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練得辛苦,蕭老師十分仁慈地宣布讓大家休息兩天。眾人一高興,直接癱倒在舞蹈室起不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艾蓓、杉妮三人居然不賴床,早早起來了,說約了朋友逛長安街。
她們剛要出門,碰到羅青羽晨跑回來,便招呼一句:“青青,一起出去玩?”
“是呀,要勞逸結合,出去輕松輕松嘛。”杉妮附和說。
羅青羽拿毛巾擦著汗,擺擺手,“不了,我有事,你們玩吧。”
去年培訓過的學生曾經到學校找她,希望她看看她們的基礎練得怎樣,順便再指導一二。當時她在排練,沒空,後來一直抽不到時間。
難得這兩天有空,她想過去看看。
九月的天氣余熱未散,但見天空一片蔚藍,沐浴完,羅青羽換上一套質地松爽的套裝。
白色的無袖衫 寬松的卡其色長褲,腳踏一雙秀氣的平底涼鞋。拎出一個精致的淑女小挎包,梳個半丸子頭,微卷的長發披散身後,施施然地出了門。
她今年20了,明年畢業,裝扮要淑女些。
早上九點鍾,她出現在高曼琳的培訓機構裡,找到自己學生接受培訓的班級。
“哇,老師,一年不見,你好漂釀~!”學生們又驚又喜,讚美的話脫口而出。
“那當然,那當然。”羅青羽笑靨如花,被誇得飄飄然。
童言無忌嘛,這八成是真話,哈哈哈。
眼前這群孩子一月份開始藝考,現在培訓她們的是羅青羽的上一屆學姐,見她來了,對方也樂意讓她在旁邊看著,如有不對的地方可以即時糾正。
別人客氣,自己亦不能過分干涉。每個人有各自的教學風格,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她不會吭聲。
高曼琳不在,她和熊師兄今年畢業了,夫妻倆去魔都的分機構巡視。除了他倆和學生們,羅青羽跟其他同事屬於點頭之交,從不深言。
中午一點多,羅青羽在食堂吃過午飯才離開。
不知不覺地,她來到音樂學院的門口站了一會兒,沒進去,昔日的愁思悵然一絲不剩,不知何故。
驀然間,她似乎聽到遠處有一個人聲音淒厲地高喊,“青羽!快躲開!”
唔?羅青羽聞聲轉頭望過去,幾縷青絲隨著她的動作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像慢鏡頭似的。
“快躲開!”
是蕭老師,正一臉驚恐地瞪著她的左邊,狂奔而來。
唔?!羅青羽立即望向左邊,駭然看見一輛小車瘋狂地向她衝來。她眼尖,就在這刹那之間看到車裡的男司機一臉興奮且陰惻惻的笑意。
他是清醒的,他要撞她!
一直隱忍的她勃然大怒,不閃不避,也來不及閃避,直接揚起右手,一拳錘向撞到跟前的車頭。
像撞到一棟銅牆鐵壁,那輛車砰一聲巨響,車尾高高甩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讓她錘穿了車頭,在爆炸的前一刻左手一揮,隔空將那位司機生生扯出車窗。
車可能要爆了,人不能死,不然麻煩忒大。
就在她回頭向蕭老師撲去的那一刻,腦海裡驟然多出一個想法:哎瑪,她練成了?!
……
在醫院,羅青羽優雅地坐在凳子上,神情冷淡地看一眼自己的手背。白皙的皮膚微微浮起一些紅腫,是擦傷,護士幫她處理好了。
不好的是,她對面坐著三位可愛的警員,每看她一眼,別開臉的別開臉,垂頭的垂頭,一個個按捺不住哧哧哧地偷笑,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
羅青羽:“……”
笑你家仙人板板,她穿著平生最斯文的衣服,做著平生最粗魯的事,心裡本來就不好受,他們還有心情笑她。
千年道行一朝喪,說不定還要告別國際賽場,想想就心塞。
“戚哥,能不能好好說話了?”被笑了大半個小時,她不耐煩了,“我老師還在那邊做檢查呢。”
即使有她擋著,迎面趕來的蕭老師仍然被那爆炸的場面嚇暈厥……應該是吧?她猜的。已經打電話叫來溫教授,他如今正在裡邊亦步亦趨,寸步不離。
“抱歉抱歉,你說看到那司機笑得詭異?你以前認識他?”戚峰笑得滿臉通紅,努力維持正經表情示意兩位同事繼續做記錄。
他現在是西陽派出所的武警隊長,作為羅小妹的擔保人過來瞅瞅。
“不認識,但我肯定這人是故意的!”羅青羽回憶當時的場景,秀眉輕蹙,顯得弱質纖纖,“他要殺我。”否則她不會發這麽大火,事後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尼瑪,她的國際舞台之路,甚是崎嶇,難道又去不成?
如果是其他人這麽說,警方或許認為他們有被害妄想症,或惡人先告狀,但眼前這位不會。
為嘛?因為她在帝都三年多,一直深藏不露,沒道理現在當街殺人那麽傻.叉。還有,她出國比賽在即,除非天塌下來,否則不可能在這關頭殺人。
另外,監控那裡看得十分清楚,的確是轎車撞她,她閃避不及才重錘出……呃不,是出手自衛。
“那你在帝都有沒得罪什麽人?比如同學之間,舍友之間。”戚哥身邊的警員強行憋笑問。
“沒有, ”羅青羽沉吟片刻,最終說出自己心目中的最佳嫌疑人,“但我以前得罪過一位南公子和他女友岑姍姍,他有個姐姐叫南露的曾經調查過我家……”
如今自己有性命之憂,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南露身上的嫌疑說了一遍。
這裡是醫院的VIP病房樓,他們特意選了一處人少的走廊做筆錄。很快,除了戚峰,另外兩位警員做完筆錄離開了。
“司機沒死,除了身上的內外傷,還有一些腦震蕩,加上驚懼過度……”戚峰咳了下,認真道,“一直昏迷不醒。不過你放心,這次事故不會影響你出國比賽。”
妹子有出息,與羅賓相識的朋友都替她高興。
“主要得查出他為什麽殺我。”比賽很重要,有人謀殺自己一樣很重要,“戚哥,如果他死了,我會不會坐牢?或者他癱瘓了,我要負責嗎?”
要的話,馬上想辦法將他哢嚓。
“不會不會,”戚哥看出她是真擔心,忙安慰她,“這次事故他要負全責,即便真的殘廢了,那也是他自找的,和你無關。”
“你的話不作數,”羅青羽有些沮喪,“等律師那張嘴一開,我估計得給他養老送終。”
噗哧,戚峰再次笑噴。
還別說,或許真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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