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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愛容氏子[穿書]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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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封玖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0:12:34 来源:搜书1

新年伊始, 皇帝改年號為慶豐。

正月十八寅時三刻,除容奚外, 容宅主僕聚集灶房, 於劉和指揮下, 和面的和面,搟面的搟面, 一派熱火朝天之景。

秦恪做不來這些精細活兒,唯於灶膛前添柴加火。

及面入鍋, 容連幾人面上皆沾麵粉,頗為滑稽。

卯時,容奚清醒,洗漱穿戴畢, 正欲往灶房, 半途卻被金吉利攔住。

「郎君!」

金吉利呲出大白牙,金色髮絲長了些許,如今搭散肩上, 於晨光中散發奪目光芒。

「吉利?」容奚疑惑。

怎今日起身,未看見一人?

「郎君,我有問題問你。」金吉利抓耳撓腮,要阻容奚去路。

容奚笑摸他腦袋, 「早膳後,我再為你釋惑, 如何?」

「郎君!」金吉利謹記吩咐,扯他衣袖, 將他往膳堂引,「我想知道,您為何知曉那些數字?」

容奚一怔,竟被他拽去膳堂。

「聽行商提起過,便記下了。」

金吉利手腳麻利,替他斟茶倒水,慇勤非常。

「郎君,我跳舞給你看罷!」

言畢,他當真手舞足蹈起來,舞姿頗具異域風情,令人賞心悅目。

至此,容奚終於明白,不免失笑。

待金吉利一舞終結,堂外數人一齊現身,秦恪為首,手捧漆盤,穩步行來,置容奚面前食案上。

「大郎,請用膳。」

他眸中含笑,語調調侃,放下漆盤後,起身與容奚對視。

容奚甚為驚喜,低首見碗中之物。

「長壽麵?」他笑問。

面上蔥花點綴,麵湯乃筒骨熬製所成,極為鮮香。

以箸挑起面條,容奚抬首看向面前數人,笑容溫和動容,「我甚喜。」

他的生辰,頭一次這般熱鬧,這般充斥真情厚意。

溫熱麵湯入腹,澆滅冬日寒冷,他當著眾人之面,悉數吃下,心裡暖洋洋的。

膳畢,容奚本欲往工坊窯爐,卻被秦恪阻攔。

「瀾之,今日是你生辰,且歇息一日,莫再操勞。」

上元節後,容奚著手燒製磷肥,兩日皆往工坊,面色已不如此前紅潤精神,秦恪心疼他,遂以生辰為由,勸他安於宅中。

容奚卻覺怪異。

「你是否有事瞞我?」

事已至此,秦恪只好透露幾分,「今日你且待在宅中,或有驚喜臨門。」

書房唯兩人,容奚不怕別人瞧見,頗為大膽,伸手捏郡王臉頰,眉眼彎彎,「生辰禮物?」

秦恪溫柔頷首,「算是。」

二人膩歪片刻,忽聞宅外喧嘩,似有大事發生。

秦恪替他整理衣裳髮髻,笑道:「去前院。」

二人行至前院,只見宅外已聚滿鄉民,皆好奇豔羨探望。

院中一人昂然佇立,頗有些面熟。

是此前來濛山宣旨的皇侍!其後低階皇侍隨行,分立左右雙列,再往後,便是一長形物事,以紅綢覆之,看不真切。

那皇侍見秦恪與容奚,瞬間笑容滿面。

「郡王,容小郎君,小人奉聖上之令,護送御賜牌匾至此。容小郎君,謝恩罷。」

他雖為皇侍,但在秦恪面前自稱小人,也算情理之中。

容奚心中震驚,面上卻極平靜,雙膝跪地拜禮。

皇侍笑眼眯眯,遂令人拂去紅綢,露牌匾真容。

其上鎏金四字,為「忠勇仁厚」,令眾人驚呼出聲。

這可是極高的讚譽!

聖上御筆親書,贈此四字予容大郎,此等妙事,頃刻間傳遍濛山。

容奚之名,再次響徹青州。

留皇侍宴飲後,皇侍滿意返京,容奚微醺,朝秦恪笑得憨傻。

容連等人俱圍攏牌匾,其上鎏金四字,觀之便令人心潮澎湃!

「郎君得聖人看重,乃容氏之福啊!」

劉和感慨萬千,老淚縱橫。

秦恪將容奚扶入臥房,見他雙頰緋紅,眸光迷濛,心中極軟,道:「先睡一覺。」

容奚乖乖平躺榻上,任由秦恪替他脫鞋去襪,兀自笑得撩撥人心。

「很高興?」

秦恪俯首湊近他耳際,柔聲問道。

「高興,」容奚伸手勾其後頸,忽嚴肅神色,問,「是你替我求來的?」

秦恪吻其額間,「非我求得,是聖上之意。」

「你騙我,若非你與聖上提及難民一事,聖上又如何曉得?」

容奚言罷,定目凝視秦恪片刻,就在秦恪以為他有話要說之際,他忽然歪首,沉沉睡去。

「我不提,別人也會替提。」秦恪輕笑一聲,靜陪左右。

御賜牌匾之事,乃秘密進行,此前無人知曉。

消息傳至盛京,容維敬再次受同僚恭賀,意氣滿滿,走路生風。

歸宅後,容周氏替他斟茶,見他神色歡喜,問:「三郎有喜事?」

容維敬淺啜一口,頷首道:「聖上御筆,送『忠勇仁厚』四字予我兒,怎能不喜?」

確實是喜事。

容周氏笑容略微凝固,旋即以帕遮面,笑道:「恭喜三郎了。如今奚兒得聖上看重,光耀門楣,業已立,家卻未成,妾這心裡,還是放心不下。」

容維敬聞言,極為贊同。

「他已十六,確應成家了。」

容周氏輕笑一聲,並未出言提醒,容奚剛過生辰,已然十七了。

「聽錢忠說,奚兒去祖宅後,相貌大變,如今可是俊俏小郎君,品貌在盛京也算數一數二,足以與高門貴女相配。」

容維敬捋鬚之手頓停,「當真?」

他尚且不知容奚相貌之變,以往胖碩憨傻之態,依然留存腦中,完全想像不出,何來俊俏之說。

容周氏眸中帶笑,「還能有假?奚兒年歲已不小,他身為長兄,該娶妻了。莫非三郎不想要長孫?」

當然想!

容維敬大手一揮,「奚兒婚事,就交由夫人了。」

容府請媒人替容大郎說媒,盛京百姓咸有耳聞。

數日後,白霜飛至容宅,足上縛一信筒。

秦恪拾信觀罷,頓面色極沉,心中怒意翻湧。

正食肉的白霜,見主人氣勢陡然大變,已顧不得盤中之肉,叫喚一聲,飛出窗外,落在廊簷上,俯視院落。

待白紙被揉皺,秦恪方平復情緒,至容奚書房。

容奚正伏案書寫,見他面沉而來,停筆關切問道:「何事惱你?」

他還未曾見過秦戰神這般神情,似有人要強取他的寶貝。

秦恪搬椅置案後,與容奚並坐,將信遞與他。

「盛京來信,你瞧瞧。」

容奚通覽一遍,忽樂不可支,「你因此事生氣?」

「不可氣?」秦恪捏他手腕,故作狠色問,「莫非你還真想娶妻?」

容奚狡黠笑問:「你遣人暗中窺探容府?」

秦恪一噎,有些不自在道:「我恐某人傷害於你,故著人探尋消息而已,你若覺我冒犯,我便撤了暗探。」

神情竟略顯委屈。

容奚心中暗笑,面上卻嚴肅道:「你又怎知,有人要傷害我?」

「陳川谷曾言,你此前胖碩,是因小時虛不受補所致,」秦恪眸光冷冽,繼續道,「容府請醫者,定非浪得虛名之輩。可醫者替你診治後,竟開出那般傷身的藥方,定是有人指使。」

他未說何人,然除卻容周氏,還有誰有權管控內宅子嗣育養之事?

知此事者,皆心知肚明。

「幸陳兄助我。」容奚溫和笑道。

秦恪頷首,「且你被遣祖宅一事,皆因容四郎所致。容四郎不過懵懂小兒,若無人教唆,如何會威脅於你?」

思及容大郎曾滿腹冤屈、倉惶遠離盛京,秦恪心中頗覺酸澀苦楚。

「大郎……」他忽然厲色轉首,「誰在外頭?」

容奚一驚,忙起身。

屋外,容連怔怔而立。

他方才有事尋阿兄,至書房門前,聽聞裡頭秦恪聲音,以為兩人正商議要事,遂打算離去,卻聽到「容府」二字。

一時駐足,竟將後頭話語,聽得完完整整。

書房門被打開,容連恍然抬首,見容奚神色溫和,不禁囁嚅問道:「阿兄,她當真暗害於你?」

容奚淡笑道:「不過是些推測,當不得真。二弟不必多思,靜心讀書便是。」

他雖雲淡風輕,容連心中卻如狂風巨浪。

自小讀聖賢書,聞聖人言,行君子之道,卻不知民間疾苦,不曉內宅紛爭,他還有何用?

如今齷齪之事皆呈現眼前,他慚愧、內疚、自疑,他無顏面對容奚。

容氏一族中,幾無身形胖碩之人,唯獨阿兄不同常人,事出反常必為妖,道理如此淺顯,如何看不出來?

不過是不曾在意罷了。

他不在意,阿耶不在意,容府中無人在意。

連家宅之事都無法看透,連親人之難都不曾上心,他今後即便入仕,又有何用?

「阿兄,郡王尚且護你,我為你親弟,又豈能靜心?」

容連神情木然,「阿兄受屈多年,我卻絲毫不聞,學的是君子坦蕩,做的卻是漠然無視。若郡王所言皆為真,我定稟明阿耶!」

此話雖天真,情意卻真摯。

容奚搖首道:「小時之事已久遠,如今無跡可尋,若無證據,你莫要輕易言罪。」

雖一切皆指容周氏,然證據不足,如何將人定罪?

秦恪忽笑道:「無礙。心懷惡念者,行惡事已成習慣。」

雖小時之事不足以成證,但其餘諸事,皆有跡可循。

容連腦中已有些混亂,容奚喚來洗硯,令其扶容連歸房,好生照料。

「以你耳力,定知曉二弟站在外頭,你是故意說與他聽的罷?」

容奚斜睨他一眼,轉身回房。

秦恪緊隨其後,關緊房門,從後將容奚抱入懷中,低嘆一聲道:「他讀書讀傻了,沒心沒肺,我看不慣而已。」

容府總得有個明白人,否則瀾之冤屈豈非白受?

知他心疼自己,容奚心中熨帖,面上卻故作不悅,「此乃我容府之事,你一外人,豈能插手評判?」

「我是外人?」秦恪輕掐他腰,惡狠狠問,「再說一遍?」

容奚被他撓得癢了,急於逃離,卻被某人禁錮懷中,無法動彈。

「我將娶妻,你不是外人,莫非還是內人?」容奚佔嘴上便宜,「你想讓我娶你?」

見他癢得淚花閃爍,眼尾緋紅,秦恪心有不忍,然容大郎所言實在氣人,不懲罰一二,不知天高地厚。

他伸手彈容奚腦門,待容奚手捂額頭,便立即俯首叼住少年唇瓣,細細品嚐。

良久,大灰狼鬆開安靜溫馴的小白兔,見小白兔眼眶紅紅,心中更生憐愛。

「瀾之,不娶妻,可好?」

對於愛人,他並無成全之心。既已選擇與他在一起,就只能為他一人所有。

成親,斷不可能。

容奚伸手摸摸嘴唇,微覺刺痛,且有腫脹之感,暗道某人實在太過強勢。

可他就喜歡強勢。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奚故意蹙眉道,「我身為人子,不敢不從。」

秦恪揚唇一笑,「此事交予我,定不會讓你娶妻。」

後續之事,容奚一概不知,他正忙於燒製磷肥。

礦石成堆成堆被運至窯爐,經高溫燒製熔融後迅速冷卻,乾燥後磨成細粒,便成磷肥。

磷肥被裝入麻袋中,容奚欲僱人運回容宅。

「不必僱人,我遣人來運。」秦恪遂喚人來。

正當時,劉子實駕馬急來,見兩人行禮後,道:「郎君,盛京又來人了,您回宅罷!」

「何人?」容奚蹙眉問。

莫非是與婚事有關?

秦恪顯然也如此猜測,臉色頓時陰沉。

「洗硯說是二房的三郎君。」劉子實回道。

容奚更納悶,「洗硯說?」

來者不自報家門?

「郎君,三郎君好似不喜說話。」劉子實見兩人上馬,自己也重新上馬。

三人一齊歸宅。

容連與容墨正於堂中等候。

見容奚至,容連立刻起身,似見到救星。

「阿兄,三弟突至,卻一句不言,愚弟不知該如何是好。」

容奚瞧向容墨。

身形瘦弱,低首含胸,一言不發,生陰鬱之態,令人見之不悅。

當然,容奚並未有所不悅。

容三郎於容氏一族中,素來猶如隱形人,且常遭人譏諷暗罵。相比於他,容奚明面上至少是尚書嫡長子,旁人輕易不敢欺辱。

「劉翁,替三郎君收拾臥房。」

他囑咐完畢,又問容連等人:「三弟僕從何處?」

容連答:「不知,我只見他一人。」

見容墨一直未語,容奚不再多問,只吩咐劉子實幾人:「日後切莫怠慢三郎君。」

幾人俱應。

「二弟,你傳信回盛京,問清緣由。」

容連正欲應聲,卻見容墨忽然抬臂。

眾人屏住呼吸,凝神靜觀。

只見容墨依舊低首,卻從懷中取出一信,置於案上,意思相當明顯。

容奚不禁笑了,能聽進他人之言,尚算省心。

他抬足邁前一步,取信觀之。

信乃容維恆親筆所寫。

信中言及,他遣容墨至祖宅,是欲得祖宗庇佑,懇求容奚照顧一二。

容奚搖首失笑,容維恆所言,他一字不信。

一位父親,若當真愛惜親子,必不會讓他一人遠行,但信中字裡行間之父愛,溢於紙上,著實有些矛盾。

除非,容三郎來容宅,並非容維恆所想。

他陡然看向容墨,忽笑道:「三弟舟車勞頓,不妨先回屋歇息,晚膳時喚你。」

容三郎依舊沉默,微一行禮,兀自低首離開堂內。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的小甜餅奉上!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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