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海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已經看出古昊天在某些方面的不足,就打算利用這次的事情給古昊天一個教訓。當然,作為父親,他舍不得教訓得太狠了。所以他表面上雖然什麽都沒說,隻讓古昊天做主,暗地裡,卻是派人清除了痕跡。
到時候就算古昊天的計劃落空,商士功僥幸逃過一劫,古家也能夠全身而退,不會沒坑到人反而自己掉進坑裡。
然而,古雲海想得還是太美好了。他對自己信心十足,對自己兒子也非常放心,卻沒想到,李儒早已經把古家給賣了!
李儒也不是傻子,只是平日裡給古家做事,實在是囂張得意慣了。他根本沒把商士勳放在眼裡,隻覺得商士勳就是個十足的草包不足為懼。不僅是商士勳,就算是商士功,一點背景都沒有,僥幸爬到青州知府的位子已經是大造化了,李儒根本不把商士功放在眼裡,甚至還覺得古昊天太過小心和婦人之仁了。
這樣的人,早晚都得被人拉下來,就算是知道了是古家在算計又怎麽樣?李儒其實覺得,古昊天根本沒必要搞得這麽麻煩,商士功現在肯定怕得很,生怕被人給拉下來,這時候古家要是去跟他說願意幫他,商士功肯定感激涕零,哪裡還需要費盡心思給他挖坑?
聽了古昊天的計劃,李儒就在心裡默默搖頭,覺得古昊天就是沒事找事,而且太心軟了。
不過他很清楚古昊天在古家的地位,在古雲海心中的地位,縱然心裡這麽想,卻萬萬不敢說出來。不僅不敢說,臉上都不敢表露出絲毫不讚同的想法來。
為了這麽件事情得罪古昊天,太不值當了!
然後,李儒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青州城裡要開‘一品鮮’了。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就在整個青州城引起了轟動。畢竟‘一品鮮’在青州的名氣實在太大,青州城裡住的人很多都是非富即貴,老早就在別處見識過‘一品鮮’的美味。青州城沒有‘一品鮮’,這是讓他們一直非常不滿的事情。
商錦秀特意在鋪子裡弄了個‘意見簿’,上面提到的最多的意見,就是希望‘一品鮮’開到某某地方的。這些願望,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實現了。當時商士功還只是個青山縣令,商錦秀不想做得太過招人忌諱。
這次商士功剛剛繼任青州知府,按理她也不該急著開鋪子。只是青州城的人實在太熱情了點,他們家剛搬過來。就有不少人前來恭賀,恭賀的同時還不忘拐著彎問,什麽時候能在城裡開個‘一品鮮’?
商錦秀從李淑華口中得知了這些人的熱情後,就動起了心思。所謂盛情難卻,這麽多人都提了。而且提的人還都是非富即貴,商家若是再端著,死活不肯在城裡開個‘一品鮮’,說不好反而要得罪了這些人。
畢竟,寫在‘意見簿’上,和當著面親口提出來,可是不一樣的!
那些‘意見簿’上的內容。他們還能拖一拖,讓客人諒解。如今這些人卻是趁著恭賀的機會親口提出來,商家若是再拒絕,豈不是擺明了不給這些人面子?
於是,商錦秀跟李淑華商議過後,又特意問了商士功的意見。在青州城開‘一品鮮’的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如今地方都已經選好了,只是還需要裝修改建,一時半會兒倒也開不起來。
但李淑華卻早早地就給那些提了意見的人家遞了信,把這件事情給說了。結果沒多久,這消息就傳得幾乎人盡皆知了。
李儒想起即將開的‘一品鮮’。就動起了心思。他曾經也去過‘一品鮮’,很是滿意裡面的滋味,偏偏青州城裡卻沒有,讓他很是扼腕了一陣。古昊天可以買個宅子搬到附近的縣城嘗滋味,他卻不敢這麽做,只能一邊回憶著曾經嘗過的美妙滋味,一邊在心裡暗罵商家人不厚道。
如今,想到商家就要倒霉了,商士功也會成為他們的甕中之鱉,成為古家的傀儡,那麽,‘一品鮮’是不是也能成為古家的東西?
他眼饞的,可不止‘一品鮮’中的美味,更有‘一品鮮’的巨大利潤!想到‘一品鮮’火爆的生意,李儒就眼紅不已。這要是他的鋪子,嘖!
不過,古家吃了肉,他借著古家的光,總能喝點兒湯吧?
李儒沒忍住,就提出了‘一品鮮’的事,問古昊天和古雲海是什麽打算。他問了之後,就一臉期待地看著父子二人,萬分期待他們能說出讓他滿意的話。
然而,古昊天不僅沒說出他想要聽的話,反而挑起眉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警告中,居然還帶了些憐憫!古雲海則是直接警告道:“這件事情容後再議,不是你現在該想的。”
古雲海不得不警告李儒,他已經看出,李儒有些飄飄然了。他覺得這次的事情不會如古雲海和李儒料想的一般順利,自然不希望李儒利欲熏心,因為‘一品鮮’做出蠢事來,給商家留下把柄。
古昊天的心情就有些複雜了。
他曾經也對‘一品鮮’很上心,當然,現在也是。在他眼裡,早已經把‘一品鮮’當成了所有物,看出李儒眼中明顯的覬覦之色,他自然就怒了。
同時,他還想到了一個人——商錦秀。
當初,他看上了‘一品鮮’,故意給李淑華寫了信,言辭有些強硬,想把‘一品鮮’給買下來。就因為這件事,他後來被商錦秀敲詐了一千兩銀子!
他不心疼那一千兩銀子,只是事情過後,他每每想到自己當初居然就傻傻地把銀子交了出去,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傻!實在是太傻了!對方就是個小丫頭,有什麽好怕的?他怎麽就傻了呢!
不過也因此,他對商錦秀的印象非常深刻——長得非常漂亮,心眼兒卻非常小!
如今,李儒覬覦了‘一品鮮’,古昊天想到這件事,就忍不住對李儒生出了幾分憐憫。他直覺,這件事情要是被商錦秀知道了,李儒的下場絕對不好看。
嘖,看上什麽不好?他看上的東西也想搶!想搶就罷了,也不看看那東西現在的主人是誰,實在是愚蠢至極!
於是李儒在古昊天和古雲海父子這裡碰了一鼻子灰,離開後,古昊天更是對古雲海說道:“爹,這個李儒看來不堪大用,還是趁早處理了吧。”
古雲海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他當然有分寸,他也是看出李儒不堪大用,所以這次給商士勳挖坑的事,才故意派了這個李儒。若是事情真如他預料的那般,那麽,李儒就可以成為棄子了。
父子二人又說了會兒話,古昊天就告辭了。他走出去後,想到青州城裡的‘一品鮮’,心裡突然生出幾分好奇,便帶著護衛出了門,去街上溜達了。
走了一會兒,古昊天突然眼尖地看見前面一個路口拐出了一輛馬車。那馬車實在太眼熟了,正是商家的馬車!
他的心一跳,步子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馬車裡的人是誰?古昊天直覺認為是商錦秀。
車裡的人確實是商錦秀,她到了青州城後其實很少出門,這次出來,還是因為‘一品鮮’店鋪的裝修出了點問題,負責的人傳了消息來,請她去看看。
畢竟,圖紙是商錦秀畫的,只有她才只要,到底想要什麽樣的效果。
這是正事,商錦秀自然沒推辭。而且,她在家裡悶得久了,也正想出來透透氣。
馬車裡不止她一個人,還有蘭琪。木蘭和木槿倒是沒跟著,二人被留在了家裡,正在努力練功夫。
或許是蘭琪最新心情好了,也或許是經過了那夜商錦秀的開導,她對商錦秀越發地關心了。於是,她便提出木蘭和木槿功夫太差,教了二人一套拳法和掌法。
畢竟二人都是丫鬟,不是江湖人,蘭琪就沒教她們使用兵器,免得日後給商錦秀招禍。不得不說,她對商錦秀真的是花費了太多心思,不怪當初景棠會打翻醋壇子。
此時,蘭琪在車裡很沒有形象地躺著,還撩了車簾往外面看。商錦秀卻是不同,她此時正在凹造型,這是蘭琪要求的。其實蘭琪更希望讓商錦秀無時無刻不修煉內力,不過修煉內力絕不可受人打擾,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
無奈,蘭琪隻得退而求其次,讓商錦秀凹造型,訓練身體的柔韌性。她最近教了商錦秀一套近身格鬥的功法,這套功法攻防皆備,只是攻擊都是殺招,非常狠辣。
蘭琪的意思是,商錦秀既然暫時修不出內力,那就必須從別的地方彌補,擁有自保的能力才行。商錦秀沒有內力,長一點的兵器太重,她根本用不了,只能選擇比較輕便又比較好隱藏的匕首和短劍,攻擊手段就只能選擇近身格鬥了。
若是商錦秀能夠修出內力,蘭琪倒是希望教她劍術,讓商錦秀用軟劍。而如今,她也只能歎一聲可惜了。
商錦秀正在凹一個高難度動作,就聽見蘭琪一聲驚呼:“秀兒,是那個姓古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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