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學霸那些年[快穿] 第216章

艾利弗·哈囉德跟隨侍者走到客廳，看到文森特正拿著一本捲軸在看著，根據捲軸上的印記，他便能分辨出來這不是什麼魔法捲軸，而是貴族和大臣們呈上來的一些文件。

“老師，不知您是什麼時候結束閉關的？我一直在魔法學院關注學員們的比試，倒是有幾日沒有來詢問您近日的狀況了。”文森特·莫爾進入魔獸森林之後，艾利弗·哈囉德便不再天天踏足文森特居住的院落。結識了海莉·格特之後，他更是將其他人都拋在了腦後。

文森特比起海莉·格特之外的其他人還是特殊幾分的，學院比試中途，文森特·莫爾便從魔獸森林之中趕回了王城。文森特從魔獸森林回來的那一日，艾利弗·哈囉德還‘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看了一眼。在得知文森特回到王城之後繼續魔法陣最後階段的研究，艾利弗便沒有再踏足過文森特·莫爾的院落。

在五日之前，有人通知他文森特·莫爾結束了閉關。不過那時候學院比賽也恰好是到了最後的階段，艾利弗·哈囉德不願意錯過海莉·格特的表現，所以並沒有專門來這邊一趟。

想到這裡，艾利弗·哈囉德便有幾分心虛。他為了掩飾自己有些不妥當的行為全當自己之前並不知道文森特·莫爾結束閉關的消息。這一年多文森特動不動就閉關，而且出關的日期都不一定，艾利弗的確不是每次都能第一時間知曉。這一次他裝作不知曉，想來也沒什麼人知道。

“五日之前。”文森特·莫爾看了艾利弗·哈囉德一眼，在他眼裡艾利弗·哈囉德的表現實在是再拙劣不過。他院落之中的人，自然是最忠誠於他的，他想要什麼時候讓艾利弗·哈囉德知曉他閉關出關，艾利弗·哈囉德才會在什麼時間知曉。

文森特·莫爾之所以浪費了一會兒和艾琳娜·哈囉德相處的時間，從魔獸森林之中不遠千里的趕回來。一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回到了王城，避免有人會懷疑他這次出行的目的。第二便是試探艾利弗·哈囉德心中，那個叫做海莉·格特的女人重要到了什麼程度。

結果，艾利弗·哈囉德也沒有讓他失望。海莉·格特這個與艾利弗·哈囉德結識了不到一個月，真正的見面次數屈指可數的女人，在艾利弗·哈囉德心中已經隱隱超越了教導他十餘年的導師。

海莉·格特作為學員來參加五大學院比試，文森特·莫爾拿到了一些學員的資料。在她暴露出了幾分對艾琳娜·哈囉德的敵意之後，文森特·莫爾又讓人好好的將她調查了一番。海莉·格特是什麼樣的女人，他也算有幾分瞭解。這女人在天賦、修為上有多強看不出來，對付男人卻有兩把刷子。可以讓喜歡她的男人為了他放棄自己的身份，只為了陪她天南地北的闖蕩。

埃文·諾恩如今還是院長，他並不是不想放棄，而是院長這個身份不是說放就能放的，除非他想要身敗名裂被一個帝國仇視。埃文·諾恩也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他現在想方設法的幫助副院長突破，讓他成為聖階強者。一個學院之中往常不會留下兩個聖階，往往其中一個會成為帝國的聖階。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學院的院長本身命不久矣，所以會在短時間內培養一個繼承者。

布萊特·西蒙之所以年紀輕輕的坐上四大學院院長的位置，便是因為沃克學院的老院長在年輕的時候與人爭鬥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損傷，哪怕成為了聖階，依舊沒有痊癒。恰好碰到了布萊特·西蒙這樣一個天才，哪怕他的性格其實並不適合在院長的位置，老院長也顧不得那麼多，讓他成了院長。

埃文·諾恩可能想著在帝國掛名，也可能想著詐死脫身。無論是哪一種，都看的出他是鐵了心思要陪伴在海莉·格特這個女人左右。

艾利弗·哈囉德有幾斤幾兩文森特·莫爾最明白不過，他的心性比不上埃文·諾恩。埃文·諾恩的選擇，想來也會是他的選擇。

文森特·哈囉德一直想要找機會讓艾利弗·哈囉德讓出位置。只是王國的帝王交替，如果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很難讓民眾們心悅誠服。之前文森特做什麼事情對自己的名聲都十分在意，那是因為他自己是個完美主義者，做事總是處理的妥妥當當。如今有了心愛的人，他自然更加愛惜羽毛，免得會讓別人覺得他配不上她。篡奪皇位的名頭他不想要，艾琳娜也不能要。

“屬下們也沒能及時告訴我一聲，那段的時間我都在看海莉·格特的比賽。”艾利弗·哈囉德在提到海莉·格特的時候，一直關注著文森特·哈囉德的面容，見他沒有露出反感才稍微鬆了口氣。

“海莉·格特？！”文森特·莫爾似乎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印象。

“……”艾利弗·哈囉德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您前些時日去魔獸森林的時候，曾經碰到過她和埃文·諾恩院長‘在一起’。”

四大學院比賽結束的那一日，埃文·諾恩和海莉·格特告訴了他，海莉·格特和埃文·諾恩以及其他幾個男人的關係，也詳細的向他說了他們之前的計劃和計劃失敗的原因。

海莉·格特說了，若是他覺得厭惡，可以不必幫她。如果他還願意接受她，她身邊永遠會有他的一個位置。

艾利弗·哈囉德當日雖然為了海莉·格特的安危將她帶入了王宮，但是這幾日並沒有見她。他是威廉帝國的國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何要與人分享？！而且還不止一人？！艾利弗·哈囉德覺得無法接受。

開始的時候艾利弗·哈囉德認為自己可以放棄海莉·格特，他們本就沒有相識多長時間。但是他對海莉·格特的感情顯然比他想像中的要深。他有過順水推舟將海莉·格特囚禁在王宮之中，變成自己一人所有物的想法。每當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會下意識的浮現出海莉·格特略帶愁容的模樣，讓他的心隱隱作痛。

掙扎了幾天之後，艾利弗·哈囉德接受了自己無法失去海莉·格特，同樣無法勉強海莉·格特的事實。他讓侍者將埃文·諾恩請進宮，讓埃文·諾恩在他離開海莉·格特身邊的這段時間保護她。而他則是出現在了文森特·莫爾這裡，按照他們之前說好的計劃行事，讓老師幫助海莉·格特擺脫困境。

“怎麼會突然提到無關緊要的人？”文森特面上同樣沒有什麼厭惡的情緒浮現出來，話語之間是滿滿的不在意。

“老師，我喜歡海莉·格特。”艾利弗·哈囉德有讓文森特·莫爾出手的把握，倒不是因為‘魔武雙修’的利益，而是仰仗著文森特·莫爾一直以來對他的疼愛，他很少拒絶他的要求。

文森特·莫爾將手上的捲軸放在一旁。“你知道她和埃文·諾恩之間的關係？！”

“我喜歡她。”艾利弗·哈囉德不可能不介意海莉·格特和其他男人之間的關係，否則他也就不會掙扎那麼幾日了。他介意她和其他男人之間的關係，但是比起永遠失去她來說，他寧可選擇分享。

“若是讓海莉·格特成為威廉帝國的王后，哪怕是聖階，也不足為據。他畢竟只有一人。”文森特將一個為晚輩考慮的師長形象扮演的十分真實，他稍微有幾分無奈的聲音，表現了他其實對海莉·格特這個‘王后’其實並不滿意。

艾利弗·哈囉德微微低頭，“老師，海莉她不願意被束縛在宮牆之內，她向來喜歡天南地北的闖蕩。如果我堅持那樣做，什麼都得不到。”

“你是準備放她和別人雙宿雙棲？”文森特明知故問。

“我想和她一起，她走到哪裡，我都會跟隨到哪裡！”艾利弗·哈囉德這句話說的十分堅定、認真。

“身為威廉帝國的國王，你不在王城，想要去何地？”文森特微微皺了皺眉，表現出了自己的不悅。

“老師，若是我不是威廉帝國的國王就可以了。這些年我本就是仰仗您的教導才掌控帝國，比起我來，你對帝國更加瞭解。我離開威廉帝國也不會出現什麼差錯，國王的位置你……”艾利弗·哈囉德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聖階的威壓打斷。硬生生將‘國王的位置你比我更適合’的後半句嚥了下去。

“艾利弗·哈囉德，你很讓我失望。”文森特·莫爾其實對艾利弗·哈囉德的表現十分滿意，畢竟他從未將他當做徒弟教導。如果真的是徒弟，他絶對不可能教導出這幅模樣來。

“老師……”艾利弗·哈囉德面上有些擔憂，看著文森特·莫爾往門外走，他忍不住開口。他有些愧疚自己讓文森特失望，更多的還是由於完不成海莉·格特囑託的擔憂。

文森特·莫爾停下了腳步，“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海莉可以將‘魔武雙修’的方式告知您，隨您處理。若是您想要公開，諾恩院長可以和您一起公開，更有說服力。若是您想要隱瞞下來，可能會比較困難。無論如何，都希望您能夠保護海莉，不要妨礙她的自由。”艾利弗·哈囉德連忙說道。

“你這是讓我選擇？”文森特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笑意，卻失去了以往的溫度。

艾利弗·哈囉德也有些心虛，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隱藏起來需要多大的代價。這兩個選項，其實只有一個比較現實。公開‘魔武雙修’不僅不會讓海莉·格特再受到限制，還會直接讓她成為功臣。

“我會與各國的聖階通訊，十日後，你帶著那個女人來見我。”文森特的吩咐了一句。

“好。多謝你，老師。”艾利弗·哈囉德鬆了口氣。

“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導師，老師這個稱呼，日後就不要用了。”文森特這句話很是嚴肅。

“是……”艾利弗·哈囉德微微抿了抿唇，他和文森特·莫爾之間的關係與艾琳娜·哈囉德和布萊特·西蒙的關係有幾分相似，雖說有師徒之實，卻沒有師徒之名。他稱呼文森特老師，文森特並沒有拒絶。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之間沒有過拜師收徒儀式，算不得真正的師徒。這一次文森特·莫爾顯然是惱了他，連‘師傅’的稱呼都不讓他使用。

艾利弗·哈囉德為了改善自己在文森特·莫爾心中的幾分印象，連忙開口。“老師……莫爾大人，威廉帝國的事。”

“既然你選擇拋棄了威廉帝國國王的身份，國內的事情就不必再操心。我自然不會讓威廉帝國出什麼問題。”文森特·莫爾說完之後便離開了房間，沒有再看艾利弗·哈囉德一眼。

艾利弗·哈囉德看向文森特·莫爾的背影，眼眸之中也有幾分愧疚。不過沒有愧疚多久，他便腳步匆匆的往海莉·格特居住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