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後悔道:“哎,朕剛才怎麽盡往雞蛋鴨蛋去猜了?這中看不中吃的,當然就是臉蛋了!”
雲若月心想,這可是她在現代學來的腦筋急轉彎,為了這場戲,她專門教給雪天香的,這些古人當然猜不到。
雪天香道:“皇上,既然璃王妃贏了,那是不是應該由她第一個點戲?”
弘元帝笑道:“好,是該由她點。”
雪天香從阿米娜手中接過戲本,遞給雲若月,道:“這是戲本。璃王妃,你點吧!”
“多謝娘娘。”雲若月接過戲本後,就認真地翻了起來。
翻了一會兒後,她指著其中的一頁戲本道:“這裡面的戲我大多都看過,唯獨這個叫《成君傳》的沒看過,要不娘娘,就選《成君傳》吧?”
雪天香道:“好的,阿米娜,快去叫戲班準備。”
“是,娘娘。”阿米娜說完,便走出大殿。
弘元帝聽到《成君傳》這個名字,臉色一怔。
沒想到雲若月竟然會點這部戲,聽到成君這個名字,他有一些不適的感覺。
這時,突然,各種音樂聲響起,緊接著,各種角色全部上場,開始演繹這部戲曲。
看到台上的角色們,弘元帝便想起了成君的故事。
這個成君是古時的一位暴君。
傳說他生性殘暴,昏庸無道,驕奢淫逸。
他為了享樂,肆意向百姓橫征暴斂,征收苛捐雜稅,還強征很多徭役為他修建陵墓和宮殿,甚至連婦女和兒童都不放過。
成君此舉鬧得民不聊生,以致百姓苦不堪言,哀鴻遍野,怨聲載道。
最後,百姓們終於忍不住,便拿起武器宣布起義。
他們憤怒地衝進成君的王宮,當場殺了成君,還凌辱他的屍體,把他的屍體五馬分屍,最後拿去喂了狗。
而成君當時耗費巨資修建的皇陵,也被起義軍踏平,他那奢華的宮殿更是被起義軍一把火給燒光。
可以說,成君是被百姓們給推翻的,這就是暴君的下場。
這時,那台上正在演成君被起義軍一刀抹斷脖子的情景。
這情景太過真實,看得弘元帝脖子一涼,心中惴惴不安,是十分的緊張。
天哪!
他現在不管百姓,會不會也落到成君這樣的下場?
當他看到起義軍們將成君五馬分屍,把成君的屍體拖去喂狗時,他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冷汗涔涔。
當他看到成君的墳墓被踏平,宮殿被一把火燒光時,一股涼意從腳底竄上頭頂,額頭上也直冒虛汗。
看著看著,他心裡越來越慌,頭突然劇烈地痛了起來。
“啊!”弘元帝抱著頭,突然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皇上,您怎麽了?”雪天香見狀,緊張地道。
這聲音一傳出來,台上的表演戛然而止,大殿內的大臣們也紛紛站起身來,緊張地盯著弘元帝。
“朕的頭好痛。徐公公,快,快去找陳長卿拿長壽丹來。”弘元帝難受道。
“是,奴才馬上去。”徐公公說著,趕緊跑了出去。
楚玄辰見狀,朝旁邊的陌離使了個眼色,陌離立即暗暗地閃了出去,跟在徐公公身後。
這時,雲若月趕緊道:“皇上,您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妾身幫你看看?”
“不用你了,朕有長壽丹就行。雪貴妃,你先扶朕去寢宮休息,婉妃,你在這裡替朕陪一下大家。”弘元帝吩咐道。
董詩詩忙道:“是,皇上。”
雪天香趕緊走過去扶弘元帝,“皇上,來,臣妾扶您。”
說著,她迅速掃了楚玄辰和雲若月一眼,就把弘元帝扶走了。
眾人看到弘元帝離開,紛紛臉色微變。
沒想到弘元帝竟然會突然頭痛,他以前身體都很好的,最近到底是怎麽了?
難道是丹藥服多了所致?
看到弘元帝離開,楚玄辰也拉起雲若月的手,道:“娘子,這裡面太悶了,我們也出去透透氣吧?”
“好,走吧!”雲若月道。
然後,兩人也走出大殿,朝禦花園走去。
走到一處無人的花園時,楚玄辰道:“月兒,剛才你看到皇上的表情沒有?他看到你點的《成君傳》,臉色大變,好像很驚駭似的。看來他也從成君身上,聯想到了自己。”
雲若月點頭,“是的,他和成君一樣都是暴君,他隻比成君好那麽一點,如果他再這樣下去,就會落得個成君的下場,所以他才那麽害怕。”
“他能被這出戲嚇到,說明他還不是無可救藥。”楚玄辰道。
雲若月道:“玄辰,多虧你想出點戲這個辦法,再加上雪貴妃的配合,才能讓這出《成君傳》順利出演。”
楚玄辰伸手揉了揉雲若月的頭,笑道:“你想的那個什麽腦筋急轉彎也很棒,和上次那個眉毛長在眼睛下面一樣有趣,他們都沒有猜出來。”
雲若月狡黠地笑道:“我們這算不算是商業互誇?皇上今天看了這場戲,心中一定會惴惴不安,要是咱們再勸勸他,說不定他就會松口。可是他現在一意孤行,根本不聽我們說話,想勸他都沒辦法。”
楚玄辰挑眉道:“月兒,上次你不是說過你能治皇上的頭疾嗎?如果你能給他止痛,那樣他心情就會變好。等他心情一好,咱們再勸他,說不定能事半功倍。”
雲若月憂心道:“我是能給他止痛。可是你也看見了,剛才我要給他治病,他根本不讓,他隻信任長壽丹。”
楚玄辰微微勾唇,“剛才徐公公去拿長壽丹了。月兒,如果徐公公在半路出點問題,暫時拿不來長壽丹。那你說,皇上會不會來求你?”
雲若月聽到這話,恍然大悟,“玄辰,難道你剛才叫陌離跟著徐公公,就是為了阻止徐公公去拿長壽丹?我說怎麽那麽巧,陌離也跟了過去,原來你早就部署好了!”
楚玄辰輕笑:“竟然被你看見來了?”
雲若月奶凶奶凶地瞪向楚玄辰,“你這家夥,你明明早有準備,為什麽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