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淵一心想找妖孽算帳,但妖孽卻早已經不在乾元谷之中,雲初只能模糊的感應他所在的位置,並不清楚他到底在何處。
事實上,從遠古魔族的封印之地回來之後,妖孽就有些不正常了。
不僅僅只是妖孽,不正常的還有偶爾會出來溜達溜達的冷暝,這兩個人似乎做好了決定,不想告訴雲初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般。
雲初自然不會逼他們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情,因此妖孽說出谷有事,雲初便沒有阻攔。
“妖孽說,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他跟遠古魔族靠太近,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溫泉池中,煙霧朦朧,柔軟的溫泉水衝刷著他的身體,君寒淵靠在溫泉池的岸邊,幽深的眸子一直緊緊的盯著雲初,似乎要將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雲初是坐在岸邊的,欣賞著溫泉池中的君寒淵。
煙霧嫋嫋中,男人健美的身軀帶著莫名的誘#惑,水珠順著完美的線條滑落,雲初望著溫泉池中的男人,突然覺得有些口舌乾燥。
君美人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女人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要他。
他身上獨特的魅力總是能夠吸引到各種各樣的女人,讓她想不防著都難,真想將他的所有優點都遮擋起來,隻讓她一個人欣賞就好了。
或許是雲初的目光太過直辣辣的,君寒淵微微睜開閉目養神的眼,對上了雲初正欣賞他的眼眸,然後慢慢的勾起了唇,緩緩的說道:“與佛蓮之心有關。”
“佛蓮之心?”雲初蹙眉思索。
從她認識妖孽起,就一直有人想要佛蓮之心,不算是菩提老祖,還是君九天,他們都是奔著佛蓮之心去的。
她不禁想起了越凌溪以前說過的話。
佛蓮在遠古時期只不過是一個邪惡的法器,收割著所有生物的性命,那麽,又是誰給予佛蓮這麽一顆心,讓他有靈智,讓他能夠變成人?
雲初腦海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麽:“與製造佛蓮的遠古大魔有關?”
君寒淵淡淡的點頭:“也許。”
“既然如此,那菩提老祖又為什麽緊追著佛蓮之心不放,難道也是為了用這顆佛蓮之心,製造出什麽至尊神器麽?”
“難說。”君寒淵神色淡然:“他現在何處?”
雲初搖頭:“妖孽出谷了,帶著小霸王一起去的,並沒有說要去哪,但是我想著應該是去找小白,我們從幽靈境出來之後,就沒有見到小白,妖孽有些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麽未危險,就去找小白了。”
聽見曲懷殤,君寒淵幽深的瞳眸微微一頓,他靜靜的看了一眼雲初:“你們,很在乎曲懷殤?”
雲初道:“當然在乎,小白不僅僅是我們的朋友。”
更像是一種親人的存在。
認識這麽多年,陪伴這麽多年,即便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家人,卻和真正的家人一樣重要。
君寒淵沒有說話,橫飛入鬢的劍眉隱約皺了皺。
雲初看著他微皺的眉頭,就知道君美人此刻的心裡在想些什麽了。
她將兩手撐在身邊,看著溫泉池中的男人,低聲問道:“你介意嗎?”
君寒淵挑眉:“本座不該介意?”
雲初連忙道:“可我一直當小白是好朋友,是和妖孽一樣,可以將自己後背托付出來的朋友。”
將後背托付,那是在全然的信任之下才能做到的。
因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誰都不知道,會有誰在背後捅你一刀,但是她相信,小白是永遠不會的。
那是一個值得將信任全盤都托付的人。
“但他未必這麽認為。”君寒淵凝視雲初:“不是麽?”
雲初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事實上,在真武大陸時,小白對她表白,她拒絕之後,他們兩人之間,從未再說過這個話題。
她相信小白是明白她對君美人的心意的,因為她從沒有在他面前掩飾過,可是小白會因此而放棄嗎?
雲初不知道。
這麽多年來,小白從未再提起和她之間的事情,也許小白早就已經將這樣的感情放下了。
說不定現在也只是當她朋友。
她總不可能主動再跟他說這種……你是不是還喜歡我?你還是放棄吧,因為我隻喜歡君美人……的這種話吧?
雲初有些鬱悶的拉了拉頭髮,道:“小白現在也隻當我是朋友,我覺得我們不能這樣誤解人家。”
朋友?
朋友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幫她照顧孩子,風雨無阻,任勞任怨?
朋友會在他們成親當天親口對他說,如同他對她不好,他會將雲初帶走?
君寒淵棱角分明的薄唇抿了起來。
他承認,他在妒忌。
妒忌這五年來,他沒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但是曲懷殤卻可以。
他更害怕,害怕自己曲懷殤這樣默默的陪伴能夠真的打動雲初,將她從自己的身邊搶走。
他不在意別人,因為他知道,不管是任何一個男人,只要雲初不喜歡,都不能在她心裡留下一席之位。
可是這個曲懷殤卻不同, 因為不管是妖孽還是她,都非常在乎這個人,哪怕在她心中,僅僅只是當他是朋友而已。
見君寒淵不說話了,雲初猶豫了一會兒,直接跳入溫泉池中,來到了君寒淵的身邊。
君寒淵看著她,突然問道:“你可會怪本座?”
雲初不解:“怪你什麽?”
君寒淵伸出手,將她打濕的發絲拂在腦後,目光幽深:“怪本座離開你這麽久。”
聽見君寒淵這麽說,雲初胸口處似乎被什麽填滿了。
她雙手環上君寒淵的脖子:“說真的,我隻怪,當初我為什麽要讓你去追孩子。”
如果不是因為她讓他一定要將孩子找回來,他也不會落入這樣的陷境。
聞言,君寒淵直接封住了雲初的唇。
他不想聽見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任何自責的話。
不同於以往霸道炙熱的吻,這一次的吻似乎帶上了纏綿的味道,他們對彼此的身體都太熟悉了,因此,不需要刻意的去挑#逗,就能輕易的勾起對方的熱情。
都說小別勝新婚,何況他們之間已經分開了這麽久。
“想要你。”君寒淵流連忘返的啃咬著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微喘著氣:“可以?”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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