櫃子銀票,可惜了,白忙活一夜,還都帶不走。

這可是她辛辛苦苦贏了一夜的收穫,怎麼能憑白的扔了呢!沒准她的後半輩子就指著它活了。秦茗玥圍著櫃子猶豫著,怎麼也不能讓她扛了櫃子,走到哪扛到哪吧!

「既然都帶不走,那就找個地方寄存好了!」秦茗玥腦中靈光一閃,眼波流轉,隨手抬起了那個大櫃子,一個鬥轉星移,直接的扔進了對面的鎖情閣裡。

鎖情閣,在攬香樓裡,給人天大的膽子,也沒有人敢動鎖情閣裡面的東西吧!秦茗玥滿意的撤回手。看了藏香閣和鎖情閣一眼,足尖輕點,一抹輕煙瞬間出了攬香樓。

「唔……」小黑在秦茗玥的懷裡,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遠去的藏香閣。

「別捨不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沒准我們很快就會找到新家了呢!」秦茗玥在不夜城轉了一圈,轉悠的累了就直接的落在了不知道是誰家院落裡一棵濃密的大樹上,看著懷裡小東西蔫蔫的神色,安慰道。

「唔……」小黑點點頭,萎靡的大眼睛亮了幾分。

「可是如今我們去哪裡落腳呢!這可是一個問題了!」秦茗玥的身子靠在樹幹上,閉著眼睛,喃喃的道。

「唔……」小黑也閉上了眼睛,找窩這種事兒不關他的事兒,它只想睡覺。

「死貓!」秦茗玥睜開眼睛,罵了一句,又閉上眼睛,她也想睡覺。

怎麼就這麼困呢!忽然心神一醒,閉上的眼睛睜開,不對,按理來說她是不會這麼困的。有一種意識不能主宰的感覺,小臉微微一變,意識到了危險,就要飛身離開。

奈何身子似乎半絲的力氣也使不出來。暗道:「完了!」

「知道什麼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麼?」一聲清潤好聽的聲音響起,綿綿軟軟,溫柔至極,一抹紅影從旁邊的樹上飛身落到了秦茗玥所在的這棵村上,如玉的手伸手攬住了秦茗玥嬌軟的身子:「玥兒!好久不見!」

聽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感受到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氣息,秦茗玥的小臉一變,都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的,該死的,她居然大意的又第三次的著了他的道。

想離開,身子根本就動不了。該死的!都怪自己太大意,以為擺脫了那三人,就得意忘形了,想來這個傢伙是在旁邊的那顆樹上睡覺,自己這樣是自動的送上門來了。

一抹紅影劃了個優美的弧度落在了她的身邊,伸手攬住了她柔軟的身子,秦茗玥偏頭,果然見到了楚離歌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看著他笑的山花燦爛,秦茗玥想死的心都有了。

「楚離歌!你又陰我!」秦茗玥看著楚離歌的笑臉,恨不得給她撕碎了,一個多月不見,看著這個傢伙似乎是過的很好,看著眉眼依舊,眸中光華,粉唇丹朱,風華更盛往昔,貌似比她過的還好。

「玥兒!你這是什麼話?」楚離歌鳳目微挑,一雙眸子看著秦茗玥:「我在這裡睡覺,正夢中夢見與玥兒相遇呢!然後老天憐我一片相思之情,轉眼間就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焉有不收之禮?」

嘴角抽了抽,秦茗玥看著楚離歌:「你這次又給我下了什麼藥?」

「唔,知我楚離歌者,非玥兒莫屬!」楚離歌笑的開心,一把的將秦茗玥懷裡的小黑扔了出去,將她抱在了懷裡,伸手摸著她的小臉,聲音輕柔:「不過我可是捨不得給玥兒用什麼重藥的,就是這裡很普通的藥,能讓人身子發軟發熱的那種……你有感覺了麼?」

感覺?秦茗玥一愣,果然身子開始燙了起來,腦子也有些發沉,她又想閉上眼睛,但是卻是該死的清醒,只覺得貼著楚離歌身子的身體開始燙的厲害。

這種感覺,怎麼像是中了春風一度的感覺,但是又不像,不過肯定不是好藥,因為眼前有一種美好的,美輪美奐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只想睡覺,費力的睜著眼皮,看著楚離歌的臉:「你……」

「唔……玥兒!你這是在勾引我麼?我會忍不住的……」楚離歌看著在她懷裡霧眼濛濛的秦茗玥,小臉因為某些藥效,開始染上了微微的紅暈,輕柔的聲音喃喃了兩聲,對著那粉嫩的唇瓣吻了下來。

「嗯……」清涼甘甜的唇瓣,帶著熟悉的芳香,秦茗玥被吻了個正著,但是感覺舒服無比,一沾上那清涼的唇,還想要更多。

微微的張開唇瓣,邀著楚離歌的靈舌與之共舞,身子越發的燙的厲害了。只覺得楚離歌的身子好涼爽,她軟綿綿的身子恨不得融進他的身子裡。

乾脆眼睛閉上,手臂纏上了他的脖頸。沉醉在這一吻裡。

「唔,玥兒好熱情……我喜歡……」楚離歌輕喘著,一雙眸子也染上了霧色,緊緊的鎖著懷裡的嬌軟,火熱的吻獲取主動。

「嗯……」秦茗玥輕喘嬌吟著,閉著眼睛,喃喃出聲。只感覺身子熱的厲害,伸手去扯楚離歌的衣服。

「呵……就說我的玥兒一定是想我入骨了,如此熱情……唔,我喜歡的緊呢!」楚離歌任秦茗玥的小手去扯他的衣服,也不阻止,一雙眸子珠明璀璨,這樣的玥兒,他真的喜歡的緊呢!

白玉凝脂的肌膚露出來,秦茗玥睜開如絲的媚眼,怔怔的看著,張口含住了楚離歌胸前的兩點朱果,舔弄著,品試著,在如玉的肌膚,印下一個個紅梅印記。

「唔……」只是片刻的時間,楚離歌朦朧眼眸中由濃濃的霧色湧上了火紅的欲色,聲音沙啞,伸手抱住秦茗玥:「玥兒……」

「想我麼?」秦茗玥聲音輕柔魅感,胸前的那兩點朱果已經被吻的鮮紅,濕潤的唇瓣緩緩上移,鎖骨,耳垂,眉眼,再到那微紅的唇瓣,所過之處,都留下了絲絲晶瑩。

「想……」楚離歌深深的迷醉著,沒有意識到秦茗玥的變化,只覺得全身火熱。伸手去扯她的衣衫。

「唔,只是想麼?」秦茗玥小手伸進楚離歌的衣服裡,撫摸著他溫滑的身子,來回的流連著。一手阻止他扯她衣衫的手。

「想……想要玥兒……」楚離歌已經被秦茗玥挑逗的欲火中燒,一雙眸子紅似火,雙臂緊緊的抱住秦茗玥的身子,就要飛身下樹,他已經受不了。

迅速的出手,與楚離歌同時出手,變化只是在一瞬間。

秦茗玥如絲的眉眼瞬間的清澈如水,伸手點向了楚離歌胸口的穴道,又伸手使勁的打了楚離歌的腦袋兩下,聲音清洌:「混蛋!就會用這種下作手段,居然給我使這種低級的媚一藥。」

身子猛的被定住,楚離歌一雙欲色的眸子怔怔的看著秦茗玥,伸出的手就那麼半環式的僵在身前秦茗玥身子的一寸之處。

「醒醒!混蛋!」秦茗玥看著楚離歌依然怔怔的看著她,伸手在他的腦袋又使勁的拍了兩下。手下的勁道是一點兒也不輕。

「唔,痛……」楚離歌眸中的欲色一瞬間退去,蹙眉看著秦茗玥:「玥兒你……你怎麼沒事而兒…」

「哼!都說你那是低級的了,有事兒才怪!」秦茗玥看著楚離歌,春風一度是這世上最霸道的春藥了,她中過一回,別的春藥在她的體內,那就是等於無。有感覺,也只是剛才那麼一小會兒。

「可是還有十香軟筋散摻著呢!」楚離歌疑惑的看著秦茗玥清醒的小臉。十香軟筋散加上媚一藥,她居然還無事兒?他怎麼也不相信。

「你還說!那還真要謝謝你上次給我使了那十香軟筋散呢!」秦茗玥想起一個多月前被他控制就來氣,後來她自動的解了,估計是從此身體上對這類藥物都有抵抗力了。要不也不會就這麼片刻,她的內力就恢復了。

「唔……失策了!我應該點住你的穴道的。」楚離歌看著秦茗玥的小臉,一雙鳳目滿是悔意。

「哼!」秦茗玥冷冷的哼了一聲。準備走人!

「玥兒,難道你就不想我麼?」楚離歌魅惑輕柔哀怨的聲音吐了出來。

剛要走的身子猛的頓住,秦茗玥轉頭,正好一陣清涼的風吹來,楚離歌被秦茗玥解開的紅衣飛揚,淩亂的髮絲也隨著清風揚起,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還泛著剛剛發情的風情,白玉的身子,胸前是被她吻的點點紅梅綻開,紅豔的朱果在午後的陽光下,紅嫩誘人。

紅衣下的溫香軟玉,這一副美人春色風情。秦茗玥頓時看的一呆。

「玥兒,想我麼?」楚離歌朱唇輕啟,鳳目霧色朦朦,聲音更是柔到了極致,魅惑到了極致。在推毀著秦茗玥的理智。

「唔,妖孽啊……」秦茗玥看著楚離歌,果然受不了這般的風情,重新的轉過身子,伸手去摸他的臉。口中喃喃出聲。

「玥兒,我是你的……」楚離歌在秦茗玥摸上他臉的一瞬間,一雙鳳目閃過一絲亮光,聲音依然沙啞魅感,這一副風情入骨的樣子,引人杞罪。

「唔……好美……」秦茗玥看著他,果然被蠱惑了,身體裡頓時一股暖流沖入,身子前傾,小手又不由自主的摸上了楚離歌的身子,唇瓣同樣不受大腦控制的印上了那紅粉誘人的唇瓣。

剛才雖中了那媚藥,但她對危險的事物向來敏感,根本就沒有半絲**,而僅僅是身體的反應,這次看著如今楚離歌這麼個妖孽的樣子,卻是心裡起了反應,大大的不同。

唇瓣覆上了柔嫩的唇瓣,吮吸著,越吻越覺得美好,小手也來回的摸著,一路向下,楚離歌那微帶著亮光的眸子再次的染上了暗色霧色,只是他依然不能動。

閉上眼睛,倒是享受了起來。感受著身邊的人兒在他的身上點火,享受著這一份美好美妙的感覺。

「唔,不能再被妖孽盅惑了……」秦茗玥離開楚離歌的唇瓣,心裡有個聲音拼命的拉著自己的理智,眼前的這個妖孽,如今是小白兔,一旦翻身變大灰狼了,她受蠱惑的下場她會很慘。

身子戀戀不捨的退去,看著楚離歌,唔,還是不行,咬咬牙,就要飛身離開。

不料,身子剛挪了一寸,瞬間就被定住了。

「你怎麼會?」秦茗玥在身子被定住的一瞬間驚醒,驚訝的看著楚離歌,她天池山的獨門點穴手法,他怎麼居然能動了?

「玥兒!很奇怪對不對?」楚離歌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胳膊,看著秦茗玥驚訝的小臉,依然滿是霧色的眸子看著她眨了眨眼睛。

秦茗玥看著他。是很奇怪的。

「天池山的獨門點穴手法果然霸道,無論我怎麼動用內力,都解不開。果然厲害!玥兒,這是你第二次點住我的穴道呢!」楚離歌笑看著秦茗玥,鳳目又輕閃了兩下。

是啊!秦茗玥想起,第一次是好久以前在她的茗玥閣,她明明點住了他的穴道,他卻卷了她的白玉暖床逃跑了。

「那是因為啊!世界上有些事兒,真是太巧了!」楚離歌笑對著秦茗玥眨眨眼睛,聲音拉長,將秦茗玥的身子抱著轉了個一百八十度,貼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你看那裡……來了這麼久,你就沒發現他麼?唔,玥兒,我發現還是我的魅力大啊!」

「楚輕離?」當看見對面不遠處上那一抹紫衣的身子,秦茗玥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楚輕離坐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幹上,一襲紫衣錦袍,懷裡抱著被楚離歌扔出去的小黑,紫衣玉帶,俊美風流,慵懶的躺在那棵樹的樹幹上,俊顏淡淡的笑著,一雙眸子正看著她,但是那雙眸子的眼底深處,秦茗玥不難看出陰沉之色。

只覺得一股寒氣瞬間的從心底冒了出來,秦茗玥微紅的小臉瞬間的白了。楚輕離什麼時候坐在那裡的,她確實不知道。

「上次在醉香樓,燕初顏給我解了穴道。」楚離歌感覺秦茗玥身子僵硬,抱著她的手臂又往自己的懷裡緊了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聲音輕柔綿軟:「玥兒,你不知道麼?燕初顏可是一株婆婆的得意弟子呢!」

「什麼?」秦茗玥驚了,燕初顏是一株婆婆的弟子?她,她怎麼不知道?難怪能解了他的穴道了。該死的燕初顏,那個時候她還不承認,原來就是他將楚離歌放走的。心裡恨恨的。

「這次嘛!」楚離歌看著秦茗玥恨恨的小臉,唇瓣輕吻著她如雪的脖頸,似乎很是享受,眼眸掃過對面村上依然慵懶而坐的楚輕離,聲音更是輕柔:「就是輕離啦!」

嗯?秦茗玥一愣,楚輕離給他解開的穴道?什麼時候?她怎麼沒有發覺?

「輕離是景幻婆婆的得意弟子,也就是玥兒你師娘的弟子,他能解了天池山的獨門點穴手法更是不奇怪了對不對?呵,你一定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給我解的穴道對不對?」楚離歌輕笑,唇瓣掃過秦茗玥的脖頸,緩緩上移,輕咬她的耳垂:「就是在你對我的身子使壞的時候呢!」

心裡猛的抽了一下,身子更是僵硬無比,果然是美色害人,她剛才被蠱惑了,居然不知道楚輕離來了。

楚離歌輕咬著秦茗玥的耳垂,還有噴灑而出的灼熱呼吸,秦茗玥感覺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對面楚輕離一雙眸子陰沉的看著,她幾乎都要崩潰了。

「玥兒,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對你已經相思入骨了呢!」楚離歌伸手去解秦茗玥脖頸處的衣扣,如玉的手探了進去,握住了她胸前的豐盈,輕輕的揉撚著,忽然微微用力:「你還想著逃跑,嗯?」

「嗯……」秦茗玥受不了的輕吟出聲。

「玥兒!還想逃麼?」如玉的指尖時而輕時而重的輕刮著秦茗玥嬌軟的身子,惡意的揉撚著她的豐盈,描繪著她柔嫩身子的曲線,吻著她的小臉、脖頸。

「嗯……」秦茗玥被點住穴道的身畢微微的輕顫著,因為是正對著對面的楚輕離,那一雙深沉的眸子看著她,而楚離歌又在她的身上點火,這一冰一火,秦茗玥從來沒受過這般的煎熬。

心裡僅於一絲絲的理智都要崩潰了,乾脆的閉上了眼睛。

「呵……」楚離歌輕笑出聲,吻著秦茗玥的眉眼,又在她的唇瓣印上柔柔一吻:「玥兒,想要麼?」

想!秦茗玥很想要,真的很想要了,該死的,身子早已經在楚離歌的挑逗下本能的起了反應,但是她緊咬著唇瓣,知道只要這個想字說出,今天她怕是連皮帶骨頭都不剩了。

暗自的運功,想衝開穴道。

「想要麼?告訴我……」楚離歌不斷的親吻著秦茗玥的小臉,在她身子上的手來回的遊走,在大腿內側輕輕的摸索著,繼續點火,聲音魅感:「玥兒,雖然你的內力高深,但這穴道可是一個小時之後方能解開呢!」

言下之意,我有的是時間。

「嗯……唔……」只覺一團火在周身燃燒,秦茗玥頓時的泄了力氣,秋日裡清涼的風和對面楚輕離的陰沉都不能讓她熄滅著這團火熱。

「玥兒,想麼……」楚離歌如玉的手向內探去,繼續的撩撥。他早已經熟悉秦茗玥的每一處敏感點,勢必讓她丟盔卸甲。

「嗯……想……」秦茗玥終於的受不了了。她是人不是神。如此的挑撥,她的欲火被徹底的挑了起來,只是身子被點住了穴道不能動彈,否則她也許此時立刻就給楚離歌壓在身下了。

但是想字出口,她立即就後悔了,連忙的搖頭:「不……」

「呵……這樣就好乖嘛!真是討人喜歡的緊呢!」楚離歌打斷了秦茗玥的話,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她搖頭,到手裡的肉,他還可能讓她飛了麼?

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緩緩的撤出了手,抱著秦茗玥飛身跳下了樹,直接的向著前排的一間屋子走去,輕緩意味的聲音傳向了身後:「輕離!你不想她麼?」

楚輕離不語,依然慵懶的躺在樹上,如玉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的撫摸著懷裡小黑的皮毛,一雙俊眸淡淡的看著楚離歌抱著秦茗玥走進了屋子。

只是片刻,一把的扔掉了懷裡的小黑,小黑哀鳴一聲,一個優美的弧度被拋了出去,一襲紫衣的身影翩然的從樹上飛身而下,直接的向著那間房間走去。

不想她?怎麼可能……

只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一直都沒有發現他,這讓他的心裡很不爽。在外面瘋玩了這一個多月,這個女人最好有了讓他熄滅怒火的本錢,否則……

否則他真的會讓她連皮帶骨頭都不剩一點兒……

「唔唔……」小黑被楚輕離扔出去摔了個四葷五素,好不容易埋著的頭抬起,不滿的瞪著楚輕離紫衣的背影,當看見他也向著楚離歌抱著秦茗玥進去的那間房間走去,立即的瞪大了眼睛。

隨即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興奮的神色,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嗖’的一下子追了過去。有好戲它向來是不會錯過的。

房間內,秦茗玥被楚離歌放在了床上,走了這一小段路,讓她的理智微微有些回籠,掃了一眼這間房間,屏風翠幕,香煙嫋嫋,珠簾輕紗,彩色夢幻,怎麼看來怎麼和攬香樓的房間差不多呢!尤其是和她藏香閣的房間幾乎相差無幾。

「玥兒,對這裡還滿意麼?」楚離歌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秦茗玥,將她打量的神色看入眼底。

「這裡是哪裡?」秦茗玥蹙眉。想著怎麼才能離開。

「青歌坊!」楚離歌伸手去解秦茗玥的衣衫,鳳目輕輕的閃了一下,輕聲道。

「什麼?」秦茗玥瞪大了眼睛。

「嗯!就是青歌坊!玥兒想來是知道的。」楚離歌點點頭,手下的動作不停,熟練的扯落了秦茗玥腰間的絲帶,溫滑光澤的身子露了出來,玲瓏曼妙,纖柔美好,如雪的肌膚,像是一朵純淨的白蓮,楚離歌有一瞬間的晃神。

「你,你確定這裡是青歌坊?」秦茗玥感覺身上一涼,轉眼間在楚離歌的手指下便不著寸縷,小臉有些羞紅色的光熏,但是那羞澀是輕微的,根本就抵不過她聽說這裡是青歌坊的驚訝。

「嗯!」楚離歌無意識的點點頭。

天!這裡是青歌坊,是不夜城甚至整個天下都有名的小倌樓。以前一直想來見識見識是什麼樣子的,原來也是這般的房間佈置,沒有什麼更特別的嘛!

等等!這裡既然是小倌樓,那楚離歌在這裡……

秦茗玥轉移視線,抬頭看著楚離歌,望進那一雙強烈**的眸子,心裡頓時一慌,就有想要逃跑的衝動,這種眼神她太熟悉了,奈何被點住了穴道,只能一動不動。

「楚……」剛想要說什麼。

「玥兒,終於又見到你了,你這個女人,折磨我想了如此長的時間……」楚離歌看著秦茗玥,手指輕挑,一聲輕響,紅衣瞬間應聲而碎,白玉般的身子忽然的壓了下來,猛的壓上秦茗玥同樣不著寸縷的身子,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唔,你要對我負責……」

「嗯……」秦茗玥身子一沉,悶哼了一聲。

「玥兒……」楚離歌的吻不若剛才在樹上輕淺綿軟,此時濃烈了起來,眸中是濃濃的掩飾不住的**,急迫的吻著秦茗玥的唇瓣,脖頸,胸前,火焰濃濃燃燒。

如玉的手在她周身遊走,撫摸著身下錦緞一般的肌膚,溫滑彈性的觸感,讓他幾乎瘋狂,熟練的分開修長的雙腿,瞬間將自已早已經充血的**整根的沒入了進去。

「啊……嗯……」一瞬間被脹滿,突然而來的火熱幾乎要將她焦灼,秦茗玥低呼出聲。該死的,心底一慌,怕是今天完了。

相思一月多之久,楚離歌被秦茗玥的緊致包裹,徹底的瘋狂了起來,猛烈的撞著身下嬌軟的身子,秦茗玥幾乎難以承受如此的大力,幾乎要將她撞暈,喘息著出聲:「唔……啊……要死了……你輕些……我……我受不了的……」

「唔,玥兒,我控制不住……誰叫你讓我想了如此長的時間呢……你要負責熄滅它……」楚離歌粗喘著,吻著秦茗玥的唇瓣,手臂緊緊的攬過她的身子,將她更加緊緊的拉進他的懷裡,緊緊的貼著他的身子。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任**的火海淹沒他的理智。

「嗯……」秦茗玥也被楚離歌瘋狂的火熱帶了起來,任他緊緊的鎖著她的身子,同樣一雙眸子染上了濃濃的欲色,**的火海轉眼間亦是湮沒了她。

楚輕離推開門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糾纏的兩個人兒,輕紗如煙的簾帳,根本就遮掩不住帳內的濃濃春色。腳步有一瞬間的停頓,也只是一瞬間,隨即抬步走了進來,如玉的手掀開簾帳,一雙眸子沉靜的看著,眸底是一片暗沉,深若大海深潭。

淡淡的竹葉清香恍惚的吸入鼻息之間,秦茗玥的身子頓時一僵。來人是誰,不言而喻。

楚離歌就跟沒看見楚輕離站在床前一樣,繼續的吻著,身下依然動作著,瘋狂依然燃燒,感覺秦茗玥的僵硬,身下的動作更加的猛烈起來,含住她豐盈的唇瓣用力的輕咬了一下。

「嗯……啊……」秦茗玥的神智一瞬間的被拉了回來,嬌呼出聲,隨著楚離歌的撞擊,再次受不住的呻吟起來。

楚輕離忽然在床邊坐了下來,如玉的手伸出,在秦茗玥的身上點了兩下,聲音低沉,意味不明:「這樣豈不是沒有情趣,要解開她的穴道的……」

話音未落,秦茗玥只覺僵硬的身子一松,穴道頓時的解開了。

但楚輕離的手並沒有離開,清涼的指尖劃過肌膚,沾染著微微的涼意,秦茗玥的身子不由的輕顫著,抬眸,朦朧霧色的雙眼對上了楚輕離沉靜深沉的俊眸。

心裡不由的一顫,秦茗玥就要伸手去推楚離歌,楚離歌雙臂緊緊的箍住秦茗玥的雙手,將她緊緊的圈禁在身下,更猛烈的撞著她的身子,聲音粗重暗啞:「玥兒,剛解開你的穴道,你就不老實麼?」

「嗯……」幾乎不能承受,秦茗玥咬著唇瓣,但是還是溢出嬌吟。

聲音嬌媚,聽在楚離歌和楚輕離的耳裡,仿若天籟。瞬間楚離歌更加的瘋狂了起來,楚輕離一雙眸子迅速的染上了暗沉之色,手不有自主的撫上了那張溢出嬌吟的小嘴。在唇瓣的上而輕輕的揉弄著。

清涼的指尖,和身上的火熱,一冰一火,極致的折磨著秦茗玥的神經。嬌吟出聲,立即閉上眼睛,全身的感官前所未有的敏銳起來,幾乎每個汗毛孔都張開了,漸漸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容她分散神智去想別的。比如逃跑。

因為此時,她根本就跑不了。

香汗傾灑,楚離歌終於趴在秦茗玥的身上一動不動了。

全身被洗禮了一遍,秦茗玥閉著眼睛,輕輕的嬌喘著。意識漸漸的回籠,她能感受到楚輕離那一雙暗沉的眸子強烈的注視,心裡開始慌亂起來。

雙臂依然被楚離歌壓在身下,緊緊的圈箍著,手指微微彎曲,雖然很酸軟無力,還好有些力氣。抿了抿唇瓣,咬了咬牙,就要推開身上的楚離歌,她不想死在床上。

「玥兒!」秦茗玥剛要動,楚離歌埋著的頭抬起,看了一眼坐在床前依然穿戴整齊,但是一雙眸子緊緊的鎖著秦茗玥小臉的楚輕離,嘴角扯出一抹魅惑眾生的笑,伸手輕拍著秦茗玥紅粉柔嫩,晶瑩剔透的小臉,聲音沙啞:「休息夠了麼?輕離還等著呢!」

‘嗡’的一聲,一道悶雷,在秦茗玥的腦袋裡瞬間炸開了花,閉著的眼睛頓時睜開。

抬眼,便看到了楚離歌**過後的風情,顛倒眾生的笑,轉眸,楚輕離一雙俊眸幽深,那幽深底處是濃濃的掩飾不住的深沉和**。

小臉頓時一白,秦茗玥一把的推開了楚離歌的身子,扯過了衣服,就要離開。

「你認為你還能走的了麼?」楚輕離看著秦茗玥的動作,聲音低沉:「天真!」

誰說走不了?秦茗玥身子剛一動,就軟軟的躺回了床上,小臉瞬間一變,剛才明明還有力氣的,怎麼會?凝聚內力,卻是一絲也無。

是十香軟筋散!

「既然我解了你的穴道,你認為我會讓你走麼?十香軟筋散,如今對於你來說,藥效雖然只有片刻,但是,我只要這片刻……便夠了……」楚輕離看著小臉慘白的秦茗玥,聲音依然低沉:「女人!本來你該乖乖的才是,如今,你別怪我……」

說著,楚輕離便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解紐扣的手動作很慢,欣賞著秦茗玥慘白的小臉。一雙眸子陰暗深沉。**毫不掩飾。

秦茗玥的小臉已經不止是慘白可以形容了,慌亂的看著楚輕離深沉的眸子,困難的伸手扯過了被子將自己團團的裹住:「不要……你不能……」

「不能?」楚輕離解衣服的動作不停,挑眉看著秦茗玥。

「我……你不能……」秦茗玥慌亂的無以復加,眼光掃見被她推倒在一旁笑看著她的楚離歌:「楚離歌……你混蛋……你……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們還是不是人?」

「呵……玥兒這話說的可就有意思了,我是不是男人你剛才不就知道了麼?」楚離歌一怔,隨即身子懶懶的坐了起來,看著秦茗玥,輕笑出聲,意味幽深的掃了一眼依然解衣扣的楚輕離,聲音極致魅惑:「至於他是不是男人,你早不就知道的麼?」

「你……」秦茗玥頓時羞惱,忽然發現涓涓的內息從丹田湧了出來,心下頓時一喜。還跟他們廢什麼話,坐起身子,裹著被子就要離開。

管她被子裡赤身裸體,還是什麼的。她只知道,再不走,她會死在床上的。

「你這女人,總是挑戰我!」一聲薄怒,在秦茗玥坐起身子的一瞬間,一道銀光在她眼前劃過,連人帶被子瞬間被裹的死死的。

「雪蠶絲!」秦茗玥內力剛湧上來,自然慢了那麼半拍,身子瞬間被裹住,當看清楚輕離手裡拿著的雪蠶絲,小臉一白。

「你知道它就好!」楚輕離伸手點住了秦茗玥的穴道,撤回了雪蠶絲,繼續解衣服,紫衣滑落,露出健美的修長的身子。僅著一件褲頭。向著秦茗玥欺身過來。

「你……楚輕離……不……」秦茗玥小臉煞白,看著欺身過來的楚輕離,猛的搖頭,求救旁邊的楚離歌:「楚離歌,你死人麼?他會讓我死的……」

連聲音都是輕顫著的。

「呵……看來玥兒還是中意我呢!」聽見秦茗玥的話,楚離歌挑眉輕笑,得意極了,看著楚輕離瞬間陰沉下來的俊臉,更是笑的好不得意:「輕離,看來你把玥兒嚇到了!她還想讓我來呢!唔,我也還想再要的,怎麼辦?」

「那就一起!」楚輕離陰沉著臉,雙眸陰寒的看著秦茗玥慘白的小臉,重音吐出幾個字。

秦茗玥的小臉瞬間更白了,身子猛的哆嗦了起來:「不要!楚輕離!你不是人……唔……」

扯開錦被,楚輕離的身子壓了下來,死死的吻住了秦茗玥的唇。毫不憐惜的吻將她口中的話吞噬殆盡。

「呵,我也很想呢!不過你這般粗魯,不懂憐香惜玉,我可怕玥兒受不了呢!算了吧!」楚離歌伸手扯過衣服,慢悠悠的下了床,向著屏風後走去,輕柔魅感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輕離,你要累了,可要叫我哦!我還沒夠呢!」

「唔……」吻著秦茗玥的楚輕離輕‘唔’了一聲,算是回答。

三個人的床上轉眼間剩下兩個人,但秦茗玥的壓力一點兒也沒少。楚輕離的猛烈和強勢,讓秦茗玥的心,慌亂到了極點,剛剛經受一次洗禮的身子,依然是軟的,根本就抗拒不了這種強勢和瘋狂,幾乎要將她湮滅。

索吻著,燃燒著,柔軟的身子,無一處不是敏感的,而楚輕離也更是知道她的敏感處,極盡挑逗,很快的便在秦茗玥的身體上點燃了欲火,而身上的人兒依然是挑逗不斷。

「唔……嗯……」只是片刻,嬌吟聲再次由那紅粉誘人的唇瓣不受控制的溢了出來。心裡僅剩的一聲理智也很快的被吞噬殆盡,哀呼一聲,她今天估計真的會死在這裡了。

「想要麼?」楚輕離一雙眸子幽深退去,眸底的暗沉和欲火用了上來,幾乎是鋪天蓋地。

「嗯……想……」秦茗玥無意識的呢喃。被點住穴道的身子僵硬,確又偏偏柔軟火熱。

「還逃麼?」楚輕離聲音沙啞。

「嗯……」她逃的了麼?秦茗玥欲火燃燒,只怕是如今能走,她也是走不了的,根本就挪不動身子。

「那你求我……要你……」楚輕離將自己的**抵在她的幽深穴口,輕輕的摩擦著,聲音暗啞。就是不進入。

「唔……你混蛋……」秦茗玥被折磨的欲火焚身。是想要,很想要,這般如此的挑逗,本來就很敏感的身子,又是經過剛才的一番雨露,她已經受不了。

「求我……」楚輕離板著身子,將她的纖腰拉向自己,一雙暗沉的眸子滿是濃濃的**之色,顯然是忍耐也到了極致。

「唔,不……嗯……」秦茗玥剛一搖頭,已經被楚輕離吻住了唇瓣,手而已的在兩腿的內側探著,堅挺的昂揚更是惡性的摩擦。

「要麼?想麼……想的話就求我……」楚輕離看著秦茗玥朦朧的小臉,額上有微微的汗珠滾落,天知道她這副樣子他多想立即的沖進去沖鐸陷陣。但也發狠要給這個小女人狠狠的折磨,但依然堅持著。

「嗯……求你……」**的火海吞噬著秦茗玥,儘管她心裡恨恨的,還是受不了的終於開口。

「唔’這樣才聽話……」一瞬間將自己的**貫穿而入。連一絲停留都沒有,便瘋狂的動了起來,他也忍耐到了極致。

「嗯……」一瞬間的滿足,秦茗玥歎息了一聲。

「真是一個小妖精!」楚輕離幾乎同時的滿足輕歎。

只是片刻,瘋狂的火焰席捲著兩個人,很快的便淹沒彼此。粗重的喘息和嬌喘的呻吟再次的彌散在整個房間,重新的給迤邐的房間再次的掀起一室迤邐纏綿。

鋪天蓋地的欲火,刻骨的纏綿。楚輕離的**不次於楚離歌,讓秦茗玥連喘息的空隙根本就沒有,身子軟軟的,只能任他帶著她,攀上一座座的頂峰。

嬌軟柔嫩的身子被來回的擺佈著,承受再承受,秦茗玥的小臉很快的沾染上了斑斑淚痕……

楚離歌從屏風後走出來,看著床上纏綿的兩個人,懶懶的瞥了一眼,走到軟榻上躺了下來,緩緩的閉上眼睛,單薄的紅衣,性感撩人的線條,夕陽的餘暉透過浣紗窗子射了進來,照在他傾城絕色的臉上,紅衣也被染上了光華,美的炫目。

簾帳內演繹著火熱的激情,簾帳外紅衣的人兒合眸小憩。許久,簾帳內靜了下來,紅衣的人兒第一時間睜開眼睛,緩緩的起身,向著床上走去。

如玉的手掀開簾帳,春色美景,春光怡人。秦茗玥像一朵綻開的豔雪紅蓮,嬌柔醉人,絕美的小臉滿是**過後的風情,沾染著點點淚痕,我見猶憐,肌膚紅粉春色,唇瓣鮮紅欲滴,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楚輕離在秦茗玥的身上,埋著的頭抬起,嘴角含著滿足的笑,看了站在床前癡癡的看著秦茗玥的楚離歌一眼,身子一翻,從秦茗玥的身上滾了下來,向床裡側躺去:「你繼續!」

「嗯!」毫不猶豫的應聲,大紅的衣衫滑落,楚離歌欺身壓了上來。

秦茗玥昏昏欲睡,感覺身子一輕一重,困難的睜開眼皮,當看清身上的又換成了楚離歌,小臉一白,伸手去推他,猛的搖頭:「你們混蛋……不要了……」

才發現原來穴道早已經自動的解開了,但是她推卻的力氣幾乎是微乎其微的。

「唔,看來還有力氣……」楚離歌伸手輕易的抓住了秦茗玥綿軟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身上。低頭吻上了那已經成了水蜜桃的唇瓣。

「楚離歌……不要了……唔……不要……我會死的……」秦茗玥躲閃著,怎麼也躲不開,楚離歌已經熟練的進入了她,在她的身上動作了起來。

小臉再次的掛上了淚痕:「你們混蛋,王八蛋,不是人,我會死的……」

「唔……玥兒,誰叫你這麼美呢……我受不住……」楚離歌伸手擦著秦茗玥小臉上的淚水,聲音魅惑溫柔,輕哄著:「我會很輕的……」

「去死!」輕?秦茗玥心裡氣極恨極,從丹田凝聚內力,手心轉眼間便凝聚了一團紅光,想打飛身上的人。他們以為她好欺負麼?該死的,這樣子她會被他們折磨死的。

「玥兒,我說過你打我永遠也不會還手的呢!你確定你要打我麼?」楚離歌看著秦茗玥手心的紅光,吐出一句話,將頭埋進她的胸前,含住她的豐盈,輕舔著,允吸著。

「去死!」秦茗玥的手一顫,身子也同時的一顫,但依然沒停,直接的向著楚離歌的頭上拍去:「你現在就滾下去,我不打死你!」

「唔,不要!」楚離歌抬起頭,一雙眸子滿是愛意和**,直直的看著秦茗玥:「玥兒,你不能厚此薄彼,輕離可是要了你三次呢!我才那一次,至少要和他一樣……」

說完又埋下頭,任自已的**傳遞給秦茗玥,一下一下的動了起來,果然很輕柔。

「你……」心裡猛的抽啊抽,這事還能這樣的……厚此薄彼?

任手掌不停,欺近楚離歌的腦袋,這個混蛋果然不離開,依然自顧自的做著他的,生生的頓住了手,手心的紅光將楚離歌的頭上都蒙上了一層濃濃的光暈。

俊美清華的絕世容顏,被**沾染的風情妖嬈。

秦茗玥很想打,打死他!但是往日的種種一瞬間沖進了腦海,還有想起就在不久前打了燕初顏,又犯賤的給他救活了,根本就下不去手。

頹死一般的閉上了眼睛,手頹然的垂了下來,秦茗玥徹底的想殺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死吧!乾脆縱欲過度而死得了!誰叫她根本就下不去手呢!

「就知道玥兒是捨不得打我的……」楚離歌絕美的容顏一瞬間笑開,伸手抓住了秦茗玥的垂落的小手,在唇瓣上輕吻了一下,吻過每一根手指,一雙眸子晶亮的看著她的小臉,吻上了她的唇瓣,聲音輕柔極了:「我真的會很輕的……」

秦茗玥已經懶得再言語了。她只想睡覺。

晌午到夕陽西下,到夜幕降臨,繁星鋪滿天空,再到月色高懸,輕紗如煙的簾帳內,暗影成雙,疊疊糾纏,秦茗玥被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一次次的接受著洗禮。

楚離歌和楚輕離似乎恨不能將幾生幾世積攢的**和愛意都統統的傳給她。終於不知道今昔是何夕,身子虛軟的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最後大腦死機,秦茗玥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陷入昏暗前,她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知道估計自己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果然是沒有見到第二天的太陽,秦茗玥這次是連著又睡了兩日。

再次醒來,睜開眼睛,秦茗玥有些不知道今昔是何夕之感。覺得自己真是修煉到家了,打不死的小強,她以前經常用來形容楚輕離,如今怕是該轉移到她的身上了。

嗓子幹的厲害,沉重的眼皮睜開,室內空無一人。只有一絲昏暗的光線從西邊的窗子擦著一個邊射進來,看來是傍晚。

動了動身子,跟散了架一般的酸疼。蹙著眉頭,等了半晌,也不見一個人影。

「來人!楚輕離,楚離歌,你們他媽的都死哪去了!」連聲音也是沙啞的厲害,虛弱的傳不多遠。

話音剛落,門一瞬間被推開了,一聲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玥兒!你醒了!」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但不是楚輕離和楚離歌,秦茗玥一愣,順著薄紗簾帳向著門口看去,只見是一襲白衣,如玉的俊顏掛著驚喜之色的夜蘭昔疾步的走了進來。

「三哥?」秦茗玥一怔。嗓子依然啞的厲害,怎麼醒來見到夜蘭昔呢!難道她又轉移陣地了?眼光掃視了房間內一圈,這裡還是那間她昏過去前的房間沒錯。

怔怔的看著夜蘭昔。有些不明白怎麼會是他。

「你睡了整整兩日,好些了麼?」夜蘭昔玉手掀開簾帳,一襲白衣,夕陽的那一抹余暉正好的射在他的身上,給白衣踱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華,如玉的俊顏,溫暖的笑看著怔楞的秦茗玥,聲音清潤。

「不好!」秦茗玥搖搖頭,好才怪呢!蹙眉看著夜蘭昔:「怎麼是你?那兩個混蛋呢?」

「他們……他們有些事情……我剛過來看你醒了沒有,就聽見你的喊叫了!」夜蘭昔鳳目輕閃了一下,知道她說的是楚輕離和楚離歌,將簾帳隨手掛起,走到桌子上,斟了一杯水回來遞給秦茗玥:「渴了吧?」

「嗯!」秦茗玥點點頭,躺著的身子想要坐起,酸疼感襲來,眉頭又皺了起來。該死的!

「我扶你!」夜蘭昔一手端著杯子,輕輕的將秦茗玥的身子扶起,看著她酸疼皺眉的小臉,脖頸和身子依然還殘留著淡淡的淺色吻痕,一抹憐惜之色閃過俊眸,坐在床上,讓她靠在她的懷裡,將杯子遞到了秦茗玥的唇邊,輕柔道:「喝吧!」

「嗯!」秦茗玥點點頭,把著夜蘭昔的手,一杯清水下肚,乾澀的嗓子才好受了些。

「還要麼?」夜蘭昔拿著空杯子看著秦茗玥。沒告訴她在她睡著的時候給她喂水了呢!

「不要了!」秦茗玥搖搖頭,她只是嗓子幹的厲害,到不是那麼渴的。只是身子依然酸疼的厲害。

手裡的杯子輕輕一揮,無聲無息的落在了桌子上。夜蘭昔攬著秦茗玥的身子,如玉的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腰間,帶著一絲暖暖的暖流輕輕的推拿著。

「唔……」秦茗玥酸疼的身子頓時好受了許多。閉著眼睛靠在夜蘭昔的懷裡。

「好些了麼?」夜蘭昔攬著秦茗玥的身子,將錦被往她的身上蓋了蓋。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問。

「嗯!好多了!」秦茗玥睜開眼睛,身上確實不那麼疼了,揚著小臉,看著夜蘭昔上方的臉,一個多月不見,依然是眉眼依舊,容顏如玉,扯了扯嘴角:「你過得很好!」

「不好!」夜蘭昔搖搖頭。

「可我看你過得很好!」秦茗玥看著他,一點兒也不見憔悴疲憊,比她好多了。

「我飽受相思之苦,哪裡好了?」夜蘭昔低下頭,輕輕的磨蹭著秦茗玥的小臉,聲音悶悶的:「不見你這一個月,食不知味,寢不能安,豈能好?

「食不知味,寢不能安?」秦茗玥看著他。食不知味,寢不能安,會是他這個樣子麼?不由得她不懷疑。

「是真的呢!玥兒,想你……」,夜蘭昔緊緊的摟了懷裡秦茗玥的身子,輕嗅著她發間的清香:「你不能懷疑我,要不是你身子受不住,我現在就想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小臉頓時一黑,秦茗玥即使裹著被子,都可以感受到夜蘭昔身體的灼熱,還有胯間那勃然而起的堅挺,嘴角抽了抽,僵硬的道:「我相信!」

「嗯!真的很想的……」夜蘭昔輕輕的吻著秦茗玥的脖頸,摩擦著,手臂越來越緊。

「唔,一會兒被你勒死了,我相信就是了!」秦茗玥生怕他在磨蹭,就真的忍不住給自己吃了。她可是真的會死了。

「唔,都是那倆混蛋,可惜我晚了一步……」夜蘭昔悶悶的鬆開秦茗玥嘟囔了一聲,隨即哀怨的看著秦茗玥的小臉:「玥兒,好了之後你要第一個補償我!」

心裡猛的抽了一下,秦茗玥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是夜蘭昔?我三哥?我認錯人了麼?」怎麼是這種怨婦臉……

「沒有!」夜蘭昔搖搖頭,伸手扯過了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乾淨衣服:「要起來麼?」

「嗯!」秦茗玥點點頭,伸手要接過衣服,夜蘭昔躲過,輕輕的給她穿起來,先是肚兜,然後是褲頭,然手是外衣,秦茗玥僵硬著身子看著他一件一件的給她穿上。

一雙眸子剛染上的**退去,那雙手優雅的不像話,神情專注,她都不忍心打斷。

房間裡靜靜的。秦茗玥開始的不自然,然後身子慢慢的放鬆。最後靜靜的看著夜蘭昔,那雙專注的眸子,將她的眸子吸食了進去,看的她移不開眼睛。

「玥兒……」夜蘭昔系上最後一顆紐扣,抬頭看著秦茗玥,當看見那癡癡的看著他的小臉,剛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又湧了上來,身體裡瞬間湧上一股熱流,一把的扳過秦茗玥的身子,抱在懷裡,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瓣。

「唔……」淡雅的香味充斥在鼻息之間,淡淡的甜,淡淡的香,秦茗玥輕‘唔’一聲,唇瓣微張,任夜蘭昔的舌尖探入,攪動著她口中的香甜。

這種感覺真的很熟悉,秦茗玥腦中瞬間的閃過好長時間以前那在不夜城郊外夜蘭昔中了春風一度後的一幕,只覺得敏感的身子頓時一熱,小臉瞬間熏紅了。

一個個長長的吻,直到把秦茗玥口中的香甜吸幹,夜蘭昔喘息著放開秦茗玥,一雙眸子滿是欲火,聲音沙啞的厲害:「玥兒,我……」

秦茗玥也喘息著,才恢復過來的身子軟綿綿的,一雙眸子也是霧濛濛的,當看見夜蘭昔眼中的那幾乎盛不下的欲火,迷蒙沉醉的感覺頓時驚醒,一把的推開夜蘭昔:「不要!」

再要她就死了!

「玥兒……四妹……」夜蘭昔只覺身上又一團火在燒,如今眼裡心裡都是秦茗玥的小臉和那柔軟的身子在他身下的感覺,那野外的一幕不停的在腦中閃過,她在他的身下無助嬌柔甜美的摸樣,他有好長時間沒有品嘗了,想要的厲害。都能感覺到胯間腫脹的生疼。

不受控制的伸手一把的將秦茗玥躲開的身子重新的抱進了懷裡,死死的圈箍著她,吻繼續的落了下來。猛烈強勢,有著吞噬一切的力量。

「三……三哥……夜蘭昔……不要……我真的受不住的……你知道的……」秦茗玥身子軟軟的,躲閃著,大口的喘息著,現在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多少,想要推開他幾乎不能。

「玥兒……我……我好想……」夜蘭昔緊緊的抱著秦茗玥,理智雖然告訴他玥兒剛醒,確實不能承受,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理智也微乎其微。依然的索吻著。先前還能控制自己,如今一品嘗她的味道,頓時就如脫韁的野馬,再也不能控制了。

剛剛穿好的衣服轉眼間淩亂不堪,如雪的身子再次的露了出來,嬌柔綿軟,晶瑩剔透,夜蘭昔的眸子更是一暗,最後的一絲理智和猶豫消失,如玉的手握住胸前的兩點豐盈,揉弄著,身子也隨即壓了上來。

「唔……真的……不要……」秦茗玥快要哭了。

「玥兒……我……我控制不住……你吃了這個吧!就能受的住了,好不好……」夜蘭昔看著身下的秦茗玥,從懷裡拿出一丸紅色的藥丸,口中雖然是徵求意見,但手下可沒有半絲徵求的意思,直接的塞進了秦茗玥的小嘴裡。

「唔……你給我吃的是什麼……不要……」秦茗玥搖頭,夜蘭昔板著她的小臉輕輕一送,那藥丸已經進入了她口中,轉眼間進了她的肚子裡。

「是讓你承受的了的藥,我……玥兒,我太想你了……本來想不碰你的,但我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別怪我好不好……」夜蘭昔輕柔的摸著秦茗玥的小臉,伸手扯落了自己的衣衫,修長精壯的身子露了出來。

「你滾……混蛋……」秦茗玥只感覺身體裡有一團火在燃燒,從心裡迅速的向外蔓延,轉眼間她整個人就跟火焰山一般的燒了起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藥,這般的猛烈和強勢,丫的,比春風一度要強烈數倍。

「玥兒……別怪我……唔……」,夜蘭昔聽見秦茗玥罵他混蛋,身子一顫,但看著她小臉紅似火,在他的身下嬌柔的像一朵紅蓮,更是忍不住的吻了下來

眉眼,唇瓣、耳垂、脖頸、胸前含住豐盈,吻一路而下,精壯的身子緊緊的貼著身下嬌軟的身子,秦茗玥只覺得自己像是著了火,而身上的人突然變成了能解救自己的芭蕉扇,手不收控制的摟住夜蘭昔的身子,本來退卻,如今卻想要更多。

但心裡依然是清醒無比。感覺也更是強烈。夜蘭昔的唇和手掃過她身上的每一寸,她都覺得舒服無比。

「要……給我……」夜蘭昔一直沒有實質性的動作,秦茗玥已經欲火難耐了。緊緊的將他的身子拉向她。饑渴難耐。更讓她的整個人兒都紅豔欲摘,美不勝收。

應聲進入,夜蘭昔忍不住滿足的輕歎出聲,秦茗玥亦是輕歎出聲,緊緊的攀著他的身子,任一**的快感流瀉,任**的火海吞噬自已。

房間內再次的流淌著亙古不變的音符。兩個人都沉浸在**的火海,夜蘭昔沒有吃藥,卻也不亞於吃了藥的秦茗玥,瘋狂猛烈。

一遍一遍。香汗傾灑,卻依然不知疲憊。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天已經黑了下來,依然感覺不到身上的火熱減少分毫,心裡明白的秦茗玥開始恐慌了起來。

抓住一絲理智,秦茗玥沙啞出聲:「你到底給我吃了……吃了什麼……我……我怎麼會這樣……」

春風一度最多三次就能解了,可如……可是這個是什麼,都幾次了,至少比三次多了,怎麼她還是覺得渾身火熱,而且還想要,似乎有著不止不休之勢。

「我……這是春風一度嘛……怎麼會這樣……」夜蘭昔粗喘著,看著身下的秦茗玥,也有些慌了。

「你……不是,這絕對不是春風一度……」秦茗玥搖頭,剛止息了的火熱又竄了上來,一個翻轉,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又要了起來:「混蛋……今天看來我們都要死在床上了……」

「我……唔……」夜蘭昔快被秦茗玥榨幹了,此時她火熱的樣子,又受不住的再次的雄壯了起來,心裡也更是恐慌,這確實不像是春風一度,春風一度不可能這樣,因為他中過春風一度,那次是玥兒給解的。雖然玥兒是受得了他的,可是他快受不了了。

這樣下去真的會死在床上的!但是經受不住秦茗玥的挑撥和想要,再次的墜入了**之海。真的死在床上,只要玥兒要,他也是願意的。

再次的掀起一輪風暴。如今是夜蘭昔沒有嘗試過的女上男下的姿勢。秦茗玥很猛烈。夜蘭昔很慌亂。一張俊顏都白了。

不知道今夕是何夕,有抵死纏綿的味道。

「玥兒醒了麼?」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聲音從門外傳來。話音未落,門已經被推開了,一襲白衣的冷傾憐走了進來,當看見床上的情形瞬間的愣住了。

整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裡,忘了反應。

輕紗如煙的簾帳,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兒,纏綿火辣。屋子內滿是迤邐**的味道。

聽見熟悉的聲音,秦茗玥閉著的眼睛睜開,一雙如水的眸子依然是熊熊欲火,看見冷傾憐,心裡訝異了一下他怎麼會也出現在這裡,不過只是一瞬間,便再次的閉上了眼睛,任欲火依然燃燒著她。

夜蘭昔被秦茗玥壓在身下,承受著她的熊熊欲火,此時聽見聲音,抬頭,便看見門口站著的冷傾憐,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便被秦茗玥給吻住了。

冷傾憐怔楞了半晌,終於反應過來,俊顏瞬間的滿布紅霞,連忙的轉過身子就要離開。

「不准走!過來……」秦茗玥突然出聲。

冷傾憐剛走了兩步的身子猛的頓住,回頭,訝異的看著秦茗玥,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過來!」秦茗玥再次的說了一遍,聲音沙啞嬌媚。

「你……玥兒……你們……我……」冷傾憐猶豫的看著秦茗玥,確實是她說的話沒錯。她讓自己過去?他畢竟是清純,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她避開才是麼?玥兒怎麼會讓他過去,難道是在怪自己撞破她的事情了?

「過來!」秦茗玥看著冷傾憐猶豫,小臉一惱。

「我……」

「廢什麼話!快過來!」秦茗玥抖出手腕的白碧綾,向著冷傾憐的身子裹去。白碧綾快若閃電,瞬間的將冷傾憐的身子卷了過來。

冷傾憐驚呼一聲,人已經被秦茗玥甩在了床上。

秦茗玥一愣,她應該沒有力氣才對,怎麼會這麼厲害了?來不及細想,收了手腕的白碧綾,將夜蘭昔的身子往床外一甩,直接的落到的軟榻上,看也不看一眼,直接的向著冷傾憐的身上壓來。

兩聲驚呼,一聲是被甩到軟榻上夜蘭昔的,不過連呼聲也是微乎其微的,顯然是被榨的有氣無力了,一聲自然是冷傾憐的,他的驚呼還來不及出來就被秦茗玥的吻吞進了肚子裡。

一聲輕響,冷傾憐上好的白鍛錦袍應聲碎裂,轉眼間便不著寸縷,秦茗玥的小手撫摸上他溫滑的肌膚,一路下移,火勢很快的點燃。

冷傾憐睜大了眼睛,傻傻的看著秦茗玥,身體僵硬,已經傻了。

秦茗玥一雙眸子濃濃欲色,幾乎都看不見別的顏色了,看著冷傾憐傻傻的樣子,心裡明白的她狠狠的抽了一下,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聲音沙啞魅惑:「別怪我啊!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冷傾憐眼睛被蒙住,聽著秦茗玥莫名其妙的話,淡淡的冷梅香纏繞著他,很快的便被點起了火,身子灼熱了起來,男性象徵昂揚挺立。

秦茗玥再也控制不住,身子壓了上去……

輕紗如煙的簾帳內,再次大演激情。

時間再次的流逝,床上的冷傾憐被洗禮了幾次,看著秦茗玥似乎無休無止的勢頭,早已經意識到不對勁的他,一張俊顏白了。

被甩在了軟榻上的夜蘭昔,看著床上瘋狂的探虐著冷傾憐的秦茗玥,一張俊顏也是慘白如紙。明明是春風一度的,玥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再不想辦法,冷傾憐估計得被玥兒折磨死。連忙從軟榻上站起來,身子軟的厲害,夜蘭昔面色再次的一變,怎麼感覺功力少了一半還多的感覺。

但已經顧不上許多,支撐著身子,向外走去。

「不准走!」夜蘭昔剛走了兩步,秦茗玥手中的白碧綾瞬間脫手飛出,卷了夜蘭昔的身子甩在了床上:「誰也不准走!要死一起死!」

秦茗玥放開冷傾憐,再次的欺身壓向夜蘭昔。

「唔,不是,玥兒,我是去找……唔……」一句話,已經支離破碎了。

「混蛋……都是你……要死也你先死…」秦茗玥心裡恨極了,這她不是成了**了麼?什麼破藥。

「唔——」夜蘭昔的臉更白了,他也悔的腸子都青了。明明就是春風一度的,怎麼會這樣,他也不明白。但確實是玥兒吃了他喂的藥才會變成這樣的。

冷傾憐被甩在了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秦茗玥的樣子,也不明白世間什麼藥這麼厲害。

「快去找楚……楚離歌……」夜蘭昔趁著喘息的空擋對著冷傾憐道。楚離歌會醫術,也許有辦法。

「嗯……我這就去……」冷傾憐費力的坐起身,身子更是軟的厲害,暗自運力,臉色更是一白,他的功力也就剩下兩三成了,怎麼會這樣?

再次運力,還是如此,但也顧不得許多,披上衣服困難的就向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腿軟的直接的趺倒到了地上。

夜蘭昔見了,俊顏已經成了灰色了。秦茗玥理智雖然清醒,知道這樣下去三個人估計都得死,但她控制不住,抓住一絲理智,喊道:「死貓!給楚離歌找來!他不在,玉清和郝蓮也行!」

小黑正趴在窗外看得熱鬧,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晶晶亮。秦茗玥話落,它也不動彈,大眼珠子依然興奮的看著。

「死貓!你要不想死!就快滾去找他們!」秦茗玥手中的白碧綾破窗而出,直接的打向小黑的身子。

「唔……」小黑‘嗖’的一下子,身子就沒影了。

僅是那一絲理智,秦茗玥收回了白碧綾,再次的瘋狂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楚離歌一身紅衣的身影急急的趕來的時候,夜蘭昔和冷傾憐兩個人赤身裸一體的躺在地上,兩個人兒像是被榨幹了的茄子,半絲水分也不見了。

而秦茗玥躺在床上,白碧綾緊緊的捆著她的身子,同樣是不著寸縷,整個人兒紅似火,遠遠看來,像是一團火球。

「玥兒?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楚離歌進來一下子就怔住了。

「快!快救玥兒……」冷傾憐和夜蘭昔聲音都是虛弱的:「她自已捆住了自己,快救她……否則……」

二個人的話音未落,楚離歌已經到了床前,伸手去探秦茗玥的脈,面色瞬間一變,轉頭看著二人:「她吃了什麼?」

「春風一度!」夜蘭昔虛弱的道。

「不可能,這不是春風一度!」楚離歌立即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明明是春風一度的,誰知怎麼會變成這樣……」夜蘭昔搖搖頭。

楚離歌轉過頭,見秦茗玥一雙眸子火紅的看著她,整個人看起來妖豔,無一處不是紅似火,顯然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你快想辦法……」冷傾憐見楚離歌不動,急道:「再不解了那藥,玥兒會死的……」

「我……除了我自己是解藥,還能有什麼辦法?這種藥哪裡會有解藥?」楚離歌回頭瞪著二人:「她明明睡著的很好,怎麼會吃了這種藥?」

「是我……我忍不住,怕玥兒受不了,給她喂了春風一度,可是誰知道……」夜蘭昔慘白著臉,看著床上燒的火紅的秦茗玥,虛弱的道。

楚離歌頓時無語了。回頭,看著秦茗玥嘴角已經有血紅溢出,面色一變,瞬間的伸手扯開了她捆著自己的白碧綾,束縛剛一解除,楚離歌便被秦茗玥甩在了床上。

驚呼一聲,轉眼間紅衣破碎,楚離歌嘴角抽了抽,秦茗玥已經壓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秦茗玥周身的火紅漸漸的退去,楚離歌俊美熏紅的容顏漸漸的染上了白色,先前還能獲取主動,最後連一絲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任著秦茗玥在他的身上為所欲為。

楚輕離端著飯菜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副情形,夜蘭昔和冷傾憐赤身躺在地上,向兩株曬乾了的草,床上身影成雙,秦茗玥和楚離歌纏綿著。

腳步猛的頓住,楚輕離站在門口,一雙俊眸不敢置信的看著壓在楚離歌身上瘋狂動作著的秦茗玥,青絲飛揚,風情入骨,輕紗如煙的簾帳,遮掩不住她的風情。

聽見聲音,幾個人同時轉眸,楚離歌更是面色一喜,虛弱沙啞的聲音連忙道:「輕離……你來的正好……快過來…」

再下去他就死了,楚輕離來了能不開心麼?

「你……你們這是?」楚輕離看著地上的冷傾憐和夜蘭昔,又看著床上的秦茗玥和楚離歌,楚離歌俊顏慘白,被秦茗玥壓在身下,像一株要枯萎的花朵。

「唔……你先過來……」楚離歌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了。

「她怎麼了?」楚輕離連忙的走到桌前,放下飯菜,向著床前走去,他此時早已經看出了秦茗玥不對了。

「她……唔……」楚離歌的話還沒出口,整個身子便被秦茗玥甩了出去。

「啊……」一聲輕呼,楚輕離只覺眼前一道銀光一閃,身子已經瞬間跌倒在了床上,被摔了個四葷五素,還沒反應過來,一聲輕響,錦袍應聲而碎,秦茗玥的身子壓了下來。

睜大眼睛,楚輕離傻了。

被甩出去的楚離歌,輕飄飄的落在夜蘭昔和冷傾憐的身邊,有種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的感覺。

床上繼續纏綿,只不過已經換了人。地上三個人都面色慘白的看著,相對無語。

窗外的月光射了進來,楚輕離也已經榨幹了的時候,三道身影一閃,一黑衣,一綠衣,一藍衣,玉清,燕初顏和郝蓮三個人在小黑的引領下,終於趕來。

看見出現的三個人,地上的三個人面色同時一喜,床上的楚輕離更是大松了一口氣。總算有人來解救他了。要不他非死不可。

「快!你們來了,快給輕離換下來,他要不行了……」楚離歌立即道。

「快去!上去一個!」夜蘭昔也連忙道。

「還愣著幹什麼?誰快上去!」冷傾憐看著三個人愣愣的看著房間內的情形,也急急的催促道。

「這是怎麼了?」看著地上**裸的躺著的三個人,又看著床上纏綿的秦茗玥和楚輕離。玉清蹙眉。

「這女人何時這麼厲害了?」燕初顏疑惑的道。房間中彌散的味道和情形,任誰都看得出來是在幹什麼。

「玥兒似乎不對勁!」郝蓮疑感的看著秦茗玥。

秦茗玥的身上此時早已經不那麼紅的嚇人了,但是一雙眸子依然紅似火,除了濃濃欲火,再也沒有其它。整個人被**控制了。

「她吃了什麼?」玉清蹙眉,自然也早就看出來秦茗玥不對了。

「春風一度!」夜蘭昔道。

「春風一度?」燕初顏挑高了音,看著夜蘭昔,鳳眸睜大:「你確定是春風一度?」

「嗯!是春風一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春風一度似乎不對勁……」夜蘭昔點點頭。

「你從哪來的春風一度?是不是那小東西給你的?」燕初顏繼續道。他說的是小黑。似乎明白了什麼。

夜蘭昔一愣,隨即點點頭:「是!但是我看過了,就是春風一度啊!」

「那確實是春風一度!不過……」燕初顏嘴角抽了抽,一張俊美妖嬈的容顏有些走形:「那等死吧!」

「怎麼了?」幾個人都看著他。

「那是我新研製出來的,從來沒人試過,裡面加的全是天下最烈的幾種催情藥,是原來那春風一度的幾倍還多。這女人不縱欲而死才怪……」燕初顏僵硬的扯動嘴角。

那日他掏出春風一度和小黑交換叫醒秦茗玥的條件。本來為了整那死東西,誰知道跑夜蘭昔手裡去了,而且如今還給秦茗玥用上了。

「我,我不知道,那小東西昨天交給我讓我給它保管,我今天,今天實在控制不住想要玥兒,又怕她受不了,就給她用了,誰知道……」夜蘭昔的一張臉都沒有顏色了,幾乎透明的了。

幾個人無語的看著他。

「沒有解藥麼?」玉清和郝蓮同時看著燕初顏,這天下只有他才玩這種下作的東西。最讓他們這種行醫的人所不恥的。

「你們說呢?」燕初顏反同。

二人頓時無語。視線轉到床上,秦茗玥瘋狂的樣子,三個人的身子不自覺的同時顫了一下。

「燕初顏!滾過來!」秦茗玥白碧綾可謂是派上了用場,她心裡明白的很,雖是被欲火燒灼,但是腦子可是清醒的,將幾個人的話一個宇不漏的聽在了耳裡。

話音未落,燕初顏的身子已經被白碧綾卷著瞬間跌倒了床上。楚輕離輕飄飄的被甩到了地上,一聲輕響,衣衫盡碎,秦茗玥壓了下來。

「女人…你要用心控制……唔……」燕初顏話沒說完,已經被吞回了肚子裡。

「控制個屁,我只想讓你死!」秦茗玥心裡火大。很快的便在燕初顏的身上發起狠來。白玉的身子很快就紅紫一片。

「唔……嗯……」燕初顏難耐的呻吟出聲。

聽在秦茗玥的耳裡仿若天籟。瘋狂了起來。青絲飛舞,胸前的兩點豐盈一上一下的輕顫著,嬌美絕色的小臉晶瑩剔透,粉嫩的身子染著微微的熏光,眉眼間更是風情萬種,整個人兒美的炫目讓人迷醉。

玉清和郝蓮癡癡的看著秦茗玥,真的很美!這般的風情,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

楚輕離同樣是死裡逃生,同地上的那三個人躺在一起,相對的苦笑了一下,他們以前總是不滿足,要了玥兒一次又一次,如今算是因果迴圈,也輪到他們了。

即使是被榨幹了,再看床上的秦茗玥,他們依然覺得她好美,就算真的死在她的身下,自己也是願意的。

燕初顏一張微紅的俊顏漸漸的變白,秦茗玥依然不放過他,都是這該死的傢伙,什麼不好學,非要弄春藥,這該死的春風一度害了她一次又一次,她怎麼能這麼便宜放過他。

今天非要他死在她的身下不可。看他還敢不敢亂弄這鬼東西出來害人。

「唔,玥兒……我要死了……」燕初顏開始求饒了。從來就沒有在這方面求饒過。身子早已經軟的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都幹了。

「死了好,省得活在世上再禍害人!」秦茗玥發狠心了。她有今天,大半都是他那春風一度害的地。她的欲火還沒退呢!就不允許他離開。

「唔……」燕初顏已經等死了。一雙眸子頹死一般的閉上。

「你上去!玥兒發狠呢!他受不住了!」玉清看著身邊的郝蓮道。

郝蓮挑眉,轉眸看著玉清:「既然玥兒在發狠,你為什麼不上去!」玥兒明明在發狠,如今誰上去誰倒楣!玉清精明,他郝蓮也不傻不是?

「你不覺得她很美麼現在?」玉清看著床上青絲飛揚的秦茗玥。

「嗯!是很美!」郝蓮點點頭,玥兒真的很美的。輕歎了一聲,抬步向床前走去:「反正誰也逃脫不了,別以為你還能站著出去!」

玉清嘴角抽了抽,看著秦茗玥的樣子,比剛才好了很多,但怕是他真的也不能站著出去,蹙眉沉思,這樣下去不行,就他們幾個,都用完了,難道要這女人出去找別人,那怎麼行?

郝蓮走到床前,如玉的手掀開簾帳,藍色的錦袍瞬間脫落,聲音輕柔:「玥兒!」

秦茗玥轉頭,看著郝蓮,這麼美的一朵蓮花,她是最不想椎殘的,但是想歸想,手已經不由自主的伸出,轉眼間將郝蓮撈到了床上,燕初顏被扔了出去。

秦茗玥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悶哼一聲,燕初顏躺在了幾個人的身邊。總算是解脫了。

簾帳內欲火繼續燃燒。

「死貓!別看了,去找冷情!」玉清皺眉沉思了半晌,還是想不到什麼辦法,也許如今怕是只有冷情能救秦茗玥了。不對,也是救他們。

小黑看的盡興,一雙大眼睛滿是興奮之色。活人版的春宮圖,而且還是女上男下姿勢。床上換了一個又一個,地上躺著一個多一個。千古奇景,它有幸目睹,能不興奮麼?

「死東西!不想死就趕快去!」玉清怒了。一陣掌風向著那看的興奮的小東西拍去。

「唔唔……」小黑‘嗖’的一下子,小身子閃電般的閃開,不滿的瞪著玉清。他想打死它麼?哪有這麼求人的,不,求一隻狐狸的。

「去找他!」玉清收回了掌風,看著小黑瞪他,怒道:「要不是你這個死東西,能把人害成這樣麼?還不快去!」

「唔……」小黑自知理虧,挪蹭著小身子,戀戀不捨的從窗子鑽了出去,轉眼間又鑽了回來,一雙大眼睛看著玉清,兩隻小爪子比劃著。

他根本就探不出冷情的氣息,到哪裡去找?

「拿著這個!去不夜城的地宮!」玉清伸手入懷,一塊墨色的牌子扔給小黑:「要快!不准耽擱一分!」

小黑眼睛一亮,接過了牌子,‘嗖’的一下子沒影了。

地上躺著的幾個人都看清了玉清給小黑的那塊牌子,幾雙眸子同時染上了異色。那是不夜城從不出世的玄夜令。

郝蓮被秦茗玥甩了出來,但並沒有跟別人一樣直接的被甩到地上,而是甩到了房間內唯一的軟榻上。昭示著郝蓮這一朵蓮花,在秦茗玥的心裡那是呵護備至。

同人不同命。讓地上幾個人瞬間嫉妒的要死!而郝蓮儘管被榨的有氣無力了,但心裡暖暖的。

白碧綾抖出,向著玉清卷來。

玉清迅速的飛出千絲錦,纏住了白碧綾,看著秦茗玥欲火未退的眸子,扯動嘴角:「女人!我們的內息同宗一源!我上去,只怕弄巧成拙,加速你的藥效發作,忍著吧!」

「不要!」秦茗玥哪裡忍得住,要是能忍得住早忍了,早先為了夜蘭昔和冷傾憐的小命,就給自已綁束的幾乎欲火焚身而死。如今還有用的,她怎麼能忍?

手腕用力,白碧綾瞬間的彈飛了玉清手裡的千絲錦,玉清輕呼一聲,身子已經被秦茗玥卷上了床,轉眼間黑色的錦袍破碎不堪。白玉的身子露了出來

此時任強悍天下第一,秦茗玥可以說是當之無愧。

玉清驚啊!明明和秦茗玥功力相差無幾,可是如今顯然秦茗玥的功力又升高了不止一個層次,還不容許他細想,秦茗玥已經壓了下來。

看著壓在他身上瘋狂動作的秦茗玥,玉清心裡抽啊抽的。只能期盼著那小東西儘快的找了冷情來,否則他估計會最先的死去。

輕紗簾幕,抵死纏綿。玉清畢竟是玉清,畢竟是和秦茗玥陰陽雙修的。床上由一團紅光,漸漸的變成了兩團紅光,最後又變成了一團紅光。

玉清比其他人都久。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玉清也被榨幹了!秦茗玥依然意猶未盡。還想要!心裡懼怕啊,她不會真的這樣永無止境的下去,那不是真的成了色魔了麼?

看著玉清實在不行了的時候,秦茗玥將他甩了出去,眼眸掃視著屋內的人,什麼帥哥啊!美男啊!簡直就是一堆白菜。

還是一堆蔫幹了的白菜。視線最後落在了最先的夜蘭昔和冷傾憐身上。

「你們誰來?」秦茗玥說出這句話都想直接的劈死自己算了。可是不用她劈死自已,欲火就快要將她燒死了,她估計就算是這藥解了,她也怕是那時候會直接一具屍體了。

但是在變成屍體前,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

「我吧!」夜蘭昔站了起來,他已經休息的夠久了。何況這禍是他惹的,要死也是他先死不是?勉強的支撐著身子站起來,向著床前走來。

秦茗玥也不客氣,雙眼盯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來,還未走到床前,她已經控制不住,直接的伸手一把將他撈上了床。

**之海繼續燃燒。

冷情在小黑的帶領下終於趕來的時候,就看見秦茗玥又用白碧綾將自己捆在了床上。屋子裡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個個的人,夜蘭昔和冷傾憐已經昏迷了過去。其他的人都面色慘白的看著床上的秦茗玥。

「玥兒?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冷情一襲白衣,不染纖塵,看著屋內的情形,同樣傻了。

「快救玥兒!她中了春藥,我們……我們都不能解了她的春藥!只有你了!」玉清看見冷情來了,面色一喜,連忙的道。

「春藥?」冷情蹙眉。也來不及細問,直接的越過地上躺著的眾人,向著床前走去。

「唔……冷情……」秦茗玥用白碧綾將自己捆在床上,**一**的在她的體內燃燒,不過藥效似乎被屋子裡那些男人解了大半,她如今勉強的能控制自已的神智,為了不讓小命報廢,正費力的啟動冰及神功拼命的壓制。

這時候看見冷情一出現,火紅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委屈的淚水流了出來,冷情就是她心底最深處的那一抹柔軟,這麼長時間都沒流淚,如今一見冷情站在她的面前,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玥兒!別哭!怎麼回事兒?」冷情看著秦茗玥的樣子,一雙俊眸湧上一絲心疼,連忙出手去探她的脈搏,秀眉蹙了起來,訝異的道:「你的功力怎麼會漲了這麼多?」

秦茗玥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大概都是他們的!」

她只覺得體內的氣息亂竄,強大的讓她控制不住,那強大的內息似乎都變成了**之海,她怎麼也填不滿它,看著冷情:「嗚嗚……冷情,我不會要死了吧?」

冷情回頭掃視了一眼屋內的眾人,看著一個個的都氣息奄奄,回過頭看著秦茗玥小臉上的淚水,輕輕伸手給她擦拭,輕聲道:「不會!我不會讓你死的。」

「唔……嗯……可是你一個也不夠的……」冷情的手一碰觸秦茗玥,秦茗玥就跟觸電一般,被好不容易壓抑的**再次的湧了上來,一雙眸子更是火紅:「冷情……我……我要……」

手猛的顫了一下,冷情看著秦茗玥,伸手入懷,掏出一顆藥丸放入了秦茗玥的口中:「先吃了這個!」

毫不猶豫的張口吞下,秦茗玥依然一雙眸子火紅的看著冷情,那眼光**裸的,就跟站在她面前的冷情沒穿衣服似的。

「玥兒!你試著運功遊走四肢百骸,將他們的內息吸收,變成你的功力,然後促進冰及神功大成,冰能熄火,到時候你體內的欲火自然的會退去。」冷情連忙道。

「不,我控制不了!」秦茗玥搖搖頭,一雙火紅的眸子祈求的看著冷情:「快給我好不好?我現在只想要你……」

淡雅如玉的俊顏蓧然一紅,冷情看著秦茗玥綁束著自己在床上,小臉嬌美的樣子,整個人風情媚骨,忍不住心裡一陣悸動,但依然搖頭:「玥兒!你要控制住,如今你體內內息太強,如果再加上我的,如此下去不控制,就會功力反噬,引爆自身,後果不堪設想。」

「嗚嗚……可是我受不了……」秦茗玥心裡明白的很,但是體內的火熱讓她恨不得現在就將冷情壓在身下,幸好有白碧綾擂束著她,根本就動不了,但是整個身子又紅了起來。

「現在就閉上眼睛,我助你一臂之力!」冷情伸手點住了秦茗玥身上幾處穴道。

「唔……我想……」秦茗玥眼睛直直的看著冷情,根本就控制不住。

「乖!你好了之後我給你!現在聽話!」冷情的俊顏熏紅,輕輕的柔哄著。取過一方娟帕蒙住秦茗玥的眼睛,將抽束她身子的白碧綾解開。

「嗯!」蒙上眼睛,秦茗玥眼前頓時的陷入了黑暗,但是感官更敏銳了起來。

冷情寬衣上床,伸手托住秦茗玥火熱的身子,雙掌翻轉,如玉的手貼在秦茗玥的後背,將自己的內息注進去,強行的引導著秦茗玥體內混亂的內息。

「痛……」秦茗玥痛苦的呻吟出聲。

「要忍住!過了這關就好了,你試著慢慢的動用原有的內息和我會合!我助你冰極神功大成。「冷情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玥兒!要挺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嗯!」秦茗玥點點頭,暗暗凝聚內息,疼痛翻天蹈海而來,**更如是,只想翻轉身子,將他壓倒。

一旦這樣的想法盤踞腦海,秦茗玥便揮之不去,想著的全是和冷情怎樣纏綿的感覺,整個人兒瞬間就爆紅了,身後的冷情一驚,閉著的眼睛睜開,但已經撤不回來手了,只感覺體內的內息源源不斷的向著秦茗玥的體內流去,想收回都不能。

面色瞬間一變。

「玥兒!三元屏息,全神貫注,否則你和他都會死!」躺著的玉清忽然大喝一聲。

都會死……都會死……不要……不要冷情死……」秦茗玥的**瞬間如潮水一般的退去,心裡是滿滿的恐慌:「我不要冷情死!」

「不要他死你就要屏息凝神,不能妄想其它!」玉清的臉慘白如紙,當才那一瞬間他嚇壞了。

「嗯!不能妄想其它!」秦茗玥喃喃出聲,開始試著調試體內原有的內息,與冷情度過來的氣息彙聚一處,無限的疼痛蔓延開來。

咬著牙,嘴唇都被咬破了,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很快的便染紅了身下的被褥,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滾落,承受著幾生幾世的冰火煎熬。

冷情松了一口氣,連忙的屏息凝神,閉上眼睛,開始運用內息引導著秦茗玥體內雜亂無章的內息。

時間一分一秒逝去。秦茗玥周身的火紅漸漸的退去,換上了周身冰寒,又換上了紅粉春色,似乎在她的身體裡正在進行著春夏秋冬,寒暑四季交替。

只看天色,便是幾個鬥轉星移。

當秦茗玥的身子再也起不了一絲的變化,冷情緩緩的從秦茗玥的身上移開手,身子軟軟的躺在了床上,秦茗玥驚醒,同一時間收功,一把的扯了蒙在眼睛上的娟帕,轉身抱住了冷情的身子,急聲道:「冷情!你怎麼樣?」

「玥兒,我沒事兒,只是好累!」冷情一張俊顏白如玉,身子虛弱,顯然是累到了極致。看著她擔心的眸子,虛弱的笑了笑。

「玉清!快來看看他!」秦茗玥看著冷情虛弱的樣子大叫。

已經是幾天幾夜,房間內幾個人自然是休息的好多了,但都安靜的待在房間調息自身失去的功力,此時聽見秦茗玥喊叫,閉著眼睛調息內息的玉清急忙收功,連忙的走了過來。

伸手去探冷情的脈搏,然後面上的神色也是一松,向著秦茗玥搖搖頭:「他沒事兒,只是消耗過甚,休息幾日就好!」

「還好!嚇我一跳!」秦茗玥也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樣?我看看!」玉清伸手扯過秦茗玥的手腕,隨即一雙眸子滿是驚異的神色:「女人!你冰及神功大成了!」

「嗯!」秦茗玥點點頭,一張小臉滿是光彩,一雙如水的眸子更是清澈無比,赤著的身子,膚如凝脂,美如白玉,晶瑩剔透,映著淡淡的光澤,整個人像重生一般,高潔不染凡塵的九天玄女,光彩炫目。

「這般就是因禍得福了吧!冰及神功三百多年再無人練成,你這女人從今以後天下無敵了!」玉清想著以後自已的武功再也不是她的對手,就有些悶悶的。

「天下無敵?唔……貌似很不錯!」秦茗玥小臉一瞬間就笑開了,低頭看著懷裡的冷情:「你說是麼?」

「嗯!」冷情俊眸輕閃了一下,點點頭。

「哼!我看未必!有些人我還是看不透的!也許也是打不過的。「秦茗玥盯著冷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冷情不語,目光溫柔的看著秦茗玥,可能實在是倦極了,眼睛漸漸的閉上,睡了過去。

「喂!你……」秦茗玥想好了一肚子話要同懷裡這個男人的,沒想到他倒睡了過去,瞪著眼睛看著冷情睡過去的俊顏,有些氣惱。

「他是太累了!你就讓他休息吧!」玉清看著冷情,鳳目輕閃了一下。

秦茗玥瞥瞥嘴,轉頭看著玉清,眼眸又掃過屋內的眾人,見他們的身上不知什麼時候都穿戴整齊,或坐或躺的在地毯上排了一行。一個個的都盯著她的身子看,低頭,才發現自己依然是赤身裸體,扯了扯嘴角,挑眉看著幾人:「怎麼?你們還想要?」

幾個人的身子幾乎不約而同的都顫了一下,秦茗玥猛的翻了個白眼,心裡更是猛的抽了兩下,她都難以想像自己居然一人禦了數人。

眼眸掃過夜蘭昔,冷傾憐,那倆人還是有些無精打采的,看來還沒恢復過來,又轉過燕初顏,也比那二人好不了多少,再看楚離歌和楚輕離,他們勉強還可以,再看郝蓮,眼眸轉向玉清,他們兩個算是幾個人中狀態最好的。

收回了視線,秦茗玥扯過床邊的衣服穿在身上,房間內靜靜的,一雙雙的眸子盯著她,她的頭皮開始發麻了,這種情況,這種情況……

她想撞牆!真的很想撞牆!這一屋子的男人,該怎麼辦……

秦茗玥低著頭,任那些視線砸在她的身上,恨不得有個地縫能讓她鑽出去。咬著嘴唇,一頭青絲遮住如水的眸子,閃啊閃啊。

系好最後一顆紐扣,秦茗玥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眾人,每個人的視線都焦灼著她,頭更是有些疼了,扯了扯嘴角:「你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眾人疑惑。都看著秦茗玥,不明所以。

「我是說你們……我……這是意外情況,先說好了啊!我是不會負責的。」秦茗玥咬了咬牙,眼眸掃視了幾人一因,先下手為強,擺明立場道。

「意外情況?」楚離歌挑眉看著秦茗玥。

「你說這是意外情況?」楚輕離幾乎在同一時間挑眉。

玉清鳳眸輕閃了一下,燕初顏撇撇嘴,夜蘭昔,冷傾憐和郝蓮三個人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對!就是意外情況!要是負責的話,你們,你們找他好了!都是他害的……」秦茗玥一指躺在地上的夜蘭昔,就是他害的。

扯了扯嘴角,夜蘭昔的頭垂下,她說的沒錯的,就是他害的。

「不用你對我們負責!我們對你負責就好了!」冷傾憐轉眸看了一眼夜蘭昔,看著秦茗玥輕聲道。

「嗯!有道理!」郝蓮也看了一眼夜蘭昔,點點頭。

「是該這樣!畢竟你是女人!」楚離歌贊同。

楚輕離點點頭,玉清看著秦茗玥不語,等於默認,燕初顏再次撇了撇嘴,慢慢道:「本來就如是!」

幾人的意見很快的便達成了一致。

「我不用你們負責!真的不用,既然這樣,那……那大家都不要負責就好了!」秦茗玥看著幾人的眼光,聽著他們的話,立時一慌,他們對她負責?那還了得?

一女禦多男啊……她……怎麼行?

「男兒一諾值千金!說了負責自然要負責的!」冷傾憐再次輕聲道。

「嗯!是必須要負責的。」郝蓮也再次點點頭。

「怎麼哪裡都有你們倆個?都給我閉嘴!」秦茗玥氣怒的看著冷傾憐和郝蓮,明明是最小白兔的兩個男人,怎麼到先挑起頭來了?

「玥兒!是該這樣的。」冷傾憐和郝蓮身子一顫,但依然同時開口道。

「男人個屁,我說了我不用你們負責了!就是不用的。」秦茗玥扳起了小臉。

「女人!那換你對我們負責好了!」玉清看著秦茗玥的小臉:「我們每個人都被你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功力至少都要一兩個月的調息才能恢復,這都是因為你,你不負責誰負責?」

「自然是他!」秦茗玥小心肝一顫,伸手指向低著頭的夜蘭昔。

「他也是受害者!」楚輕離立即道。

「不錯!他的功力如今只剩下兩三成,如今連一個一般的高手都打不過,更別說是那些來自南夜囯源源不斷的殺手了。」楚離歌立即道。

「兩成不到?」秦茗玥有些不敢置信。

夜蘭昔的頭微微的抬起,看了秦茗玥一眼,又重新的低下頭,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哀怨。

「你何不試試?他和傾憐險些被你折磨死!」楚輕離再次道。

「我的也是僅刺兩成了呢!都被玥兒拿走了……」冷傾憐也是哀怨的看了一眼秦茗玥。要恢復功力,別人也許僅用兩個月,而他和夜蘭昔估計要用大半年。

「其它人最多的也只剩下五成功力,女人,雖然間接來說是夜兄不對,但是這直接的來說還不是因為你,你不負責誰負責?」玉清看著秦茗玥,挑眉又道。

「可是你們……你們……誰叫你們來這裡的?」秦茗玥看著幾人的臉,夜蘭昔和冷傾憐哀怨的眼光,只覺心又抽了起來。這直接原因和間接原因都出來了。

「你以為是自願的麼?是誰讓那只死貓去找我們的?」玉清反問。

頓時啞口。秦茗玥記得好像是自己讓那小東西去的。嘴角扯了扯:「可我也是受害者啊!」

「你哪裡是受害者了?冰及神功大成,我們幾人的身上你最起碼吸走了四五十年的功力,沒有這些功力,你如何能冰及神功大成?」玉清繼續挑眉,這才是他最痛的地方,恐怕從今以後這世上人都知道逍遙比玉清厲害了。

「我……我哪裡知道會這樣……」秦茗玥的小臉垮了下來,看著幾人都是一副狀態不好的樣子,口氣也軟了下來:「要不我將你們的功力都還給你們好了。」

「不要!」幾個人居然異口同聲。

「那怎麼辦?」秦茗玥看著幾人。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冰火幾重天,簡直是從地獄來回走了好幾圈才活過來。她容易麼?

「我們對你負責!」冷傾憐看著秦茗玥,一雙俊眸閃著莫名的光,輕聲道:「娶你!」

「什麼?」秦茗玥一個高從床上跳了下來,向前走了兩步,不敢置信的看著冷傾憐:「你說娶我?」

「女人!不是他,是我們!」燕初顏強調秦茗玥的口誤。

「你們?」秦茗玥更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燕初顏,更加的不敢置信,手指著眾人掃了一圈,然後落在自己的鼻子前:「你們和……我?」

「不是你是誰!我們都這樣了,難道你想賴帳?或者是不負責任?」半晌不語的楚輕離道。

「你們……」秦茗玥轉頭,看著楚輕離懶懶的躺在地毯上,扯了扯嘴角:「你可是休了我了!」

「休妻再娶妻,有何不可?」楚輕離挑眉。

嘴角抽了抽,轉眸看著或坐或躺的幾人。神色皆是一樣。秦茗玥搖搖頭,身子不由的後退了一步:「不行!絕對不行!」

「女人!有什麼不行?我們不介意,你介意什麼?」燕初顏白了秦茗玥一眼。

「廢話!這根本就不行!」能不介意麼?這可是關乎到她以後的大好人生呢?這些……這些妖孽還不把她給吃了,連皮帶骨頭都不剜的。根本就不行,哪有這樣的。

「我們娶你,你嫁給我們,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了!」玉清看了秦茗玥一眼,掃視眾人一因:「三日後成婚!你們說呢?」

「嗯!」眾人都點點頭,一雙雙的俊眸同時閃過璀璨的光芒看著秦茗玥。

「不行!」秦茗玥小臉都白了。大聲道。

可惜沒有一人拿她的話當話,所有的眸子都舍著笑意的看著她。一張張的俊顏,璀璨光華。給她的身子都燙焦了。

「我跟你們說了不行!你們耳朵都聾了麼?」秦茗玥受不了的大聲道。

所有人就跟沒聽見似的,依然笑看著她,似乎是越看越歡心。

「你們……你們…」秦茗玥感覺身上所有的汗毛都乍起來,後退了兩步,身子撞到了床上,回頭,見冷情已經醒來,一雙眸子正溫柔含笑的看著她。

「你……你……」秦茗玥看著冷情溫柔的眸子,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冷情今生非玥兒不娶!」冷情輕聲道。

身子猛的一震,又聽到幾聲低沉凝重的聲音同時道:「我玉清,我楚離歌,我燕初顏,我楚輕離,我夜蘭昔,我冷傾憐,我郝蓮,對天起誓,今生非秦茗玥不娶!」

猛的回頭,秦茗玥見幾人一字排開跪在宿前的地毯上,望著外面的天空,神情莊重。

秦茗玥睜大眼睛,懵了!

冷情披衣下床,直接的走到幾人的身邊,也跪了下來:「我冷情,我玉清,我楚離歌,我燕初顏,我楚輕離,我夜蘭昔,我冷傾憐,我郝蓮,今日對天起誓,今生非秦茗玥不娶!甘願共侍一妻,生死一心,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八個人,聲音低沉凝重。舉手望天,神情莊重。

「你們瘋了?」猛然驚醒,秦茗玥一個高的蹦了過去,袖子一揮,幾個人跪著的身子頓時七倒八歪的被掃的滿屋都是,秦茗玥慌亂的看著外面的天空:「老天爺!他們說的都是開玩笑的,不算的,真的不算的,你可別當真啊!」

「他們說的都是混帳話,我不同意的,我沒有同意的,當不得真的,真的,你也別相信啊!」秦茗玥閉著眼睛,嘴裡碎碎的念著。心裡慌的無以復加。

念叨了半晌,身後連一絲聲音也聽不見,回身,只見眾人都七躺八歪的躺在地上,每個人嘴角都微微的掛著一絲血絲,一雙雙眸子都沉靜的看著她。

「你們……你們……我出手不重的……」秦茗玥更慌了。

眾人不語,都只是看著她。

「我……我只是輕輕的一掃……我……你們別給我裝是……我不同意的,真的不同意的……不行……」秦茗玥的身子後退著,撞到了身後的窗子上,心神一醒,瞬間的整個人從窗子飛了出去,轉眼間消失了身影。

秦茗玥落荒而逃了!

小黑趴在屋子內的軟榻上,一雙大眼睛異常興奮的看著剛才的一幕,此時看秦茗玥跑了,小身子‘嗖’的一下子鑽出了窗子,追了出去。

屋子內靜靜,連一絲風絲也聽不見。

「咳咳,……這女人……」燕初顏吐了一口血,一張俊顏有些青又有些白:「該死的!他不知道我們如今根本就抵不住她那輕輕的一掃麼……」

「玥兒又跑了!」郝蓮抹了抹嘴角上的血,看著那開著的窗子,輕聲道。

「跑了就再抓回來!」楚輕離也吐了一口血,恨恨的道。

「她……她如今冰及神功大成……只要閉了氣息……執意不讓我們找到……我們要想再見她都怕很難……」冷傾憐任嘴角的血流出,也不去擦拭,似乎根本就沒有力氣。蹙眉道。

「嗯……咳咳……我們似乎是嚇到她了……」夜蘭昔也同冷傾憐一樣,面色慘白,有氣無力,擔憂的道。

「我們越是找她,她就會越跑,這女人的性子我們誰不知道?」楚離歌用衣袖抹了一下唇角的血絲,俊顏也是恨恨的。

「那怎麼辦?難道就一直這樣?」楚輕離沉著臉道。對於這個女人,他一直都是沒法子的,那會兒把效忠王府都打造成金絲籠了,她還是照樣的跑了。

「未必!」玉清搖搖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的狀態比他們好很多。

「怎麼說?」幾個人都看著他。

玉清轉眸看冷情,微微啟唇:「師兄!你說呢?」

「師兄?」幾個人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玉清管冷情叫師兄?根本就沒聽說過兩個人是師兄弟的。冷傾憐更是睜大了眼睛。

「我們的師傅都是至聖真人!」玉清看著幾人,抿了抿唇角,頓了頓,緩緩道:「他還有一個不能說的名宇,叫夜焰。」

「什麼?夜焰?前任不夜城的城主?」幾人更是瞪大了眼睛。這可謂是一個驚天的秘密。世上人沒有不知道夜焰的,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天下聞名的公子冷情和公子玉清都是他的徒弟。

他們三國的皇室暗衛都沒有一絲的消息。

「嗯!」玉清點點頭。

「那……那他是……楚離歌看著冷情,冷情蹙著眉,似乎在想著什麼。轉眸又看了看玉清:「那不夜城主……」

「師傅將不夜城交給了師兄!我協助他!」玉清給眾人解惑。

眾人都點點頭,終於明白玉清為何會有不夜城不出世的玄夜令了。

「那我哥根本就身中劇毒,還險些……他怎麼會是不夜城的城主呢?」冷傾憐依然不敢置信,他的師傅怎麼會將不夜城交給一個會死的人,而且那般的劇毒,他們都親眼所見,根本就不是假的。而且……」他怎麼也不相信冷情是不夜城的城主。

「呵……師博算出他命中有三次大劫,但自有度劫之人!他的命……從出生就是定下來的。他是不夜城的一顆王星!而我……我的命,也是出生就定下來的……只能是那顆將星!」玉清看了冷情一眼,苦笑道:「其實我一直都是不相信的,那般的劇毒,他根本就必死無疑,無一活路,但上天偏偏又給了他絕處逢生的機會,我才相信師伴說的。」

眾人都看著玉清,又轉眸看冷情,冷情似乎沒聽見他們說什麼,似乎依然在思索著什麼。

「當那個女人帶著他出現在我的一品軒,要我救他的時候,雖然知道不能救,但看著她那般的緊張他,我還是覺得不好受。那應該就是嫉妒。你們知道,那個女人一直都是冷心冷情的,在她的臉上對著師兄露出溫柔憐惜的神色,我認識她幾年,從來就沒有那樣對我過。「玉清繼續道。

「後來天池老人,白眉大師,一株婆婆,景幻婆婆,四人同時的找到我,當說能救他的時候,那個時候,或許人本身都是有私心的。即使能救,我也不想救他,不止是為了那個女人心裡有他,還有師傅說的天命,其實不夜城當初師傅交給他,我就是不服的。憑什麼他可以是城主,我就要居於他之下?」

玉清俊顏平靜,語氣也平靜無波,淡淡的訴說著,但聽在眾人的心裡,這是怎樣一番的內心糾葛,不言而喻。

「後來我還是跟著他們四人回到了不夜城,棲霞山顛,我親眼見到那個女人居然會為了他而輕易生死,我才知道,我不能失去她,不止是她,還有我也不能失去他。那個女人已經入了我的心,而且從小到大,看著他艱難的活著,他原來也入了我的心。心裡我也是不願意他死的。」

前一個她說的是秦茗玥,後一個他所有人都知道說的是冷情。

「五星連珠!上古功法!本來是不可能的事兒,還是變成了奇跡!他挽回了一條命,不但是救回一條命,天池真人,白眉大師,一株婆婆,景幻婆婆,還有我,五個人的一身功力,都被他吸收了!」玉清輕歎了一聲:「師傅說的沒錯的。他是不夜城的王之星!」

幾個人更是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相信。

「呵!」玉清笑了笑:「若論偽裝!天下何人能及他分毫?天下第一殺手,是不夜城的城主,何人能相信?可他就是!」

「怪不得那日你們出現的那麼巧,而且那四位前輩都沒有等玥兒醒來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郝蓮恍然道:「他們怕是被玥兒發現!」

「嗯!某人怕嚇跑了那女人,一直都不敢說!那四個老傢伙自然是幫他!」玉清掃了一直蹙眉不語的冷情一眼,淡淡的道:「師兄!那帝王燕可是等著你解呢!」

「嗯?」冷情此時抬起頭,不明白的看著玉清。

「那日你不是拿了那女人扔出去的那只有頭無尾的帝王燕麼?別以為我不知道。」玉清撇撇嘴。

冷情看了玉清一眼,又看向眾人,扯動嘴角:「我們只有讓玥兒心甘情願,只有她心甘情願某一件事,否則世上萬千事兒,沒有什麼可以強制左右她的。」

幾人不語,都看著他。

「不夜城主十日後大婚!她會出現的。「冷情一雙俊眸閃過一抹算計的神色,頓了頓又道:「我們可以等著玥兒自動的上鉤!」

冷情話落,屋子內幾人的俊眸同時一亮。

不夜城城主已經選定了意中人,十日後將要大婚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天下。各種猜測眾說分壇。天下三國的人紛紛的湧入不夜城,不夜城更是沸騰了。

青樓,賭場,歌坊,茶樓,大街上,小茶館裡了,只要有人的地方,聚集在一處,說的無一不是這個消息。被傳的熱熱鬧鬧,沸沸揚揚。

不夜城的城主,是天下人們心中神話一般的存在,都紛紛猜測何人是那幸運的女子。

整個不夜城,一連十日,都沒有探出來那名女子的名字,更別說傳出一張畫了,那也根本就是不可能。所以更是加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一晃十日匆匆而逝。這一日便是不夜城主迎娶意中人的日子。

一夜之間,大紅的綢緞將整個不夜城的街道都鋪滿了,百合花和玫瑰花交相搭接,花香彌散在整個不夜城,給整個不夜城化妝成了一座紅綢花海的花城。

天還未亮,整個不夜城的街道上都湧滿了人,人們都仰著脖子翹首以盼。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去,都臨近晌午了,也沒有看到花轎的影子。但人們依然沒有退去的樣子,相反則是越聚越多。

夕陽西下,天邊披上了一片霞紅,人們的臉上沒有不耐的神色,相反更是越來越期盼。

「來了!來了!快看來了!」隨著安靜的人群中響起了一片歡呼聲,頓時熱鬧了起來。

順著眾人的視線,只見遠遠的街道盡頭若隱若現的走來長長的一大隊迎親的隊伍,最前面是白馬上端坐著一身大紅錦袍,面上戴著銀色面具的年輕男子,後面是一頂八人抬的大紅花轎。大紅花轎的後面是清一色勁裝的不夜城黑衣騎士,然後是長長的吹鼓手。

隨著白馬上大紅衣裝的人兒姍姍走過,街道兩旁的人們全部都跪了下來,不敢直視。整個不夜城,陷入了空前的熱鬧和空前的寧靜,只能聽到嗩呐的喜悅聲還有塔塔的馬蹄聲。

天生的高貴與神秘的結合,夕陽的餘暉照在大紅的衣衫上,紅衣踱上了金光,銀色面具更是點點光華。白馬紅衣,儘管看不到他的臉,但那一雙如清泉似暗夜的眸子,便在無聲下讓眾人頂禮膜拜,奉為神明。

不夜城,是這片大地亙古的神話。當世的不夜城主,十年前天下大亂,阻止了三國玉蘭山之戰,更是打下了屬於他神聖的神話。

不夜城和不夜城主,被整個不夜城愛戴。那是一種由心而發的愛戴和擁護,儘管世人都看不見他的臉,但根本就不用,對於神,他無一處不是美到極致。

「恭祝公子尋得意中人!」

「恭祝公子大婚之喜!」

「祝公子和夫人恩愛百年,白頭偕老!」

「……」

大街上所有人爆發出最真摯的祝福,男子一雙眸子含著暖暖的笑意,清風吹來,青絲飛揚,紅衣飄袂,如詩如畫。身後大紅的花轎和清一色的黑衣騎成了他的點綴。

這一刻,這一道風景,成為了不滅的神話。

「真是讓人嫉妒呢!」喃喃的一聲話語,輕輕柔柔,隨著請風一起飄散了出去。

秦茗玥一身玫瑰紅的薄紗衣衫,青絲如綢,絕色嬌美的小臉,脂粉未施,坐在藏香閣的窗前,她的懷裡抱著小黑,高高的看著那樓下街道,白馬紅衣的人兒在安靜和喧鬧中姍然而過,目光溫柔平靜的注視著前方,根本就沒往她的方向看上一眼。

「該死的!是誰說今生非我不娶的,原來都是騙人的……」聲音依然是輕輕柔柔,但難掩心中恨惱之色。

秦茗玥一雙蔥嫩的小手死死的攥著手中的一枚白玉扳指,一雙眸子視線焦灼著白馬紅衣人兒勒著馬韁繩的手,手上也是一枚同樣的白玉扳指,在夕陽的餘暉下折射出七彩霞光。正好與她手上的這枚白玉扳指折射出的七彩霞光遙相輝映。

「早就不該信你的……」唇瓣死死的抿著,手心有微微的血痕溢出,心裡的寒氣在絲絲的蔓延,看著白馬紅衣人兒身後的那一頂大紅花轎,幾乎要把她的眼睛凍傷。

「不夜城的城主……公子……夫人……真是刺耳呢!」聲音依舊是喃喃的,視線焦灼著那一人一馬還有身後那一頂八人抬著的大轎子。

手猛的用力,寒氣浸染上整個周身,連她自已都沒發覺,藏香閣更是空氣冷凝成冰。

「唔唔——」小黑被秦茗玥的手抓的生疼,小身子不滿的動了起來,想要脫離她的冰掌。它已經受不了她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寒氣了。

秦茗玥依然沒有醒來,一雙眸子死死的看著那頂大紅的轎子,真的很想掀開,看看那裡面到底坐的是何人,何人是他的夫人。

「唔唔——」小黑照著秦茗玥的手背就狠狠的咬了一下。

「唔……好痛……」秦茗玥喃喃了一聲,依然沒有收回視線,心忽然的就痛了起來,手上的疼痛不及她心裡的千倍萬倍。

「唔唔……」小黑因難的伸手爪子去抓秦茗玥的頭髮,纏住了一縷青絲,狠命的拽著。

「哎呀!痛……」秦茗玥被迫的收回視線,怒瞪著懷裡的小黑:「死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唔唔……唔唔……,小黑松了爪子,示意秦茗玥鬆開緊抱著它的小身子,然後擺了幾個姿勢,指著那快要過去的花轎,最後不屑的看了秦茗玥一眼。

「你是說讓我下去看看?」秦茗玥看著小黑。

小黑翻了個白眼,瞪著秦茗玥,一副看白癡的眼光。

「那你是說要我去搶親?給他搶過來?」秦茗玥不在意小黑的眼光,蹙眉道。

「唔……」小黑轉過了頭,跳出了秦茗玥的懷裡,翹著尾巴,不理他,一副我沒這麼說的樣子,是你自己說的。

「真的給他搶過來麼?」秦茗玥陷入沉思。眼眸有隱隱的波光流動。

抬眼,那白馬紅衣的人兒已經走過,那大紅花轎穩穩的跟隨在他身後。紅綢錦色,花香彌漫,這般的風景,美不勝收。

秦茗玥靜靜的看著,眸光更是如海翻騰,這般的景色,他怎麼敢……怎麼敢扔下她去娶別的女人……她不准的……真的不准的……

「該死的!」秦茗玥恨恨的罵了一聲,揮手將擋在他面前的小黑甩開了一邊,一道紅影一閃,似一道紅線,直直的向著那頂花轎飄去。

快若閃電,行若清風,從眾人的頭頂飄過,眾人恍若未覺。

白馬上端坐的人兒眸子輕輕一動,銀色面具下的薄薄的唇角微微彎起,一絲暖暖的,淺淺的笑溢了出來,如春風化雨,似百花盛開,一瞬間,整個人兒披上了一層璀璨光華。

但他依然未動,恍若未覺一般的端坐在馬上,沒有回頭。

彈指一縷無形的風掃過,轎簾掀開,秦茗玥整個人已經鑽進了那頂大紅花轎,只是轉眼之間的事兒,外面光景依然如舊,無人發覺。

「怎麼是你們?」當看清轎內的情形,秦茗玥立即的睜大眼睛,小臉一變,就要離開,可是已經晚了。

「玥兒!我們等你好久了呢!」一聲清清冷冷,偏偏溫柔極了的聲音響起,熟悉再熟悉不過,是玉清。

「你還算沒叫我們失望!」一聲妖嬈魅惑的聲音在玉清的話落,也隨之響起,依然是熟悉再熟悉不過,是燕初顏。

四隻手在秦茗玥進來的第一時間同時伸出,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身子,秦茗玥微微怔楞的一瞬間,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被他們夾在了中間。

「你們……」秦茗玥被兩個人緊緊的圈箍著,小臉一變,已經意識到不對。雙手凝聚內力,就要離開,她的感覺很靈敏,這是專門等待她的一個陷阱。

「玥兒!你要知道,如今我們是打不過你的,你要走,除非打死我們!」玉清貼在秦茗玥的耳邊,在她手心凝聚內力的第一時間開口道。

「是啊!女人!你不想血濺這紅綢錦色,就乖乖的不要動哦!」燕初顏也貼在秦茗玥的另一邊耳邊,溫柔的警告。

剛要動的身子頓時的一僵,秦茗玥轉頭,只見玉清和燕初顏兩張俊美的臉含著溫柔的笑看著她,兩雙眸子均是深深的笑意。

兩身大紅的錦袍,包裹著俊美修長的身軀,如墨的長髮,用同一暗紅的血玉簪子綰著,兩張容顏,一張清冷絕色,魅感風情,一張俊美妖嬈,風流萬千。

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從來就不穿紅衣的人兒,在這一瞬間晃了她的眼睛。心忽然間就漏掉了半拍。

扯了扯嘴角,秦茗玥聲音都是僵硬的:「你們……你們……」

「今生非卿不娶!」玉清聲音輕柔,伸手扳過秦茗玥的唇瓣,輕輕的吻了一下,溫柔似水。

「你……」秦茗玥怔怔的看著玉清。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燕初顏的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伸手扳過了她看玉清的小臉,在她的唇瓣上同樣輕輕印下一吻,一雙眸子,依然是溫柔似水。

「你……」秦茗玥怔怔的看著燕初顏,又轉眸,她怔楞的眼望進了兩雙神情溫柔的眸子:「你們……」

「不止是我們,還有他們……」玉清輕輕揮手,身後的轎簾微微的掀起一條縫,伸手指著外面:「你看!都在等你!」

順著玉清手指的視線,秦茗玥一眼便看到了身後清一色黑衣騎裡最前排的幾個身影,楚離歌,楚輕離,冷傾憐,夜蘭昔,郝蓮,五個人兒一身黑色的錦袍,但脖頸處都露出一抹紅色,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那裡面一定穿著紅衣。

一張張俊美如玉的容顏,一雙雙溫柔沉靜的眸子,秦茗玥的眸子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對上了五雙眸子,一瞬間,她傻傻的,更是忘了反應。

一張張俊顏,看著呆呆的,傻傻的秦茗玥,五雙眸子同時的對著她眨了眨眼睛,嘴角扯動,笑顏掀起一片風華之姿。

「你們……真是瘋了!」秦茗玥一把的扯落了簾子,遮住了外面的春色,一張小臉不停的變幻著顏色。

「玥兒!我們都是中了你的毒,眼裡再也容不下她人。」玉清輕歎了一聲,手臂更是緊緊的抱住了秦茗玥的身子。

「中毒太深,世上萬千顏色,唯汝是吾之解藥。」燕初顏也輕歎了一聲,同時手臂緊緊的也抱住了秦茗玥的腰。

兩個人兒的身子一左一右同時的貼著秦茗玥的身子,緊緊的,沒有一絲餘地。

「你們……這樣不覺得荒唐麼?」秦茗玥的身子輕顫著。

同時的搖搖頭:「我們都會好好的愛你,只會更愛你!」

「可是……這不是兒戲,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樣……這樣……我怕的……」秦茗玥心裡慌亂到了極致,從十日前看到他們一排的跪在那裡對天起誓,直到今日,她腦中還是揮散不去那種震動,她的心裡真的是很怕很怕的。

兩個人都很難的保證恩愛的走完一生,何況他們如今是九個人,九個人想要走完以後的漫長歲月,那將是何其的艱難。

他們如此的執著,如此的……他們料到了以後麼?

「別怕!」玉清輕吻著秦茗玥的耳垂,聲音暖如春風:「我們會一直的陪著你,風雨同舟,雨雪天山,不離不棄。」

「我們會陪著你,天山暮雪,寒暑四季,青絲變成白髮。」燕初顏也輕吻著秦茗玥有些發白的小臉,聲音潤如細雨:「別怕!」

兩聲溫柔聲音,兩個人兒堅定的口吻,秦茗玥被溫暖包裹,被柔情包裹,那聲音由耳膜,一點點的傳遞到她的心海,掀起一**的驚天巨浪。

轎子外依然是轟天震地的祝福聲,依然是瑣呐的喜樂交響聲,身後依然是踏踏的馬蹄聲,四周彌散著濃郁的花香。

「可是我……我真的很怕……我怕我做不來的……」秦茗玥僵硬的身子漸漸的放鬆,這幸福她真的能抓住麼?

「別怕!做的來的。」玉清再次的柔聲安慰。

「嗯,你只需要給我們生一大堆孩子就好了!不用怕的。」燕初顏看著神色鬆動的秦茗玥,點頭柔聲道。

嘴角猛的抽了抽,一大堆孩子……

眼前閃過一副景象,秦茗玥仿佛看見了一堆小惡魔向著她喊著娘親跑來,身子猛的打了個寒顫,轉頭看著玉清和燕初顏兩張笑顏如花的臉,心都抽了起來。

「不要!」秦茗玥搖搖頭,那場景好恐怖的。

「你的冰及神功大成了呢!如今是可以要孩子的。「玉清道。

「嗯!我還懷疑以前那麼要你,怎麼就不懷孕呢!原來是練冰及神功的原因,看來我們還是該感謝小黑誤打誤撞的讓你服了那春風一度呢!」燕初顏顯然早忘了他被秦茗玥壓在身下險些丟了小命的情形了。

心裡更是猛的抽了抽,秦茗玥看著二人打量她身子的神色,小臉頓時羞惱:,‘你們休想!」

「呵!」兩聲輕笑。

看著她羞惱的小臉,玉清和燕初顏都閉口不語。心裡有一個聲音同時響起,只要今日能讓她順利的嫁給他們,來日方長,走出了這一步,想要孩子就不難了不是?

「請新人下轎!」一聲輕喝,響亮無比,居然是青影的聲音,秦茗玥一瞬間睜大了眼睛,她沒有聽錯吧!

「是青影!你沒有聽錯!」玉清點頭,俊眸輕閃,轉頭看向燕初顏,兩雙眸子同一時間交換了個相同的顏色,瞬間出手,兩道銀光閃過。

「怎麼會是你……啊……你們幹什麼?」秦茗玥只覺眼前兩道銀光閃過一驚,自已的兩隻手已經緊緊的同玉清和燕初顏的左右手捆束在了一起。

抽束的東西是雪蠶絲,金剛斬不斷,烈火燒不斷的天山雪蠶絲。

「玥兒!我們愛你!所以不允許你再跑!」玉清和燕初顏貼在她的耳邊同時道。

秦茗玥一怔,玉清伸手從轎子內取出一件大紅的鳳冠霞披,在燕初顏的配合下,兩人動作利索的給她身上的衣服脫了,轉眼間便穿上了彩鳳紅袍,燕初顏伸手扯過了龍鳳蓋頭,二人滿意的看著秦茗玥怔楞的小臉一笑,一人一手拉著她,在紫影和魅影掀開簾子的第一時間抬步走了出去。

鞭炮聲第一時間響起,透過大紅蓋頭,秦茗玥看著眼前的大門居然是她棲霞山的別院。

門口齊齊的站著六個人,冷情,楚離歌,楚輕離,冷傾憐,夜蘭昔,郝蓮,六個人兒和扶著她,不,和地綁在一起的玉清和燕初顏周身的打扮一樣。

一個個紅衣黑髮,俊美風華。秦茗玥的視線一一的從他們的臉上掃過,心不止是漏掉了半拍。

大紅的綢緞鋪向了別院,秦茗玥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只能任著燕初顏和玉清拉著,僵硬的向著他們走去,一雙雙的眸子,是她從未見過的璀璨波光,一個個人兒,春風滿面,神采飛揚。

六個人自動的分散在她的兩邊,大紅的綢緞系著錦繡花團,將九個人兒緊緊的綁在了一起,在禮花和鞭炮聲中向著門內走去。

高堂上端坐著一個人,一身被華服美袍包裹著胖胖的身軀,發間是朱釵環繞,說不出的富貴之態。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眉眼都笑成了一條縫了。

是趙媽?紅蓋頭下,秦茗玥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視線轉移,趙媽的身邊端坐著周身雪白無一絲雜色的小黑。這個小東西剛才還黑不溜秋的呢!什麼時候被染回來的?秦茗玥更是瞪大了眼睛。

在趙媽和小黑的身邊,端正的站著的一身新衣喜氣打扮的翠竹。翠竹的一張清秀的小臉揚滿了笑意。笑的像花一樣。

眸光掃過四周,紫影,青影,魅影,香姨,春豔……還有劍閣,暗門,還有許多不認識的面孔,整個大廳都擠滿了人,人人的面上都是歡喜掩飾不住的笑意。

越是走近,秦茗玥的腳步愈發的僵硬起來,這怎麼……這場景太不真實……就跟做夢一般……

左右偏頭,是一個個大紅衣衫,姍姍踱步的俊逸身影,一張張如玉的俊顏,美的不像真人,一雙雙眸子璀璨光華,神情無一不是莊重認真。

整個大廳,不下百人,靜的連一絲風絲都聽不見。秦茗玥的手心都溢出汗了,有想要逃跑的衝動,心動,腳就動,整個人就要消失。

「玥兒!你確定你能帶走我們八個人麼?」玉清的聲音細弱蚊蠅,但依然清清楚楚的傳到了秦茗玥的耳邊,有意的動了動和秦茗玥綁在一起的手。他們是串聯著的。

「玥兒,你用心感覺,我們都是愛你的。因為愛你,所以才能包容彼此。你確定你不喜歡這個大婚麼?」冷情的聲音飄忽的傳進了秦茗玥的耳裡。聲音清潤,溫柔醉人。

身子猛的頓住,秦茗玥偏頭,玉清和冷情同時含著溫柔的笑看著她,楚輕離,楚離歌兩張俊顏,同樣的溫柔似水,再轉過頭,燕初顏,冷傾憐,夜蘭昔,郝蓮,四張俊顏依舊都洋溢著醉人的溫柔。

「我……」秦茗玥扯動嘴角。忽然一顆心就那麼的融化在了八張溫柔的笑容裡。這一刻,再也提不起一絲的慌亂和害怕。

他們每一個人都已經融入了她的生命,成為了不可分害的部分,每一個人,她窮盡一生的時間都再也害舍不下。

既然割捨不下,那麼她是不是真的可以試著去聿福,相信他們能給她幸福……

心忽然就平靜了,忽然是滿滿的幸福。她秦茗玥今生何其有幸,能遇到這八個人兒愛她若斯。忽然她也很想用自己的一生去好好的愛他們每個人。

這個大婚,她是喜歡的。

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大廳的中間,九個人兒站立成排,腳下是紅綢錦緞,香姨已經準備好了,見九人站定,微微等了片刻,便高喊:「吉時已到!」

清脆響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秦茗玥的心裡一震。

「一拜天地!」

齊齊轉身,向著南方的天拜了拜。

「二拜高堂!」

再齊齊的轉身,對著趙媽拜了拜。趙媽笑成了花的老臉,眼裡頓時流出了淚水。她的女兒,終於嫁出去了,雖然一嫁就是八個,有些驚世駭俗,但是有八個人疼一個人總比一個人更能疼人。她高興啊!

「夫妻對拜!」

秦茗玥聽見這第三步,整個人就頓住了,這要怎麼拜?

她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擋,只見那八個人頓時的將她圍成了一圈,拜了下來,她也連忙的彎身,嘴角抽搐,原來夫妻對拜也可以九個人一起拜。

「禮成!送入洞房!」

又一聲高喊,剛直起身子的秦茗玥再次的懵了。洞房啊……

在一片歡呼聲中,秦茗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就坐在了聽雪軒的房間裡了。事後回想起來,這一刻就跟從大腦中被剪輯走了一樣,根本就沒有一絲記憶。

聽雪軒,一切皆是大紅的顏色,紅羅暖帳,香屏錦榻,紅燭燃著熏光,桌子上是各種各樣的糕點菜色,九個同一色的月光杯,杯中是美酒千里香。

此時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紅燭搖曳,秦茗玥端坐在床上,八個杆子同時的伸了過來,紅蓋頭在一瞬間被挑開,低著的頭微微抬起,眼前是八張美的不像話的臉。

看著八個人,秦茗玥還沒開口,只見八人微微彎身,彬彬有禮,溫潤的聲音同時響起:「娘子!」

心裡猛的抽了抽,看著那八雙眸子期盼的神色,扯了扯嘴角,秦茗玥的聲音有些僵硬:「夫君!」

八張如玉的俊顏瞬間的笑開了,不一樣的容顏,一樣的風華,又同時歡快的喊了一聲:「娘子有禮了!」

秦茗玥笑看著面前站了一排的男人,扯動嘴角,聲音嬌柔:「夫君……們有禮了!」

聲音依然有些僵硬,說完忍不住自已先大笑了起來,緊接著新房內便響起一聲聲歡快的大笑聲。

冷情淡雅似仙的容顏,玉清絕色風情的容顏,燕初顏魅惑妖嬈的容顏,楚離歌絕世風華的容顏,楚輕離俊美風流的容顏,冷傾憐清華高貴的容顏,夜蘭昔如玉似蘭的容顏,郝蓮清雅如蓮的容顏。

秦茗玥從他們的臉上一一的掃過,這些男人……將會成為今生她的最愛,生命中再也不可缺少的部分,她會用一生的時間,好好的愛他們……

如玉的手伸出,一絲清響,綁著她雙手的雪蠶絲應聲而碎,在幾人睜大眼睛的注視下,秦茗玥輕輕一笑,素手一掃,桌子上的夜光杯轉眼間便遞到了八個人的面前。

八個人一怔,八隻手同時伸出,接過了面前的杯子。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秦茗玥一雙眸子一一的掃過八個人的俊顏,素手輕抬,唇瓣輕啟,月光杯裡的美酒一掃而盡,聲音輕柔如春風化雨:「從今以後!你們是我的夫君,我是你們的妻!天長地久,恩愛百年!」

「玥兒……」八聲激動的聲音同時響起,八雙眸子含著無限激動無限深情的看著眼前一身紅衣淺笑倩兮的看著他們的嬌人兒,心中皆是被幸福漲的滿滿的,齊齊舉杯,月光杯裡的美酒一飲而盡。齊聲道:「此生定不負卿!」

「嗯!這還差不多!」秦茗玥眼波流轉,看著依然難掩內心激動的八個人,聲音嬌柔:「你們既然娶了我,從今以後可就要聽我的哦!」

「聽玥兒的。」冷情點點頭。眾人皆是點點頭:「自然是聽玥兒的!」

「嗯!夫君們真好!」秦茗玥滿意一笑。眼眸一一掃過一張張俊美的臉,然後打了個哈欠,一把的扯了頭上的鳳冠,隨手又扯了身上的大紅衣衫,一頭紮進了床上,隨手落下了簾帳:「既然都說了聽我的,那麼天色已晚,夫君們各回各房吧!」

扔下一句話,秦茗玥扯過錦被蓋住身子,埋頭睡了過去。

「啊?」八個人都傻了。傻傻的看著秦茗玥扔下他們獨自的睡去。燕初顏首先不滿:「女人!哪有你這樣的?」

「剛說了聽我的話,難道你們就要反悔?」秦茗玥玉手掀開簾帳,看著眾人:「我可是看見你們剛才每個人都有點頭的哦!」

「……!」八個人頓時無語的看著她。面色皆是不自然。

「都去吧!我要睡了……唔,好困!」秦茗玥放下簾帳,躺了回去。

齊齊的抽了抽嘴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齊齊的轉頭看著紅羅帳裡那一抹倩影嬌人兒,難道洞房花燭夜就這般的浪費不成?

都轉眸看向冷情。是他最先開口說聽這女人的,他們只是被蠱惑了,不禁都對著冷情露出哀怨的神色,冷情扯了扯嘴角,面色僵硬的看著眾人,他也沒料到玥兒會這般。

「玥兒?」冷情被眾人的眼光快要灼燒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玉手掀開簾帳,溫柔醉人的聲音輕喚了一聲。

「嗯!」被子裡秦茗玥噥噥的應了一聲,似乎要睡著了。

「今日是洞房花燭夜,不一樣的。」冷情道。

「哦!」似乎真的睡著了,只此一聲,再沒聲音了。

「我們……不想回去!」冷情做人難啊!

「你們的意思是剛說過的話不算數了?」秦茗玥掀開被子,坐起身子,看著冷情,眼眸掃過眾人。

「不,不是,只是今日不一樣……」冷情立即的道。眾人都點點頭,一雙雙的眸子期盼的看著她。今日是他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不能就這麼浪費了的。

「那你們想怎麼樣?」秦茗玥裝作故意看不見眾人的神色,疑感的道。

「我們想留在這,想……」冷情的俊顏蓧然的紅透了,看著秦茗玥,住了嘴。

「哦!不就是留在這嘛!」秦茗玥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看眾人的眸子皆是一亮,隨手一指,屋子內的軟榻和地毯:「房間這麼大,想留下就留下吧!」

扔下一句話,躺了回去。

八個人再次的一看我,我看你,最後皆是蔫著神色轉身,各自的尋了軟榻上躺了下來,視線都不約而同的掃向床上的秦茗玥,那叫一個哀怨啊!

時間一分一妙的過去,秦茗玥被哀怨的眼神包圍,幾乎把整個身子都燙焦了,實在受不住的坐起身來,眼光掃過一張張的怨婦臉,嘴角抽了抽,伸手翕出一個盒子:「你們抓閹!這裡面有八個紙片,上面寫了八個數字,按著一到八的順序來,每個人僅一次,不准多要!要是能做到,現在就開始吧!」

話音未落,眾人的眸子瞬間一亮,齊齊的湧了過來。

秦茗玥心裡猛的抽了一下又一下,看著幾個人將那紙片轉眼間就瓜分殆盡。冷情第一,郝蓮第二,楚離歌第三,燕初顏第四,玉清第五,楚輕離第六,冷傾憐第七,夜蘭昔第八。

紅羅帳內掀起一床春色!這些男人們抓住一次的機會沒命的用,這一次之後,秦茗玥大睡了三天。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心軟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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