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為世家主,她少有今日這般喜形於色,看她欣喜。憐舟眼裡也染了笑,又見她恭恭敬敬小心翼翼捧著酒壇子,疑惑頓生:“阿景,你這……”
晝景指著酒壇子,笑:“這裡面很有可能是咱阿娘。”
憐舟張了張嘴,還是感覺荒謬。
“你忘了,我阿娘生下我後就忙著應對天劫。誰也不曉得她成功與否,不過我和花姨心知肚明,阿娘八成遭了不測。
九尾天狐的雷劫駭人得緊,阿娘全盛時期且不說,應劫時身子最虛弱,一著不慎被雷劫劈散了魂魄也是尋常。這縷殘魂……”
聽著她一聲聲的解釋,憐舟恍恍惚惚。
她自是對晝景的每句話都篤信不疑,也盼著這世上多個人疼愛她。
比起阿景,她雖少時父母雙亡,總歸是享受了十幾年的愛寵,是以晝景指著這酒壇子說“這可能是咱阿娘”,漸漸的,憐舟看酒壇子的眼神也跟著變了。
可一想到「阿娘」要日日吸食晝景的心頭血,她滋味莫名。
這還不算,某人白日將酒壇子帶進書房就罷了,入夜還要把酒壇子帶進內室,悉心放進純金打造的金匣。
憐舟從浴室出來,長發用一根竹簪挽著,一身白紗,明眸皓齒,含笑間藏了三分羞,三分媚,勾了晝景的魂。
被抵在榻上耳鬢廝磨之際,她輕?喘著,面上紅暈橫生,軟軟的手臂搭在晝景肩膀:“阿、阿娘……阿娘還在那……”
晝景一番孝心,簡直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好容易人乖乖躺在身?下,她咬了牙,忍了忍,又實在做不出當著親娘的面胡來的混帳事,裹著滿身的火氣從她身上爬起來,居高臨下看了一會。
便見美人如玉,簪發微散,衣領泄開一小片雪白肌膚,說不出的純情誘?惑。
憐舟抬起細腿,嫩白的腳趾踩在她削瘦的腰:“阿景……”
柔柔央求……
晝景深吸一口氣,抱著金匣去了書房,途中遇見院裡幾隻野貓「打架」,心道:本家主過得連隻貓都不如。
她淒淒慘慘顧影自憐,金匣子被妥善放好,想到裡面那縷殘魂很有可能是她素未謀面的阿娘,揚唇笑開:“阿娘,孩兒要去辦自己的人生大事,辦好了再來和您老人家說。”
她絲毫不覺得羞恥,揚了揚眉,意氣風發地趕回內室。
內室寂靜,她惦著腳尖挪到床邊,少女一頭秀發如雲柔軟,如鮮花鋪散開,眉眼安然地窩在被衾熟睡。
晝景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沙漏,始覺時辰已晚。歎息地搖搖頭,解了衣帶輕手輕腳爬上榻,錦被掀開一角,她埋在少女頸側:“舟舟……”
憐舟乖巧地窩進她懷抱。
軟玉溫香,佳人在懷。晝景彎了眉:“我的好舟舟,慣會磨人。”
一覺沒睡醒,憐舟是被身上的異樣擾醒的。
一不留神把人弄醒了,年輕美貌的家主笑得無辜無害,仿佛做了壞事的不是她一樣,憐舟半睜半闔著眸子,見是她,沒忍住撒嬌:“阿景,抱。”
這一聲喚,晝景魂兒都要被她喊得飄飄欲仙,殷勤地抱住她發軟的嬌軀,沒睡醒的人帶著天然的嬌弱媚?態,哼哼唧唧地被弄得摟緊她脖子。
“好舟舟,別睡,別睡,看看我是誰……”晝景嗓音沙啞,那對狐狸眼不可控制地染了情熱。
“你是阿景……”憐舟四肢軟綿綿的,又難受又熱,她本就沒睡夠,困意一**襲來,強行睜開眼看著她最愛的阿景景,恍然如夢。
她眼尾泛著幾許困倦攪上來的淚意,癡癡地看著這人對她百般放肆,沒吱聲,定定瞧著,不知到底在想什麽。
晝景可架不住她這不是引?誘的引?誘,喉嚨微動:“舟舟知道阿景在做什麽嗎?”
好一會,憐舟抱著她「嗯」了聲:“知道……”聲音又軟又甜。
她受不住地抬了抬上身:“親親……”
晝景笑了:“真乖……”
天明,醒來憐舟還道自己做了一場羞人美夢。然而待不著寸縷的胳膊從錦被伸出,她臉色一變。
被剝得如荔枝光滑的少女羞意刹那浮上臉頰,低頭看了眼某人做的好事,再看枕邊人睡顏透著饜足,憐舟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