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晚上?
憐舟眸子霎時漫出大片水霧,不知是驚是嚇,從未經過這事,她緊張不安地抓著心上人的手臂:“你、你輕點來……”
第89章花嬌
晝景笑她膽子小,短促清亮的一聲笑徐徐流淌到心坎,憐舟被她笑得發窘,她臉皮薄,當即閉了嘴老老實實被她抱著。
嘴是閉了,心裡的膽怯慌張一絲一毫都沒落下去,沒怎樣呢她就嚇得臉發白,同為女子,晝景憐惜她,更懂她,好生在她耳畔哄著:“慢慢來就好,實在不行,也不一定要今晚。舟舟舒服就好。”
憐舟羞怯地搖搖頭,嗓音顫著:“我、我也是疼你的……”
都是女子,阿景疼她,她當然更要疼阿景,況且已經將身子熬成這般,再沒個宣泄,她也擔心她真的有個好歹。
“我知道舟舟疼我。舟舟不疼我哪會為我洗手作羹湯,哪會為我裁剪新衣做荷包?”晝景低頭吻她眉心,狐妖的妙曼真身刹那顯露出來,憐舟被眼前的美色看的一呆,慌亂的勁頭頃刻止住。
晝景暗地裡笑她果然愛極了自己這副女兒身骨,上前疾行兩步將人放倒在雕花暖帳。
世家女子這夜為了減輕苦痛少不得要在熏香裡加些東西,她也想過此法,然念頭轉開,忍不住笑世間哪有藥物比得上狐妖催動人心?
心思一動俯身和沉迷美色的舟舟姑娘講明,果然,她的舟舟紅著臉拒了。
憐舟羞嗔地別開臉,暗道情人間的歡喜哪能摻雜半絲不純?況且她對阿景不是沒感覺。她繃緊了小腿,自知這具身子十分敏感,心憂阿景不喜,怕她以為自己是輕賤放浪之人。
可昨夜阿景該見的也都見了,總要有這一遭,她咬了唇,因著在這事上一無所知只能聽從吩咐。
晝景眼睛不錯眼地和她對視,亮晶晶的眼,星輝璀璨,不愧是長燁星主轉世,憐舟被看得起了羞,無奈捂了自己的眼睛。
看不到那對水濛濛的杏眸,晝景彎了唇,情不自禁道:“舟舟嬌嫩可口,我都不曉得該從哪著手了。”
沸騰的佔有欲讓她哪都想染指,理智告訴她要溫柔。
她苦惱地歎了口氣,想著到底是人生頭一回,也怕做不好丟了面子,她貼心問道:“要滅了燭火麽?”
內室燭火通明,憐舟咬唇,點點頭,不知想到什麽,又道:“留、留一盞。”情到深處,她想看著她。
懂了她的意思,晝景唇邊笑意再也壓不住,揮袖滅了其余燭火,內室昏暗暗的,徒添幾分呷昵。憐舟小聲喊她:“阿景……”
“我在……”
埋在被衾裡的少女聞聲慌亂的心漸漸安定,瞧她正人君子不為色所動的清直端莊,相愛的默契催得少女臉頰紅透,借著幽暗的光淅淅索索解了白裳。
晝景半跪在她身側,一言不發將遞出的衣衫接過來,放在鼻尖輕輕一嗅,是她昨夜聞過的香。
“別、別聞。”
“好,不聞。”她溫柔備至:“還有呢?”
憐舟淅淅索索繼續在裡面摸索,耳朵紅彤彤的。
晝景眼神微變,倏地掀了做遮掩的錦被,便聽少女一聲低呼,可憐兮兮地護著胸前。
顫巍巍的。熟透的果,十八歲,已有傲人的資本,晝景喉嚨微動,啞聲道:“就這樣,可好?”聲音帶了哀求。
憐舟抿了唇,嬌弱的模樣委實令人心折,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完完全全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獻給她。
三月份,春暖花開,窗外淅淅瀝瀝下了雨,掩去了種種不為人知的勃發.春?情。
白梅簪子入地三寸,給了晝景和她喜歡的姑娘與世隔絕的豔麗桃源。
今夜,府裡種的桃樹開了花,花瓣淋?漓了雨絲,春雨貴如油。
牆根處也有一枝花含苞待放,害羞攏起,不肯接受雨水的洗刷,偏要讓人用更多的耐心去靜待,去撫慰。
這花嬌啊……
一場春雨都催不開她綻放。
哼哼唧唧的,哭一般的音兒,柔嫩地經不起三月天的風雨,教人無可奈何,偏偏倍加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