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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絡的世界裡永遠都沒有盡頭這一說,但凡是一件事有火的苗頭,那些潛伏在微信群、qq群、空間、朋友圈、公眾帳號、短視頻的營銷號,像是窮神惡煞的猛獸般瞬間蜂擁而至,用最快的速度吸乾你的血吃光你的肉,連個骨頭渣都不剩的用最快的速度,按照網友想看的風向,把整件事掐頭去尾模糊真相隻為迎合流量的傳遍網絡的每一個角落。
那就像是洪水猛獸,無從阻攔,無法阻攔。
在網絡的虛擬世界裡,你永遠都不知道事情究竟會發展到哪一步,你以為人人喊罵已經是最糟糕的時刻了,可在下一秒總會有更糟糕的局面等著你。
蘇酒的事情發酵了一整夜,在第二天爆發到了一個熱度新高點。
黑蘇酒的人,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是一個團體。
或者是多個團體。
那些團體具體多少人並不清楚,或許是十位數,或許是百位數,更或許是千位數萬位數。
他們抱著法不責眾的想法,在網上肆無忌憚無所畏懼。
他們用“大家都討厭她”,“那麽多人都討厭她,她不應該反省下自己嗎”,“為什麽大家都在罵她沒有罵別人”來證明自己是對的,用“言論自由的時代,還不允許我有不同的意見”,“既然出來當網紅,就要學會接受不同的聲音”來為自己曾經說過的“去死吧”,“你這種人不應該活在世界上”,“抵製蘇酒”辯解。
他們永遠都看不到自己的錯誤,他們覺得他們是站在道德製高點的神,他們罵一個蘇酒還不夠,還要連帶上盛羨。
“就這樣也配當大學教授,誤人子弟吧。”
“一句話,終究還是跪給了錢,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簡直就是無良律師,律師界的恥辱。”
隨著關注的人越來越多,盛羨的信息逐漸的開始暴露在大眾視野中。
這是網絡最可怕的一面,當輿論想要打你,你就沒有個人隱私,沒有秘密,甚至沒有人權,他們把你的信息到處傳播,每個人都能成為你的同學或者朋友,每個人都能給你編出一個你自己都不曾知道的故事。
他們會編段子嘲諷你,會p大字報詆毀你,他們會用盡一切能用的方法摧毀你。
不到一天的時間,陸驚宴的朋友圈裡都出現了有關蘇酒這次事情的文章。
陸驚宴想,事情鬧到這麽大,就算是盛羨是個山頂洞人從不上網,也應該知道這件事了吧。
一整個下午,陸驚宴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她不止一次拿出來手機點進盛羨的微信,她想跟他說點什麽,但她發現在這個時候,語言是蒼白的,說什麽都不管用。
臨下班之前,陸驚宴點進朋友圈,又看到一個好友轉發了有關蘇酒這次的事情:
陸驚宴感覺自己忍了一天的火氣,在這一刻忽然就炸了,所有的理智全無,她想都沒想就回復了一長串話:
…
陸驚宴站在盛羨家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按了門鈴。
等人開門的這段時間裡,她有點緊張。
要是盛羨精神萎靡不振她怎麽辦。
要是他被網暴的哭了她怎麽辦。
要是他又頹又喪她又怎麽辦。
陸驚宴想了很多種可能,甚至她腦子裡都有了畫面。
開門的盛羨一身邋遢,頭髮凌亂,雙眼通紅,渾身都是酒味和煙味……
大概過了十秒鍾,門被打開了。
盛羨穿著一件淺灰色薄款衛衣,袖口卷到胳膊肘,一隻手戴著透明手套,一隻手拿著鏟子。
陸驚宴眨眨眼,有點不太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這都什麽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情做菜。
盛羨垂眼看了兩秒:“等著我給你拿鞋?”
“……”陸驚宴默了下:“沒有。”
“沒有就自己換鞋進來。”廚房裡煮著菜,盛羨沒在這兒跟她耗,轉身進了餐廳。
大概是嫌棄廚房裡的油煙味大,他關了門。
陸驚宴收回視線,從櫃子裡拿出來拖鞋慢吞吞的換好,進屋之前,她看了眼旁邊被自己費勁吧啦拎上來的一個大袋子,猶豫了下,決定先放在了那兒。
關上門,陸驚宴看了眼餐桌,放著洗好沒多久的葡萄和聖女果。
廚房裡很吵,油煙機轟轟的響著。
陸驚宴看著關著的門,心想著盛羨該不會一個人偷偷躲在裡面哭吧。
萬一他真哭,她這麽貿然推開門,他會不會覺得太丟人了。
陸驚宴站在門口猶豫了幾秒,很小心的把門扒開了一道縫,往裡偷偷地看了眼。
盛羨就像是後背長了眼睛一樣,轉頭逮了她正著。
兩個人靜靜地對視了兩秒,陸驚宴清了清嗓音,把門推開:“那個,我就是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
“沒有,”盛羨看了眼外面的餐桌:“去吃水果吧。”
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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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宴慢吞吞的哦了聲,抱著門盯著盛羨沒動。
“我打算炒辣椒, 會很嗆,油煙味也會很大,你是打算等會兒在我家洗個澡?”
“……”陸驚宴把門關上了。
陸驚宴來之前,盛羨已經把菜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他本來就經常會下廚,動作熟練又麻利,沒多久就把菜端了出來。
也不知道盛羨是幾點回家煮飯的,居然還煲了個湯。
因為就兩人,他做了個水煮牛肉和青菜,主食是面條。
盛羨喊她去洗手的語氣,和之前一模一樣。
包括從陸驚宴從洗手間出來,看到盛羨低著頭站在餐桌邊盛湯的畫面,也是和之前沒什麽差別。
就很居家從容。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被人在網上罵了一天的人該有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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