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學霸那些年[快穿] 第360章

雲采菡門前，面上有幾分恍惚。眼前的建築她最是熟悉不過，正是前世雲惜蕾在蒼雷神殿居住的院落，這一世她的院落。她兩世化形後生活在第九重天，兩世都徘徊在此處，對於這個院落她最是熟悉不過。

她分明記得，前一刻她還在‘刑房’，為何下一刻便會出現在這裡？

蒼雷帝君放過了她？這些天她受到的懲罰，足以說明蒼雷帝君對她的厭惡，怎麼會無緣無故放過她？這是不可能的！

蒼雷帝君想要從她口中知道所謂的‘幕後主使’，在她說出來之前，不可能放過她！若是蒼雷帝君可以接受是她算計他，也就不會遲遲不動法則的審判。一旦她說出口，等待她的也不會是自由只會是死亡。

雲采菡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哪怕她在邢堂之中飽受折磨，也不願意開口說出真相。至少這樣，她可以活下去！雲采菡已經死過一次，她卻沒有因此對死亡更加坦然，反倒是更加畏懼死亡。

雲采菡不想再嘗試一次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更不敢去賭再次重生的機會。一次重生已經是幸運，命運還會不會第二次眷顧她實在難說。而且她重生之後的結局比前世還要慘烈許多，雲采菡對‘重生’這個詞彙，也多出幾分畏懼。

雲采菡下意識的轉身，想要離開蒼雷神殿，眼看著她已經到了蒼雷神殿門前，即將離開這個束縛她的牢籠，下一刻她卻直接出現在了剛剛的門前。

雲采菡心下一寒，敏鋭的察覺到了這裡的不對勁。不等她再次轉身，門內傳來了聲音。蒼雷神殿之中的隔音設施似乎沒有了效用，那聲音聽起來彷彿是在她耳邊訴說一般。

“殿下，您醒醒……”

這個聲音雲采菡很熟悉，蒼雷神殿的侍者抒彤。在她暴露之前，抒彤還在她眼前服侍。抒彤在和誰說話，她在讓誰吃藥？！

雲采菡頓時有幾分恍惚，她下意識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走進臥室，她看到一人正側躺在塌上，抒彤正探身向前，這樣的動作也遮掩了床上人的面容。

雲采菡從外面走進來，並沒有用任何術法遮掩行蹤。仙神們最是警覺不過，但她距離兩人不過兩米的距離。那邊的兩個人卻對她一無所覺，著實讓人困惑。她們或許，感觸不到她。

這裡的一切都很不正常，雲采菡比起往常少了一些謹慎，完全憑藉著直覺行事。她走的更近了一些，一抬手就能拍到抒彤的肩膀，但抒彤依舊沒有任何感應。雲采菡乾脆抬起手來去拍抒彤的肩膀，只見她的手直接從抒彤的身上穿過，而她並沒有任何碰到實物的感覺。

莫不是她已經死了，站在這裡的只是她的魂魄。雲采菡先是這樣想，隨後又搖了搖頭。哪怕她已經死了，魂魄出現在仙神面前，也會被她們察覺到的。魂魄雖然碰觸不到實體，但卻能感覺到靈力，而她感覺不到任何東西。彷彿她和眼前的人，是兩個世界一樣，很像普通人經常會有的做夢。

“殿下，您該起身了。”抒彤第一句話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聲音明顯比剛剛大了不少。

“嗯。”床上的人被抒彤喚醒，回應了一個單字音節。

“殿下，主上辛辛苦苦為您尋來了療傷的丹藥。您吃了藥很快就能夠好起來！”抒彤看床上的人醒來，聲音明顯帶上了幾分愉悅。

“把藥拿過來吧！”床上的人聲音不緊不慢，但明顯有幾分氣力不足，顯然是有病在身。

雲采菡聽到這個聲音，便知道躺在床上的人是誰，是雲惜蕾！前世的時候雲惜蕾正是住在這個院落，抒彤也是被蒼雷帝君安排給雲惜蕾的。雲采菡記憶之中，雲惜蕾只重傷過一次。正是那次重傷，她才會被蒼雷帝君殺害，作為藥物給雲惜蕾療傷。也就是說，那顆丹藥裡面，有她的本體！

雲采菡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將丹藥奪過來，她的手直接從丹藥之中穿過，丹藥未曾滾動一絲一毫。她不僅不能碰觸任何人，也無法碰觸到任何東西。

雲采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惜蕾接過那顆丹藥，她不由的緊了緊手掌，這樣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眼眸都黯淡了幾分。

既然無法改變，為什麼讓她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這和她重生後無法改變自己結局的境況，是何其相似。天地就那麼喜歡捉弄她？一次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雲惜蕾接過丹藥之後並沒有直接服下，“這是什麼丹藥。丹藥裡面的能量，和我體內的能量契合度很高。”

“這丹藥是主上尋來的，屬下並不知曉。”抒彤說的也是事實，蒼雷帝君只是將丹藥交給她，並沒有說丹藥的名稱。

雲惜蕾微微頓了頓，看著丹藥的視線微微變了變。“采菡呢？我受傷之後這幾天，怎麼沒有看到她？！”

“采菡被主上派去做任務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抒彤按照自己知道的情況回答。

“好了，你下去吧，我要好好休養。”雲惜蕾擺了擺手讓抒彤離開，等抒彤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她面色才清晰的發生了變化，看上去有幾分沉痛。良久之後，她將那顆丹藥收到空間裡，並沒有服用，而是開始自主療傷。

雲采菡並不傻，相反她為人有幾分心機。從雲惜蕾的反應之中，她可以看出雲惜蕾已經猜測到了她已經出事。而且雲惜蕾也並沒有服用用她本體製作的丹藥。

這樣的場景，已經讓雲采菡十分詫異。之後的發展，更是在雲采菡的想像之外。

雲惜蕾在九重天最需要的時候站出來為仙神們煉製丹藥，她雖然修為不是頂尖，但在九重天的聲望卻相當高，足以媲美帝君。受了她的恩惠的仙神數不勝數，隨著雲惜蕾第二次花季到來，受她恩惠的仙神們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重。雲惜蕾第一次煉丹的時候，九重天的帝君們便對她產生了認同。第二次煉丹，帝君們與她之間的關係也明顯更加要好。

雲采菡以旁觀的姿態看著雲惜蕾交好各位帝君，逐漸疏遠蒼雷帝君。後來利用九重天帝君們對她的信任，算計了蒼雷帝君一把，讓他進入了九幽地府魔君們設下的圈套。正是因為蒼雷帝君做了‘魚餌’，其他幾位帝君再加上雲惜蕾重新設立了九幽地府的結界，天地間恢復了和平。

蒼雷帝君以‘功臣’的身份身隕，整個九重天漂浮著不少的白色絲帶為蒼雷帝君送行。雲惜蕾卻在那日將她曾經居住的臥室掛上了紅色的絲帶，將那顆由雲采菡的本體煉製成的丹藥化為粉塵，讓它隨風飄散。

再之後，雲惜蕾成為了帝君。她在九重天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上到帝君，下到低級仙神，無一不對她讚不絕口。

腦海之中有個聲音告訴她，這是前世她死亡之後發生的事！雲采菡卻有些不願意相信她眼前這一切。如果這才是事實，那她重生後做的事情算是什麼？恩將仇報，設計真正對她好的人，與殺害她的兇手為伍！

但……由不得她不信。雲惜蕾的一些小動作，除了雲惜蕾自己和隨身服侍的她之外，很少有人知曉。雖然這一世的任苒嚴格上來說和雲惜蕾是一人，但或許因為生長的環境不同，她們的一些小愛好和小動作也不同。不可能有人用雲惜蕾誤導她！

雲采菡在暴露之後沒有後悔，在被蒼雷帝君關入邢堂的時候也沒有後悔，她只懊惱自己計劃不夠周翔。但此時，她當真有一些後悔。

如果重生後她沒有算計任苒，如果這一世她像跟隨雲惜蕾一樣待在任苒身邊。雖然依舊不會有高貴的身份，惑人的權利，卻可保一世安穩。她甚至有可能找機會報前世之仇。

這樣的想法出現，雲采菡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都有幾分絞痛，頭有幾分昏沉。眼前的場景開始破碎，沒有高聳的神殿，沒有周身帝君威儀的雲惜蕾，只有一片火紅。

紅色的牆壁與紅色的地板上，隱約可以看到精緻的紋路，以及跳躍的紅色火焰。這些火焰被陣法吸入到沸騰著的岩漿池之中，灼熱的岩漿在不斷的沸騰，只是遠遠的看著，似乎都能感受到它的溫度。岩漿周圍，有不少擺設，倒是不止有‘紅色’這麼一個單一的顏色。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屬性都是灼熱的‘火’。

這裡是蒼雷帝君關押她的邢堂，剛剛那一切是一個夢境。雲采菡卻不認為那只是一個夢，那是她的前世只不過依託於夢境被今生的她感知，讓她知道今生的她錯得有多麼離譜。

雲采菡審視著眼前的邢堂，它一開始並不是這副模樣。雲采菡眼睜睜的看著這間房間從最為普通的‘邢堂’，變成火焰的天堂。每一天都有新的火屬性寶物被放進來，這裡都會再增添一抹艷色，溫度也會再高上幾分。

若是火屬性的人或者是妖族進入到這間‘邢堂’，定然會興奮不已。到處都是火屬性的寶貝，構成了一個火屬性修煉的天堂。這些寶貝，對於被鎖鏈捆在岩漿池裡的雲采菡來說，則是個災難。

植物向來不喜火，哪怕成為妖族之後普通的火焰傷害不了他們，他們依舊會覺得厭惡。雲采菡是冰屬性，高溫可以融化冰，她比普通的植物更加討厭火焰。

普通的火焰傷不了妖族，高等的火焰卻是可以的。雲采菡周身灼燒著的火焰，是由不少天材地寶匯聚而成的，自然是高等的火焰。

在火焰長時間的灼燒之下，雲采菡連人類形態都維持不了，只能化為本體。本體的蓮葉與花瓣，在高溫的灼燒之下蔫巴巴的，顯得她整個都無精打采。再喜愛蓮花的人，看到她本體的模樣，恐怕也產生不了戀愛之心。雲采菡更是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火焰的溫度，火焰灼燒她本體給她帶來的痛苦十分難耐。

在這這邢堂之中，雲采菡忍受著植物對火焰天性的不喜和身體的疼痛，這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她之前苦中作樂的時候還曾想過，如果她能一直堅持下去，這間邢堂的價值，或許有朝一日能夠比得上蒼鬱帝君專門為任苒建造的‘寒潭’。同樣是由不少珍寶堆砌而成的，自成一個循環，如果沒有外力破壞可以一直維持下去。它們唯一的區別是一個‘火屬性’，一個是‘冰屬性’。等到後人提起的時候，她也就能有一件東西，可以與任苒相提並論。

此時的雲采菡，不再有和任苒攀比的慾望。她看著周圍的火屬性靈物，也不再厭惡，甚至覺得它們有幾分可愛。周身的疼痛，似乎都不再難以忍耐。

雲采菡晃動了一下身上的鎖鏈，她用能量在岩漿池裡勾畫著一些線條。在滿是火焰氣息的房間裡調動寒冰屬性，十分困難，她只能從自己身體之中抽調。她抽調幾分能量，她的本體收到的損傷就越厲害，她也就越疼。那蝕骨的疼痛，卻沒有打斷她的動作。

雲采菡不間斷的抽取自己的力量，身體之中的能量很快被抽空，只要稍微恢復一點，她便再次抽調出來。按理說，雲采菡體內沒有能量的時候，很可能直接被寒潭消融致死。不過蒼雷帝君在設計邢堂的時候，顯然防備過雲采菡自盡。因此她的身體受到的損傷，始終不會讓她死亡。若是受傷過重，還會有能量進入她體內修復。這也是雲采菡在到處都是火屬性的邢堂，還能夠恢復些許力量的原因。

雲采菡用了不少時間，終於將最後一筆勾畫完完畢，她心下多了浮現出幾分成就感。線條隱入寒潭，雲采菡看向蒼鬱神殿的方向，似乎想要透過牆壁看到什麼。

雲采菡不知道她在這間刑房之中過去了多久，但她並沒有完全失去外界的消息。蒼雷帝君每次過來的時候，會用各種方式讓她吐露出實情。威逼、利誘的手段都有，雲采菡都硬生生的扛了下來。威逼、利誘的時候，蒼雷帝君透露了不少外界的消息，其中與任苒有關的信息有不少。

任苒不僅是寒潭雪蓮，因為從化形後一直被蒼鬱帝君用各種天材地寶養著，所以出現了種族變異，多了治療和防禦的能力。種族變異再加上蒼鬱帝君的維護，讓仙神們放棄了對‘寒潭雪蓮’煉製成的丹藥的窺視。

九幽地府結界的裂縫越來越大，大部分仙神都已經和妖魔交過手。九重天因為蒼鬱帝君的提議，建立了九幽地府的懸賞狩獵名單，大大調動了仙神們獵殺妖魔的積極性。

任苒沒有用‘寒潭雪蓮’花瓣煉製成丹藥，並沒有因此獲得仙神們的感激。但她始終遊走在仙神與妖魔戰鬥的前線，在與妖魔的大戰之中，用自己的實力得到了仙神們的敬仰。有一些仙神傳聞，任苒的實力已經不亞於帝君。她與蒼鬱帝君雙修，兩人進境很快，說是一年一個樣也不為過，想來達到帝君的程度只是早晚的事。

任苒沒有像前世一樣讓仙神們親近。但卻得到了更多的敬畏。對於上位者來說，敬畏比起親近更有利。她不需要耗費太多時間，用在低級仙神身上，更節省心力。

任苒也沒有第一時間獲得帝君們的認同，卻得到了蒼鬱帝君的愛情，成為了蒼鬱帝君的伴侶。蒼鬱帝君研究出了可以解決魔氣的陣法，必定會成為三界的‘救世主’，日後在仙神與妖魔之中都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任苒修為比前世的雲惜蕾高出不少，她有足夠的能力，又有蒼鬱帝君的幫助，成為帝君也只是早晚的問題。

她今生所犯的錯，並沒有對任苒產生太多不好的影響。從爭奪‘寒潭之心’到現在，她所有對任苒的算計，從來沒有實現過。想到這裡，雲采菡心下放鬆了一些，不再憂心任苒。

如今，她應該面對她應有的結局了。雲采菡抬頭看向紅色的天花板，走到這一步，可以說是她自作自受，到現在為止她一直走的都是歧路。最後一步，她希望能踏上正軌。

“雲采菡願以陣中之物作為獻祭，請法則為證。吾假借‘寒潭雪蓮’身份，誤導蒼鬱帝君之行為，皆有幕後主使。若此言有誤，願承天罰，雷霆加身。”

法則審判不只有一個方法。引動法則審判的是在誓言之時衝向天際的能量。能量越是精純，得到回應的可能性越大。用自己的能量進行法則審判，修為越高越容易得到法則回應。若是獻祭，獻祭的東西越珍貴，越容易得到審判。

個人法則審判很少有人用，獻祭的法則審判，歷史上也沒有幾例。每一次獻祭，都要損失大量的天材地寶，沒幾個人能承擔起這樣的損失，能承擔起這樣損失的人，大多數有能力找到修為足夠的人協助審判，沒必要這樣獻祭。

因為獻祭的特殊性，造成了獻祭陣法早已在九重天失傳。上一世雲采菡還是在與九幽地府戰鬥的時候，得到的這個陣法。當時她只是多看了兩眼，從沒想到自己真的有用到的一天。

雲采菡看著周圍的一切都如同蒸發一樣消失，唇邊勾起一個笑意。她在邢堂原有的陣法之上畫了一個陣中陣，這房間中所有的東西都等同於在獻祭陣法之內。獻祭時，所有的能量都被法則抽離。

蒼雷帝君用這些東西折磨她，並不是他準備遺棄這些東西。循環陣法之中的珍寶不會損耗，反倒會因為陣法的循環越來越精粹。蒼雷帝君利用這些珍寶折磨她，之後還可以用這些珍寶做其他事。

如今這些東西卻被雲采菡一股腦全部都被雲采菡獻祭出去，就算是蒼雷帝君，恐怕也會肉疼！

“雲采菡自行假借‘寒潭雪蓮’身份誤導蒼雷帝君並無人指使，審判誓言有誤。依照誓言，施以雷罰，天地眾生需引以為鑒。”法則的聲音沒什麼感情，冰冰冷冷的。

雲采菡聽到聲音之後，笑的更加愉悅。法則審判，足以傳遍整個九重天。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雲采菡費力張開自己的身體，迎接雷電的到來。雷霆過後，他剛剛站立的地方，連一絲灰塵都沒有。雷霆的力量是以引動‘法則審判’的力量為基礎的，以雲采菡的修為，只能在雷霆之下化為飛灰。

雲采菡早在準備法則審判的時候，便很清楚她的結局。這一世哪怕繼續下去，她恐怕也只有死亡一條路。在最後陰傾盡所有將實情告知天下，也算是為前世的自己討回公道。用她一個普通蓮花妖的性命，換得蒼雷帝君損失無數天材地寶，以及名譽聲望！雲采菡覺得很值得！

九重天的仙神們都看到了一束紅光衝向天際，隨後他們便聽到了法則的最終審判，以及最後的雷光閃現。雖然沒有聽到雲采菡的宣誓，但從法則最後的審判之中，也能猜測出雲采菡宣誓的內容。

雲采菡宣誓的時候，說話的內容無疑是和法則闡述的內容是相反的。雲采菡定然說了她背後有人指使，法則才會開口糾正，並且天降雷霆刑罰。

有沒有人指使雲采菡這個當事人不是最清楚不過？如果是蒼雷帝君逼迫雲采菡審判，開始引動‘法則審判’的也不會是火屬性，而是雷屬性。

既然不是逼迫，自行申請審判。雲采菡說出的內容自然是經過自己思量的，也就是說，她是故意說錯的。雲采菡之前設計了蒼雷帝君不說，臨死還用自己的性命陰了蒼雷帝君一把！

蒼雷帝君的聲譽，果然因此受損。他損失的那批天材地寶不是小數目，而且還是同一屬性。仙魔大戰，正是會大規模用到天材地寶的時候，蒼雷帝君囊中羞澀，自然讓很多計劃無法實施。在九位帝君之中，漸漸居於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