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君玄戰拍案而起,怒視雲初:“這是本座的流離殿,你在這裡大放厥詞,又有何資格?”
雲初精致的俏臉上緩緩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她伸手,摸摸眉心深處,在她的撫摸下,一枚鳳印慢慢浮現。
“大宮主是不是忘記了,現在這雲霄神殿,我才是主人?”
“你!”君玄戰瞪著雲初眉心處的那一枚鳳印,怒不可竭。
她不提還好,一提起,君玄戰喉嚨就跟哽了蒼蠅似的,恨不得將傳承鳳印從雲初的眉心處親手挖出來!
“又想打我?”雲初害怕的拍拍胸口,抖了抖身子,偎依進了君寒淵的懷裡,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君美人,人家好害怕哦,他要打我埃!”
君寒淵順勢抱住她,非常配合的拍拍她的後背,面癱著臉道:“莫怕,他不敢打你。”
“我知道呀。”雲初無辜的眨眨眼:“我怕的是,他打我之後,等會一不小心他又反噬了怎麽辦?這可不關我的事情啊,是他要打我的!哎,雖然我一向善良,不想傷害別人,別人打我右臉一個耳光的時候,恨不得將自己左臉也湊上去讓他一塊打,但是要是他一不小心在打我的時候,把自己給打死了怎麽辦?我豈不是成了間接的凶手了?真冤枉啊!”
她語氣那是越說越委屈,漂亮的美眸裡卻完全沒有任何一絲落寞的痕跡,反而帶著幾許冷意。
君玄戰聽得更是怒火中燒。
他可不傻,雲初這話明面上好像是在訴委屈,可嘲諷的意味卻太濃了。
分明就是在明嘲暗諷的提醒他,她身上還有傳承鳳印,想對她動手,至少還要掂量掂量敢不敢動手。
“不過。”雲初慢悠悠的從君寒淵的懷裡走了出來,一副‘我非常善解人意’的模樣,懶洋洋的說道:“當然啦,我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的人,要是大宮主真的手癢忍不住的話,還是可以動手的。”
她往前一步,雙手負在身後,單薄消瘦的肩膀仿佛能撐起巨大的力量。
“來吧,來打我吧,過了這一次機會,下一次可沒有這個機會了哦。”
君玄戰氣得臉都要綠了。
因為他還真不敢再對這個女人動手。
即使明知道這個女人的實力不過才大成,換做平時他一隻手就可以捏死的對象,可是現在卻不能!哪怕他氣得想要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也不能!
上一次反噬的痛還沒完全消除,殿中的水系治療師又看不出什麽問題來,這是靈魂上的創傷,一般的水系治療師還真心無法醫治。
該死的君寒淵,該死的傳承鳳印!
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乖乖的將傳承鳳印交出來!
此時,殿後密室之中頻頻傳來驚天動地的凶獸怒吼聲,再這樣下去,要是那些該死的家夥還未能將那隻凶獸製服,恐怕會連父王都驚動。
雲初見君玄戰臉色鐵青的模樣,心中冷笑,君玄戰倒挺能說的,也不知她以往不在的時候,不善言詞的君美人是不是經常被這家夥欺負。
想到君美人一定經常被這人欺負的可能,雲初就忍不住想要氣死他,再氣死他。
打不過他,還不能惡心惡心他?呵。
“小雲雲,小雲雲!”
正在這時,妖孽突然飛回來了,依舊是隱身的狀態,君玄戰等人並沒有發現,只有雲初能夠感覺到他。
“怎麽樣了?小霸王呢?”
妖孽憤怒的給雲初傳音:“小雲雲,我們被騙了!裡面的根本就不是小霸王,是另一隻成年的凶獸獠牙!”
“怎麽會?那它身上怎麽會有小霸王的氣息?”雲初雖然之前就察覺這吼叫聲並不像小霸王的聲音,覺得有些不像小霸王,可是氣息又怎麽回事?”
妖孽生氣的道:“我們被騙了!君玄戰也一定被騙了!那隻成年獠牙身上之所以有小霸王的氣息,是因為他身上有好多小霸王的毛發!越凌溪手中的一定是真正的小霸王,那家夥一定是拔掉了爺寶貝兒子小霸王的毛發,放到了這隻成年凶獸身上,以假亂真,偷天換日!”
雲初:“……”
沒想到越凌溪手中的小霸王竟然會是真的,越凌溪這是開掛了嗎,他怎麽從薔薇手中將小霸王換出來的?這隻成年的凶獸獠牙,他又怎麽製服?
“小雲雲,走,我們先離開這裡,那隻成年凶獸馬上就要狂化了,君玄戰居然把他弄進了宮,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成年的凶獸獠牙,可不是那麽好對付!”
雲初額首,直接拉住君美人的手,笑眯眯的對君玄戰說道:“好吧,既然大宮主這麽不歡迎我與君美人,那我們便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君玄戰開口,拉著君寒淵轉身離開。
“雲兒?”君寒淵眼眸微眯,幽深的瞳眸中有一絲不解。
雲初朝他眨眨眼,示意他離開再說。
君寒淵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君玄戰,抿了抿唇,隨著雲初離開了。
他們剛出了流離殿的殿門,便聽到一陣響徹天驚的咆哮聲!
成年的凶獸獠牙狂化了!
雲初對君美人道:“裡面那一隻不是小霸王,是成年的獠牙凶獸,現在可能已經狂化了。”
君寒淵眉頭輕輕蹙起,雲霄神殿很大,君玄戰手上的人可不少,要對付凶獸獠牙可能會有些麻煩,倒也不至於對付不多。
確定那凶獸應該不可能打出流離殿,君寒淵輕蹙的眉梢又放緩,淡淡的道:“那走吧,我們回去用膳。”
回到明塬殿的時候,前去給那位神秘的靈氣體拜訪送禮的青衣已經回來了。
“宮主。 ”青衣歎氣:“那人並未接見我們。”
君寒淵皺眉:“為何不見?”
青衣道:“事實上,不僅我們雲霄的人不見,另外十一殿的人比我們早到,那人也一個都沒有見,似乎哪一殿都不想加入的樣子。”
君寒淵道:“可有說什麽?”
青衣道:“據通報的人來說,我們的來意他已經明白,等他考慮好要加入哪一個勢力的時候,他自會接見哪一方的人。”
雲初挑眉:“這麽說,他還在考慮中?有可能是雲霄嗎?”
青衣搖頭道:“屬下不知,那人雖在雲霄,但我們雲霄的人,他卻一個都沒見,屬下覺得他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還有些奇怪。”
“有些熟悉?”雲初沉吟片刻:“這樣吧,左右我無事,你將拜訪的禮留下,我去會會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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