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在不見的日子緩慢沸騰,灼燒著我的心,我的魂。
晝景在識得情愛之前是那麽自由灑脫,有花有酒,有滿袖清風就能自詡快活。識得情愛之後,我的生命裡要有女人,要有她柔軟的身心相伴。
冰肌玉骨,秀氣青澀,我需要她來暖著我,才能宣泄心頭的火。
斬秋城的寒潭,是我永遠都忘不了的煎熬。
我的姑娘口口聲聲喊著我的名,喊得我五髒六腑都騰起火來。她抱著我,不準我替她紓解,最後的最後終究是小泄在我懷裡。
那是我們第一次距離情?事那般近,近到觸手可及,卻只能為著這些那些不能妥協的因由,咬牙撐過去。
經此一事,我看到她一貫的堅強背後瀕臨崩潰的脆弱慌張,那一刻,什麽家業什麽責任,都抵不過我想要愛她的心。我想陪著她,舟舟也確實打心眼裡喜歡我陪著她。
我哄得她甚好,尚未回潯陽她便許了我諸多甜頭。是真的甜。青澀地過分,實在是嬌。
在此之前,我用過無數旖旎美好的詞匯去幻想我的舟舟是怎樣婉轉多情,但那次後,她親自為我打開一道窗,心甘情願要我看她有多美。
細想,我那時候的表現也僅僅比她好一些罷了。
我們狐妖的愛更多的時候是體現在行動上,我也喜歡身體力行地去愛她。
許是我朝思暮想想得快要發狂,而上天偏偏喜歡看我被折磨地幾乎狼狽的樣子。
之後的之後,歷經了哭笑不得的小波折,我才如願。
她被我作弄地一直哭,哭聲不大,小貓叫似的。
那個春夜,星輝異動,璀璨而漫長。
我總算見識了她有多嬌,心裡美滋滋地不知怎麽表現對她的好,想把人裝進兜裡,含在嘴裡。
我也確確實實把她含在了嘴裡。是真的香軟嫩滑。
繁星那老道來之前我如陷雲端,他來之後,被我曉得先前隱瞞的一些事,我的心情一落千丈。
在我的認知裡,愛情是需要佔有的。
沒有瘋狂佔有欲的愛情,如同貓的耳朵缺了一角,是不完全的,不完美的。
她怎能不想要我呢?我那麽疼她。
狐妖的小心眼發作起來很厲害,我到現在都記得她是如何哄我,如何誘我,而我,一個地地道道命格主火的狐妖,自作自受地拒絕了她,現在想想都覺得蠢不可及。
我的舟舟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她愛我至深,只是有的時間被我忽略了。
她那麽容易害羞的姑娘,卻肯一次次地遷就我。
我很非常調戲她,尤其看她羞紅臉微微垂眸的樣子,美得不真實,可待她用那雙盈盈的水眸看我,我又覺得再沒有什麽比這人更真實了。
我教了她很多回,甚至不惜親手動筆根據她的喜好畫好一疊畫冊,她喜歡哪樣我就畫哪樣,調戲她的滋味簡直不要太好。有她陪我談情說愛,人生啊,再美好不過了。
不比當勞什子聖君好?
我和舟舟前世有緣,可惜沒能在一起,她不記得前塵,我也不記得關乎長燁的那些事,都是從風傾那裡聽來的。
我想,若我是長燁,還真會做出站在樹下和我的姑娘不說一句話眉目傳情的事。
我覺得甚是浪漫。
舟舟也是那樣想的。
姑且當那繁星老道說的是真的罷,欲歸位,元陰不可失。可誰在乎呢?
我懷著滿腔的期待把自己交給舟舟,登臨九霄時,我望著我的姑娘,她實在太好了,好得我不知該怎麽用言語來形容。
但她在這事上屬實笨拙,我邀她嘗一嘗杯中的玉液瓊漿,她竟能被嗆到。和她的純情青澀相比,我委實是個小流氓了。
她心裡喜歡我這小流氓,嬌嫩的身子卻常常受不住,道德感、羞恥感之強,逼得我從小流氓直接晉升為小變態:有哪個正經成婚的妻妻,會偷偷跑到密室來畫心上人的春?情媚畫?
我不僅畫了,還畫了不少,一次次地拿我不敢待她的方式渴想她。
我畫功漸長,不要臉地堪稱到了登峰造極以假亂真的地步。如此一來,我更得掖著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