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媽對於妯娌來家裡作鬧,心裡一點火都不上,反正自己家地方大,就愛哭就哭,愛鬧就鬧,她哭累了,鬧夠了,也就完事了。
不過這個張翠蘭也很有實力,知道邱爸下午回家,張翠蘭還在沙發上嚎呢。
地上太涼了,她早就把陣地從地板上轉移到了沙發上。
邱爸皺眉聽了邱媽給他說的事情經過,然後上前說道:“我們對你們家已經仁至義盡了,在你那麽陷害我之後,我還是把家寶當自己家孩子養,我覺得我已經問心無愧了,你要是還想在我這得到什麽好處,那你就別想了。至於你現在這樣,最好還是收一收,我不介意報警處理的,大不了我在幫你養幾年孩子。”
張翠蘭的哭聲戛然而止,憤怒的看著邱爸,罵道:“你們老邱家的人都是白眼狼,這是想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是吧,我告訴你,我張翠蘭可不怕。”
邱爸看著說不怕,卻麻利的從沙發上下來的女人,深深覺得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娶妻當娶閑是多麽正確的一句話啊。
張翠蘭被打發走了,但是她並不放棄,之後的幾天,天天早早就上邱家報道,天天的哭鬧咒罵,邱家上下雖沒有點名道姓的,但是一個都不缺,她都輪著罵。
邱媽原本不生氣的,因為張翠蘭確實挺可憐的,自己進了監獄,老公又撇下他跑了,出來後什麽都沒有,一個女人確實也挺難的,但是她可以容忍張翠蘭哭鬧,卻不能容忍她罵自己家孩子。
在第四天的時候,邱媽就真的打了電話報警了,這片的警察和邱家的關系不錯,所以什麽也沒說,秉公辦事的把鬧事的人給帶走了。
邱家寶正上課呢,就被班主任給叫了出去,然後才知道自己媽媽這些天都幹了什麽事。
他氣急敗壞的去了警局,又賠禮又道歉的終於把自己媽媽領會啦家。
“媽,你到底想怎麽樣,你就不能讓我過幾天消停日子嗎?”邱家寶真是很累,自己媽媽的性格就是這麽的招人厭煩。別人都能躲,但是自己是兒子,他躲不了啊。
“你說什麽呢,我這是為了誰,不就是為了你嗎。現在你爸那個死鬼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也沒工作,你還在上學,以後咱倆怎麽活。我這不是想從他們那裡能榨點是點,我去幹點什麽小買賣,以後也能供你上大學嗎。”張翠蘭說著說著眼淚吧差的。
邱家寶看著自己媽媽這個樣子也是無奈的,“媽,二大爺家對我對咱們家已經很好了,人家在咱們家最困難的時候收留了我,現在你也回家了,咱們倆有手有腳的,幹嘛還要去管人家要錢呢?而且,二大爺應該說了,我以後的學費他都會管的。”
“光給學費有個屁用,生活費呢?你就看書不用吃飯啊,喝西北風就能考上大學怎麽地。”張翠蘭張嘴就罵。
“媽,咱們倆這麽大的活人,乾點什麽不能掙口飯吃啊。再說,你現在在家也沒什麽事,等過兩天休息過來,你去找找看,有沒有打工的地方,咱們住二大爺家的房子,他也不管咱們要房租,所以咱們只要掙咱們的生活費就可以了。”這是邱家寶早就想好的。
“放屁,你媽在裡面已經苦了兩年多了,你還想我出來後,在給你做牛做馬啊,沒門。”張翠蘭朝地下吐了一口濃濃的黃痰。
這兩年在監獄裡,接觸了不少不同類型的女人,好的沒學到多少,壞的到是沒少學。
邱家寶看著自己的媽媽,一聲不吱,自己還沒有滿十八歲,自己媽媽養自己的義務,但是好像媽媽不是這麽想的。
張翠蘭看了邱家寶的樣子也緩和了語氣,說道:“行了,這事媽有數,你就別管了。”
當邱家寶第二次在學校請假去派出所把自己媽媽領回家的時候,就對張翠蘭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你不要去二大伯家作鬧了,要是在被警察抓走,我是不會去接你的。”
張翠蘭聽了也不以為意,自己兒子怎麽可能眼看著她在警察局裡待著呢,現在說的肯定是氣話。
她也看明白了,邱彥林拿自己沒有辦法,就是報了警又如何,還不是轉一圈,自己就又出來了,所以她的膽子空前的大了起來。
當她第三次被警察帶進派出所的時候,等了整整一天,邱家寶也沒有來接她,坐在派出所的冷板凳上,她心裡把自己家孩子恨恨的罵了一頓,這個沒良心的小崽子,老娘算是被生養他了,他還真的不來接自己啊。
直到下午派出所下班,她才跟著人家警察同志一起下班,人家警察同志也通知她了。最後一次警告她,要是在被抓緊來,就要把她直接扔到拘留所裡,先拘個半個月再說。
張翠蘭灰溜溜的回家後,看廚房正在做飯的邱家寶,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後罵道:“你個白眼狼,老娘白生你了,早知道你今天這樣對老娘,老娘當年就一泡尿把你浸死。”
邱家寶捂著臉頰,看著面前囂張跋扈的媽媽,覺得這個人怎麽這麽陌生的,當年雖然媽媽不好,但是對他和哥哥確實心疼的,有什麽好的,從來都是先可著他們兄弟倆來,可是現在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呢,為了錢,都要六親不認了。
他一隻手摸著衣兜裡的那張存折,心想,這存折還是先放在自己這裡吧。
張翠蘭在第四次進了派出所,然後移交到拘留所裡待滿十五天被放出來後,一臉陰鬱的回來家,看到家徒四壁,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又去了邱家。
邱媽看到門外的人挺意外的,還以為這個張翠蘭怎麽也得緩個幾天再來的,沒想到這也不休息就直接來了,真是拚命啊。
張翠蘭面無表情的看著邱媽,說了一句:“我找邱彥林有事。”
“他不在家,沒到下班的點呢。你有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的。”邱媽心裡想,你禍害我一個人還不夠,還想把我們兩口子都禍害了怎麽的。
“我要離婚,這事你能做主嗎?”張翠蘭從來都沒有瞧得起過這個妯娌,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了,才會有錢了。
邱媽一聽,這事自己還真做不了主,趕緊說道:“這事我還真做不了主,那你等等啊,我現在給老邱打電話,讓他現在就回來。”
不一會兒時間,邱爸開著車回來了。一進屋就問張翠蘭,“你什麽意思?”
“邱延森已經跑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離婚。”張翠蘭來之前已經想明白了,自己在這裡就是浪費青春,自己才四十多歲,不弄在這乾耗著,她以後要過好日子。
“那家寶怎麽辦?他知道嗎?”邱爸接著問道,他不驚訝她提出這個要求,只是覺得太快了,這出來也就一個月時間,她就有了走的想法了。
張翠蘭眼神閃了閃,說道:“我自己一個人都不知道怎麽活呢,哪有能力在養個孩子,再說他姓邱,是你們老邱家的孩子。”
她這麽說,邱家夫妻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就是想自己走,不要孩子了。
邱媽看著面前的女人,心裡的火蹭蹭的往上竄,自己的孩子她這麽輕易的就舍棄了,她怎麽還配做一個母親。
邱爸看了看張翠蘭,說道:“行,你要是想離婚,我們也攔不住,邱延森也不知道去哪裡,兩年來杳無音訊,我們也不能讓你乾等著,耽誤你的青春。你要走,不想要孩子也行,家寶是我們老邱家的孩子,你不要,我們養。”
他喝了一口茶幾上的茶水,接著說道:“至於離婚手續什麽的,你不用操心,我會找人辦的。”
張翠蘭聽他同意,也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提出離婚,但是你們老邱家是不是得給我點補償,這麽多年來,我嫁到你們老邱家,為邱延森生兒育女,伺候老人,雖然不一定乾的多少,但是我樣樣不落,我沒有功勞也得有苦勞吧,現在我可以說身無分文,想走也得有路費的。”張翠蘭說完就看向邱彥林。
邱彥林哪能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笑了一下說:“那你說,我們邱家應該給你多少補償呢?”
“十萬,給我十萬,我就走人。”張翠蘭好像就認準了十萬了。
“哈哈,你這路走的可夠遠的了,路費就要十萬。”邱爸嘲笑的說道。
“你別管我走多少路,你給了錢,辦完手續,我就徹底的從你們面前消失,我知道你們都不待見我,巴不得我死了不再出現才好呢。”張翠蘭也嘲諷一笑。
邱爸也不跟她客氣了,直接說:“十萬塊是不可能的,離婚是你要離的,不是我們求你的,你要是不想離,我們也無所謂。而且邱延森跑了,是你們兩口子的事,要不是我們心疼家寶那個孩子,你們這些破事我們才不會管呢。
我做為大爺,養侄子應該,養弟媳婦就沒這說服了。
但是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要走,我不攔著,你要路費,就是個乞丐求到我這裡了,我也得給點啊,何況我是家寶的大爺呢,所以我可以給你點路費,但是只有五千塊。”
“什麽,才五千,你打發要飯花子呢,不可能,你要是就給這麽點,我就不離了,以後我天天的到你家來。”她話裡的威脅之意非常露骨。
“既然你不要,那我也沒有辦法,你要是想天天來這裡,也行,這片的治安好。”邱爸一點都不怕這個,大不了天天讓這片派出所裡的警察來家裡轉一圈好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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