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初他們來到禪宗的時候,禪宗弟子正打算將已經被廢的幾位千裡宗和華嚴宗的老頭送上船。
這些長老修為被月王廢掉,簡直生不如死,本想乾脆在禪宗自殺算了。
變成一個廢人回去,不僅讓人嘲笑,以後的日子更是會抬不起頭。
可是月王深刻反省了自己,為自己在皇后娘娘的娘家,這麽神聖的地方染上人命和鮮血,是非常的罪大惡極的。
於是,為了怕這些老家夥自殺,再讓禪宗染上幾條人命,月王在他們身上下了一種小小的魔族禁術,讓他們想自殺也自殺不了,只要月王一個念頭,便得任由月王擺布。
月王控制他們,不讓他們有自殺的能力之後,便讓禪宗弟子將他們送走了。
雲初上了岸,便見到這些老家夥一臉菜色的被捆綁上了船。
“這是怎麽回事?”
巧的是這位禪宗弟子正好是當初和雲初一起被選入禪宗修煉的,見到雲初,他先是以為自己眼花了,僅接著瞬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你是……墨雲初……墨姑娘?”
雲初眨眼:“你認得我?”
“當然認得!”禪宗弟子興奮不已:“您忘記啦,之前我們一起被帶來禪宗修煉的!”
雲初笑了笑,她還真不記得了。
當初她是被曲懷殤綁架來禪宗的,又怎麽會有那個心思去觀察其他人。
那名禪宗弟子見雲初笑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尤其是想到雲初當初是跟他們一起入宗的,可是想想人家,現在不僅是赫赫有名的木修門第一任門主,甚至聽說還成功渡劫飛升了!
不對,渡劫飛升?!
那她現在怎麽會在這裡?
禪宗弟子還想問什麽,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讓從心底的感受到一股恐懼。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雲初身邊的俊美男子,有種自己要是再多說幾句,就會被對方生吞活剝一樣。
雲初道:“這些人是做什麽的?”
那名弟子連忙順著雲初的話接下去,有些生氣的道:“他們自稱是千裡宗和華嚴宗的長老,來找我們宗主商討討伐傀儡族的事情,可是這幾年傀儡族一直銷聲匿跡,並沒有出現,宗主和長老覺得有詐,就不願意派人手,誰知道他們就想對我們動手!還說我們禪宗不可能派人,就是跟傀儡族勾結!”
他越說越氣憤。
雲初的眼也沉了下來:“無非是想找個理由對付禪宗罷了。”
千裡宗的那些長老,雖然以前是隱世家族,但是對於開創了木系治療和攻擊的墨雲初,他們還是有些耳熟的。
不過,不是聽說這個女人已經飛升了嗎?
怎麽會在這裡?
他們試著感受墨雲初的實力如今是幾階,卻發現完全感應不到,不僅如此,每當他們想感應她階位的時候,就有一種來自靈魂上的威壓在籠罩著他們。
他們心中有些恐懼,這墨雲初的實力進步得也太可怕了。
他們又想到了之前的大魔和月王,難道他們都是從上面下凡來的人?
他們越想越懊惱,早知道禪宗在上面有這麽厲害的後台,他們說什麽也都不會來招惹禪宗的。
“一群找死的老家夥,幹嘛不直接殺了算了!”妖孽聽了更說火冒三丈。
禪宗弟子將溫長空的話,以及大魔的原話都解釋了一遍,最後才道:“那位前輩已經將他們都廢了,如今他們也掀不起風浪,所以便送他們回大陸。”
“看來大魔確實已經到了。”雲初轉頭看了一眼那些千裡宗長老,星眸微沉,玫瑰色的唇瓣帶上一抹Y狠:“就這麽廢了他們,在我看來,還是太輕了。”
“就是,這也太便宜他們!”妖孽心中同樣不服氣。
千裡宗和華嚴宗的長老卻無所謂,左右不過一死,墨雲初要是現在能殺了他們,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好事,省得他們自殺了。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雲初又怎麽會這麽容易的讓他去死?
“既然千裡宗和華嚴宗這麽想出名,我們就幫他們好了。”雲初道:“把他們送回大陸,全都吊掛在城頭上,沒有七天七夜,不可以放下來,再去千裡宗和華嚴宗,告訴他們,三天之內,我要他們搬出所有人的視線范圍,繼續當他們的隱世家族,我便放過他們,若是他們不願意低調,到時候,我親自上門,教他們做人要怎麽低調。”
妖孽接上一句:“就這麽吊掛他們太便宜,把他們衣服都脫光了掛!”
禪宗弟子:“……”
這會不會太狠了一點?
但是看著雲初和妖孽不愉的臉色,他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好。”
雲初等人這才滿意的帶著眾人進禪宗。
等雲初走遠後,那名禪宗弟子才猛然回想過來。
“不對啊……我為什麽要聽他們的話?他們又不是禪宗的人……”
可惜雲初他們已經不見了。
……
得到了禪宗弟子的通報,說是雲初來了。
溫長空隱約有種等到了救星一般的感覺,立刻親自出門相迎。
“雲初小姐,還有這位……君公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雲初點了點頭:“確實好久不見了。”
溫長空笑笑:“雲初姑娘和君公子一如數年前般,完全沒有變化,倒是這實力,是越發的讓溫某看不透了。”
雲初道:“你也不錯,已經聖階了。”
溫長空歎氣:“溫某資質有限,比不上當初的宗主,如今的禪宗,已經大不如前了。”
“放心吧,小子,以後禪宗有爺罩了,要是有不怕死的趕來惹事,你就直接報大爺我的名字!大爺保證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妖孽哼哼兩聲。
溫長空疑惑的看著妖孽,覺得他有些眼熟,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這位是……?”
雲初介紹道:“他是妖孽,你以前見過他還未進化時的模樣。”
佛蓮妖孽?溫長空心中一凜,對佛蓮的事情不想多問。
“對了,大魔呢?”雲初看了一圈,沒看到大魔,忍不住問道。
提起大魔,溫長空的煩惱又來了,他微微皺眉的道:“雲初小姐,溫某正要問你,敢問那位魔皇與曲宗主……是何關系?為何、為何他們一來這裡,便說曲宗主是……是……”
他實在說不出‘皇后娘娘’這四個字,感覺對曲懷殤太不尊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