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一個小孩出事了,可不能再有孩子出事,攝像大哥朝崖下看了眼,黑幽幽的,看得他心驚肉跳,手腳發軟,心裡大罵楊茜神經病。
“你不敢我去!”
鄭家澤見攝像大哥猶猶豫豫的,鄙視地看了眼,靈活地從坡上爬了下去。
“哎喲……你快上來!”
攝像大哥怕再出事,隻得硬著頭皮爬下去,想叫鄭家澤上來,但鄭家澤練過,身手靈活,沒一會兒就爬下去好幾米,比攝像大哥快多了。
“小錢,你聽到了應一聲。”
朱佳雪趴在坡邊上,哭著叫,但沒人答應。
“小錢……嗚嗚……小錢死了……”
朱佳雪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地哭,不過她很快就不哭了,因為她從淚光中看到楊茜居然在笑,雖然低著頭,可她能看到這賤人揚起來的嘴角,明顯是在得意地笑。
“是你害死了小錢,我要殺了你!”
朱佳雪的心像是被火在燒一樣,又痛又恨,她和陸錢關系很不錯,雖然隻處了半個月,但感情已經很深了,而且剛剛陸錢是為了護她,才會摔下去的。
憤怒的朱佳雪,從地上抓起兩把沙土,朝楊茜扔了過去。
楊茜躲避不及,被扔了一臉,沙土迷了眼,變成了睜眼瞎,朱佳雪趁機將人撲倒,又騎了上去,揪住楊茜的頭髮,左右開弓地扇耳光。
“小錢要是回不來,我就殺了你給小錢抵命!”
“醜八怪,神經病,死變態,你媽生你時吃的是糞吧,才會生出你這麽個四六不通,臭味衝天的醜八怪,茅坑裡的蛆都比你順眼!”
“回家我就和我爸爸說,讓你家理發店關門停業!”
此時山坡上沒有大人,唯一的攝像大哥在坡下面,李武林他們幾個孩子,都煩死了楊茜,巴不得朱佳雪多揍幾下。
馬杏花還撿了根木棍,悄悄遞給了朱佳雪,免得她手疼。
“放開我……你個傻逼!”
楊茜眼睛看不清,一時不察,被朱佳雪佔了上風,可她個子高,力氣也大,很快就將朱佳雪掀翻,準備反擊,但她的眼睛依然迷著。
朱佳雪的木棍也抽了過來,她用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又一下地抽著,楊茜痛得跳了起來,但她看不清人,又落了下風。
“佳雪你放心抽,沒人攝像。”孫大聖小聲說,眼鏡片後閃著狡黠的光。
“啊……你們給我等著!”
楊茜又氣又痛,身上又被抽了好幾下,她氣得嗷嗷叫,可眼睛跟瞎子一樣,根本沒法反擊。
沒人知道,攝像大哥扔了的攝像機,正巧扔在草坡上,鏡頭對著他們,非常敬業地拍下了坡上發生的所有事。
村裡人和節目組都趕過來了,幾個壯年男人綁了麻繩下去找人,先把鄭家澤和攝像大哥拉了上來,兩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沒看到小錢。”
兩人還沒到坡底,這坡看著不深,其實挺深,下面是個山坳,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下面有個溝,往年還有溪水,這兩年乾旱,溪水沒了,都是石頭。”有個村民說道。
節目組都要瘋了,陸錢可是六個孩子裡面,伽位最大的。
這孩子的爹娘,都不好惹啊。
“麻煩你們下去找人,不管能不能找到,都給一千塊辛苦費,找到了給一萬。”
導演央求村民們,還拿出了重金懸賞。
村民們本來不樂意,但一聽有錢拿,都願意下去找人,人多力量大,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陸錢,把人給弄了上來。
“這孩子運氣不錯,卡在樹杈上了,要是再偏一點……”
村民沒說下去,但大家都知道,要是偏了點兒,小命可能就沒了。
雖然被樹杈卡著,但陸錢暈迷不醒,身上還擦傷了好幾處,節目組趕緊將人送去了最近的縣城醫院,從頭到腳都檢查了一遍,醫生說只是有點腦震蕩,沒大問題。
節目組這才松了口氣,但出了這麽大的事,節目肯定得停,還得通知家長。
江寒煙和陸塵接到電話時,正在外地旅遊。
“好的,我現在趕過去。”
江寒煙掛了電話,又給兒子算了一卦,笑了笑。
兒子的小劫平安度過了。
但那個楊茜,她絕對不會饒。
敢欺負她兒子,就得付出代價。
兩口子訂了最快的航班,趕到了醫院,其他五個孩子的家長都到了,朱佳雪在和父母告狀,還讓她爹想辦法,把楊茜家裡的理發店都整垮。
朱佳雪父母臉色陰沉沉的,楊茜父母一直賠笑臉,但他們沒搭理。
女兒都差點被害死,兩家就是仇人,不共戴天的那種,他們肯定要報復回去。
江寒煙夫妻一趕到,楊茜父母心都涼了。
他們本還想著,花錢擺平這件事,畢竟陸錢來上節目時,隻說父母是開診所的,可現在這對經常上財經雜志和電視節目的兩口子,他們就算眼瞎了都認得出來。
確實是開診所的,但那可是全滬城最大的私立醫院,頂級權貴都去那醫院看病。
而且陸錢他爹還是滬城首富,他們楊家的那幾家理發店,人家動一動手指頭都能滅了。
楊父咬緊了牙,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女兒臉上,還用力踢了腳,楊茜腿吃痛,跪在地上。
“給我磕頭認罪,陸總和江總不原諒你,你不準起來!”
楊父咬牙切齒地瞪著女兒,往日疼愛的模樣蕩然無存,楊茜終於知道怕了,臉色煞白,能讓她爹嚇成這樣,陸錢家裡肯定很有勢力。
根本不是小門小戶。
她搞錯了。
江寒煙看都沒看他們一家,直接走了過去,她現在著急看兒子。
陸錢身上纏了不少紗布,看起來很嚴重,但其實只是皮肉傷,江寒煙用靈力檢查了一遍,就知道傷情不重,在這小子額頭上輕輕點了下。
“你爹教你的功夫都丟了?那矮的坡摔下去都能受傷,瞧你這點出息!”
“我要是反應不快,媽你就要給我收屍了。”
陸錢笑嘻嘻的打趣,腦袋上又被敲了下,江寒煙瞪了眼,“呸……大吉大利,童言無忌!”
江寒煙細細問了出事的經過,得知了楊茜的一系列神經病行為,冷笑了聲,對陸塵說道:“送她去精神病院吧。”
雖然還只有十六歲,但楊茜這姑娘的惡已經改不掉了,估計就是天生壞種,還是去精神病院改造吧。
至於楊父楊母——
“他們連孩子都教不好,過過苦日子反省一下吧。”
“好。”
陸塵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吩咐下去,外面的楊茜一家子,還不知道他們的命運齒輪,開始了反方向的滾動。
導演找了過來,一個勁賠好話,還答應賠償,江寒煙也不為難他,隻提出要出事時的錄像,她要公開出去,免得楊家說他們仗勢欺人。
導演滿口答應,他本來就有公開錄像的念頭,又怕得罪人,現在有江寒煙出頭,他樂得送順水人情。
這檔節目拍了一半就停了,一直等待的觀眾們都鬧著要看,導演剪輯了半個月的農村生活,在電視台放映,而且楊茜平時罵髒話的鏡頭,全都播了出來。
觀眾們反響很熱烈,都是罵楊茜的。
【這個楊茜就是個太妹啊,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兒,一巴掌抽過去】
【會不會是節目組不做人,故意剪輯的片斷?】
【楊茜是我們學校的,平時就這樣,她手下還有幾個跟班,專門欺負成績好長得漂亮的女同學,特別壞】
【這種人就是天生的壞,應該送去少管所改造】
【我反正不看楊茜,我喜歡陸錢,白白胖胖的真可愛,還很有愛心,超喜歡他】
【我也喜歡小錢,他要是我弟弟就好了,我肯定天天給他買好吃的】
……
觀眾們幾乎一邊倒地喜歡陸錢,對楊茜厭惡之極,還給電視台打電話,讓節目組剪了楊茜的鏡頭,別汙染他們的眼睛。
至於楊茜推陸錢摔下坡的鏡頭,節目裡沒放出來,江寒煙打算過陣子再放,先教訓楊家。
陸塵的手下辦事極快,去找了楊茜父母,給了他們兩條路。
一是和女兒一起過窮得吃糠的苦日子。
二是送女兒去精神病院,開一家小理發店,過平常日子。
楊茜父親毫不猶豫選擇了第二條路,並且和妻子離了婚。
因為他在外面有相好的,還有個兒子,女兒得罪了陸家,他肯定得舍棄,妻子是個蠢的,還不如和情人重新開始,憑他的能力,肯定還能再東山再起。
陸塵助理還拍了楊茜在精神病院的日常生活,因為她經常暴走,所以被捆了起來電擊,鎮靜藥量也比其他人多一倍,才一個月不到,楊茜就變得反應遲鈍,連父母都認不出來了。
江寒煙對這結果很滿意,她可是為民除害,楊茜這種人活著只會害人,還是早點滅了吧。
陸錢還和她說了馬杏花姐妹的事,以往他想創辦基金會的想法。
“媽,反正我每天都要敗家,這些錢就給村裡的女孩上學,好不好?”
“當然好,但你以後的零用錢可要減半了,你願不願意?”
江寒煙故意逗他,陸錢毫不猶豫答應了,反正他出門就能混到吃的,用不著零花錢。
基金會的事,江寒煙交給了她的助理去辦。
馬春花的親事已經定下了,明年開春就嫁過去,她心如死水,每天過得跟行屍走肉一樣,直到有一天,村長帶著一個精明強乾的年輕女人來了她家。
“你好,我是陸錢媽媽江總派來的,陸錢說了你的情況,還拿出他所有的零花錢創辦了基金會,你是第一個資助對象。”
年輕女人是江寒煙的助理,叫劉娜,她衝誠惶誠恐的馬春花和善地微笑著。
馬春花很懵,劉娜說的話她都聽清了,可卻沒明白。
她不用嫁人了?
還可以去上學了?
不是在做夢嗎?
“是真的,小錢希望你和你妹妹都能考上大學,成為一個自立自強的女性,以後有能力了,幫助其他的和你們一樣的女孩,以後你和杏花上學的費用,都由基金會承擔,直到你們大學畢業。”劉娜笑道。
這也是江寒煙交待的,基金會必須以陸錢的名義,這樣才能給兒子積攢福報,以後兒子的劫難也能平安度過。
馬春花終於聽懂了,眼淚奪眶而出,原來是小錢幫了她。
“我……我一定會考上大學的,麻煩姐姐替我和妹妹謝謝小錢。”
馬春花拽過妹妹,衝東方深深地鞠了一躬,她知道小錢在滬城,是沿海城市,以後她每天都會給小錢祈福,求老天爺保佑小錢平平安安到老。
村裡其他受到資助的女孩,也是同樣的想法,她們打從心底感謝陸錢,甚至在她們心裡,陸錢的地位遠遠大過了菩薩。
陸錢的基金會發展得很快,主要幫扶對象就是西北和西南的偏遠農村女孩,因為有江寒煙的陸塵的大力支持,基金會不差錢,幫助了很多女孩。
這些女孩有了能力後,基本上都會去幫助同樣遭遇的女孩,就像接力賽一樣,形成了良性的循環,被幫助的女孩們,都記住了陸錢這個名字。
在陸錢十八歲時,江寒煙又算了一卦,心終於落了地。
兒子剛出生時,她就測算到兒子十八歲會有三個劫難,幸虧那些被幫助的女孩的祈福,讓兒子平安度過了劫難。
從此以後平安順遂,吉祥喜樂!
【終於完結了,感謝這些年支持我的讀者們,老羊要休息一段時間,暫時不開新書了,謝謝你們的支持,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