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奉冷哼道:“哪有什麽辦法,誰讓他郭太的人馬最多,咱們在人屋簷下就得要低頭,要是違抗他的命令,他就可以名正言順殺掉我們吞並我們的人馬,與其如此,不如前去搏上一搏,我看那呂布剛才勝得輕巧,似是招式花巧,那蠻人應變不得,所以被他殺死;既然他招式花巧,必定力量薄弱,我就以招破招,然後以力殺之。”
說完,楊奉就撥馬衝上陣前,厲聲大叫道:“呂布小兒,認得大將楊奉不?”
呂布往楊奉身後一瞥,沒看到手持大斧的家夥,料想徐晃現在還是河東郡一小吏,白波賊還未襲破河東郡治地就轉攻河內郡,想必徐晃也不會再像歷史上那麽萬般無奈歸降於楊奉麾下了。
呂布根本沒把這個在歷史上凡事指望徐晃出馬的楊奉放在眼裡,聞言大笑道:“楊奉,沒聽說過,羊糞倒是聽說過,個頭不大,滾光溜圓的,倒是很像你啊。”
楊奉氣得哇哇大叫,挺槍躍馬,直取呂布,那杆長槍被楊奉抖起無數槍花,飛向呂布。
呂布哈哈笑道:“好槍法,可惜使得人不行!”
根本不理會楊奉刺來的槍花,再次撥轉馬頭,躲過楊奉刺來的長槍,掄起方天畫戟,狠狠砸在楊奉招式用老的槍杆上。
楊奉的槍杆是用臘木做的,本來堅韌無比,不懼刀斧,卻被呂布用力一砸,哢嚓一聲,斷成兩端,可見呂布力氣之大。
楊奉臉色發白,趕忙舉起手中剩下的半截槍杆砸向呂布,同時撥轉馬頭,準備逃回本陣。
呂布見那槍杆飛來,嘿嘿一笑,雙手握緊方天畫戟,順勢一揮,便似打高爾夫球一般,迎著那槍杆砸了過去,那槍杆反方向飛了回去,不偏不倚,狠狠砸在楊奉後背,楊奉噴出一大口鮮血,趴在馬鞍上,倉皇逃走。
呂布想乘勝斬楊奉於馬下,拍馬緊追。
韓暹見楊奉不利,連忙催馬衝出接應,又見呂布追趕甚急,便大喝一聲:“呂布小兒,來做我刀下之鬼!”揮動大刀,來戰呂布,以此阻擋呂布追擊楊奉。
呂布大怒:“大言不慚!還是你來做我戟下之鬼!”
說著,一拍赤兔馬,赤兔馬通靈,感受到主人的怒氣,便閃電般躍起,瞬息間,來到韓暹馬前。
韓暹那裡料到呂布來的這麽快,慌了神,忙掄起大刀,唰唰唰,一連三刀,砍向呂布,卻連呂布的影子都斬不到邊,呂布憐憫地看了韓暹一眼:“就你這刀法,隻配拿來自殺!”
說著,掄起方天畫戟揮舞過去,似是一道黑龍卷過天空,砸中韓暹大刀的刀背,哐當一聲,大刀被砸得反向砍了回去,掠過韓暹的脖頸,韓暹脖子噴出鮮血,圓睜雙眼,依然沒死,大刀當啷落地。
呂布一夾馬腹,赤兔馬往後一退,方天畫戟往前一推,噗嗤一聲,戟尖刺破韓暹前胸。
呂布掄起方天畫戟,把韓暹的死屍挑得高高的:“隻除首惡,投降免死!”
韓暹、楊奉的部屬三萬多人見主將一死一傷,一片大亂,數百忠勇之輩衝上前要為主將報仇。
呂布提戟躍馬,左右劈殺,在那群黃巾力士之間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
片刻之後,
呂布身邊幾丈開外,再無活人,遍地死屍,全是那些頭裹著黃巾的賊人。 匈奴騎兵見勢不妙,開始遠離殺神呂布,準備往北潰逃。
就在這時,高順和盧植的步兵像兩股洪流滾滾而來。
尤其是高順,他這次出動了精銳步兵陷陣營,兩千步兵個個身披重甲,揮舞著長柄雙刃斬馬劍,衝進匈奴騎兵之中,如同一股鐵流衝進一堆肉泥裡。
斬馬劍長五尺,寬六寸,兩邊都開刃,據說是漢武帝為了讓步兵抵禦騎兵而特別在雙刃大劍上安上長柄做出來的新兵器,後來匈奴被大將軍衛青打得一蹶不振,斬馬劍遂退出歷史舞台淪為宮廷禦用器物。
呂布在搜羅皇宮挖掘十常侍寶藏時得到兩千把斬馬劍,就交給高順,又給高順二千套鐵甲,讓他裝備陷陣營,呂布心目中的精銳重步兵。
高順整編陷陣營還沒幾天時間,根本沒來得及好好訓練,就被派上戰場,呂布真為高順捏一把汗,擔心他這個陷陣營扛不過匈奴騎兵。
可戰鬥進行的異常順利,讓呂布差點大跌眼鏡。
高順教給陷陣營的陣勢非同尋常,兩千陷陣兵衝入八千匈奴騎兵陣中,卻使得每個匈奴騎兵感覺自己同時面對三個陷陣兵來自三面的夾擊,三柄斬馬劍上下翻飛,一柄斬馬劍抵住匈奴騎兵的腰刀,一個人砍斷匈奴騎兵的馬腿,匈奴兵從馬上落下,馬上就要一柄斬馬劍將其梟首,分工明確,各取所長,配合得極其熟練。匈奴騎兵當真陷入高順的陣勢裡了,陷陣營當真名不虛傳。
騎兵的優勢在於移動時產生的效益,一旦靜止不動,絕非重步兵之敵,被白波賊攪動得陣勢大亂的匈奴兵被高順的陷陣營虐得不堪一擊。
高順領陷陣營攻擊匈奴騎兵,呂布麾下步兵則有薛蘭、李封統領繼續攻擊白波賊兵,盧植亦領著他的北軍五校一萬余眾攻殺過來。
盧植大喝道:“盧植在此,黃巾賊子,還不快快投降,是不是想追隨你們的大賢良師而去?”
白波賊眾裡面的骨乾幾乎全是張角率領的冀州黃巾殘余下來的,當年盧植領一萬余眾就把張角的幾十萬大軍打得落花流水,盧植凶名在外,這幫黃巾余黨聞風喪膽,紛紛放下武器,跪下求饒。
郭太見勢不妙,便想驅動後軍向前衝殺。
就在這時,被李樂濺了一臉血的胡才跑了過來:“大帥,不好了!我們被官軍包圍了!”