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她的眼角余光掠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認真瞧一眼,哦,是姚蓮娜。
“阿青,來找娜娜?”姚蓮娜一貫的淺笑盈盈。
羅青羽衝她客氣一笑,語氣隨意,“是啊。”腳下未停,直接擦肩而過。
姚蓮娜回頭瞅了她一眼,沒說什麽,注意力放回朋友弟弟的身上,卻被對方盯著急問:
“你認識她?她誰呀?很有本事?”
特麽的太牛.逼了!所到之處,晴空萬裡,陰氣不存。
唔?姚蓮娜一愣,被朋友輕扯衣角衝她使眼色,便意會的點點頭,“認識,她是娜娜的朋友,要不過去看看?”
她的朋友阮芳暗松一口氣,眼裡充滿感激。
“她有什麽本事?”阮志明又追問一遍。
“本事?”姚蓮娜以為他被阿青的顏值所迷,“跳舞咯,她是一間培訓機構的特聘教員。”
“我不是問這個,”阮志明有點煩躁,“我是問她……也會捉鬼?”
“捉鬼?”姚蓮娜眉心輕跳,扯扯嘴角,笑意微嘲,“沒聽說過。”
甭說阮志明不信,她自己也不相信世間真的有鬼,一切皆是妄念。雖然兩間公司就在隔壁,丁寒娜從未讓她親眼見過什麽鬼,半信半疑吧。
娜娜的工作室在她眼裡,和那些掛羊頭賣狗肉,頂著佔卜算命的招牌賣水晶的神婆是同一性質。
“志明,不如我們去瞧瞧?”阮芳沒想太多,見弟弟對那女孩感興趣,連忙催促。
只要能治好弟弟,她什麽方法都要試一試。
阮志明本來就很好奇,聽了姐姐的話,猶猶豫豫的往丁氏工作室蹭……
再說羅青羽,來到好友的公司,一進門便看到馮萊在向客戶推銷水晶飾品、收藏品。
“咦?馮萊,就你一個?鍾康明呢?”羅青羽左右張望,沒發現另一張熟悉的面孔,“還有你家老板呢?”
“哦,”馮萊見是她,連忙過來握一下手暖暖心先,“阿明兼職那邊最近有業務,沒時間報到。娜娜在辦公室,你先坐一會兒,花放前台我等一下再插。”
“不用,我自己來,你忙。”
羅青羽放下幾束花,非常熟練的把公司裡和前台的花瓶捧出去。在門口又碰到姚蓮娜三人,她衝對方笑一笑,徑自去了洗手間清洗花瓶。
娜娜公司裡的物品越來越全了,既有老古董,亦有新時代的玩意兒,與時俱進嘛。有水晶飾品,靈性老龜殼,有些年頭的瓷器、木雕和傳統掛飾等等。
總之,幾面牆的博古架上擺滿陳年物件,五花八門。
“阮小姐,娜娜現在沒空,麻煩你們先坐一會兒,等等吧。”馮萊對這三人十分的客氣。
“行,你忙,他倆由我招呼。”姚蓮娜擺擺手,微笑道。
只能這樣了,因為阮氏姐弟來三回了,每一次這個弟弟都要臨時反悔,娜娜被他們整得忒不耐煩。老板不爽,員工熱情不再,對他們禮貌有加,熱情不足。
姚蓮娜把一切看在眼底,心如明鏡似的。她不想跟丁寒娜等人鬧翻,既然人是自己帶來的,隨意一點無所謂。
阮芳在弟弟期待的目光暗視下,悄悄的問:“馮萊,剛才那位也是你們老板?”
“不是,她是我們老板的朋友。”
“朋友?她也懂那些?”阮芳指指丁寒娜木門緊閉的辦公室,意有所指,“和娜娜一樣?”
馮萊疑惑地瞅她一眼,搖搖頭,“不,她是普通人。”
“普通人?”阮芳下意識的看向弟弟。
“不可能!她剛才一出電梯,走廊的鬼全跑了。”阮志明不信。
噗,馮萊很想笑,幸好憋住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事實就是這樣。”阿青是很厲害,但論見鬼的資質再普通不過了,猶不及她和鍾康明的二分之一。
而且,丁寒娜提醒過,平時大家互開玩笑可以,不要把她和阿青的事告訴外人,怕遭外人暗算。
老板杞人憂天了,她和阿明只知道她倆一個能驅邪,一個鬼見愁,僅此而已。
“不是啊,馮萊,要麽,讓剛才那位阿青幫他處理?”阮芳管不了那麽多,“錢不是問題,只要她處理乾淨……”
馮萊無語了:“阮小姐,阿青是普通人,你讓她怎麽處理乾淨?”讓普通人捉鬼,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芳芳,你先保持冷靜,”這時,姚蓮娜幫忙說話,“等娜娜出來問問她不就清楚了?”
“問我什麽?”說曹操,曹操到,丁寒娜從辦公室出來了。見有這麽多人在,她詫異的瞅了阮氏姐弟一眼,“又是你們……”
先把客人送走,馮萊繼續招呼對買水晶感興趣的年輕女孩們,而羅青羽也回來了。
“咦?你來了。”看見擺在前台的花,丁寒娜欣喜道,“買這麽多花?嘩,這束漂亮……”
“那是我的,朋友送我的訂婚禮物。”羅青羽橫來一眼,把倆花瓶分別放在前台與公司裡邊。
噫,丁寒娜酸了,撇撇嘴角,把花放回原位,走進公司。
“阿青,你訂婚了?恭喜啊。”姚蓮娜一臉驚訝的看過來,祝賀道,“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未定, 等時機成熟再作打算。”羅青羽笑吟吟的說,“聽說你也訂婚了,你們什麽時候結婚?”
“如無意外,應該是明年年初。”姚蓮娜坦言,“我跟你不同,我年紀大了,趕緊結婚生子完成人生大事,才能專心搞事業。”
她倆在一旁閑嗑,丁寒娜和阮氏姐弟在休息區談方才講的事。得知事情經過,她哭笑不得的瞅一眼阮家弟弟,他把臉藏在寬大的連衣帽裡,不敢與她對視。
“你們想太多了,阿青是普通人,幫不了你。”丁寒娜獨坐一張單人沙發,靠著椅背看著姐弟倆,“你跟它們溝通過,以後必定纏著你不放。鬼的思維和我們不同,為達目的,它不會管你死活……”
人類死亡等成成為它們一夥,死不死的,無所謂。甚至巴不得他死,加入它們的隊伍。
如果他一意孤行,她也愛莫能助了。
阮弟弟聽罷不再吱聲,倏的起身,一語不發的快步離開。
阮芳知道攔不住弟弟,又不甘心,“娜娜,我相信我弟不會撒謊……”
“他撒不撒謊不打緊,重要的是,再這樣下去,他隨時會有危險。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家人盯著他點兒。”丁寒娜著重強調,權當盡盡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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