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粥粥整個人的意識並不是很清晰,神經非常的麻木,導致她只能隱隱約約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自己身上動,卻並不想睜開眼。
她的身上是祁臣那天給她放的長裙,質量非常好。
她蜷縮著身體,扯又扯不爛,脫又很難脫,所以袁白著急的時候,力道便跟著大了一些,疼的她的眉心微微蹙起,卻仍舊睜不開眼睛。
袁白搗鼓了好久,終於快要將顧粥粥的裙子扒下來的時候,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袁白真的不想理會,可是鈴聲卻沒完沒了的響。
他撮著牙齒,滿臉憤怒的起身,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自己父親打來的,被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爬下去,躲進洗手間,接電話。
顧粥粥渾身疲憊的厲害,卻發現,自己怎麽也睡不著,可眼簾卻沉重的仿佛千斤一般,動也不能動。
她難受的緊了緊身子,吃力的轉了下身體,不曾想,竟直接跌下了床,一動不動。
掛斷電話,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床上沒了顧粥粥的影子,袁白整個人倒抽一口涼氣。
連忙衝了過去,看到倒在地上的顧粥粥,嘿嘿的笑了兩聲,嘴裡喊著“賤女人”,一把將顧粥粥從地上抱了起來。
顧粥粥沒有任何躲閃,順從的靠在袁白的懷中。
袁白看著眼底這張精致嬌俏的面容,整個人胸口像燃著火焰,迫不及待的就把她放在床上,然後撲了上去……
…………
顧粥粥被袁白帶單獨帶進方總的房間,方總還在外面聚會沒回來……
這句話的背後究竟代表著什麽,祁臣一瞬間就明白。
徐行說,從他發現顧粥粥不見,到找到顧粥粥的消息,已經有半個多小時。
兩個人,一男一女,在無人的酒店房間裡獨處半個多小時。
半個小時……
祁臣覺得自己心跳從來沒有這樣劇烈過,哪怕是當初從徐行手中,接過關於薑薇的消息時,都不像這般,仿佛靈魂都在顫栗,腿,幾乎邁不動的而感覺。
他真的已經走不動了,他覺得自己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每動一下,都疼的刺骨,刺的他顫抖。
即便這樣,他依舊挺立著。
電梯迅速抵達頂層,祁臣從裡面走出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旁邊的電梯打開,徐行闊步走出。
徐行看到祁臣的一瞬間,顯然愣了下,沒料到他的動作竟如此迅速。
回過神的時候,他立刻從口袋中掏出自己之前和經理拿到的房卡,交給祁臣:“少東家。”
祁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拿走房卡,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頓了一下,說:“站遠點。”
徐行一言不發的後退一段距離,眼底有絲擔憂。
祁臣確定他的位置不可能看到房中任何情景後,才刷開了門。
房門打開的這一刹那,他的心臟,幾乎都是停止跳動的。
指尖有些顫抖,卻並沒有在開門,就看到自己腦海中浮現的情景,而是安靜的有些詭異。
他頓了頓,快步向臥室走去。
他人還沒走進臥室的門,便隔著半開的門,看到臥室內的場景。
袁白整個人都壓在顧粥粥的身上,手指在不斷的脫著她的衣服,臉上的笑,充斥著愉悅興奮。
躺在床上的顧粥粥,看不出絲毫掙扎的跡象,閉著眼睛,身體軟綿無力。
濃濃的寒意和心痛,
從胸膛的最深處一瞬間迸發出來,冰涼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哪裡看不出來,顧粥粥絕對是被人下藥了。
下藥的人,毫無疑問,是袁白。
祁臣的心臟,像是被重物狠狠敲擊了一下,呼吸在這一刹那都跟著斷了,下一秒,他那幾乎從未改變過的臉,一瞬間爬滿了暴戾之氣,再下一秒,就抬起腳,狠狠地踢開了臥室的門。
臥室的門被重重踢開,巨大的聲音,把袁白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向了門口,甚至都沒看清是誰走進來了,劇烈的痛楚,便從鼻梁處狠狠傳來。
袁白整個人便從床上翻了下去,發出重重的落地聲。
床上的顧粥粥,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祁臣抿著唇,渾身上下透著徹骨的寒氣,大步走到袁白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領子,狠狠地一踹。
袁白慘叫一聲,直接從臥室的門裡滾到了客廳外。
將孫製片人從臥室裡直接踹到了客廳。
地板上鋪著名貴的毯子,袁白一路翻滾,直到撞到沙發,才停了下來。
“操,誰啊!”他才剛剛喊出這句話,又是一腳狠狠踢了過來,直接踢到他的肚子上。
袁白被剛剛那一拳打的還沒回過神來,哪裡閃躲的開,直接哀嚎了一聲,人就弓起了身子。
祁臣對他的痛苦和哀嚎視而不見,渾身裹著冷冰之氣,直接彎腰揪起袁白的頭髮,狠狠的將他撞在牆上。
做完,他將袁白的頭拉開,又一次狠狠的向後面堅硬的牆壁撞去,聲音,就像北極的冰:“怎麽不說話了?”
祁臣雖然在問,卻並不打算給袁白開口的機會,抓著他的頭,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撞著牆。
鮮紅的血液,順著被撞擊的地方,從袁白的腦袋上一縷一縷流了下來。
…………
薑薇和齊濤,是在袁白被祁臣從地上揪起來的時候趕到的,徐行就站在他們身後。
薑薇哪裡見到過這樣的場景,面色慘白,整個人情不自禁的向後退。
齊濤,看著這樣殘忍的一幕,也被嚇呆了,直到看到牆壁上開始出現飛濺的血液後,才驚回神來。
他急忙衝上前,一把抱住祁臣的胳膊,死死的不讓他繼續將袁白的頭向牆壁撞去:“少東家,住手!再這樣下去,會鬧出來人命的!”
祁臣壓根沒有理會齊濤的話,猛地將他一把甩開,抓著袁白的頭,再次狠狠向牆壁撞去。
那冰冷的眼神,和怒急反笑的勾唇,分明是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